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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潜犹豫了许久,眼神望着远处,显得有些呆滞,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此时的他该不该将话说完,怀中的女子,身子是如此瘦小,却承担着众人难以承担的重量,他突然想替她分担身上的重担,可是这些消息若不告诉她。恐怕到时会令她后悔不已吧。
白潜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也会有不忍的一天,曾经他叱咤白虎堂,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犹豫不决。
晴宛将头埋在白潜的怀中,大脑却突然停滞了,她没有想她现在该怎么做。亦感觉不到心里是痛楚还是担忧。只是觉得她想好好休息一下,冷静一下。
也不知过了多久,夜越发寂静起来。这元鼎峰上本就只有御灵族人居住,到了夜里,便悄无声息,有时候会传来一些动物的叫声,不过这山里的动物大多没有攻击性,以前在御灵峰时,就相处地十分融洽。
只是在这寂静的夜色之中,不知从哪里传来一阵悠扬的笛音,音色清亮。悠远而优美,晴宛听到这样的笛音,面色一沉,突然忆起,当初和亲京夏的路上,曾经听到过这样的笛音。现在想来,当时的紫霄听到这笛音之后,都会表现地痛苦,莫非这笛音是玄汐的,而玄汐就是用这笛音控制紫霄的?
正思忖间。白潜忽而松开了抱着晴宛的手,眼神边未在晴宛脸上流连,往那窗外的漆黑之中望去,停顿了一会儿,便迈开步伐,向着门外走去。
晴宛连忙伸手抓住了白潜的手腕,白潜不解地回望她,就见一双审视的眼神。
晴宛很少流露这样的眼神,白潜只觉得有些心虚,只想用笑脸来遮掩尴尬。
“白潜,你告诉我,玄汐是不是在附近?”白潜的笑容刚刚展现,就被晴宛的问话给彻底打破了那佯装的笑意,仿佛是被人揭去了虚伪的面纱般,越发尴尬。
白潜始终不语,只静静地看着晴宛。
晴宛只是不依不饶地抓着白潜的手腕,“白潜,你告诉我,好不好?”
此时的晴宛,情绪已经有些激动起来,她隐忍的痛,隐忍的苦,在此时不断钻心刺骨,令她喉口酸涩,她要找那个伤害紫霄的罪魁祸首讨回公道。
她心里坚定地连她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突然发觉,她对于紫霄的爱,竟是如此坚定,她相信她与紫霄是真心相爱的,只是紫霄被那蚀心蛊迷惑了心智,所以,此时紫霄在做的,根本就不是他心里最想做的事,她相信,当紫霄恢复神智时,一定会后悔娶那昌盛公主萧筱的。
她不想紫霄后悔,更不想自己后悔,她一定要去找玄汐问个明白,她一定要找到办法拔除紫霄中的蚀心蛊。
她感觉到白潜的手挣扎了一下,她越发将他的手拉紧了一些,又问了一遍,“紫霄是不是中了玄汐下的蚀心蛊,你说啊!”
晴宛此问,语态强硬起来,却没有那种歇斯底里的感觉,只让白潜越发觉得心虚内疚,他唯有低声道,“既然庄主都与你说了,你还问我作何?”
“我问你作何?”晴宛冷笑一声,“是你与玄汐之间的纠葛,连累了紫霄,我不问你,我问谁?”
白潜又未再说话,在这寂静的屋中,两人就这般僵持着,明明刚才还紧紧拥抱的两人,不知刚才的拥抱是为了互相取暖,还是累了之后懒得去挣扎。
白潜根本不知该如何反驳晴宛,只好用了去甩晴宛的手腕,而那屋外传来的笛音渐渐近了,晴宛可以想象到,玄汐那一身如夜色般漆黑的衣服,还有那脸颊上飘逸的黑色面纱,一双清亮的眼睛,却闪着异样的流光,手中的笛子,在她红唇的轻抚下洋溢出优美的音色。
晴宛想到这些,就觉得心痛难忍,可是白潜却始终不愿对她明说,什么温柔,什么关心,根本就是假情假意吧,晴宛在此时觉得眼前的白潜陌生可怕。
她亦想到了一个两难的情形,紫霄与昌盛公主就要成亲,若她还找不到解除蚀心蛊的方法,难道就要看着紫霄与昌盛公主完婚?若是她找到了蚀心蛊的解药,那她又来不来的及在他们完婚前,替紫霄解了呢?她又想了好多种可能,只觉得突然有种无力感,一时之间,竟很不甘心地主动甩脱了白潜的手,“算了,你走吧!”
白潜的手终于摆脱晴宛的束缚,可他却感到另一份沉重,对于晴宛这样的态度,越发觉得难以捉摸。
在屋里又停留了一阵子,白潜见晴宛没有再做动作,再说话,这才夺门而出。
晴宛叹了一口气,不免唏嘘,白潜走后,屋中寂静地徒留她自己的呼吸声,在夜色之中机械而冰冷。
而屋外的笛音依旧没有停下来,她突然感到不甘心,想到白潜离开没多久,她连忙直奔出了屋子,亦融入了夜色之中。
白潜的轻功不愧是残剑山庄中最好的,不过差了这么点时间,晴宛在屋外已经完全找不到白潜的影子了,但是她并没有气馁,至少那笛音依旧存在,那笛音仿佛就像是引导人们认路的指引,晴宛循声前进。
感觉到笛音已近,只得缓下步伐,聆听。
没多久,她终于听到了依稀可辨的谈话声,她的眸光一浓,心已经一凛,用足尖踏地,尽量放低脚步声,还不忘运起内功,令自己的呼吸均匀,更不易被他人察觉。
“找我做什么?”晴宛听出来这是白潜的声音,虽然看不到白潜的表情,但是晴宛感觉到白潜带着几分愠怒。
笛音忽而一停,晴宛心想,定是玄汐停下吹奏,“你心里清楚!”
晴宛辨认着两人的方位,终于借着月色找到了白潜与玄汐所站的位置,月色之下,白潜站在玄汐身后,玄汐的一身黑衣被月光笼罩了一层银白的光芒,远远看去,白潜与玄汐两人是如此般配。
白潜走上前,绕到了玄汐跟前,怒目瞪着玄汐,“玄汐,你现在越来越过分了,你明明知道晴宛对庄主如此重要,你还让紫霄杀她?”
“我不管庄主,我只管,你是不是喜欢她!”玄汐毫不犹豫地抬头,迎视白潜。
“玄汐,我与你之间,为何要走到这样的地步?我累了,真的累了!”白潜闭上眼,抬头深吸几口气。
而玄汐依旧不依不饶,“我就要看着你喜欢的人死去,我要你,只能喜欢我一人,我还要晴宛被自己心爱的男子所杀!”
晴宛听得玄汐的话,只觉得心痛与悲愤交加,她真的没想到玄汐竟然恶毒到如此地步。
晴宛与紫霄根本就与玄汐与白潜的事毫无关系,晴宛心想自己没做错事,紫霄也没做错事,为何要被玄汐扯入她与白潜之间的纠葛之中,为何要做他们纠葛的替罪羊。
晴宛终于按捺不住,飞身上前,一跃便在两人身后站定,在白潜与玄汐的惊诧中,朗声道,“口口声声说爱的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你没资格得到任何人的爱!”晴宛是看着玄汐说的,一双眼睛闪现着从未有过的气势,纵使她比玄汐要矮上半个头,但是她的气势极强,令玄汐这样强硬的女子也不忍一颤。
“你竟敢说我不懂爱?”玄汐在反应过来后,终于忍不住朗声回击。
“呵,你就是个可怜人,可怜地要去抢夺别人的关怀,你真是可怜透了!”晴宛几乎是咬着牙说完这番话的。
一旁的白潜蹙着眉,站在这月色下,眼看着两个女子怒目互视,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动作。
256暂且作罢
从没有人说玄汐可怜过,纵使在她毁容的时候,可是现在从晴宛的口中听到“可怜”这两个字,令她从未有过地害怕,她下意识地伸手抚上横着疤痕的脸颊,那一道疤痕至今还粗糙地令她只要一触碰,就觉得浑身发颤。
她的身子颤抖地厉害,突然向晴宛投射出一道极为锐利的眼神,在这寂静漆黑的夜里,竟然像是染上了一道光亮,令晴宛感觉到那眼神中发出的光芒和妒恨。
晴宛并未感到害怕过,她走上前去,迎视玄汐的眸光,用更为清亮更为锐利的眼神回视玄汐,“是你给紫霄下蛊的是吗?是你让紫霄杀我的是吗?是你天真地以为众多男人都对你言听计从,你就得到万千宠爱了吗?”
晴宛没说一句就向着玄汐走近一步,“你错了,我告诉你,你得到的不是爱,是可怜,大家只是可怜你,你是天底下最可怜的人!”
“不……谁说我可怜,哈哈,是啊,紫霄的蛊是我下的,也是我控制紫霄杀你的,所以可怜的是你,被心爱的人所杀,哈哈,可怜的人是你!”玄汐边说边笑着,因为她的激动,黑色面纱在夜风的吹拂下,摆动地激烈,时不时令她脸颊上的疤痕若隐若现。
“虽然紫霄刺杀我,但是我知道他对我的真心,我一点也不觉得可怜,倒是你,天天在追逐的人,却一点点离你远去!”晴宛看着玄汐哀叹一声。
白潜听闻此话,看着晴宛,眸中清亮。
而玄汐也在第一时间看向了白潜,可是白潜的眼神却对着晴宛,他的眼中始终没有她,她黯淡地回眸,更像是被晴宛的此话打破了心里防线,终于忍不住出手。
玄汐与晴宛的较量从晴宛入残剑山庄开始就没有停过,那时晴宛闯九狼幻影阵时,玄汐夺目地犹如受人膜拜的女神。彼时,晴宛只能站在那里,远远地看着她,就像在看一个耀眼夺目的宝石,哪怕在闯阵时,玄汐展现出来的气势,亦是大多数女子所无法比拟的。
晴宛却始终没有害怕过,在这漆黑的夜里,元鼎峰上的树木也都睡着了,只偶尔在夜风的吹拂下。摆弄一下枝条。发出“莎莎”的声音。那山的深处,时不时传来动物低沉的鸣叫。
玄汐出手的刹那,一道光影打亮了周围树木的周身,一根枝条被玄汐的掌力刹那间打折了。跌落于地,发出轻微的声响。
晴宛迎着夜风吹拂的方向,向前一跃,在空中翻了一个跟头,她本就想找玄汐算一算帐的,没想到玄汐竟然亲自动手了。
想来玄汐令紫霄杀她,就是为了不需要自己动手,现在她与玄汐开诚布公之后,玄汐也没必要做那暗地里的勾当了。
这样想着。晴宛只想好好教训玄汐,并不准备有任何退让。
晴宛避开玄汐向她打来的掌力,用轻功快速跃至玄汐身后,用脚狠狠踢在了玄汐的后背之上,玄汐身形不稳。差点就跌倒在地。玄汐好不容易踉跄着落地,用手轻轻抚了抚后背被踢疼的部位,咬牙切齿道,“想不到一段时间不见,你的功力又高了许多!”
晴宛轻轻落在一棵树的树枝上,竟然稳稳地站立,她俯视玄汐,却并没有理会玄汐的话,道,“紫霄中的蛊如何解,告诉我!”
玄汐冷哼一声,自然不屑于晴宛的询问,只抬头看着她,冷冷道,“我只会下蛊,不会解,不过我知道一点,就连青漠也解不了,这辈子,你的紫霄是不会回到你身边的!”
晴宛原本就不喜欢玄汐此人,因为玄汐一身黑衣戴着黑色面纱,总让人觉得浑身冰凉充满杀气,但那时的晴宛,并没有对玄汐表现出恨意,但是此时,她心中渐渐溢出了恨来,她恨玄汐硬是拆散了她与紫霄。
心中的痛楚令她的身子不自觉地就向着空中而去,手中打出了掌力,极为强劲,带着一股强烈的劲风,与迎面而来的夜风一个碰撞,也没有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