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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白潜身边,在洞壁四周张望,“这说明这洞穴里有很多机关陷阱,说不定我们每走一步都会触发陷阱,而退路亦被封住,只能前行,我们算不算中了贺展廷的圈套呢?”
朱滢的这番话,说到了点子上,每个字都像是一根针般狠狠扎在每个人的心里,众人沉默不语,只一瞬间,众人都戒备起来,再没有之前的轻视和鲁莽,洞穴里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氛围,令人窒息。
178探路
庄主走上前几步,上上下下打量了白潜一番,捻了捻胡须,“我怎么看着,你小子,疏于练习啊,你倒是说说,你自己最拿手的是什么?”
白潜嘟囔道,“轻功……”
“什么?我听不见!”庄主一抬手就一掌拍在白潜的肩膀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轻功啊!”白潜揉了揉被庄主拍疼的部位,不耐烦地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老头子!”
“你小子,还敢没大没小!”庄主说着,就往白潜脑袋上拍了两下,“知道自己轻功最好,还不探路去!你这个臭小子!”庄主又往白潜脑袋上补了两下。
白潜拼命躲闪着,看上去真够狼狈的,斜睨了庄主一眼,“就会使唤我……”他轻声嘟囔着,不情愿地准备前去探路。
紫霄却在此时按了按晴宛的手,抽出了手掌,突然站了出来,“庄主,我去吧!”
紫霄话刚说完,几道视线同时射了过来,朱滢的脸上闪过一抹担忧,那眼神只微微触及紫霄便离开了,白潜的眼神则多了几分轻蔑与鄙夷,庄主的眼神复杂难懂,唯独晴宛一人没有看紫霄,只伸出手轻轻抓了紫霄的手掌,用力一按,像是一种肯定,亦像是一种担忧。
“你不能去!”庄主那严厉的声音在洞内回响,不同与白潜对话时的玩闹语气,这声音像一把利刃直插每一个人的心脏。
紫霄想要抬步上前,却被晴宛拉住了,白潜低眉看到紫霄与晴宛的双手紧握,自嘲一笑,便转了身,“你留下。你轻功没我好!”白潜对着紫霄说完,便转了头看向庄主,露出笑意,“老头子,我可去了!”
“早该去了!”庄主冲白潜摆了摆手。一副恨不得白潜赶快离开的表情,以至于刚才他对紫霄展露的严厉,让人以为只是个错觉。
白潜耸了耸肩。深深吸了一口气,便如闪电般,往洞内伸出窜进去。
白潜带着火把,在洞内忽而翻转,忽而上跃,忽而下跳,忽而又擦着地面向前。那火把忽明忽暗。着实看不真切。只听得洞内时不时传来“嗖嗖……”的声音和白潜偶尔发出的惊呼声。
众人看得心惊胆战,偶尔有火把照亮洞内,依稀可以辨别出是密集的箭雨在白潜身后擦着他的白色斗篷,直直地插入地面和洞壁。
庄主则气定神闲地看着,双手环胸,脸上表情极为坦然,这恐怕是他对白潜的轻功极为信任吧。
过了一阵子。洞内杂乱的声响终于停歇下来,庄主嘴角一扯,“好了,我们可以入内了!”
青漠眼睛一亮,率先响应庄主的话向内走去。
青漠每踏一步,仍是十分小心,朱滢与庄主亦紧跟其后。紫霄抓着晴宛的手掌,走在晴宛的前面。
火把在山洞内山洞,可以看到刚才白潜经过时都经历过什么,银针,利剑,飞镖,铁链,应有尽有,密集地插在了洞壁上还有地面上,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一个不慎就会触碰暗器。
晴宛抬手捏了一把汗,这样密集的机关暗器,若不是白潜这等轻功高手,恐怕是要死在此处的。
以前的相处之间,她并没有觉得白潜的轻功有多厉害,但到了此时,她才肯真正佩服白潜所拥有的轻功,看来庄主让白潜前去探路,不是没有道理的。
一路上几乎没有再遇到什么机关暗器,倒显得贺展廷的机关不那么严密,不过像白潜这样的轻功高手,这世上倒是没有几个人的。
就快到达洞内尽头,晴宛一脚踩在地上,听到一个不太寻常的声音,心里咯噔一下,下一瞬,便听到“嗖”的一声,一直冷箭直向她射来。
紫霄反应很快,顺势拉了晴宛的手,就将她往怀里带,可正值此时,她却看到了另一支急箭直冲紫霄的脑门射来,她只觉得血液直冲脑门,根本没有时间多做思考,用了死力,一侧身,用肩膀撞在了紫霄的胸膛上。
两人同时失去重心向地面跌去,那支射向紫霄脑门的急箭刮擦着晴宛的脸颊而去。
紫霄重重地倒在地上,双手依然死死地环住晴宛的身子,“砰!”的一声响起,随后是众人的惊呼,几人全被从天而降的铁笼子给罩住了。
晴宛从紫霄的身上爬了起来,回头一望,白潜、青漠、朱滢和庄主也一同被罩在了铁笼之中。紫霄亦起了身来,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想不到这洞里机关还真是多啊!”庄主感叹了一声,眼神已经瞥向了朱滢。
朱滢浅浅一笑,不紧不慢地从怀里抽出一件兵器,确切说是一条极细的钢丝,她将这钢丝递给了庄主,庄主接过,又马上看了看四周,将这钢丝交给了青漠,“你来!”
青漠抓了抓脑袋,就听得朱滢道,“这是我特制的器具,可以锯开坚硬的钢条,这次带来,就是为了锯开那牢笼,是这么用的!”说着朱滢拿着钢丝的两端,将钢丝的中心一段对着那铁笼子的栏杆上,手左右移动,钢丝和栏杆互相摩擦间,发出粗噶的声音,令人浑身一颤。
朱滢只动作了几下,便将这钢丝又交给了青漠,“这活可不能让我们女人干,呐,交给你了!”
青漠撇了撇嘴,在庄主的注视下,再一次接过钢丝,置于栏杆上,左右移动。
这一次粗噶的声音持续了很久,终于在一声短促的脆声后,那铁笼子的栏杆断裂开来,青漠揉了揉微酸的手臂,便退了下来,庄主上前一步,施展他的内力,两手一伸展便将那断裂的栏杆给掰了开来。
白潜拍了拍手掌,感叹道,“庄主好身手!”
“都是你小子,刚才探路不成功,要不然我们怎么会被这笼子给关上了?”庄主踏出了铁笼子,回头便给了白潜一记响亮的爆栗子。
白潜身后传来轻笑声,他一回眸,那声音正是晴宛发出的,他略感郁闷,便没再言语,跟着庄主就出了铁笼子。
众人接着就全出了铁笼子,这一路走来算是有惊无险,不过这也着实令晴宛见识了几位堂主的过人之处了。
她踏出铁笼子的那一刻,心跳扑通扑通地跳快了几拍,就要救出族人了,她只觉得手心都冒出汗意来。
因为之前来探过这洞穴一次,白潜对这里的一切都十分熟悉,他举着火把,很快就找到了那一排火把,伸出火把点燃,原本忽明忽暗的感觉没了,徒留那一室明亮。
可出乎意料的是,牢笼还在,可族人却不知所踪了。
晴宛不相信似的,奔上前几步,前前后后,左左右右踱来踱去,又将脑袋探来探去,上上下下全都望了个遍,可是依旧是什么也没有。
“赛珍族长,爹、娘……你们去哪里了,去哪里了?”晴宛之前所有的希冀一下子全部落空,那一张张脸反复在脑中出现,在这暗牢之中,她与赛珍族长的那一番谈话,还在眼前,可是她来了,族人却不见了。
她只觉得一直支持她的信念一下子崩塌,她来,是要救族人的,可是,现在呢,她什么也做不了,她真后悔上一次没有拼尽最后一丝气力去救他们,现在呢,她没了武功,她没了他们的行踪,她该去何处救人?
她胸口泛起了一阵又一阵的疼痛,很快便有血溢出了她的唇角,腿一软,就要倒地,紫霄连忙上前揽住她的腰身,将她牢牢扣在怀中,用手轻抚着她的后背,不断在她耳边低喃着安慰的话语。
青漠亦马上上前来,抓住了她的脉门,双眸一下子蹙起,“晴宛,你不可再激动,否则我亦无能为力!”
晴宛虚弱地转了头,看向青漠,低声道,“族人不在,我活着也没有意思,你就别管我了!”
“那我呢?你若不活,想置我于何地?你若不活,那族人永远都救不出了!”青漠想劝晴宛,却被紫霄抢在了前头,只听紫霄低喝一声,一字一句对着晴宛的耳朵,咬牙切齿地说了出来。
晴宛浑身一震,双眼直视紫霄的侧脸,那颓然的意识被渐渐唤醒,那眼神这才略有了些神采。
朱滢始终没有管晴宛这边发生了何事,只是不断地在那暗牢四周细细观察,很快她看出了些许名堂来,连忙将呆愣在一旁的白潜给拉到了身边,指了指暗牢的几处栏杆,低声道,“将这里,这里锯开!”
白潜一边照做,一边时不时回头看看晴宛,双眸紧皱,说不出的担忧。
很快一阵粗噶的声音在洞内传开,可晴宛却没有发觉,她沉浸在自己为自己制造的痛苦之中,难以自拔。
倒是庄主此时,将一切看在眼里,亦知道晴宛不能再激动,他快速来到晴宛的身边,身手极快,伸手便点了晴宛的几处穴道,令她暂时昏睡。
紫霄对庄主感激地点了点头,便轻柔地抱着晴宛,将她平放在地面之上,随后便与大家一起研究起这暗牢的情况。
179御灵旧事
晴宛昏睡,这洞里陷入了一片沉静,火把在洞壁四周燃烧着,火苗晃动,将每一个人的影子都印在了这洞壁上。
白潜始终埋头锯着这坚硬的栏杆,“铿铿……”在那粗噶的声音之中莫名夹杂着一声又一声短促的敲击声,那声音依稀可辨,却无人注意。
唯有庄主一人闭眼,竖起了耳朵倾听,他蹙眉从那近在耳边的粗噶声音勉强摒除,只细细地听那沉闷而短促的声音,他仿佛忆起了多年前的往事,有人曾在他面前有节奏地敲击碗碟,当时的节奏似乎与这个短促的声音极为相似。
庄主双手紧握,忽而睁开双眼,走到白潜身边,按住了白潜的手,“停!”
白潜耸了耸肩,松开了钢丝,挑眉道,“庄主你来?”
庄主不接话,只将头越发往那暗牢的方向凑过去,许久,才轻声道,“你听,是不是有什么声音?”
此话一出,白潜、青漠、紫霄和朱滢全部都凑了过来。
“铿铿……铿铿……”那富含节奏的沉闷声,像是隔了墙壁传来的敲击声,虽然声音很轻,但是大家都听得真切。
庄主回转身来,“这暗牢里应该还有机关!”说完便按了按白潜的肩膀,“白潜,你继续!”
“什么,又是我?”白潜几乎是跳了起来,揉了揉手臂,“手很酸呐!”
“庄主,白堂主累了,我来!”紫霄二话不说便站了出来,接下去锯那栏杆。
白潜看着紫霄的侧脸,眼神微微带了一抹狠戾,可这狠戾只维持了一瞬而已,很快他的眼神柔和下来。望向躺在一边沉睡的晴宛身上。
晴宛身上带了许多他不解的谜团,不仅仅是有关她与“韩简”和紫霄的关系。更多的是对她身上藏着的秘密的好奇心。
青漠乘此间隙替晴宛把了脉,又拿出银针替她针灸了一番,这才大舒一口气。
也不知过了多久,紫霄硬是将一根栏杆给锯了下来,原本间距狭窄的栏杆。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