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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敢弄死他唯一的筹码!
连玉嗫嚅不敢支声,腰上传来的痛楚使她眉头紧皱,眼底含着痛楚泪水。
她哪知道那贱人那么容易死啊!
她只是把小贱人在皇宫里的状况舔油加醋说了一通,气得她上七不接下气,谁知道她命那么贱,死的那么快,那么彻底啊!
不过这样也好,老贱人死了,看小贱人还有什么靠山!
“管好你的嘴巴,千万别让烟儿知道,否则……”舒隆革阴森道。
他到现在尚未查出小妮子的过去,可想而知,若非小妮子平凡到隐居深山野林,从未在外界走动过,便是她身后势力太过庞大,庞大到可以轻而易举遮掩住她的一切。
答案到底是什么?
前者不可能,后者也不尽然。
若她身后势力真的太过庞大,她怎可能听他的话,乖乖入宫呢?
之后的话,水灵灵再也听不见了,不知是雨声太大,还是他们说话声音太小,又或者是她的心太死……
第038章
暴雨一夜,天明渐收。
清新空气充斥天地间,人们纷纷出门呼吸新鲜空气,尤其是懂得养生之道者。
群芳环绕,明皇身影视而不见,眼中惟有怀中如花美眷,望着她微微突出的腹部,满脸温柔。
他知道,那里,孕育着他的孩子,他的第一个孩子。
后宫佳丽众多,为他孕育过子嗣者甚少,成功生下孩子的嫔妃给是绝无仅有。
他明白,皇室子嗣难生难养,因为有太多的人不喜欢别人的孩子来到这个世界。
多少次,看着自己的孩子无疾而落,看着怀孕的嫔妃猝然死去。
多少次,失望笼罩心尖。
这一次,他决不容许他的孩子出一丝一毫意外,更不容许,他心爱的女人承受丧子之痛!
更何况,几天前太医已证实贤妃肚子里的怀的是个男胎,他是他第一个儿子,也是将来大莫皇朝的太子,他怎么能有事?怎么能不平平安安来到这个世界?
太医说了,有身子的女人,要多走走,多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保持身心愉快,对肚子里的孩子有很大好处。
于是,一大清早,刚上完早朝连朝服都来不及换的皇帝聍,便拉着有了近五个月身孕的贤妃去逛御花园。
其他嫔妃听说了,纷纷打扮的花枝招展赶到御花园撞个“碰巧”,贤妃生性温柔,不与人相争,于是乎,原本清净的两人逛御花园变成姹紫嫣红齐游御花园,交互错杂的各种脂粉味熏的皇帝聍大为不快,为了不坏贤妃兴致才稍微忍耐。
混杂的香味,如同一道道无形魔障,层层包围皇帝聍,逃出一层还有无数层,压抑的心情使他不禁想起了山野气息的清爽,心中微微一宽。
“爱妃,你看那花儿开的多美,不过怎么看也没爱妃美!”皇帝聍笑说道。
贤妃俏脸一红,娇嗔道:“皇上,各位妹妹都看着呢!”
“贤妃姐姐羞什么,皇上说的可是千真万缺的实话啊!”
“对啊!贤妃姐姐人比花娇,难怪皇上对姐姐一直宠爱有加,妹妹好生羡慕啊!”
“前些日子听说,太医已然证实贤妃姐姐肚子里的是小皇子,妹妹还没来得及向姐姐道贺,今天就借花献佛,姐姐可别生气啊!”
各种赞美之升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平静水面下的暗淘汹涌明显而隐讳。
皇帝聍呵呵一笑,扫视周围嫔妃一眼,眼底尽是满意之色。
“皇上!皇上,大事不好了!”
惊惶之声高亢,由远处传来,抬眼望去,一个慌张身影急急奔来,距离皇帝嫔妃约有一丈处被小桂子拦了下来。
“放肆!”小桂子尖着嗓子呵斥眼前不知轻重的宫女,居然敢跟皇上喊“大事不好”,简直活腻了。
急惶惶跑来的宫女赶紧跪下磕头,泪流满面道:“皇上!皇后娘娘不见了!”
众人皆惊,诧异的瞧着那宫女,心思各异。
贤妃瞧了瞧那宫女的脸,觉得有些面善,不确定道:“你是凤暄宫伺候皇后娘娘的笑颖?”
笑颖赶紧磕了个头,回道:“回贤妃娘娘的话,奴婢正是笑颖!”
皇帝聍阴沉着脸,一清早的好心情此时已被破坏殆尽,烦闷急噪之情悄然而生。“话说清楚,什么叫‘皇后不见’了?”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不见!
笑颖忙制住泪水,说道:“今早奴婢伺候皇后娘娘起身,不想床上一片凌乱,皇后娘娘却不见踪影……奴婢让凤暄宫里所有奴才一起寻找娘娘,一个多时辰过去了,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却依然不见皇后娘娘的踪影,奴婢急了,这……这才……”说到后面,早已泣不成声。
她花了一夜功夫捡完凤暄宫里所有的纸片,根本没瞧见谁走出过凤暄宫一步,皇后娘娘怎会好端端的不见了呢?
除非……
她不敢多做臆测,生怕好的不灵坏的灵。
说话之时,凤暄宫的玛嘉、纤眠、兰草等人,也纷纷赶来,跪在笑颖身后,惶惶不安哆嗦着身子。
“皇上……”贤妃一听,也急了,皇后丢了,这可是影响朝野安稳的大事啊!紧紧抓住皇帝的手,贤妃急道:“皇上,快下令让大伙儿都找找吧!皇后娘娘可千万不能丢啊!”
第039章
皇帝聍面无表情,沉声道:“夏侯忠。”
跟随在皇帝身后浓眉大眼侍卫赶紧上前跪下:“微臣在。”他是御前侍卫首领,负责皇宫所有人安危,皇后在他的眼皮底下消失不见,他难辞其究。
“搜宫,即使把皇后翻个个儿,也要把皇后找出来。”皇帝聍阴着脸命令道,强势的口吻,君临天下的气势,悄悄掩盖心底隐约焦急。
夏侯忠领命,匆匆向与御花园背道而驰的方向跑去,才奔出几步,一个踉跄,差点跌倒,似乎绊倒什么东西。
回头一瞧,只见一道湿漉漉脏兮兮泥影缩在百花丛中,宽大的绿叶遮掩其身影,分辨不出男女。
“什么人?出来!”防卫性抽出随身大刀,夏侯忠的突然发现惊扰了皇帝嫔妃,众人视线全部集中在花丛中的身影上。
是什么东西啊?
随身侍卫赶紧拔出武器,几人保护皇帝嫔妃,几人小心翼翼挑开花丛,使其显露山水。
墨发及地,滴答着水珠,月白小衣早已被泥浆染的瞧不出本色,脏如在荒漠中打滚撒欢的野猫,丑陋狼狈而憔悴不堪。
胆子大些的嫔妃偷偷掩嘴,嘴角划出鄙夷弧度,看不清是什么东西,但分明是个人。
抱膝而坐,埋头于双膝,对外界发生的一切似乎完全隔阂,从身形来看,似乎是个女的。
女刺客?
夏侯忠冷睇着她,冷寂的气息从她身上不住透出,压抑着身心,吸了口气,他悄悄靠近。
“皇后娘娘!”兰草一声惊呼,指着那人露在外面的鞋子,叫道,“那是皇后娘娘的鞋子,昨夜奴婢伺候皇后娘娘安置时,皇后娘娘就穿那双鞋子的!”
她是皇后?!
在众人难以置信之时,笑颖手脚并用爬到她身边,轻唤道:“皇后娘娘,您怎么了?您抬头看看奴婢啊!奴婢是笑颖啊!”
纤眠紧随其后,爬到她身边又哭又喊,模样好不忠心可怜。
皇帝聍诧异,眼前浑身散发着沉寂气息的人,是那个拥有山野灵气的舒菲烟么?如果能让她抬头瞧瞧,就清楚了。
事实上,皇帝聍确实那么做,他走到她身边,伸出手扣住她精巧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
胸口,猛然一窒。
真的是她?
似水美眸布满血丝,眼中毫无光泽,也无焦距,水灵灵的脸蛋上尽是水痕,分不清是否有泪痕,丹唇紧咬,似在苦苦忍耐什么,粉拳紧攥,手心鲜血缓缓流下,染红身下月白小衣。
死寂的气息,仿佛天地万物化为乌有,日月失去光华,天地陷入黑暗之中。
浓重的死寂,逼得皇帝聍忍不住后退一步。
她穿着安置的小衣坐在这里做什么?
身后嗤笑声轻微,夹杂着窃窃私语,皇帝聍剑眉一皱,随即松开,连带强行松开的,还有胸口怪异的窒息感。
玛嘉等人一声声的焦急呼唤,终于唤回皇后的目光焦距。
她慢慢站起身来,一举一动皆是机械而为,仿佛此时的她不是一个活人,而是一具行尸走肉。
推开旁人,无视任何人,步履蹒跚,跌跌撞撞向前走去,不顾自己此刻的失态,对身旁传来的讥讽之声更是置若罔闻。
“皇后娘娘好生厉害啊,为了吸引皇上注意,连这种法子也想的出!舒相大人怎么会养出这种女儿来?”轻微的娇音夹杂在窃窃私语中,显得那么微不足道,然而,她比其他人多说了一个词————舒相。
脚步停滞,水灵灵缓缓抬头,森冷目光一一掠过说话嫔妃,似乎在寻找什么,最后,停留在一位穿着华丽中带着衰败之气的嫔妃脸上。
是富美人!
三月之期已过,她终于可以走出寝宫,来争夺皇帝的宠幸了。
心中对皇后怀恨在心的她,曾听连昭媛说过,皇后怕死舒相,被舒相掴了一耳光精神恍惚了好些日子,故而她才敢放言说话,并提到舒相,认为皇后即便是生气,也会畏惧舒相,不敢拿她怎样。
况且,皇帝贤妃都在此,她不过是个不得宠的皇后,怎敢造次。
费力抬起手来,水灵灵微微喘气,似体力不支,眼前一阵一阵发晕,黑一片白一片,勉强咬紧牙关,撑住最后一口气。
“啪”
刺耳清脆,震痛所有人耳朵,刺伤所有人眼睛,亦使不少反映快的嫔妃窃喜不已。
呆呆望着被雨水浸涨的素手,水灵灵沙哑着声音,无限遗憾道:“真可惜,今天没带护甲……”
话音才落,便体力透支软下身子,软在皇帝聍下意识伸出的手臂里。
第040章
三个多月来,冷清若冷宫的凤暄宫第一次热闹起来,热闹得让人心悸。
凤暄宫的主子清晨失踪,好不容易找到了,又是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当着皇帝众多嫔妃的面,做出失礼之事,说出有损皇后德行的话,并且昏倒,一连串的事情,吓跑了凤暄宫里所有人。
不少奴才暗自咒骂,自己是倒了什么霉,跟了这么个主子,福没享到,说不定一眨眼后就要送命。
群芳簇拥,频频伸长脖子眺望,想瞧瞧躺在病榻上脸色苍白如纸皇后的情况。
瞧她那模样,似乎是淋了一夜的暴雨,即使昏睡着,浑身透出的死寂气息比方才更令人心碎。
唇瓣,血迹斑斑,牙齿紧咬着,任太医用尽各种方法也无法使她张开嘴,一如她紧握的粉拳,鲜血,一滴一滴,缓缓而下,溅落地面,摔得四分五裂,殷红的触目惊心。
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凤暄宫,贤妃多次忍耐,强行压下胸口的不适,喉咙里酸楚的气味,不让自己晕倒。
皇后出了这么大的事,皇帝好不容易关心皇后一次,若她在这个时候坚持不住,皇帝必会弃皇后于不顾,届时就不好办了。再瞧瞧皇帝紧绷的脸,抿成一线的唇,她知道,他此刻很生气。
心中,忐忑不安着。
皇帝聍目光凝聚在病榻上苍白着脸的倔强人儿。
他有一丝迷惑,发生了什么事,使她如此?如此倔强着?连晕倒了,依旧那般倔强?
想起曾后嫔妃落井下石耻笑过,说她是为吸引他注意才如此。
他知道不是!
绝对不是!
没有哪个女人愿意下那么大的本钱,将自己弄得狼狈不堪,只为博他一顾,尤其是她。
他清楚地记得,清楚地感觉到,从他发现她的那刻起,到她昏倒,她的视线没有一刹那落在他身上,即便是面对着他,她的目光也没有停留在他身上。
怒气,隐隐产生。
身为皇子,自小活在万众瞩目的目光中,从未如此彻底的被人忽视过,而她,是第一个!
第一个如此忽视他的人!
他是皇帝,从来都是女人趋之若骛的对象,而她,他的正妻,却连她长成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若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