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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宛似没听懂般,正想说话,却听得青漠继续道来,“你出了青龙堂,便与我再不是师徒,你全当我没有教过你医术!”
“为什么?”晴宛见青漠要走,大声吼道,青漠微一停顿,便又迈开了步子,喃喃自语道,“我怕与你待久了,我会离不开你!”
药房内只剩下晴宛呆呆地看着青漠的背影远离,而她把这药房的一切又一切全都看了个遍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013离别
果然如青漠所言,第二日白潜便上青龙堂来接晴宛,而晴宛自然发现了青漠脸上比以前更加冷漠的表情,她知道青漠说的话都是认真的,她更知道她改变不了什么,既然她入了白虎堂,就不该留恋青龙堂。
“我看她应该待不长了!”青漠摇了摇羽扇,抛给白潜一瓶药,“这药你给她!”
白潜接过药,发现青漠已经漠然地转身离开,手中紧紧握了握白瓷的药瓶,抓着晴宛的手,就离开了。
晴宛默默地任由白潜牵着走,不知为何,她觉得白潜将她的手握地很紧,而他白衣翩翩的背影竟让人觉得有一种极大的疲惫,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过白潜不羁的笑容了,她觉得牵着她走的白潜,不像原来的白潜。
而青漠对白潜说的“我看她应该待不长了!”也让晴宛觉得有些想不明白,一个又一个疑团都在她脑中缠绕,怎么也解不开。
学习医术毒理的日子里有一件事被她忽略了,她猛然想起,暗骂自己,郑重地问道,“可有消息?”
白潜微微一愣,马上便反应过来,轻摇了摇头。
晴宛略显失落,却突然开口道,“我想学武功!”
她明显感觉到白潜的手又紧了紧,让她感到手心有那么一丝的痛楚。之后传来白潜低沉的声音,“经过这件事,你要学会好好保护自己,我不可能总在你身边,所以你必须学武功,但是学武不是一朝一夕就可速成的,我会先教你轻功,必要时可以用来逃跑。”
白潜也不管晴宛愿不愿意,便又继续说下去,“点墨我先收回,放在我身边,等你用得到的时候,再给你!”
白潜说了这么多,但是至少他是愿意教她武功的,那么先从轻功学起,对她来说也没什么不好的。
这次白潜依旧选在晚上教晴宛轻功,地点是白虎堂的密室,白潜说本来是要把白狼带来的,可是显然白狼对晴宛是没用的,所以白潜便跳过白狼的环节,直接教授轻功的步法。
一连几晚,晴宛学得很认真,也学得很快,没多久就已经可以熟练地运用轻功的要领了。
白潜对于晴宛过于强大的学习能力,并没有感到惊讶,反而对她越发严厉。只是晴宛有些摸不着头脑,一个平时那般爱笑,而且是喜欢坏笑的男人,教人轻功时竟然可以一脸严肃,而且是几晚,完全没有笑容。这样的白潜她不习惯,也不喜欢,她要逗白潜笑。
这晚,晴宛早早地就到了密室,脑中想了许多种逗白潜笑的方法,可时间一点点过去了,白潜都没有出现。
不知为何,晴宛有些不安起来,究竟发生了何事,让一直都守时的白潜,失约了。她望着略显昏暗的密室,心里突然升起了一股恐惧,那种蚀入骨髓的恐惧,那种失去亲人的孤独。
她害怕,没来由地害怕,几乎是跌跌撞撞地跑出了密室,担忧地去寻找白潜,可是找了一晚,也没有见到白潜。
翌日,她才从其他白虎堂兄弟那里听说,因为玄汐出任务受了重伤,大小姐连夜把其他三位堂主叫了去商讨对策。还好白潜没出什么事,她悬着的心,才略略放了下来。
她不想打扰白潜,决定自己回密室练习白潜所教的轻功法门,意外的,白潜不在时她练得越发认真,又有了很大的进步。
两日后,晴宛正准备去密室,却见白潜略显疲惫地来到她的房间,什么也没说,就一头栽倒在她的床上,沉沉地睡了过去,白衣翩然,修长的身体略微蜷缩,竟像个孩子般沉静。
晴宛摸了摸额头,有些无奈,走到床边,想要叫起白潜,可看到白潜安静的睡脸,睫毛浓密地遮住眼睛,薄唇轻抿,眉头却时不时皱起。她终于忍不下心来,只好为他把被子盖好。
正当她准备起身的时候,白潜抓住了她的手腕,眼睛缓缓睁开,浅浅一笑后,声音略带沙哑,“两天没合眼,太累了!”
“没关系!”晴宛轻轻地挣开白潜的手,站起了身。
“玄汐回来了,受了伤!不过青漠很快便能治好她!”白潜的眼神莫名闪烁起来,又继续说道,“我原本是想在她回来之前教会你武功,可是之前你中毒,大大打乱了我的计划,玄汐又提早回来,我怕对你不利的事情还会层出不穷!”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白潜用手撑起疲惫的身子,“这样吧,我给你个任务,去大芫太子府查探消息,我想那里或许会比残剑山庄安全,说不定还能打探到你需要的消息!”
白潜特地加重了“你需要”三个字,晴宛立即明白过来,试探性的眼神一直缠绕着白潜。
“只可惜还未教会你武功!”白潜低声摇着头,便起身头也不回得出了房间。
晴宛知道白潜是铁了心要让她去大芫太子府了,不管白潜说的她需要的消息,到底打不打探得到,她也不能放弃任何一个找到族人的机会。思及此,她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抬头望向窗外,却始终看不清窗外的风景。
原来她来残剑山庄的日子这般地短,短地她甚至记不太清这里的风景,只记得白虎堂与沙滩之间有一片竹林,而那茫茫的大海一望无际,浩瀚地可以吞噬一切。原本她倔强地想要离开,可是真的要离开了,还是会有些舍不得。
她也是在此时才明白,青漠当时说的,“我看她应该待不长了!”或许就是因为对白潜和玄汐的了解吧,究竟白潜与玄汐之间发生过什么,以至于白虎堂有女人,就会被玄汐针锋相对呢,她轻叹一声,才关了窗。
不过晴宛相信,白潜并不是因为害怕玄汐才这样做的,真正的原因是为了保护她。
三日后,白潜亲自来送晴宛上路,走在竹林间,竹叶随风发出呜咽的声音,晴宛莫名地感到一阵不舍,脚步放得极慢。
许久才来到岸边,想起当日,她还倔强地想要逃离,说什么游也要游回去,想不到,这么快,她就要离开残剑山庄了,而且还有些舍不得。
她感慨地回眸,白潜凑上来递给她一个包袱,并给了她一只信鸽用于平时传递信息,表情并没有保持他招牌式的笑意,而是异常冷漠,令她莫名一颤。不知道为什么今日的白潜异常安静,连话也不多了,只是在晴宛登上小船时,说了句,“保护好自己!”
晴宛重重地点了点头,回头不舍地又望向竹林深处那若隐若现的房屋。随后一个转身,坚决地往船舷走去。
014入芫城
很快小船很快便开动了,这小船似乎是怕远行的人突然后悔,亦怕送别的人不舍,所以开动地特别快,特别坚决。
船身划过水面,发出潺潺的声音,平静而无奈,仿佛离别的声音就是这样的。
晴宛迎风站在甲板上静静地看着那在风中翩翩起舞的白衣,他背手而立,青丝扬起,面上挂着不羁的笑容,晴宛轻轻挥了挥手,白潜没有回应,而是一个绝情的转身,一步一步远离。
不知是太过冷漠还是太过不舍,那个转身太过坚决,刺得晴宛的内心有那么一瞬的刺痛。她抬头望着那蔚蓝的天空,缓缓地坐于甲板之上,阳光暖暖地洒下,她的唇角微微勾起,想到迎接她的新生活,早已忘却了刚才的刺痛。
小船在海面上行驶了两日,才在大芫东南面的港口邑舟港停了下来,邑舟港有马匹接应,之后晴宛便根据白潜给她的路线图孤身上路,因为是第一次出任务,可以算是考验,所以没有人帮助她,她需要用自己的方法进入大芫太子府。
很快便过去了三日,晴宛终于到了大芫的国都芫城,芫城处于大芫中心略靠北面处,作为都城,自然比沿路的任何一座城池都要繁华。这里的一切都让她觉得新奇。
芫城的建筑是正气、沉稳而又略显华丽的,以此彰显都城的身份,道路两旁摆着一些摊子,卖的东西都让晴宛觉得新奇,就拿冰糖葫芦这么普通的吃食来说,她连见都没见过,眼神中自然散发出奇异的光彩。
毕竟在久极山的十几年,她的生活几乎是与世隔绝的,平日里赛珍族长教授知识给她与其他孩子,除此之外,她的生活就是上山与动物为伴,而城镇都远离久极山而建,所以她几乎连城镇也没去过,更别说如此繁华的都城了。
入了都城后,她的嘴角始终扬着,似乎每一个呼吸,每一个步伐都能溢出笑意来。
“哒哒……”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沿着街道由远及近,声音急促,在街上扬起了一片灰尘,也打破了这街道原本的祥和。
晴宛走在路上,被芫城里的一切吸引,竟没有听到越来越近的马蹄声。
“吁……”随着一声尖锐的马儿的嘶鸣,晴宛只觉得身后有一股强劲的压力向她压来,她下意识地回头,只见一对马儿的前蹄,正高高地抬起,那马蹄只要踏下,她的脑袋就能被碾碎了。
她怔了一会儿,马上反应过来,移了几步,来到马儿身侧,眼神微凝,嘴唇稍稍开合,原本嘶鸣的马儿便安静下来。
晴宛轻轻地笑了,马上的男子被她忽略地一干二净。而周围原本热闹的街市,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而突然安静了下来。
“你还想在我马儿边上笑多久!”一个大气的男声传来,晴宛这才想起了那个被她忽略的骑马人。
她抬了抬头,望向那男子,男子大约二十一二岁年纪,一身流云暗绿丝质长衫,墨绿皮靴,一手勒着缰绳,一手托腮撑在马儿的脑袋上,正居高临下眯着眼看她。
男子眉眼略粗,却生地非常协调,下巴线条刚毅,极富男子气概,外貌虽不及白潜和青漠,但也是极好的。
虽然男子相貌堂堂,风度翩翩的模样,但是态度略显傲慢,再一想到,那男子骑着马儿,差点撞到她,不,是差点踩碎她的脑袋,她就没来由的窝火,她双眉一挑,心里闪过一个念头,轻轻在马儿耳边低低地说了句什么后,便大步跳开,轻笑着说,“我走到边上笑就是了!”
随后马儿在街道上飞驰,那男子显然是没反应过来,手上的缰绳脱了手,差点从马上摔下来,他好不容易抓紧缰绳,甚至来不及瞪晴宛一眼,便只能任由马儿颠簸着离开。
看着那个狼狈远去的背影,晴宛弯唇一笑,直到那背影消失在她的视线,她才回了神来。
却不想,此时街市旁的人们都用一种极其怪异的眼神看着她,她只觉得后背一阵冷风吹过,冷汗沿着额头一点点滑下。那些眼神一束又一束射来,她终于抵挡不住压力,一溜烟地跑了。
这个意外发生之后,她再没有心情在街上游荡了,而是奔走寻找客栈,芫城繁华地区的客栈很贵,而且大芫正值三年一次的科举期间,客栈都注满了,她找了大半天,才在邻近郊区的地方寻了间客栈。
这间客栈价格相对便宜,住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