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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味沧桑 作者:郝树声-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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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思宝很内行地告诉她,你的电视机还是那个机器,只会处理模拟信号,本来就没有一点变化,只是多了几套节目。范哲不相信地说,要是按照你说的,我挤了半天算白挤了?杜思宝说,也不算白挤,网络公司传来的确实是数字信号,只不过通过这个机顶盒,又转换成模拟信号罢了。范哲还是不懂,但很有思辨能力,她说那为啥还要转换成AV?杜思宝以少有的耐心给她解释说,那只是接收的格式不同,格式转换了,信号的模拟性质没有变。说了半天,范哲似乎明白了,又似乎更不明白了。得出的结论是,这不是坑人嘛,白白又多了一个遥控器。 
  前几个晚上,范哲为了掌握复杂的遥控装置,不让杜思宝去玩电脑,一同看电视,好教她学习使用遥控器。杜思宝有幸陪着夫人,看了几天电视,连他最喜欢的甲A足球联赛也看了。 
  按照杜思宝的理解,加上了机顶盒,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数字电视。仍然是那么多的电视台,播出什么你收看什么,用户没有一点主动权。那些形形色色的广告,插播起来,没完没了,惹人讨厌。只有达到了互动状态,观众想看新闻,就看新闻,想看电影就看电影,想看多少集电视连续剧,就看多少集,想在什么地方停留,就在什么地方停留,想把同一个节目的内容,反复观看就反复观看。总之,一切随着收视人的意愿办,并且电视机本身处理的是数字信号,这才真正叫做电视的数字化。 
  懂得再多也没有用。当时,电视业的发展,也就是处在这么个阶段,这个过渡时期,是不可跨越的。你总不能让人把刚刚买到的新电视机给扔了。如果真的那样,马寨的乡亲们,就不再说日本人把黑白电视机扔在马路上是作孽了,改说城里人把彩色电视机扔掉是作孽了。 
  网络电视公司的强力促销,并没有实现用户的100%转换。因为收视的费用高出了许多,仍然有人承受不起。他们宁愿少收看几套节目,也不愿意接受每月的收视费,从五六块钱涨到二十多块钱。因此,还有很多的用户没有贪便宜,挤死挤活地转换机顶盒。网络公司一计不成又生二计,再一次发出通知,要在十月一号,彻底停播模拟信号。到了这一天,没有使上机顶盒的用户,每天收到的电视节目数发生递减,最后终于真的停止播出了,大家无计可施,只得换上了机顶盒。 
  有线的模拟信号停止播出以后,无线发射台也因为收视率不高停止播出了。市人大代表、政协的委员们,对此十分不满,质询电视台,为什么不再播出无线节目?要知道,处在最低生活保障线以下的大有人在,这一些社会困难户,全靠无线电视台播出信号,才能有电视看。这样一来,他们再也没有受到教育的机会了。电视台只得继续播出无线电视节目,但是播出的质量很差,频道数目,跟当年马寨村开始有黑白电视时一样少得可怜。 
  情况不断发生变化。市场只有在竞争中,才能保障消费者的权益。当以有线电话为主业的网通公司和铁通公司,这两家公司插进来时,数字信号的电视节目,向前跨了一大步。这两家公司,过去没有传输电视信号的职能,现在电视节目市场放开了,他们就有了施展的空间。为了避免恶性竞争,他们的操作在悄悄地运行。先从农民那里开始,用户只要有电话线,就可以通过与机顶盒一样的装置,收看电视节目。只是,在即时新闻上,依然被有线电视网络公司把持着,你只能收视昨日的“新闻”。电视机虽然仍然没有更换,在收视习惯上,基本上实现了杜思宝设想的互动要求。  
  杜思宝毫不犹豫地把网络公司的机顶盒拆掉,换上了网通公司的DVD放大器,又耐心地辅导范哲,学会了又一个遥控器的使用方法。从此,杜思宝忙到深夜归来时,经常看到范哲歪着脖颈,躺在沙发上流涎水。  
第96节 绝交  
  杜思宝经常很晚回家,说穿了,并非全部是因为要招待应酬。个中原因,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孙丫丫知道。范哲当然对此很有意见,有时抱怨,有时讥讽他,全世界只有你忙!他总是振振有词,搞得范哲虽然疑神疑鬼,又无可奈何。 
  这几年,范哲的“大姨妈”,来得已经不遵循女人的客观规律了。这东西说来就来,说不来就不来,完全不听使唤。来了以后,断断续续的好久不干净,流量也时大时小。有时,多得让她直不起腰来,把几层护舒宝洇透。有时,又只见到一些黑色的血块子,让自己看着难受。有时,隔了一个多月了,清清爽爽,没有一点征兆。渐渐地,那种让女人感到麻烦又离不开的东西,从此告别了范哲的人生,一去不复返了。 
  范哲的月经不规律了,身体也不舒服,别人觉得冷的时候,她觉得燥热;别人头上冒汗的时候,她的手脚冰凉。身上的汗也很奇怪,说冒就冒,正在好好地坐着,忽地一阵子,湿透了内衣。出了一身透汗后,一丝力气都没有了。下班回家,要不是乘电梯,这十五层高楼一定爬不上去。心情焦虑,脾气也变得暴躁,看什么都不顺眼,总想发火。在单位里,与身边的同事格格不入。回到家里,摔碟子扔碗,火气冲天。特别是对待杜思宝,既总想缠在身边,又朝他生气。 
  杜思宝同孙丫丫在一起时,讨论过范哲的这种变化。孙丫丫说,嫂子处在更年期,怕是要“干腰了”。在这个非常时期里,你要学会忍耐,好好地对待嫂子。杜思宝说,我惹不起,难道躲不起?孙丫丫说,不是那样说的,我们做女人的,真是受罪,你们发泄完了,只有疲劳,我们却有好多麻烦事情。托生一个女人,倒了八辈子霉。我都想不通,现在为啥有的男人,要做变性手术,变成个女人!我要是个男人多好,我可以比我哥更能和你成为最亲密的朋友。我们可以光明正大地交往,用不着躲躲藏藏的了。我有一个打算,等我生了一个孩子之后,说啥也不跟你再亲热了。 
  杜思宝以为她说的是玩笑话,胳肢一下她说,你真的这么绝情?孙丫丫正色说,真的,当一个女人的负担太重,我爱你爱得太累了。我们的缘分也许不会断,但我只同你保持兄妹关系。 
  杜思宝知道,孙丫丫近一个时期,总是只喜欢听他说话,但对他的男性冲动表现不出太多的热情。杜思宝以为她变心了,甚至在有时,得不到孙丫丫的响应和配合,心里感到很乏味,竟然冒出一个念头,还是孔夫子说得对,“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这个中华道德标准的创始人,恐怕也有切肤之痛,才发出这种感慨。但他一如既往地热恋着孙丫丫,为她的智慧,为她鲜活的生命,为她对自己曾经有过的慷慨付出,而情深意浓,恨不能永生永世和她在一起。他深深地知道,这对范哲是多么的不公平,但他陷入其中,不能自拔。找不到答案的时候,恨过自己,又战胜不了自己,仿佛漂浮在茫茫的大海中,看不到彼岸,随波逐流。 
  孙丫丫离婚的情况,还是在非典过去以后,才被她哥孙二孬弄清楚的。 
  那是在发烧病区撤销后,孙丫丫累的得了一场病。要不是除了高烧昏迷,没有出现非典的其他三个体征,简直要把人吓死。得病了,就得住院治疗。孙丫丫不是卖鞋老婆赤脚走,而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更是抗击非典的英模,自然受到了院方的特别护理。 
  住院期间,杜思宝和范哲一道去看过她一次,后来自己经常去看她。孙二孬和马玉花是亲人,时刻守候在她的身旁。最疼爱她的哥哥,几天没有见到她那个当副县长的丈夫来过,非常生气,守着妹妹骂那个人的亲娘。孙丫丫以为自己恐怕要告别人世,心灰意冷地告诉她哥嫂,没有必要骂他了,我们早已离婚了。   
  孙二孬大为震惊,责问重病的妹妹,为什么没有告诉他?妹妹说,不告诉你们,我只是想过一段平静的日子,我对那段婚姻实在厌烦透了。她嫂子说,这怎么行?一个女人没有了丈夫,就等于没有了天!孙丫丫说,你那是老皇历了,现如今,单身贵族是最好过的日子。马玉花说,我并不陈旧,也不像你这样开放!孙丫丫说,你们别为我操心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我要是好不了,最不遗憾的就是离婚。要是好了,我打算运用医学的手段,生一个孩子,建一个单亲家庭,可能比伺候一个大老爷们,更舒心一些。 
  孙二孬知道,这个妹妹从小就有主见,知道劝不醒她,眼下她还在病中,就没有多说,一切等她好了再说不迟。 
  孙二孬心里如同明镜一样,杜思宝对孙丫丫已经离婚的消息,肯定知道得比他早。他并没有责怪这个从小到现在亲密无间的朋友,但从此对杜思宝冷淡了许多,再也不拉他洗头洗脚洗桑拿按摩了。杜思宝也觉得很对不起孙二孬,又想不通到底怎么算对不起他。 
  孙丫丫病好以后,体质恢复得很缓慢,单位领导就叫她在家里休息一段。医院里从领导到同志,都知道了孙丫丫是个单身女人,不是县长太太了,以往那种虚假的热情降温了许多。 
  在这一段时间里,杜思宝感到揪心的痛苦。有一本书上说,人,什么都可以动,就是不能动感情。动了真感情,就会没法收拾。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他连自己怎么跌入情网之中,都忘记了,只觉得鬼使神差,阴差阳错,天缘机巧,躲都躲不过去。回到家里,感到范哲更加可爱可怜了,在心底深处,依然对孙丫丫难以释怀。 
  他抽空就去看丫丫,看到她脸庞恢复了血色,渐渐地丰满起来,心里由衷地高兴。但他每次去的时候,不是孙二孬夫妇在场,就是马玉花一个人在场,很难拥吻这个红颜知己,说一些在肚子里沤烂了,又起死回生,旧词忘记了,新词又生出来了,反复经过锤炼的情话。连用眼睛同丫丫交流都不敢。孙丫丫也对他没有任何表示,只是叫他小宝哥,这一点她哥哥嫂子都是认同的。四个人就像亲兄妹一样,没有超越常规的亲昵。 
  孙丫丫能够上班时,身体彻底复原。市里表彰她的奖状,被她丢在了办公桌的抽屉里,懒得拿回家里。给杜思宝的短信和电话不那么频繁了,偶尔在杜思宝的敦促下,才说一下工作上的简单情况。叫杜思宝感到,女人的心真是难以捉摸,一场大灾大难过后,心情变了,性情也变了。 
  一天下午,丫丫给杜思宝发了一则短信:“晚上你如果有空,请来一下。” 
  杜思宝推掉了所有的应酬,对范哲撒了谎,兴冲冲地去了孙丫丫的住处。 
  孙丫丫就像他们第一次幽会时那样,一身整洁的素装打扮,屋子里暗香浮动。经过充分的前奏,孙丫丫把一个性感无比的女性身体交给了他。 
  丫丫以前对他要么什么也不称呼,要么就亲昵地喊“小宝哥”,可这次,却痴迷狂乱地叫:“思宝,我要你,我要你!” 
  杜思宝忽然想到高尔基的《海燕》一文,有一句曾经鼓舞过他们前一代人的名句: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顿时,在杜思宝的心里,卷起汹涌澎湃的波涛,身体赛过排气量3。0升以上的六缸发动机,有一股使不完的力气。他一股劲儿与孙丫丫在床上折腾了近两个钟头。在高潮到来、强力喷射的那一刹那,时间仿佛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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