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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是不答应呢?”蓝澈冷笑,她可不是真正的赫连澈!她不怕老相府被满门抄斩!
“不答应?”赫连明镜一脸奸笑:“你那个受尽磨难的娘亲,原本就是出自青楼低微卑微,以后究竟还能不能在太子妃娘亲的手下存活,就是我无能为力的事了!”
无耻!奸贼!不是个男人!蓝澈大声唾骂。这个爹,真是比现实中自己那个不顾妻女死活的爸更甚啊!赫连澈啊赫连澈,咱俩前世究竟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都摊上了那么一个坑爹的爹?!“哈哈哈!”蓝澈当时就怒极反笑。
“澈儿,你要是不愿意,这一次就说出来吧!不要再忍让了!毕竟,这是你的终身幸福!”这会儿,云若初担忧的神色里,还透着下定决心的郑重。
蓝澈的心一疼。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相府,唯一一个真心对她,帮她到底的,也只剩下这个往往自身都难保全的娘亲了。
如今的她,已经不是那个懦弱得不敢出声的赫连澈了。作为心智已经坚强起来的女儿,她必须站起来回护关心自己的人了。看着并不算衰老、眼角却已经有了微微皱纹的娘亲,蓝澈的心中涌起一种异样的激流:她又想起了自己那个受尽苦难的妈妈。
“澈儿!是不是她们难为你?非逼你不可?是不是她们拿我做条件了?你不用担心,三日后出嫁的路上,你就借机逃走吧!只要你逃得出去,好好活着,我便死也知足了!”云若初满眼悲伤,轻轻地抚摸着赫连澈的长发。
蓝澈的心终于不能再冷下去了。接受吧!赫连澈的身子,连同赫连澈的命运和责任,都一同接受了吧!
也许从此以后,这个世界上便再也没有了蓝澈,只有赫连相府的三小姐,赫连澈!而她赫连澈,一定要好好地守护好云若初,绝对不会让云若初再受到任何人的欺负!
想到这里,一直不言不语的赫连澈,怕云若初看了心底不安,赶忙笑着打趣儿:“娘亲,你放心!我长得像你那样漂亮,又性格乖巧,七王爷也许会看上我而舍不得我死了呢!”
☆、第三章 七王爷
这两天里,赫连澈托要嫁人的福,整个衣食住寝都得到了本质上的提高。那一锅一锅儿的清粥或鸡汤,立即也就将她的身子调养得可以下床转悠了。
同时,赫连清因为要做太子妃的关系,也被赫连明镜请了嬷嬷前来日夜教习;而赫连明镜有云若初在手里,也不怕赫连澈跑了;于是在大家都各忙各的,没空来找茬儿的这两天里,赫连澈在相府真是空前绝后的自由。
既然没有人来找自己的麻烦,闲着也是闲着……那就“光明正大”地出去溜达溜达吧!
心情大好地从相府后门溜出,拐了两条巷子就到了京城主街,看着琳琅满目的繁华,赫连澈真是开心极了!抛开那些苦大仇深的不顺当,生活中的赫连澈还是一个多么开朗的女子。
走着走着也就到了一个玉器摊儿前。不经意地拿起一枚乌黑通透的玉来看,赫连澈一下子被吸引到了——玉的材质她可能搞不清楚,但是这块儿玉,分明就跟已经融进她身体里的玉坠儿是一对呀!
“啧啧……神秘老爷爷送我的乳白色玉坠儿,竟是在这里找到了配对儿的?唔,这也忒不可能了!”想着那枚唯一跟自己灵魂一起穿越过来的玉坠儿,此时已经跟身子融为一体了,赫连澈笑得有些慎人:真是稀奇古怪,还是离这些分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远一点儿吧!
这样想着,赫连澈右手也就迅速甩下那枚黑玉,转而朝一条小吃巷子走去了。
就在赫连澈走后没多久,得得得的马蹄声在主街上响了起来。明晃晃的装饰纹络暗示着主人的尊贵,果不其然,街道上的男男女女都忍不住惊呼——
“啊!快看啊那是七王爷!天呐!他长得如同天人,却偏偏是个断袖……他简直是天下女子的劫难啊!”
“嘘!小声点儿!别忘了他还是手段狠辣杀人不眨眼的凌王爷!”
众人也就纷纷避开,有那女子舍不得离去的,就躲在隐蔽处偷偷地看上几眼,哀叹一番。
陆寒夜就这样奔驰在听月城的主街道上,丝毫不管会有行人阻碍到他,或者他的烈马会碰伤行人。在他的眼里,天下男子都不及他凌王府里的一黑衣一白衣两位美男,都是不值得怜惜的!
至于女子?哈哈哈,那就更不用提了!
可是这一次陆寒夜却在街道上驻足了。他骑在马背上修长健美的身姿,他墨玉一般的长发,他刀削一般的绝美容颜,此时如同被冰冻住一般,正直直地转向一处。
有人惊愕地跟着看去,凌王陆寒夜正凝眸一个普通的玉器摊儿。
此时此刻,陆寒夜心中正一阵惊愕。什么?他竟然在一处不起眼儿的玉摊儿前看到了这几年中,他一直苦苦寻找的古玉“墨归”?!
这种事,明显不可能!
可是,凭着他敏锐的捕捉力,刚才一道古朴莹润的光泽依着他的寒眸闪耀而过,莫非只是错觉?!
错觉出现在他身上……这种事,更不可能。
于是乎,只是一眨眼的样子,陆寒夜已经探到了那枚剔透黑玉。接着一枚信物甩至玉摊儿:“自己去凌王府拿报酬!”言毕人就已经飞出主街。
“啧啧啧!七王爷真是太帅了!那玉一定是买给他的‘红粉知己’的,质量一定是极好的!”嘈嘈嚷嚷中,很多少年少女一窝蜂地涌向玉摊儿买东西。搞得玉摊儿小老板好笑极了:哎呀!今天运气真好!捡了一枚玉,还白捡了这么多生意来!
景色优美的凌王府里,下了朝的陆寒夜正把玩儿着一枚黑玉等着白衣离之。
只是白衣服的离之没有等到,一身玄衣的公输扬却迤逦逦地过来了。看着一脸凝重的陆寒夜,公输扬俊美的脸上浮着贼笑:“夜哥,听说你买了一块儿玉要送未来的嫂夫人?啧啧!这次的童子身怕是真的要破了!”
“闭嘴!去叫离之过来。”陆寒夜嫌弃地看了一眼公输扬。这个公输家的后人,是自己的师弟。他武功上乘,制造得好机关,生得好皮相,就是毒舌不饶人,讽刺人都不吐脏字儿。
外面一直传自己最偏护的两个人便是这一黑一白。若是非要算作“是”的话,那白衣离之尚可,这黑衣公输扬完全就是一个聒噪死人的黑乌鸦!陆寒夜想想就头大,他总觉得终于有一天,公输扬会跟着一群乌鸦飞走的。
“那啥,夜哥,离之一时还过不来,他陪着小楼帮你准备明日用的好东西了,保准那新娘子来了就想走!哈!”公输扬贱兮兮地凑近一些,望着陆寒夜那刀削般的冷酷容颜,他是一点儿都不怕。
从一起和尿泥都跟到现在了,他怕个毛啊!
“我们一直寻找了这么多年的 ‘墨归’墨玉,如今竟出现了。”陆寒夜今日心情不错,不想拿气势来压公输扬,也就直接递过手里的东西给公输扬看:“虽得之偶然,但绝不会错。”
公输扬看了半晌,终于欣喜地点点头:“夜哥,看来我们的时机就要到了!”
“这只是墨玉的出现。不要忘了还有‘隐白’白玉,‘沉山玄印’。师傅曾经说过,只有黑白双玉重现,再得到‘沉山玄印’,才能统一如今这四分了的天下!”陆寒夜说这些话的时候目光肃杀而明亮,这些秘密他自是不必避开公输扬。
公输扬看着陆寒夜自然形成的压迫气场,怔了一怔,终于头一甩恢复了正常:“夜哥,寻找这些神物自然是兄弟们一直不敢懈怠的……不过我觉得吧,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关心黑玉白玉,而是去准备一下明日的迎亲!不然对不起小楼给你研制的‘洞房必备’啊,哈哈哈!”
开玩笑!要不是为了试试小楼弟弟研制的新药,他公输扬才不会推着他的夜哥去接个新娘回来!多个女人在府里……那多累赘!
对了,忘了介绍。花雨楼,十四岁,眉清目秀,身子孱弱,轻功好,用毒天才。原本也要算作陆寒夜的一个男宠的,却因为年纪尚幼,像那未长开的花骨朵儿,直接被一黑一白打压下去了。
眼看着陆寒夜一个凌厉的掌风就要袭击过来,公输扬赶紧跳出几丈远:“那个,夜哥,我也得去忙着做明日迎娶的专用轿子了,订死了保准她路上跑不了!听说咱新娘子为了不嫁王府才刚跳过湖的……啧啧,刚烈着呢!”
什么?为了不嫁给凌王而跳湖?
陆寒夜简直无语愤怒。虽然自己不喜欢女人,但是哪个女人见了自己不是死心塌地?
一直觉得女人在一旁跟着麻烦,妨碍他们师兄弟的谋划……但只是下令之前两个过门的侧妃为婢女,再说她们也是心甘情愿的;杀了夜里趁机前来偷盗的女飞贼,这样的消息竟然也能吓得人去跳湖自杀么?
鬼的!那赫连家的三姑娘未免也忒矫情会演了些!
☆、第四章 嫁入王府
赫连澈出嫁的那天,南辰国整个京都听月城都显得是那样的热闹,也是那样地冷清。
十里长街,红毯铺就,花红柳绿中掩映着跪拜呼喊的男男女女,喜乐声震天动地——自然,这是太子妃赫连清出嫁的排场。
而赫连澈,顶着满身行头苦苦地坐了大半天,眼看都要晌午了,也没见那传说中美得如同一只妖孽,残忍得几乎就是一只妖孽的七王爷前来迎亲。
“哈哈哈!最好是那个死王爷至死不从,皇帝没法儿只好撤消了命令!”赫连澈幸福地想。
“来了来了!啧啧!赫连相府出来的新娘子都真俊啊!”前来迎接的喜婆终于在赫连澈撕破大红衣裳前,赶过来抓住了赫连澈的手。
“王爷呢?”赫连澈皱眉低声问。
“啊——王爷自然是在家里等着王妃啊!呵呵!”喜婆一阵干笑着,就把赫连澈稀里糊涂地往轿子那边儿拉。
赫连澈正要进轿,外面传来一阵哽咽声:“呜呜呜!闺女长大了,留不住了!”“……”
哭嫁?
哇靠!要不要这么惺惺作态!
这群人谁不是恨不得早些把我推进那个狼窝?赫连澈一阵厌烦,一滴泪也没有挤出来,只是透着半透明的盖头遥遥地注视着云若初,做了个“放心”的表情便去了。
她想好了,此一番权当是去王府看着美男调养身子了!
一路上,也不知是谁选的路段,走得磕磕绊绊。赫连澈在轿子里被晃来晃去地磕了好几下。幸好自己不晕轿子!赫连澈好笑地想着:这,就是那么暴虐妖孽想出来的,整自己的方法么?
真是幼稚……鄙视他!
轿子终于到了七王爷的凌王府。下轿之后,并不像想象中的那样冷清,王府门前竟是按照皇家规矩摆设得像模像样。更令赫连澈意外的是,门口正有一抹修长的身影着大红喜服等着她!虽然是背对。
这一切应该都是皇帝逼迫的吧?他老人家还真是操心。只是,若是真的关爱别人家的女儿,就不该强迫她们嫁进来。
不过看着那个身材比例极佳的背影,还果真是让人浮想联翩呐!
出神中,那只妖孽已经缓缓地转身。看到传闻中七王爷那人中龙凤的样貌,觉得算是见过世面的赫连澈,依旧是被彻底地震撼到了!
高贵优雅,却又不失灵动飘逸;刚毅俊朗,偏含三分秀美气韵。面如雕刻,棱角刀削,风姿飘逸,长发墨玉。很难想象,一个聚集了男人阳刚,和女子柔美的妖孽,会美到什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