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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无庸不相信的看看胤禛和澜儿,直到胤禛铁青着脸再说一遍,他才急忙答应:“奴才遵旨!”脚下是一贯的平稳,心里可泛起了嘀咕。就是皇后都没有享过澜儿的福分,怎么一时说翻脸就翻脸了。长春宫也不差,因为皇上点名的说要澜儿住西配殿,还不许人探视,摆明了就是禁足。
永寿宫空了,黑灯瞎火的,连带着养心殿都没有一点生气。案上还是一堆的奏折,批到夜里累的时候,信步走出养心殿,来到永寿宫的小门前。这才想起澜儿已经不在这里了。他很后悔和澜儿说的那番话,为什么要去指责她?明明自己是相信她的!他在气头上,话是重了些,没想到澜儿会这么冲动,直接就和他阐明立场,说的比他还要决绝。丑时已过,胤禛还没有回去的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如日中天
高无庸在后面暗暗地着急,想催又不敢催。感觉有些起风了,才小心的说道:“皇上,天不早了,该回去歇着了。”
胤禛问:“什么时候了?”
高无庸回道:“丑时都过了。”
“丑时都过了?这么快!不歇了,朕再批会折子,就该上朝了。”
高无庸一听心里急了:“皇上,您可是几天都没睡好了,今夜要是一夜不睡,您的龙体可受不住呀!”
胤禛道:“高无庸,你的差当的是越来越好了啊!竟然连朕的旨意都要违抗吗?”
高无庸哭丧着脸说:“皇上恕罪,奴才不敢!只是奴才确实担心皇上的身体啊!”
胤禛踢了他一脚:“朕知道,你起来吧!以后,不要这么啰里啰嗦的,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不要惹朕生气!”
高无庸心里想,皇上的这个脾气,还得怡亲王来劝解了才行。
早朝过后,胤祥没有回府忙着看他的账目,反而留在东暖阁和胤禛闲谈几句。胤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这个十三平时要是没有大事,一会的功夫也不会耽误,早就一头扎进那堆烂帐里琢磨去了。今天怎么优哉游哉的在这儿和他闲聊了呢?高无庸捧茶进来的时候,感激的望了一眼胤祥,胤禛才明白是这个奴才搞得鬼。
一向都是直来直去,这次也开门见山的说:“皇兄脸色不好,是不是又一夜未眠?”
胤禛答道:“内忧外患,十三弟不是也一样经常不眠不休吗!”
胤祥笑笑:“除了一夜未眠,皇兄还有其他的烦心事吧?”
胤禛瞅了一眼高无庸,说:“十三弟怕是已经知道了吧,何必再问!你倒是和朕说说,如今该如何是好?”
胤祥实话实说:“臣弟是知道了一点,可原因为何还不知道的呢!”
胤禛不瞒他,一股脑的说了出来。胤祥似有怨他的意思,左思右想还是咽了下去。胤禛明白,他如今的身份让十三终不能像以前一样畅所欲言。“十三弟,有话尽管说。你和朕是打小的兄弟,很多事不必忌讳。”
胤祥点点头,问道:“皇兄对皇嫂还如以前的情分吗?”
胤禛急着解释:“那是当然,一般无二。十三弟你也知道,年新月那里,朕一直都是敷衍了事。
年羹尧在西北征战,年妃还有的用,冷落她这还不是时候。”
“既然皇兄怕皇嫂生气,负荆请罪,或许还能扭转乾坤。”
“十三弟怎么句句都称皇嫂了,难道,你和澜儿也见外不成?”
胤祥无奈的说:“十三也有苦衷,想想此事因何而起?祸起萧墙,人言可畏!如今年大将军在朝上无人可敌,十三也要谨言慎行,已避年氏之锋芒。”
胤禛问:“十三弟是和朕绕圈子,还是想真正的独善其身!”
胤祥挠挠头说:“十三的这点小伎俩是瞒不过皇兄的!皇兄您是先礼后兵,臣弟也只能隔岸观火不是?总不能臣弟和隆科多一样在那儿吵吵着争风吃醋吧!”
胤禛顺了一口气,说:“知我者,十三弟也!天下人,人不负朕,朕不负人。年羹尧,朕对他倾其天下,一为大清江山,二是也想做一对君臣知遇的百年佳话。可是,他已让朕失望了。年选!那是朕对他的信任,可他却借机笼络人才,排除异己!他辜负了朕,可朕照样还得捧着他!十三弟,你可知朕的苦衷?”
胤祥正了颜色说:“臣弟要是不懂,岂不枉让皇兄称了多年的兄弟!皇兄一是用人在先,为黎民百姓不受战乱之苦,早日收复青海,平得叛乱;二来,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众口,不做不仁不义之人。”
胤禛欣喜的说:“还是十三弟懂朕的心!这些日子,一切以年羹尧为上,委屈你了。”
“皇兄何必客气,十三根本就没在意过,哪来委屈之说。倒是,皇嫂那里,皇兄打算怎么办?”
一提澜儿,胤禛的又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朕密令张云盛去查此事,谁知,又牵扯出隆科多和老九的太监何玉庭。何玉庭和隆科多也交好,澜儿请神婆的事,是年羹尧故意透露给他的。他想借何玉庭的口把那事抖出了。恰巧李氏(四儿)听弘时说年新月生了皇子,她也替澜儿着急。阴差阳错,就和何玉庭说起了这事。圆明园的事就再度被提起,神婆也是何玉庭帮着找的。归根究底,还是被年羹尧给耍了。朕本想让张云盛把神婆给灭口的,转念一想,何不如了他们的意,也省的他们以后再打澜儿的主意。”
胤祥问:“皇兄是打算将错就错,让年家以为皇兄是因为这件事而冷落了皇嫂?”
胤禛说:“先如此,好让年氏兄妹把注意力从澜儿那里转移了。朕等上几日,就寻个借口把何玉庭那个奴才给发配到边疆,也趁机给老九提个醒。他和青海的事情,别以为朕不知道。隆科多,朕还不忍对付他,但愿他能不负朕。年羹尧,朕还要安抚,所以,年妃那里,朕还要做足面子。”
胤祥心想:“到时候只怕皇兄你负荆请罪都不一定会让澜儿姐姐谅解您的。”嘴里说道:“既然皇兄有了道理,臣弟就告退了。”
胤禛说道:“好,你退下吧。”他心里也想着,十三也变了,心里的话只说七分了。
六月,青海大捷!
不管心里对年羹尧有多少成见,这次都一扫而光。凯旋回京时,胤禛命文武百官在城门外相迎。
虽然朝野上下都对年羹尧颇有微词,胤禛都都心知肚明面上如常。饶是这样,亲自见了他的那副目空一切的样子,心里不免厌恶起来。再一想到他的赫赫战功,只有将厌恶再次的压了下去。
新月听说哥哥凯旋而来,心里又是高兴,又是盼望。她在宫里不断的问锦屏,大将军什么时候到的城门,几时进的宫。皇上怎样的礼遇他,朝中大臣又如何对他敬仰。锦屏唯一漏了的,也是不敢说的,就是年羹尧如何的骄横跋扈、目中无人。听到黄配紫骝,官员跪迎的时候,新月心里咯噔一寒,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胤禛看她实在想念的紧,同时也算是对年家的一种恩宠,恩准新月回年府省亲。
没见的时候是盼望,回去后带回宫的是满满的惆怅。看来,一切传言都是真的。年府里的下人都穿着朝服,吃饭学着宫里叫用膳。据听说,他去妻妾那里也要翻牌子。苏培盛来传旨,他非但没有沐浴更衣,接旨的时候连礼数都没有行全。青海大捷,年家鸡犬升天,封爵赏银,胤禛恨不得把半个国库都搬了出来。
年羹尧还在新月面前埋怨:“年富也不小了,明年历练一下,也能带兵打仗了。皇上一定是听到有人对我们年家不满,才让年富只袭了一个一等男世职。年家从来不要这些虚名,单凭他的本事,也能博个将军回来。”
新月听话不好,因说:“哥哥何必这么急,富儿还小,咱年家也是位及人臣,风光无限了。俗话说的好,物及必反,水满则溢,哥哥还是要看淡这些才好。”
年羹尧颇为不满:“娘娘说的是,不过,这大清的疆土还不是咱们年家给守着的。就是爱新觉罗的子孙,也不能耐我们何!娘娘在宫里若有不如意的事,尽管说来,皇上也要给我们七分面子。主子娘娘若是裁断不公,年羹尧一样要讨个公道。”
回宫几日,都是闷闷不乐。哥哥已回青海,他的话还犹在耳边。思忖再三,提笔写道:“皇上常赞年家一门忠烈,望哥哥不负皇恩,早日班师回朝。”
作者有话要说:
、水满则溢
迟迟不见年羹尧的回信,这里胤禛早已坐立不安了。年羹尧的张狂早就被他所忌,平定青海之后,年羹尧并没有班师回朝的意思。他借口青海余孽未锄,还不是回京的时候,狮子大开口的向朝廷要粮要银。整个后宫节衣缩食的省下银两送到青海,都被他用于奢靡的生活。
终于完全露出了真面目,胤禛知道该出手了。年羹尧回到青海没多久,一道圣旨也随之而来。圣旨上书着“凡人臣图功易,成功难;成功易,守功难;守功易,终功难。”
年羹尧真的是利益熏心,竟愣愣的没看出胤禛的意思。也许,他已经不想去明白了。不仅没有悔改,依然还是我行我素。
新月在宫里,还是知道了哥哥的这番行径。一日比一日强烈的恐惧日夜的伴随着她,尤其是孤独的长夜里。新月不是梦见胤禛一脸盛怒的下旨赐死哥哥,并诛年氏九族;就是哥哥兵临城下,意欲造反。一边是她的夫君,一边是她的哥哥,两边都让她难以取舍。如此个月有余,身体渐渐不支,原本就羸弱的身子悄无声息的倒下了。
胤禛恩准彦如进宫探病,新月想着,正好可以问问哥哥的近况。还可以趁机劝上他们几句,让他们安分守己,不要妄生异心。
彦如先问了新月的病情,新月说:“太医也说,原本身子骨就弱,忧思过甚,心情郁结所致,其实是没有大碍的。”
探病正是一个借口,彦如还有另外的打算:“娘娘您是千金贵体,要好好的养着才是。咱们年家可就全靠羹尧和娘娘您了。”
新月眉头一皱:“哥哥可来信了吗?”
“前天刚来了,富儿也在帐前效力。羹尧常夸他有勇有谋,是个将才。妾身还求娘娘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好歹封他一个将军,也好为朝廷效力不是?”
新月心里更加不安,说:“哥哥常年在西北征战沙场,血雨腥风,嫂子也要日夜为他提心吊胆的。青海也收复了,天下也太平了,何苦让富儿去那里受罪。他年纪尚小,留他在京里,日后封侯拜相,还不是年家的荣耀。”
彦如让她这样一说,倒不好反驳,只说道:”富儿可不像那些纨绔子弟,只知吃喝玩乐,他还想着能杀敌立功呢!”
新月顺势问:“青海已经收复了,心腹大患也没了,几处小毛贼应该不用哥哥再操劳了吧?哥哥该早日回来享福才好,咱们一家人也团圆了。”
彦如的眼中闪过一丝躲闪,旋即又笑着说:“军营里的事,妾身一个女人家懂得什么。只听大将军说葛尔丹未死,怕他们死灰复燃卷土重来,大军一时还不能撤离,还是要防着的好。”
彦如走以后新月心情更加的沉重,哥哥越发的变本加厉,皇上的脸色也一天比一天的沉重。新月是最不愿意相信年羹尧是怀有异心的,但是,这些举动明显的表明他的不安分。
难得胤禛下朝后会过来看她,新月心里既揣揣不安,又期盼已久。谁都知道年妃娘娘最得宠,却有谁知道夜夜望穿秋水的绝望。
胤禛的心情看似好了些,对新月嘘寒问暖的说了许多的话。新月正幸福的不知所措的时候,胤禛忽然问道:“年羹尧上折子说想让朕封年富做将军,年妃认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