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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明日再考下一轮!”晴宛接过考官递给她的牌子,竟有些不甘相信,直到考官催促着她离开,她才终于笑了,看来她还是很有做菜天赋的嘛。
之后一连几日考的内容都是晴宛可以蒙混的,比如揉面团、洗碗、洗菜等等。在遴选快结束时,白潜去看了晴宛一次,竟然不相信晴宛可以撑到最后一轮。此时的白潜有些怀疑之前晴宛的“掌勺天赋”是装出来的,到了现在他竟然相信晴宛有可能通过遴选。
可是白潜还是高估了晴宛,遴选最后一日,晴宛一直深藏不露的“掌勺天赋”终于展露人前。最后一轮考的可是她的致命弱点,烧菜。
她将油和食材倒入锅中,一炒,瞬间油烟四起,火候太猛,不一会儿还燃起了火星,开始周围的考官,只当是晴宛厨艺高超呢。可当火星溅到了晴宛的衣袖上时,晴宛再也不能镇定了,尖叫一声,手中的锅铲飞了出去,正好砸在考官的头上。随后难闻的焦味在厨房中四溢。
“出去!”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声响起,晴宛刚刚拍灭了衣袖上的火苗,讨好地笑着转头,锅子上的火苗又窜了起来,晴宛回头望了望,急切地跑上前,拿起碗接了一碗水,想要灭火,可接近火苗处,温度太高,她差点被烫到,手中的碗跌落在地,砸了个粉碎。
“出去,出去!”考官,将脑袋上的锅铲扔在地上,指了指呆在一旁的下人。
下人这才反应过来,将晴宛架了出去,厨房通往大门的路上,时不时传来晴宛的声音,“刚才是失误,再给我一次机会啊,再给……”
“砰!”大门重重地关上,也将晴宛的声音阻隔。
眼看着大门被关地严严实实,晴宛终于耷拉下耳朵,没精打采地回了客栈。
白潜早在她房里等她了,一入房门,就看见白潜端坐在桌边,优雅地拿着杯子,露出那欠揍的笑容,静静地看着她。
“白堂主,您最近好像很空?”晴宛黑着脸,进了屋,重重地关上房门,在白潜的对面坐了下来。
“我这不是来视察你的任务嘛!”白潜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托着腮,定神望着晴宛。“怎么样?能入太子府了吗?”
晴宛眼神闪烁了两下才道,“我开始发挥地很好,可是不小心出了点意外!”
“意外啊?”白潜露出失望的表情,而后起身拍了拍晴宛的肩膀,“没关系,还有婢女遴选,这次可不能再发生意外了啊!”白潜特地加重了“意外”两个字的语气。
“那是当然啊,不会再有意外!”
“那好,我走了!”白潜微微一笑,便像一阵风似的,从窗口跃了出去。
“为什么有门不走要翻窗户,这还是大白天啊!”晴宛嘟囔了一句后,对着窗口,做了个鬼脸,才为自己倒了一杯茶,轻抿一口,暗自思忖着婢女遴选时该注意的事项。
该如何是好呢?晴宛想了整整一天都没有头绪,因为厨娘遴选被刷,她的信心显然遭受了打击,明日婢女遴选她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呢。
翌日的晨光早早地爬上了芫城的大地,晴宛又是起了一大早,早早地赶往太子府的大门。
她远远地看到了昨天选厨娘的考官,心里咯噔一下,竟不敢上前,生怕考官一看到她,就将她赶走。
幸好婢女遴选的第一轮延续三天,她决定还是过两天再来,说不定那考官就会把她给忘记了。
到了婢女遴选的第三日,她见考官已经有些麻木的时候,才鼓起勇气出击,还顺便换了个装扮,确保不被考官认出来。
遴选的队伍到了第三天,仍然很长,晴宛排到时太阳已经非常猛烈了,她抹了好几把汗。
“你……”考官指了指晴宛,拖了好长一个音,晴宛一下子紧张起来,拼命用手捂着额头,假装抵挡烈日,生怕被考官认出来,扔出去。
晴宛佯装镇定,静静地看着考官,谁知考官伸了伸手,还未说话,身体突然在她眼前倒了下去。一旁的下人立刻冲了上来,将考官架进了屋子。
遴选并没有因为考官晕倒而停下来,晴宛也因为考官晕倒,此顺利地进入了太子府大门。
019被耍了
她长舒一口气,跟着引路的婢女进入一间房,房间不是很大,进门正中间的位置坐着一个三四十岁的女子,轻轻挥着手中的扇子,看打扮和年龄都不像是这太子府的女主人,倒像是那种高级婢女。
“可以开始了!”那女子举着扇子指了指晴宛。
晴宛微愣了一下,才把眼神从那女子身上移开。
看到了大门两侧,放着两张小桌子,左侧的桌子上,放着布料绣线,右侧的桌子上,放着笔墨纸砚。
“你也看到桌子上放的东西了,只要其中一项通过,就可进入下一轮。”那三四十岁的女子,朗声说道,晴宛点了点头,身后的房门便关上了。
她先是长舒一口气,幸好她从小跟着赛珍族长学习,琴棋书画无一不学,只是针黹女红她一窍不通,只需通过其中一项,那她应该不会落选吧。
可一拿起笔,她就忆起了一些往事。还记得她的字画曾被族人称赞过,只是自从被族人称赞过后,赛珍族长便不愿教她,还嘱咐她不可随意展示自己的才华,其实她一直不明所以。明明她没有珠颜学得那般好,好不容易被族人称赞了,为何赛珍族长不鼓励她?可这些她已经没办法去弄明白了,至少是现在没有办法了。
莫名地忆起这些往事。令她感慨万千,提起笔,想了想既然赛珍族长嘱咐过的,那她便只能尽量隐藏自己真正的实力。
她胸有成竹地落笔,写得极为小心,尽量写得一般些,她洋洋洒洒写了几句诗“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写完这首诗,她越发想念族人,眼眶不一会儿就泛起了红,这首诗,可以说正是她现在心情的写照啊,思故乡,念亲人。
她写完,收拾了心情便将写好的诗句呈给那女子看,那女子先是微微蹙眉,在纸上流连了好一阵子,才道,“笔韵清华,隽秀而不失劲力,看来读过几年书啊!”说着那女子赞赏地看了晴宛一眼。
晴宛知道,这可是博同情的好机会,“晴宛确实读过书,原本家境殷实,谁料父母不幸被坏人所掳,至今下落不明。只剩下晴宛孤身一人,无处可去,只好来太子府选婢女。”这身世有一大半是真实的,晴宛说起来非常自然,不显别扭。
“这身世甚是可怜啊!”那女子怜惜地摸了摸晴宛的脑袋,摸出一块黑白相间的木牌,“第二轮遴选时,拿着这块木牌来参加第二轮遴选!”
“谢姐姐!”晴宛甜甜地叫了一声姐姐,那女子摸了摸脸颊,笑得灿烂。
“真没想到这么简单就过了第一轮啊!”晴宛走在街上,笑容满面,可没多久,笑容又阴沉了下来,她想起当时遴选厨娘时,前几轮,她也过的没有任何难度的,只希望这次不要重蹈覆辙就好。
“别动!”一个声音突然入了晴宛的耳中,她抓了抓脑袋,环顾四周,似乎没有人啊。
“别动,就是你!”那声音不依不饶地继续传来。
因为始终没有看到人,所以晴宛把那声音忽略不计了,一蹦一跳地走了起来。
可才蹦了一步,手腕就被人抓住了,她下意识地回头,是一个男人,还是个有些眼熟的男人。想了很久,她终于想起了这个男人。
糟糕,冤家路窄啊,这不就是上次骑马差点踩碎她脑袋的男人嘛。这男人今日穿着一身的白衫,看上去很温文尔雅,可脸上的表情实在是令人讨厌啊。
“都让你别动了,还动!”那男子咬牙切齿地看着晴宛,手中的力道极大。
“大哥,我们都不认识,您是不是认错人了啊?”晴宛努力露出笑容,尽量使自己装作镇定,不忘用力摆脱男人的手。
“想跑,没那么容易啊!”男子拎住晴宛的衣领,一吹口哨,一匹马儿飞奔而来。
“哒哒……哒哒……”马儿卖力地交替着四只马蹄,在空中划过一个优美的弧度,才在晴宛和男子面前停了下来。
“你想干什么?”晴宛似乎有些不好的预感,蹙起了眉心。
“上次你可把我整得很惨啊,这次我也不让你好过!”男子怪笑一阵,将晴宛扔上了马背,随后用鞭子狠狠一抽,马儿受了惊,狂奔而去。
“喂,你这样欺负我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算什么男子汉?”晴宛在颠簸的马背上,好不容易才抓住了缰绳,不甘心地叫骂着。
那男子不知何时已骑上了另一匹马跟在晴宛身后,当然男子不理会在马上叫骂的晴宛,反而看热闹般跟着晴宛。
“怎么样,很刺激吧!”男子幸灾乐祸的声音时不时传来,晴宛几乎气急了,这才想起自己懂得动物的语言,立刻想办法与马儿沟通,平复受惊的马儿。
可马儿速度极快,晴宛只觉得脸颊刮过一阵阵强劲的风,将她的声音淹没,很快马儿便踏着急速的步伐出了芫城,往郊区奔去。看来没办法平复马儿了,只能等马儿自己停下了。
晴宛接受了现实,沿路,只能死死地抱住马脖子,勒住缰绳,手早已被摩擦地火辣辣地疼,她咬着牙,忍住疼痛,不想掉下马背摔死。
而男子幸灾乐祸的声音早已经消失,想来是不会管她的死活了,可是她上次教训那男子是因为那男子骑马横冲直撞,而她也早对马儿说过,让马儿跑一会儿教训了男子后就不再狂奔的啊,应该不会对那男子造成多大伤害。
可是现在呢,那男子报复她的方式,很残忍啊,受惊的马儿不知何时才会停呢。
晴宛的双腿也已经震得有些麻木了,全身的力气都快被抽干,几乎快要散架了,手有几次因为颠簸差点松开,难道,她今天就要命丧于此吗?
脑中闪过无数的念头,唯一的不舍就是族人,唯一的遗憾也是族人,却从未害怕。她要挣扎着活下去,还有人在等着她。
她费了力,试了好几次才艰难地将脑袋凑到马儿的耳边,用比平时更大的声音安抚着马儿。她不知道马儿听不听得到,直到感觉马儿渐渐安静下来,步伐明显慢了下来,她才松了口气。
020打赌
晴宛扯了扯嘴角,忍住手心的疼痛勒了勒缰绳,马儿真的乖顺地停了下来,她这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寂静的郊外,只剩下晴宛急促的呼吸声。她全身颤抖着爬下马背,全身早已大汗淋漓,只好凭借着最后一点力气躺在柔软的草坪上,大口大口地吸气吐气。马儿则在一旁吃着草,看来是刚才狂奔时,消耗了太多体力,所以饿了。
这片草坪很平坦,没有树木遮掩,阳光直射,有些刺眼,但晴宛却觉得很舒服。她贪婪地享受这阳光,这草坪,还有这空气,早就忘记被磨出血的手心,还有全身的酸痛。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有马蹄声传来,一旁安静的的马儿显得兴奋起来,晴宛坐起身,发现有人骑着马儿正向她接近。
一阵笑声也随之传来,晴宛站起来,将身上的杂草拍掉,黑着脸看那幸灾乐祸的男子。
“你果然厉害,这样都没被马儿甩下摔死!”男子勒住缰绳,一个跃身就轻松地从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