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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你为何处处忍让,本来就是阿娇不对,我又没错,难不成你为了让弟弟当上太子,就能让我受委屈吗?”
刘娉真的是气急了,这些断然不能说出口她竟是脱口而出,虽然一把便被王夫人捂住了嘴,只是此时栗姬凑巧路过,那话便被听了去,她面露凶手,朝着刘娉便吼道:“你,你方才说什么,快点告诉本宫!说!”
第20章 字字诛心
自从刘荣当上了太子,栗姬便一直担心,景帝刘启十三男,除却刘荣还有其他的男子,除却王皃姁的四个儿子,还有程姬贾夫人以及王夫人的孩子,至于唐儿的儿子地位太低,无希望争夺皇位,而其他三位夫人皆有可能,栗姬整日都生活在提心吊胆,生怕刘荣的太子之位被人觊觎。方才听到刘娉一说,她立即便紧张起来,火冒三丈。
但见栗姬走到刘娉的面前,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刘娉因之前陈阿娇的事情,眼角还带着泪,没想到随口一说的话,竟是被栗姬听了去。她如今也有十岁,自然知道其中的轻重缓急,祸从口出。见王夫人拼命护住刘彘的样子,丝毫没有在意她,刘娉顿觉一阵心凉。
“栗姬姐姐,刘娉方才什么都没说,只是和昭明公主闹了一些矛盾,有些不愉快而已。”王夫人终于开始说话了,她见到栗姬的脸色越发的不对劲。加之前不久她妹妹才刚刚出事情,她也没了助力,因而最近越发的谨小慎微。
“是吗?什么都没有说,难不成是本宫听错了不成?也罢,只是本宫今日便再次告诫你一番,这宫里不是生了儿子就能当太子。只要本宫还活着,谁也不要觊觎我儿太子之位,否则本宫定要给你好看。”栗姬丹凤眼上挑,便瞪向王夫人和刘娉,当即甩手便离开了。
只是这事情自然不会这么轻易的接触,栗姬是一个多疑之人,加上如今年老色衰,失宠与刘启。而王夫人则不同,如今小王夫人香消玉殒,刘启反而开始宠爱其王娡起来,栗姬本就不悦。加上今日之事,栗姬与王娡的梁子算是结下了,当然这都是后话,暂时不表。
且说陈阿娇一脸的怒气,便去未央宫,此时刘启还在与众大臣商议出兵匈奴的细节问题,其中当然包括周亚夫和李广两位将军再次。那宫人见陈阿娇来了,便火速入宫回禀刘启。
刘启因听到此时匈奴内乱,心情大悦,便大手一挥:“让朕的昭明公主快快进来吧,这一次还多亏了她。”
陈阿娇一如未央宫,便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一言不发,任凭刘启如何问话,她都不发,只是跪在地上,眼圈红红的,却始终不落泪,这可急坏了刘启。而在坐的各位大臣皆是一脸不解的看着陈阿娇。
“阿娇,你这是……”
刘启也有些着急了,最终馆陶公主赶到了,在馆陶公主的追问下,陈阿娇才开始吐露心声,之后她刚刚一说完,李广便大怒:“阳信公主何出此言,昭明公主此去匈奴,当真出生入死,没想到竟是落下这种名声,让臣等寒心,陛下难道你也是这么想的吗?若是如此,老臣真的是寒心至此!”李广一说完,周亚夫也单膝跪地,双手成抱拳状,言道:“陛下,臣等追随昭明公主去匈奴,且不论昭明公主斩杀匈奴单于,生擒太子之事。即便没有这些,昭明公主为了我大汉子民自求和亲之事,已让臣等佩服不已。”
周亚夫言外之意已经很明显了,话说刘启也是有女儿之人,最终却让陈阿娇这样的女子去匈奴和亲,明眼人自然看得出来,民间已经开始盛传是刘启之女不愿意去和亲,陈阿娇为了大汉和平安定才自愿的。
“朕一知晓,阿娇你快快请起。今日你受的委屈,朕自然会给你有交代。刘娉如今年纪也大了,虽是朕的爱女,但是朕也不会纵容,你对我大汉有功,当赏而刘娉言辞恶劣,自然当罚了。朕今日便废去她的封邑,命她择日出嫁!”
“陛下英明!”
之后刘启又劝说了一下陈阿娇,陈阿娇倒是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倒是馆陶公主虽然嘴下应下了,可是心里终究还是有一丝不高兴。苦于刘启已经做出惩戒,她也不好继续追究,只是那心里带气,自然便将刘娉和王夫人给恨上了。
“阿娇,你莫要生气,阿母会为你报仇的。终究陛下还是偏心自己的女儿,只是罚了她的封邑而已。”
“阿母,我不气了,小人之言,我何须留心,只是方才我真的是失态。去匈奴的时候,当时阿娇就在想,即便死了,也不会成为匈奴王的女人,我是汉家的公主,是大汉馆陶公主之女,怎么能委身匈奴单于呢。可是现在看来,即便我我立了军功,才旁人看来,却是谋杀亲夫,我……”陈阿娇越说馆陶公主越气愤。
“阿娇,你莫怕,谁要是敢说这等话,本宫便撕破她的嘴!”
此时的馆陶公主已经开始动心思了。
三日之后,陈阿娇在宫里被阳信公主说的事情,已经传遍长安街头巷尾,人们都在议论陈阿娇的事情,之前陈阿娇十里白妆捧剑行的事情让她在民间威望十分的高。
“咋能这样,昭明公主这么好,怎么可以被这么说?”
孙大娘在家里,听到这话,当即便气倒。
“阿母,你无需生气,都是闲言闲语你何苦去听呢。”
陈阿娇此时来到了孙大娘的家中,这孙大娘便是上次死去的三个士兵其中一位的母亲,乃是媒婆出身,平日最喜走街串巷。因之前陈阿娇的事情,她也成为了公主府的座上宾。
“这怎么可以,公主你还是喊我孙婆婆吧,你喊小老儿我阿母,真的让我受宠若惊。你乃是金尊玉贵之躯,老妇我乃是卑贱之人。”孙大娘端看着陈阿娇,发现她但真将她当成了座上宾,又是亲自端茶递水,方才连翘也说了,在宫里只有窦太后才会有此礼遇,就连昭明公主的生母馆陶公主都不曾。孙大娘自然是心里高兴。
“无妨,家兄因我而死,当真是阿娇的过错,只是一声阿母,阿娇每每想起家兄惨死,便心痛不已。今日我被人说几句又如何,怎么也好过家兄身死匈奴,阿母老年丧子来的痛吧。”
陈阿娇这么一说,那孙大娘当即便一阵怒气。孙大娘是带着气从公主府出去。而陈阿娇见她走后,便望向远方:“大戏才刚刚开始呢!阳信公主这下子本宫也帮不了你了。”
这世间最厉害的武器永远都不是大刀长矛,而是人的嘴,字字诛心,杀人于无形!”
第21章 司马相如
平阳侯曹时最近十分的繁忙,主要还是为自己的婚事,阳信公主即将入主平阳侯府,这对于他来说是重大的事情。若是寻常时间,曹时应该十分高兴才是,至少在他第一次知道要尚公主的时候,而且还是美貌聪慧的阳信公主刘娉的时候,心里自是欢喜,可是近日他却颇为的不爽,心情也极为的差,只是因为街头巷尾出现的一些谈资。
“曹兄为何作这副愁眉苦脸之相,今日我特意从外地赶来,便是要喝曹兄你的喜酒。”
段宏举杯敬曹时一杯,曹时一声长叹,才说道:“一言难尽,段兄你是有所不知,如今我若是娶了这阳信公主,明日这全长安的百姓怕都要看我笑话了。只是这乃是陛下赐婚,我又推辞不得!”
此时曹时和段宏两人正在小说歌舞坊之中,吃酒看舞,若是平时曹时定是一脸的欣喜,欣赏着歌舞,只是今日他确实愁眉不展,心情十分的低落。就连好友段宏在一起也无法展笑颜。
“陛下赐婚乃是恩典,再者你以前不是与我言说,阳信公主美貌聪慧,乃是贤妻良选,为何今日确实这般姿态?”段宏是刚刚来到长安还不久,一来便入了曹时府上,有很多的事情自然是不知道的,对于曹时此时的表现,他觉得十分的奇怪。
“哎,还不是因为昭明公主之事。也不知阳信公主到底怎么了,竟是那般辱骂昭明公主。不知段兄你可知昭明公主,便是堂邑侯陈午的小女儿——陈阿娇!”
说起陈阿娇,曹时的眼睛都亮了,想起那日陈阿娇自求和亲,一身红衣出嫁时候的盛况,当时他便为陈阿娇的风采所倾倒,想说这才是大汉公主的气质,本来他以为阳信公主虽不及陈阿娇,好歹是大汉公主。只是后来发生到的这等事情,实在是让他寒心,眼看着阳信公主便要出嫁平阳侯府,若是真的嫁给了他,到时候他怕要成为全长安最大的笑话了。
“这个自然知道,昭明公主陈阿娇斩杀匈奴军臣单于和生擒于单太子之事,我岂会不知,如今已经传遍大汉,就连匈奴那边也知晓她的大名。只是阳信公主为何辱骂与她?”
段宏十分不解,望向曹时。于是曹时便将最近长安城流传的事情告知了段宏,段宏一听,“真有此事?若是这样的话,曹兄,阳信公主确然不能娶,你可是要想一个万全之策!”
“岂会是假?若是假的,陛下怕早就下令抓人了,而且阳信公主还因为此时被陛下废除了封邑,没有封邑的公主与一般女子有何区别。到不是我平阳侯府贪她的封邑,只是我堂堂平阳侯却要去尚一个没有封邑的公主,让我实在是……”
曹时越说心里越不是滋味,便开始大口的喝着闷酒,而作为好友的段宏望着他,“陛下赐婚,若是你公然抗旨,那就是抗旨不遵,确实不好。若是你娶了她,这平阳侯府又要颜面扫地,这……”
就在此时曹时和段宏两个人还在这里议论纷纷的时候,陈阿娇一身男装随着陈季须和陈蟜两人出来了。
“小妹,这个地方一般都是男人来的地方,你还是先回去吧。其实我平时和二弟也不来这里。若是让阿母和阿父知道了,到时候惨的可是我了。”陈季须此时一脸的尴尬,额头已经出汗,十分无奈的看着陈阿娇。
陈阿娇青衣玉带,手握折扇,端的那叫一个芝兰玉树,但见他丹凤眼微微一挑,便飞出几分魅惑来。“大兄,何必惊慌,此事你不说,二兄不说,我也不说,阿母和阿父如何知道。再说作为全长安最出名的歌舞坊——小说歌舞坊,我怎么能不来看看呢?听说大兄这里的女子个个都浑身雅艳,遍体娇香,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小妹啊,你听谁说的,这……”
陈季须此时脸色就更难看,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陈蟜。
“小妹,大兄说的对,这里没有什么好看的,其实我和大兄不经常来这里的,我们还是回去吧。”
就在陈季须和陈蟜两个人怂恿陈阿娇快点回去的时候,突然此时一个男子朝他们走来。
“这位不是季须公子吗?没想到今日你又来了?”
司马相如见到陈季须来了,便上前行礼,此时的陈季须则是一脸尴尬的望着陈阿娇。陈阿娇用扇遮脸,扑哧一笑,“大兄,原来你在这里还有熟客啊,敢问这位是……”
陈阿娇见此人面容不凡,翩翩佳公子样子,只是那一双眼睛长得不好,一副桃花眼。
“哦,小妹……,不,小弟这位乃是司马相如,乃是长安才子。”
陈阿娇听到司马相如的名字,便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男子,原来这就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司马相如。这个男子在青史留名和两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