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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远远不够。”魔君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直看得秦风毛骨悚然。“那不是他自身的功力。”
秦风愣了一下,试探性地说道:“晚辈愿耳闻其详。”
“你去把人带来就知道了”魔君那张涂得血红的丹蔻一张一翕,就像是吐着信儿的毒蛇。当然,也绝对称得上是一条美女蛇!“我倒要亲自会一会,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敢用这种粗俗鄙劣的方法私传小儿内力,破了我家传的秘诀!”语毕,玉掌一拍,红木茶几当下碎裂成几块。
秦风举袖擦了擦额角冒出的些微冷汗。
不知那女孩还在不在那个小院落里,就怕对方发现事情败露,已经跑了。
秦风叹了一口气,对魔君说道:“是晚辈疏忽了。昨日的确是有一女子与小公子行鱼水之欢。我这就去把人带来。”语毕,转身走了出去。
玄羽的症状着实让人忧心。莫非真是有人暗下毒手?可是,他极少涉足江湖,认识的人应该没几个,又怎么可能有其他人知道他练的是玄阴诀?魔君也早已不问江湖事,要说仇家也不是没有,但是碍于魔君和医圣的面子,谁也没胆子去找脾气不好的小公子的麻烦吧……
脑子边飞快地思索,脚下也没闲着,运功提息,几个飞跃,只消一刻钟,秦风又回到了事发地点。
院子里安静得出奇。为了防止意外,秦风凝神静听,细细地感觉了一遍,依然毫无人气。
看来他是来晚了。这会儿早已是人去楼空,哪里还有那个罪魁祸首的踪影?现在只能先收集线索,日后再派人仔细找寻,也好给魔君一个交代。再不济,等玄羽醒了,问清楚情况了再把人揪出来。
院子中七零八落地撒了一些破布片,还有残缺的衣服袖子、衣摆。他拾起地上的一片布料,放在掌中轻轻摩挲。这是……
手中触摸到的,无疑是上好的丝质绸缎,色彩妖娆而瑰丽,金银双色的丝线穿插其中,以增加桃红色的亮度,很是抢眼。这样的料子,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贡品了……
听风楼接触的事物广泛,消息来源也是很谨密的。
太大众化的东西一般不会有人留意,但是一些特殊事物,在楼里都是有记录的。就像自己手上的这一块料子,都可以找到它的出处、织造年份,以及出产数量、送去了哪里,最后又分配给了什么人、制成什么样的衣物、穿在了谁的身上。秦风肯定,这料子是去年“云想衣裳”进献给皇室的贡品。
皇室吗……秦风不由蹙起秀眉。
任性的小公子到底招惹了什么样的人物?真是不能让人省心。
轻叹一声,他把散落在地上的衣物拾了起来,却意外的在衣物中抖出一把匕首。那女子真的是来刺杀的吗?他思绪混乱了。究竟会是谁想要玄羽的命?刺杀不成才改为诱惑,然后使用房中术来暗算吗?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四章 获救(14)
弯腰拾起匕首,仔细观察。
短柄,刀面尖细,薄而轻巧,刀锋漆成了深色,散发着幽冥般的乌黑光泽,整个形状就像是一片细长的竹叶。
这不是狐狸的匕首吗?那还是两年前,宋亦辉行弱冠之礼时,龙云山庄特意为其精心打造的一套匕首,共十柄。当时他还曾为此嘲笑过那只狐狸,说他只会使暗招,不敢跟对手正面交锋。
那只狐狸酷酷地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生意场上的事可不比江湖义气,谁知道下一刻有没有竞争对手在背后给你来一刀啊?我每天忙里忙外的,总不能整天背着把刀防人暗算吧?”
确实,有时候一些隐秘、不欲为人知的生意是需要独自去面对的,护卫在这个时候就派不上用场了。匕首轻巧伶俐,便于携带,暗藏在身上,以防谈判对手突然发难。
如果这匕首是宋亦辉的,那么,那条裙子的来历倒也好追寻了。毕竟,“云想衣裳”是宋府的产业,每年上贡的锦帛、丝绸,他们留着一些给家中女眷也是有可能的。
快步进入室内,一阵清新的香味迎面扑来。
秦风微微皱眉,眼光扫视了一圈,眼光扫向那张大床,除了混乱的被褥,并没有留下任何可疑的线索。伸手触摸,被褥已经冰凉,说明人已经离开了有一段时间了。
再看向桌子,上面有一块布巾,那是自己绑在食盒上的方巾。
对了,那个食盒呢?
秦风在院子里仔细搜寻,终于在厨房的案板上发现了已经清洗干净的食具。
他哭笑不得,看来那名女子还很悠闲地享用了早膳才离去的。莫非是玄羽给她试新药,却又无法解毒,只好亲自上阵?昨天,他确实是一脸慌张地跑过来,还说什么“快救她”……看来那个时候,那姑娘就已经陷入危险了。估计不是有人要害玄羽,是玄羽害了她吧?谁家姑娘这么倒霉,居然被任性的小公子给看上?
正想着,突然从山崖边传来一声闷响,然后听到有石块下落的声音。
秦风立即飞跃上崖顶,往下看去。视线被突出的石块和树枝挡住了,但是直觉告诉他,下面有人。
他在崖边静立了一会儿,发现没了动静,便飞身离去。
秦风并没有立即回碧泉山庄向魔君说明情况,只提笔写了一封书信,把自己所了解的情况简单地说了一下。就说是小公子给某女试用新药,结果解毒不成,连自己也被拖累了,如此云云。
当然,他也有所隐瞒。
那宋府的匕首和丝绸贡品的事在没有确切的把握之前,不好在这个时候提出来,他不想挑起两家的误会。至于魔君相信与否,就不在他可以控制的范围内了。
大家相安无事地过了几天。
秦风虽然每日都会抽空去探望,但玄羽仍是意识不清,一直躺在床上昏睡着,药石入口皆无效。据暗探回报说,他每天午夜时分都会因饥饿而起床进食,且食量又大得惊人。任凭魔君和小厮们在一旁如何劝阻,怕他吃撑了,他也从未搭理,吃饱了,就倒头继续睡。
秦风也觉得纳闷,只不过帮别人解了毒而已,至于如此受罪吗?
看来,这拜访宋府的事得尽快安排了。
虽然有报告说是一名乔装成三小姐模样的女孩,初三那天穿了一袭桃色衣裳来迷惑盗匪,结果被盗匪劫持,失足落水,至今仍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可是,那女孩究竟是谁?不会是跟思云小姐有着同一张面容的那位吧……
正沉思着,门外有人通报,“楼主,宋府大少爷前来拜访。” 。 。。 想看书来
第四章 获救(15)
秦风睁开眼,从软榻上坐了起来。他低头整了整衣饰,又伸手扶了扶玉冠,看着没什么不妥的地方了,便回道:“请他进来。”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今天就先看这狐狸如何解释吧!
他起身离了软榻,走到桌前取了新近刚得到的茶叶,亲自泡了一壶龙井,静候贵客。
茶叶刚泡开,人也到了。
“楼主,宋公子到了。”门外有人通报。
“请!”话音刚落,门帘一掀,一抹茶色的身影走了进来。
“亦辉兄,多日不见,近来可安好?”秦风淡笑着迎上前去,“来来来,咱哥俩说些贴心话。”语毕,亲切地拉着宋亦辉落座。
“贤弟日子过得真惬意啊!”宋亦辉也不客气,大大方方地坐下,毫不客气地伸手拿了一个茶杯,摆放到自己面前。
屋子里弥漫着淡淡的茶香,秦风一边执壶为宋亦辉斟倒茶水,一边不露声色地观察他的神态。
宋亦辉脸色虽然不太好,倒也未显露出太多心事,只是坐在那里静静品茗,但是秦风心里清楚,这只狐狸定是遇到了自己无法解决的棘手事情。
宋亦辉轻轻吹开杯中香茗冒出的热气,缓缓吸了一口气,再慢慢呷上一小口,叹道:“这是今年新摘的明前茶吧?真是甘香如兰,幽而不洌。这么好的龙井珍品都让贤弟给弄到了,看来,今年听风楼的生意很好啊!”
言下之意,这茶定是别人进献给他这个楼主的,怕是揽上什么私密活,抓到谁的把柄了。
秦风不由得暗自腹诽:要不是你家茶铺的明前茶限量销售,又以天价叫卖,自己也不至于收下别人送的礼。虽然他生活也算得上奢侈,衣食住行无一不挑剔,但是做冤大头,买这样贵得离谱的茶叶,可不是他的作风。
“大哥,今天抽空来找小弟,不光是为了品茗那么简单吧?”秦风微笑着问道。
“唔。”宋亦辉含糊应了一声,然后犹豫了半晌,几次张口要说,却欲言又止,终是没能说出口。
自己前不久刚跟爹娘通信,说是有一名少女冒充思云,混进了宋府,虽然模样完全一样,性子却是完全不同,说话口音也不一样。爹爹亲自回信,叫自己一定要留下那名少女,好吃好喝地供着,不可怠慢,他们即刻返程回杭州。虽然对三妹妹走失的事情,爹爹在信中也多有责备,但是相比起来,似乎他对那个飘云的出现更为在意。
可是在爹爹回信之前,为了剿灭土匪,他已经拿飘云去做诱饵了,而她又不小心沉到湖里了,如今亦是下落不明,叫他上哪儿去找人?那个飘云,不会真的是老爹在外面留的*种吧……
压下心头的忧虑,宋亦辉轻叹一口气,换了个话题:“前些日子,谢校尉托你们帮忙调查的事,有线索了吗?”
秦风看他脸上阴晴不定,心知他对自己还是有些忌讳,没把此行的真正目的给说出来。既然他不主动说明,自己也不好打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看他话题一转,问了那件棘手的案子,秦风顿觉心烦,便不冷不热地回道:“没有线索。在二月十四日以前,没人见过那女孩,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在你眼皮底下发生的了,这个你比我清楚。”
宋亦辉也不接话,低头沉默良久。那天,飘云出现得确实很诡异,她真的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要是玄羽没接着她,怕是要摔个七荤八素的……
“对了,我也有话要问你。”看他不语,秦风边说着,边从五斗柜里掏出两样物品,推到宋亦辉面前。“这两样东西,你应该不陌生吧?”
第四章 获救(16)
宋亦辉抬眸迅速地扫了一眼,然后满脸诧异地愣住了。
“这些——你是在哪里找到的?”他拿起那把匕首,有些惊喜。原以为再也找不回来,就这么沉入湖底了呢,害他还惋惜了几天。这可是他行弱冠礼时得到的,自己最喜欢的礼物呢!
把失而复得的匕首放在手心里细细摩挲,却发现刀柄处沾有几滴黑红色的污渍,他的脸色不由得又沉了下来。目光再扫向桌面上那堆妖娆的桃红色,他呼吸一窒,心神开始恍惚。那条美艳无比的裙子,如今变得面目全非,看上去就像一堆破布料摊在那里,脏污不堪,不但沾染了泥土、血迹,还有被撕破的痕迹。
他想起卫纯阳私下里曾跟他提到,在山林里那几名盗匪的凄惨死状,甚至还语焉不详地提起当时的情况,估摸着那几人是在凌辱一名女子,只是不知那女子是否惨遭毒手,后来又被何人带走了。
原来如此。
他缓缓闭上眼睛,强压下内心的愧疚与逐渐升起的无名怒火。她究竟是死是活?自己又该如何向爹爹交代?
飘云……虽然目前还不知道她是不是自己的亲妹妹,但毕竟是他亏欠了她。要是那天不带她出门,就不会将她推入险境,也许,之后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一个少女的清白,就这么平白无故地被人给毁了,叫他情何以堪?而自己虽不是直接的加害人,却也脱不了干系。毕竟,这个诱敌计划他也是同意了的。
想到这些,宋亦辉的心里就像压上了一块石头,闷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他倏地张开眼眸,挟着怒火,阴恻恻地问道:“这些东西,你是在哪里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