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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盒子漪房说是你送给她的额,而且太医院的人也言说,盒子之中混有麝香粉,孕妇沾染的话,就会落胎,这又如何解释?”
当时窦漪房刚刚得宠,刘恒也比较偏宠她,加之,又是落胎,刘恒自然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看样子是十分的痛恨的模样了,便要追问起景嫣然来了。
不过景嫣然那个时候已经是代王后,而且与代王刘恒已经有三个孩子了,在代王后已经与诸位美人斗争了很多年了,论手段,论心计都不是当时的窦漪房可以抗衡的,她当即便哭了,扑倒在刘恒的怀里。
“陛下,你以为臣妾是傻子吗?臣妾若是要害那窦漪房,怎会让将害人的毒物亲手交给她,这若是查出来,代王不是要对臣妾兴师问罪吗?这分明就是有人在栽赃嫁祸。代王,你不能这般怀疑臣妾,若是代王不信臣妾,认为这乃是臣妾所为。臣妾愿自裁以证清白。”
当时景嫣然的这一番说辞,让刘恒信服了。而且他也觉得若是景嫣然出手,断然不会将东西放在她自己送出的盒子里面。之后这件事情便不了了之了。而后来窦漪房因为此事还消沉了一段时间,失宠了。而景嫣然再次得到了刘恒的宠幸,还怀上了子嗣了。
只是不知为何,后来窦漪房好似看开了一样,再次得到了代王的宠幸,最终还将景嫣然给斗倒了,窦漪房也是一个传奇了。而此事一直都是景嫣然心头大石。而此时此刻再次见到这个盒子,她也是百感交集。
“怎么了,这个盒子不好吗?”
陈阿娇将盒子又朝景枫的面前推了推了。
幸而此时景枫还带着面具,不然她脸色肯定会出卖她自己。
“不是,我只是想起家姐早逝,再次见到她的遗物,顿觉百感交集罢了。多谢公主将此物找回,等到改日回到代国,定是将此物焚于家姐坟前。”景枫的声音虽然沙哑,但是十分的平稳,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那便好,能够物归原主,也是好事。那本宫就不打扰景先生了。沁荷我们走吧。”陈阿娇便站起了身子,面带微笑的,领着沁荷出去了。就在她离开小说歌舞坊的那一刻,转身便对站在身边的叶无星道:“派人盯着景枫,给本宫盯牢了,竟敢欺瞒本宫,本宫倒是要看看,他到底想弄出什么幺蛾子。”
论起宫斗,心计谁能与陈阿娇相比,长安无数名利客,机关算尽不如君。
“诺!”
陈阿娇回望了一眼小说歌舞坊,“看来这汉宫也不太平了,不太平好啊,等着就是这个不太平了。沁荷,刘陵那边最近有何动静?她还与夏侯颇有往来吗?”
眼瞅着下个月初八便要来了,那一日可是刘陵的大日子了,淮南王之女刘陵与堂邑侯陈季须大喜的日子了。对于刘陵陈阿娇从不敢掉以轻心。可以这么说吧,陈阿娇从不担心刘彻,但是她担心刘陵。一个女子可以将男子玩弄于鼓掌之间,这本就是一个本事,而且刘陵可布置将一个男子玩弄于股掌之间。陈季须明明就知道刘陵的那些破事,可是人家就是不在乎了,还是一心爱慕着刘陵。陈阿娇虽然不喜这女子,可是也不得不佩服这女子的手段了。
“近日来不曾,近日来她一直都出门,一直待在驿馆之中,前几日探子来报,她还在亲手缝制嫁衣,一副待嫁女子的模样,与其他待嫁娘没有什么不同。”
沁荷将她所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陈阿娇。
“哦,竟是这样,她竟是转性了,还真的是有趣了。那就等下个月初八好生看看,本宫也想看看刘陵千方百计要嫁入堂邑侯府,到底所为何事了,淮南王那边也派人给本宫盯牢了,这些个人一个个都不简单。”
“诺,公主沁荷这里还有一事要告知,事关太子刘彻的。”沁荷在说话的时候,还十分担忧的看了陈阿娇一眼,看样子是一件极为棘手的事情了。
“说吧。”
陈阿娇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对于刘彻这个人陈阿娇是想先放一放的,毕竟她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她现在最想做的是将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敌手给找出来。而对于像刘彻这样的十分明确的对手,陈阿娇反而有些不以为意了。知道对手在明处并可怕,最可怕的就是那些你根本就不知道她躲在何处的对手了。而且还有一些神秘的对手,比如那个看似疯狂的大月氏国王,还有远在匈奴的于丹以及安息现在的执政者芭芭拉,这些人都是不好对付了。如今安息已经与匈奴联手,不过这个国家却迟迟都没有发兵,一直都在这里,好似在等待着什么。
“太子刘彻约了侯爷入宫,侯爷入宫之后,到现在都未归,奴婢是害怕……”沁荷一直和陈阿娇和陈季须等人一起长大了,所以她也知晓,那就是陈季须和刘彻本没有交情,而且甚至还有些嫌隙,当年陈季须和陈蟜两人之所以被人从太学之中赶出来,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这刘彻。
当然那都是当年的事情,沁荷也不想再去提了,只可是如今陈午已经入宫多时了,一直未归了,以目前堂邑侯府和东宫的关系,这不算是一个好消息。
“太子约了大兄?这倒是奇了,这刘彻一直都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大兄素来与他也无交情,这一次他为何要邀请大兄,有人跟去了吗?”陈阿娇对于刘彻此举还是有些想不通,她在思考了。虽然现阶段她不准备对刘彻出手,但是不代表陈阿娇就不重视刘彻,相反她十分的重视刘彻。
而且一直以来刘彻的表现,除了上次因为莽撞抓人撞破房事之外,其他方面都表现的十分的沉稳,甚至有一次陈阿娇还被他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了。如今刘彻只有不到十岁,就有如此的手段和心计,陈阿娇怎么也不敢小瞧他。这会儿他竟然约了陈季须。
陈季须这个人,陈阿娇也不好去评价他,他无大才,只可守成。不过对于陈阿娇来说倒是十分的好,而且十分疼惜她。兄妹两人处于对于刘陵的事情发生争吵之外,两人一直相处的都十分的不错。
“李文修跟去了,他那里还没有传出来消息,公主这一次,太子会不会将侯爷给挟持了,逼公主就范。”沁荷的第一想法就是这样,上次在小说歌舞坊的时候,沁荷就已经发现刘彻在卡陈阿娇的时候眼神不同,他的眼神之中充满了占有欲。当时陈阿娇出现在小说歌舞坊的时候,刘彻见到陈阿娇的时候,眼里都直了。
陈阿娇与风慕宁和李蓉蓉的美都是不同的,她的美胜在气质之上。而且她还胆敢将刘彻不放在眼里。
“不会的,刘彻即便是想这样做,他也不会初次下策的,你先随本宫回府,看看再说吧。”陈阿娇还在想,如今时机还不成熟了,她必须想比淮南王谋反再说,必须先让刘启与淮南王刘安先斗上一斗,这两人一斗,她自然是坐收渔利。还有就是汉宫之中,如今景枫这个人用意不明。
“薄美人,近日来有何动作?”终于陈阿娇还是忍不住的又问了一句。
沁荷将一信件交给了陈阿娇,她并没有说话,汉宫之中有陈阿娇的细作,每次传递出来的消息,也只有陈阿娇一个人可以看才是,其他的人均不可以看,其中自然也包括沁荷。
陈阿娇打开了信件一看,便笑了。
“没想到薄锦绣还是有手段的,这程姬也是一个狠毒的女人,看来这一次陛下生辰上定是有好事看了。等下回去的时候,怕是要和馆陶公主一起去一趟汉宫了,窦太后生病了。”
等到陈阿娇回到堂邑侯府的时候,馆陶公主已经让人准备了,准备去往汉宫。
“阿娇你可算回来了,本宫正在到处寻你,你皇祖母生病了,急着见我们,你这就随本宫一起入宫吧。”馆陶公主也是刚刚得了消息,显得十分的惊慌了。
虽然因为陈蟜的死,馆陶公主与窦太后多少有些嫌隙,只是到底是血浓于水,馆陶公主也不忍心瞧着窦太后生病了,便央求陈阿娇与她一起,两人便一起去寻窦太后去了。
“好,阿母你无需如此惊慌,皇祖母身子素来康健,不会有事的。”
窦太后在历史上活的可长了,断然不会在此时出事情,而这个时候召见陈阿娇和馆陶公主入宫,她不得不防,尤其是陈季须如今也还在宫中。
“阿母,大兄如今也在宫中,你可知晓?”
陈阿娇还是有些担心陈季须,陈季须此人比较好骗,而且说话从来都是不走心的,若是平日里没有馆陶公主看着,早就出事情了,这一次竟然被刘彻给带走了,她不得不担心起来。
“这个本宫自然知晓的,这一次入宫也是为了去寻你大兄,太子刘彻最近动作频频,前几日竟然对汝南王刘非大打出手,都告知到陛下跟前,陛下好似根本就没有看到似的了。陛下当真是偏宠他。”馆陶公主到底是有些不满了,只因刘彻乃是王夫人的儿子了。
“哦,此事我也听闻,程姬为此颇有微词,但是也不济于事,主要是瞧着陛下的,陛下现在是一心在维护刘彻,此番也不知道大兄为何?”
陈阿娇总觉得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后来发生的事情证明了那就是她的感觉从来都是对的,陈季须真的是出了实情了。等到馆陶公主和陈阿娇来到长乐宫的时候,便看到陈季须跪在长乐宫中。
他见到馆陶公主和陈阿娇来了,便哭声道:“阿母救我,救我,我没有做,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陈季须一直都在拼命的摇头,陈阿娇打量着陈季须,才发现他的身上竟然有血迹了,衣袍上都沾满了血迹了,而且还是新鲜。
馆陶公主自然也发现,盯着陈季须身上的血迹就问道:“这血迹怎么了?季须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到底发生了何事?”馆陶公主瞧着陈季须身上的血迹,便十分的担心,便走到他的身边,抓着他的胳膊上下打量着陈季须,发现他并没有什么事情,才放下心来。
“阿母,你一定要救我,我没有杀人,人真的不是我杀的,我去的时候,那个人已经死了。是太子,是太子……”
“侯爷,说话可是要负责任,我从未让你杀人。”
刘彻此时也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他今日依旧精神抖擞,看起来气色不错,他居高临下的看着陈季须。而陈季须在看到刘彻的时候,便指着他说道:“明明就是你约我去锦绣园相见的,真的不是我?”
听到这两人有的没的说,陈阿娇始终没有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最终还是素锦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陈阿娇与馆陶公主了。原来事情是这样的。
那就是锦绣园,也就是薄美人现在所住的地方,发生了命案,死的人竟是王信王大人的妻妹——花如海,花如海本来今日是陪着花氏一起来看王夫人的,后来不知为何就与花氏走丢了,再次被发现的时候,她竟然就死在锦绣园。那些发现的人,看到的就是陈季须手握长剑,衣裳沾血,自然便认定他是凶手,如今陈季须也是百口莫辩了,无法自圆其说。
“不可能,不可能是季须,季须绝对不会这么去做的,他没有理由去杀花如海,再说,季须之所以入宫,还不是太子你邀约而至,若不是你的话,我儿也不会入宫,便不会发生此等事情,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