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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乏的是一颗宽容的心,如今多年前的心结终于化了开来,她点了点头,心里却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
赛珍族长伸出手,将躺在地上的晴宛抱在怀中,凑到她的额头,轻轻一吻,低叹一声,“多想听你叫一声娘亲!”说完,她的眼眶终于含了盈盈泪水。
她伸手擦去,将晴宛扶起,面对着她端坐在自己身前,看着晴宛的脸颊,多年前的往事在脑海中依稀浮现,从一手能怀抱的婴孩一直到了现在,已经出落地亭亭玉立,晴宛小时候那调皮捣蛋的脾气,亦令她想起来就不自觉一笑。
她微微一颤,终于伸出手掌覆在了晴宛颓然的手掌上,运了功力,钻心的疼痛在胸口蔓延,可她硬是忍住了疼痛,将功力源源不断地向晴宛的手掌输送入晴宛的体内。
这是可以支撑她走到今天的最后一点本源,她不知道耗尽之后她还能活多久,她可以感觉到脸上的肌肤正一点点变得苍老,她曾见过这样的自己,当时她几乎不敢相信,可现在她觉得为了晴宛做什么都可以。
桑梓站在一旁,看着赛珍族长的脸一会儿年轻一会儿苍老,她不自觉地颤抖起来,紧紧揪着衣襟,看着一道红色的光圈将两人渐渐围绕,晴宛的脸色也渐渐从苍白变得红润起来。可赛珍族长的样子却大多数时候都呈现出苍老,仿佛是一个被风干的水果,表皮干皱,令人不忍直视。而赛珍族长原本黑色的长发渐渐变成了银白色,桑梓终于忍不住抽泣一声。
不知是不是因为桑梓的抽泣声惊醒了晴宛,晴宛在此时缓缓睁开了双眼,眼前的人竟是那么熟悉又是那么陌生。那个苍老的身影,她似乎曾在哪里见过,她恍惚的记忆不停搜索着,山洞,是久极山的一个山洞,正是当时她被萧瑾睿关押的山洞,她依稀记得,曾经在山间乱逛时,无意间,见过这个苍老的人。
可忽然那个苍老的人一变,又化成了赛珍族长的模样。她想刚才那个苍老的身影只是她的幻觉,她甚至一下子无法反应过来身处何处。
她定睛与赛珍族长对视,感觉到手掌传来阵阵热量,她还来不及高兴,突然意识到什么,想要抽回手,却被赛珍族长狠狠抓住了手掌,原本空虚的丹田渐渐有什么充盈而入,无力的身子也渐渐有了力来。
182嘱托
可是晴宛并没有感到欣喜,因为眼前的赛珍族长又变成了一副苍老的模样,刚才的一切不是幻觉,是真实的,难道赛珍族长正在消耗自己的内力救她,这怎么可以?
晴宛睁大双眼拼命摇头挣扎,“赛珍族长,晴宛已经没事了,您别再消耗内力了!”
赛珍族长眸中划过一抹厉色,一字一句道,“别说话!否则你我都会死!”
晴宛便不敢说话了,只能静静地坐着,任由赛珍族长输本源给她。
她不时地环顾四周,认出了她与赛珍族长所在的位置,正是上次与白潜潜入洞穴时的暗牢,只是上次,她与赛珍族长被那坚硬的栏杆相隔两边,而如今这坚硬的栏杆已经被拔去了一根。
她的娘亲正站在栏杆边上,含着泪看她与赛珍族长,她想这定是上天给予她的最大的赏赐。
她转了头,望向暗牢深处,竟是与上次潜入时不同,她想,定是在她失去意识之后,紫霄他们寻找到的机关吧,她依稀可以分辨,那暗牢深处有许多人。
晴宛思忖间,两人周身的光圈一点点变亮,直到发出最光彩的一瞬之后,归于黯淡,赛珍族长的双手刹那间颓然无力,整个人跌坐于地,眼神却始终锁在晴宛身上。
晴宛只觉得浑身有了极大的力气,之前因为自废武功而便无力的身子,似乎又恢复地和以前一样,甚至比以前还要好,她只微微高兴了一瞬,便蹙起了眉心,上前抓住了赛珍族长的胳膊,朗声道,“赛珍族长!”
晴宛的娘亲桑梓亦跑过来她们身边,温柔地看了一眼晴宛,便用手托住了赛珍族长软下去的身子。
赛珍族长吃力地挪了挪身子,“桑梓。我没事,我有话要对晴宛说,你且先下去吧!”
桑梓深吸了一口气,勉强逼回就要夺眶而出的泪水,点了点头,“是的,族长!”
晴宛并不知道之前发生的一切。更不知道赛珍族长就是自己的娘亲,但在她心里赛珍族长是她最敬重的人,尤其今日赛珍族长还耗费内力替她疗伤,她更加感触。直接抱住了赛珍族长。
刹那间,脑中又回想起那个苍老的身影。她微微一怔,松开怀抱,又细细打量了赛珍族长一眼,发现赛珍族长还是老样子,这才长舒一口气。
赛珍族长浅浅笑着,伸出手替晴宛理了理微乱的发。声音虚弱却极其温柔,“晴宛!”
“族长!”晴宛眼含热泪,对她们来说,今日才是真正的重逢。
“晴宛啊,以后御灵族就交托给你了!”赛珍族长伸手抓住了晴宛的肩膀,紧紧一捏,仿佛是将一个沉重的胆子架在了晴宛身上。
晴宛突觉肩膀沉重,亦自知自己的不足,连忙摇了头来。“不行,赛珍族长。这次我们就是来救你们的,等我们大家安全出去,族里就没什么危险了,为何还要将族长之位在这时传给我?”
“晴宛,听着,接下来我说的话,你要每一句都牢记!”赛珍族长始终按着晴宛的肩膀,似是不容她拒绝的意思。
晴宛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正处于她与赛珍族长之间,令她感到莫名的不安和悲伤。
此时赛珍族长已经端坐在晴宛身前,嘴唇未动,可她的声音却清晰地传入晴宛的耳中。“现在我与你说的话,别人都听不到了,这是御灵赋予我们的特别能力。”
晴宛似懂非懂地点着头,只得听赛珍族长继续说下去。
“还记得上次我跟你说起过的御灵天书吗?”
晴宛点了点头。
“我跟你说说我的故事吧,现在不与你说,以后便没有机会了!”赛珍族长浅浅一笑,胸口微微泛起一抹疼痛,令她的笑容一敛,将眼神放远,却强忍着疼说下去,“十五年前,我刚刚成为族长,上一任族长将天书传给我不久便去世了,我当时并不能很好地驾驭天书,所以只当天书的秘密只是一个传说而已,平日里便对天书没什么兴趣,更喜欢到久极山的山洞修炼只传族长的那一套心法,也就是那个时候,我无意间在山间救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当时身受重伤,待他醒来之后,我也不知为何与他日久生情。”
说到此处,赛珍族长的脸上还能微微展现一抹幸福的笑意,“之后他在族里休养了一个月才渐渐康复,养伤期间他告诉我他正是当时大芫皇帝的御前护卫,负责去枫林镇查探一件蹊跷的杀人案,他本想带伤赶去枫林镇的,可就是那个时候,我替他找药时,不小心碰翻了御灵天书,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
晴宛摇了摇头,全然不知,却甚为好奇,十五年前,枫林镇的蹊跷杀人案?她几乎是在脑中迸出了曾经在大芫太子府里,紫霄交给她的任务,当时紫霄就说起过十五年前的命案,罿戎的贺甄将军被刺杀,大芫皇帝派亲信前去查探,亲信却在半路失踪,难道这亲信就是赛珍族长救的那男子吗?
赛珍族长的声音继续传来,打乱了晴宛的思绪,她唯有继续听下去,“我从天书中看到了有关他的未来,成为通缉犯,被人追杀,当时的我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为了确定不是幻觉,我特地带着天书偷偷到了练功的山洞,启动天书,竟然让我看到了更多,包括大芫的朝堂更迭,还有族人必有的那一劫!”
“族人必有的那一劫?”晴宛没张嘴,但是她却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是的,当时我很乱,我怕一切都会是真的,所以马上阻止了他离去,也正是这一阻止,我亦犯了一个大错,与他有了夫妻之实,上一任族长曾跟我说过,若是一人与族长过于亲密,要从御灵天书中窥探与那人的事会变得越发难,或许这就是为了防止族长为了所爱之人冲昏头脑吧。上一任族长曾再三告诫过我,只是我没有放在心上,现在想来我虽有遗憾,却从未后悔过。”赛珍族长尤其想到她与庄主的女儿晴宛是如此好的女子便觉得欣慰无比,可同时她亦十分伤感,是为了晴宛可能会遭遇与她同样的艰难抉择而伤感惋惜。
而晴宛此时,亦突然想了很多,若是有一天,她面对同样的抉择,该如何做?
很快赛珍族长便收拾了心情,继续说道,“所以御灵族长一般都是年轻女子,不仅仅因为刚才说的这个原因,更重要的是,御灵天书中记载的都是天机,每窥探一次,都要耗费本源作为祭品,待有一天本源耗尽,也就是大限之时,所以作为御灵族族长的人大多活不过四十,一般三十几岁便会,便会死去!”
“那赛珍族长,你……”晴宛刚才的那种不安在听到赛珍族长的话后更甚。
“你别伤心,生死有命,我说这些不过是想要告诫你,别犯和我同样的错误。至于我们族人必经的一劫,我经过数年,终于推算出了日子,正是事发的前一天,亦是我让你上玉灵峰的那一日,我通过天书,看到那日我与族人将被罿戎的将军抓走,所以我将御灵天书藏在了玉灵峰,只待你上了峰顶,天书自会在那日选择你作为主人。只是我没想到原来事情不像我想象地这般简单而已,看来族人的劫数远不止如此,你一定要将天书找回来,好好利用天书。”赛珍族长说到此处,伸出手紧紧抓住了晴宛的手掌。
晴宛沉默良久,才重重地点了头,此时她想起了那封沉睡三百年之久的,莲青族长给她的木盒子,她连忙取出来,“赛珍族长,这木盒子我打开看过,可是里面只有一封信,还有一对耳坠子,信空白一片,耳坠子我戴在了耳朵上了。”她说着用手指了指耳朵上的那一对耳坠子。
赛珍族长接过那张空白一片的信纸,亦是空白一片,沉思了一会儿才道,“我想莲青族长留下的东西定不寻常,你且收好,说不定时机还未到,等时机一到,你就能知道里面写着什么!”
晴宛似懂非懂地将信纸又收好,此时另一个盒子掉了出来,这正是当时在大芫太子府的密室中取得的盒子。
赛珍族长看到这个盒子,眼神一亮,捡起来道,“这盒子你从哪里取来?”
晴宛出声道,“大芫太子府!”
“这盒子里的东西应该很重要,我曾在天书中窥探一二,你要好好收藏,以后应该会有用的!”赛珍族长仔细看了看盒子的每一个纹路,还有上面上着的锁,交还给了晴宛,突然想起什么,就道,“对了,还有,那个穿紫衣的男子,你要特别小心,我曾在天书中看到他对你痛下杀手!”
紫衣男子?莫非赛珍族长说的是紫霄,紫霄对她痛下杀手,怎么可能,她不相信似的,摇了摇头。
赛珍族长突然加重了语气,咬牙切齿道,“你听到了吗?要小心他!”
“是,晴宛知道了!”虽然晴宛有些不情愿,但是在面对赛珍族长时,仍然应了下来。
183洞穴坍塌
“我所知道的,就这些了,以后就靠你自己了,对了,我替你把脉,发现你武功被废,但是,你可能不知道你修炼的这套心法,有自愈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