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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陆寒夜一脸认真,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蓝澈心中真是揪到了一起:讲女人,当着陆寒夜和女儿的面讲什么是女人……蓝澈欲哭无泪。
“那个,皇上,是小公主她听错了,奴……婢……”喊出这俩字儿真够艰难的,但是再艰难也得喊啊:“奴婢是说,小公主还是小孩子,没有长大,女婢并没有乱说别的。”陆思蓝还那么小,在这个时空中身份又尊贵异常,她现在还不敢提着脑袋给思蓝讲什么“生理课”。
“哼!你是在污蔑本公主污蔑了你么?”绕口令一般的句式儿,亏她小丫头讲得干脆。
蓝澈连忙辩解:“是奴婢会错公主的意了,是奴婢不好,但是奴婢也没有给公主乱讲什么。”
陆寒夜瞥了蓝澈一眼:“哦——既然是这样,那就下去吧。对了,一会儿天晚了,通知莲把朕的睡袍拿过来。”
“诺。”蓝澈终于可以下去了。
“记得告诉她,是朕最喜欢的那件。”陆寒夜叮嘱。
听完陆寒夜的话,蓝澈彻底颓了,要不要这么倒霉,他最喜欢的那一件儿已经被她扯坏了……还没有补。
怎么办,怎么办,忽然眼前一亮,蓝澈连忙又福身回到:“回禀皇上,今下午奴婢领命前去洗衣服,正好洗了那一件儿,这会儿只怕是还没有晾干,没有熨帖呢!”
这下子还没等陆寒夜发话,一旁的小思蓝就抢过话去:“哎呀!你真是新来的不懂事儿!你只管告诉莲姐姐就是了,她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陆寒夜好笑地看了一脸颓废的蓝澈一眼,挑眉道:“怎么,你还有事儿么?公输扬已经说了,他这几天办事儿带着你也不方便,让你留着在这里陪着小公主玩儿刚好。所以他那里你就不用担心了。”
蓝澈只好闷闷地退下了。
一出了水榭,蓝澈就哭丧着一张脸儿去找莲姑娘,结果莲姑娘正在备晚膳,忙得根本没有功夫打理她。
用完晚膳就是沐浴更衣……就是皇上要穿那件儿衣服的时候了,她真急得像热锅蚂蚁啊!
“不管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第一,我先找来针线缝,能混就混过去,实在不行,到时候就大喊冤枉!我可真是——冤枉死了啊!”呜呜哇!算了,还是省省力气先缝吧。
反正她也不是什么好手艺,用不着小心翼翼,粗针大脚地一番缝制,哈哈,这道口子不也被她蓝澈给缝在一起了么!“至少不会春光外泄了!”蓝澈美滋滋地将自己的劳动成果拿起来,结果——奶奶的,怎么搞的?坐在床前缝个衣服能把衣服和床单缝在一起!
苍天呐!你要不要在我倒霉的大路上,再助我一臂之力啊!
抱怨解决不了问题,蓝澈只得再找到剪刀一点点儿地给拆下来,“拆下来重新缝一边儿,就好了!”蓝澈安慰着自己。
衣服总算跟被单分离了,蓝澈擦了一把额头,她已经满头大汗了,这时候再一次穿针引线,准备拿着衣服缝补,却发现一个更痛苦的问题:要怪就都怪那剪刀太锋利……
衣服,已经被她剪掉了一块儿下来。
谁能告诉她,她到底是有多恨她当年做的这件儿衣服啊!
“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蓝澈一把将衣服甩在一旁,看着外面已经彻底暗下来的光影,没有时间了。
“没想到,我这一次没有死在风餐露宿的途中,没有死在伪大侠的手中,却是——笨死的!”蓝澈仰头问苍天,要不要这么窝囊。
所以女人们,一定要学会缝衣服啊!不然会被老公嫌弃的!
正在自我检讨自我嫌弃,窗外想起莲姑娘的声音:“蓝尹姑娘,皇上的衣服你缝好了么?傍晚那会儿皇上是不是传你带那件儿衣服了?”
该来的总会来的,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被一件儿破衣服给憋死了。蓝澈赶紧把衣服给叠好抱了出来,尽量让自己一脸平静地看着莲姑娘:“诺,在这里,已经好了快给皇上拿去吧!”如今只能坑莲姑娘了,对不起了姐姐哎!我也是没法儿。
莲姑娘惊喜一笑,竟也不疑有他,抱着衣服便朝陆寒夜的下榻的地方去了。
☆、第六十章 相认,带着信任
好,真好,那烫手山芋终于甩出去了!
蓝澈看着莲姑娘一步步走远,这才感觉自己的魂儿一点点地回来了。
还愣着干嘛,赶紧跑吧!
一滋生出这个念头,蓝澈立即脚底抹油儿,朝着一个方向便死命地往外奔。
这几个月里,她一直都在苦苦地等着再次见到陆寒夜,如今见是见到了,只是现实的轨迹和她理想的预谋偏差太大,她如今竟是逃也来不及。
“前面匆匆行走的可是蓝姑娘?”
刚跑了没多久,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了她,蓝澈沮丧地回头,果然,莲姑娘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
“皇上请你过去。”莲姑娘似笑非笑地。
“啊?”鸡皮疙瘩都快要出来了,这么快就给发现了?
“莲姑娘,这会儿皇上不是该就寝了么,我要不……要不明早在过去?”蓝澈开始顾左右而言他。
莲姑娘神色一紧,责怪蓝澈道:“蓝姑娘你这是说哪里话?皇上传召要见你,那就要立即见你。”
“皇上……他没说什么事儿么?”怯怯地。
“没有。兴许是夸你衣服洗得好吧!”莲姑娘边说,边已经把蓝澈领到了一间屋子面前。
干净优雅的环境,简洁不失庄严的布置,这是陆寒夜的风格。
只可惜,里面等待着她的却是狂风暴雨。
蓝澈再回头时,发现莲姑娘已经走了。此刻只有她一个人立在陆寒夜的门前,正犹豫着,里面已经传出来了声音:“是谁在外面,莲?”
又一次听到这个称呼,蓝澈一怔,胸口有些酸涩。
她忽然不想再害怕了,也不想再逃避了。她忽然觉得自己再一次站在陆寒夜面前,却再也不能跟他相认,那不如就真的死在他的手上算了。
推门的那一刻,蓝澈默念“死就死吧!”
然而这样的叨叨念竟是被陆寒夜敏锐地捕捉到了。明亮的灯光下,他从书卷中抬头,看着亦步亦趋的蓝澈慢慢走近,唇畔渐渐勾起一丝深意。
“皇上,这么晚了,您召见我何事?”果然一副不要命的架势,也不自称奴婢了,也不唯唯诺诺了。
陆寒夜也不与她计较,只是随手拿起那件被她弄得再也无法缝补的衣服,甩过去:“先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吧。”
蓝澈一把接住,又顺手放在一边儿,凛然道:“是我不小心弄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皇上您要怎样责罚,就请直言吧。”憋屈死了,死,也得死个痛快吧。
陆寒夜微微一笑,拿着手中的书卷起身:“弄坏别人的东西,是不是要赔?”
蓝澈心中忽然一动,陆寒夜刚说的什么?“人家”?你听过哪个皇帝在下人面前自称“人家”的么?
陆寒夜已经又逼近了一步:“弄丢了别人心爱的人,是不是要帮别人找回来?”
“啊?”蓝澈已经彻底懵了。
天,这是怎么一回事儿,谁能告诉她,这是不是在做梦?
陆寒夜这是在跟赫连澈说话的口吻啊!
“陆寒夜,你?”蓝澈双目一亮,晶莹而渴盼:“你……”
“是我。你这个没有良心的,还是不肯相信我已经认出了你……”再也忍不住满腔的压抑,再也不能像白日那样面目淡然地去为难她,陆寒夜一把就要将蓝澈拥在怀中。
“慢!”蓝澈却机敏地一闪,蹦到了一边儿,陆寒夜看着她肃穆的神色,有些出乎意料:“怎么?我还认错人了不成?”
蓝澈扶扶额头,她有些不明白现在是什么状况,逆转得也太快了吧?
就算是她又开始傲娇起来了,但是也请允许让她把情况搞清楚啊!陆寒夜怎么忽然间变得这么不正常了?
“你站住,你别动,你是不是陆寒夜?”蓝澈已经凌乱了,她将他浑身上下仔细打量一番,人好像是他没错,但是陆寒夜的右手里——他什么时候把书卷拿倒过?
然而陆寒夜已经随手甩开了手中的书卷——他今天哪里还有心思,去安定地坐在那里读书?多半是无意中倒着拿的。
早在两年前,他借用杨如意带来的神来之兵大肆攻破西楚,转而又攻下东煜,就在他暴虐嗜血地向北辰挥师而上的时候,天渊老人终于出现,找到了他。
当年的情景历历在目。
“你还要再这样杀戮下去吗?”老人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长长的胡须飘在风中,有种羽化成仙的味道。
陆寒夜当时正在擦着一把带血的剑,那个时候,他唇畔的笑滟潋而诡异。
“你的胸中只是缺了一个角,而不是失去了整颗心。”老人缓缓地,说话的时候,目光微微向上看着很遥远的方向,颇有种45°仰望天空的意味儿。
“我早已经感觉不到心的跳动了。”陆寒夜说着话的时候,眼睛已经变得微微泛红。
“也许她会借着机缘回来的。但是你越是多杀戮一天,她也许就越晚一天再次到来。”天渊老人说完这些,就慢慢地起身走了。
直到老人消失在竹林里再也看不见,陆寒夜终于回过神儿来,他惊愕地看着老人的背影,喃喃道:“师父,她会回来?她……可以再一次出现?”
也是从那一次之后,南辰暴君陆寒夜,忽然取消了跟北辰决一死战的计划。
外界无人知道真正的原因,大家分析的原因都是南辰已经东西征战两年,即便是战胜,南辰也已经是困顿不堪。
但也就这样渐渐地成了拉锯战,局势看似时常就要一触即发,却又乱中平稳地过渡到了现在;南辰北辰好像一直都在积极的备战中,但是不知为何原因,两国最后总是以一种很是奇怪的方式收场。
慢慢地成了现在的样子。
当然,这个时候不是用来分析南北辰关系的。
就在最后一滴烛泪坠落的时候,两只手掌终于牵在了一起。
“从我今天在公输扬那里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是你回来了。”
“啊?”蓝澈有些不敢相信。
“但是这一世的缘分里,你依然对我没有充分的信心和信任。我当时和公输扬有要事相商,我怕你再去了哪里再也找不到,便派速影引你先去见女儿,而你——那时却不知道我已经认出了你。”
“我……”蓝澈有些愧疚了。
“后来我回来了,远远地隔着荷塘听着你和思蓝的玩闹,连女儿都认出你来了,你却——”
“我、我……”蓝澈脸色通红地低下头。
然而一张温热的大手,已经托起了她的面庞:“这就是你现在的样子么?”
☆、第六十一章 鱼在水人在天,四年落幕四年欢
【鱼在水,人在天,四年落幕四年欢】思念,阔别四年的思念。
“你就这样随便么?”万一她真的不是她自己怎么办。
“这便叫做信任,叫做心灵上最真实的感应。”陆寒夜拥着她朝着某个方向缓步而行。
“这几年里你就是这样泡妞儿的?”某女挑眉,嘴上如是说,心中却被巨大的甜蜜弥漫,但是在甜蜜铺天盖地之前,她要表露内心深处的一丝顾虑:“是不是看到一个女子就在心里暗示那是赫连澈,然后过去冠冕堂皇地把人家给宠幸了?”
虽然,这样的话说出来注定又要受到他的惩罚——她,又不信任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