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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无妨,听公主说话,在下轻松自在得很。”林承锦道。
沐语之冲着漪紫扬了扬下巴,得意地道:“听到了吧?林公子,我给你看样东西,你一定会把下巴都掉下来,比你那些圣贤书好玩多了,我们走。”
沐语之兴致勃勃地给他看了许多宝贝,她那个叫做“陋言居士”的小松鼠,她的机弩,她的匕首……
沐语之嘻嘻哈哈,简直就是一个话唠,而林承锦性格所致,沉默寡言,两个人一个说一个听,一天活泼,一个沉稳,还挺合拍的,漪紫跟在身后,心里那个挣扎啊:凌大人很好,林公子也不错,公主你到底喜欢哪个啊?
沐语之可不知道漪紫在帮她挑驸马,她记得要教林承锦射箭的承诺,嚷嚷着要林承锦摆个弓箭步给他瞧瞧,林承锦一介书生,哪里真的会向她一个女子学箭,只是应付着摆了个样子。
“你这不对,脚力虚浮,一踢就倒。”
“左脚往后一点,往后一点,哎呀你看我的。”
漪紫一个劲儿地冲着她使眼色,想让她不要太过得意忘形,男人哪里会喜欢女子舞枪弄剑的。
沐语之不理她,她看着这么一个冷峻硬朗的男子摆出一个软绵绵的步伐,都快急死了,便取了她的机弩,英姿飒爽地摆了一个后弓箭步,只听得“嗖”的一声,一支小弩激射而出,只是她的手腕还是有些发软,力气不够,原本朝着墙去的转了个弯,朝着大门飞了过去。
门被推开了,凌卫剑出现在她眼前,沐语之惊呼一声,眼睁睁地看着那小弩扑向凌卫剑的发冠,一下子仿佛连心跳都停止了。
幸好凌卫剑十分镇定地一矮身,小弩擦着他的发冠而过,只是几缕发丝飘了下来。
在场的人都惊出了一声冷汗,沐语之下意识地便扑了过去,一叠声地叫道:“你没事吧?你怎么忽然就冒了出来,吓死我了。”
凌卫剑的目光在她和林承景之间来回梭巡了片刻,沉着脸道:“你们在干什么?”
沐语之停下了脚步,只觉得又是气愤又是委屈:一整天都没见着他人,一来就端着脸骂人!“本宫爱干嘛就干嘛,用得着你来管吗?”她也沉下脸来。
凌卫剑没理他,只是对着林承锦道:“林兄,你府上来了人,在行宫外等着你。”
这个时候家里怎么会来人?林承锦心里纳闷,便和沐语之告别急匆匆地走了。
“你这东西是谁给你的?”凌卫剑皱着眉头看着沐语之手中的机弩,“上次我便想问你。”
不知怎的,沐语之的心里有点发慌,凌卫剑他若是笑着的时候,看起来的确象一个温文尔雅的读书人,可他若是沉下脸来,让人发怵。“我从二皇兄那里拿来的。”她不知不觉就说了实话。
“偷偷拿的吧?藏起来,以后别拿出来了。”凌卫剑淡淡地说。
“为什么?二皇兄又不像你那么小气,他才不会生气呢。”沐语之不解地问道。
凌卫剑盯着她瞧了好一会儿,才几不可见地摇了摇头,不想再多加解释,只是对着漪紫道:“赶紧收拾一下东西,明日就要回京城了,帮公主把这玩意儿收好。”
漪紫点了点头,走上前接过了沐语之的机弩。
沐语之惊呆了,这……这漪紫是她沐语之的还是他凌卫剑的?他居然敢对她的人颐指气使?
“回宫后你们都小心些,万一有了急事,漪紫,我告诉过你,该怎么找我。”凌卫剑神色肃然。
漪紫郑重地应道:“是,凌大人,我会保护好公主的。”
“等一等,你们在说什么?”沐语之有些酸溜溜地看向漪紫,看起来,她的人和那笑面狐有了什么她不知道的约定。
“公主,你还愣在那里,赶紧好好谢谢凌大人,那天晚上的事情多亏了他。”漪紫掩着嘴笑了,“我去收拾东西,你们俩说说话吧。”
一提那晚,沐语之的脸烧了起来,平生第一次垂着头扭捏地用手指绕着自己的衣袖,嗫嚅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凌卫剑微叹了一声道:“看来你是不想谢我,对不起,公主殿下,是我的错。”
沐语之愕然抬起头来:“什么?”
“是我坏了你的好事吗?”暮色中,凌卫剑的神色有些奇特,“要不是我,可能林兄今天就不得不娶了你了。”
沐语之瞪大了眼睛,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愤怒从她心底升起:“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以为我喜欢发生这样事情不成?”
“你不是喜欢林承锦吗?还是说,你现在已经不喜欢他了?”凌卫剑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沐语之不假思索地道:“谁说我不喜欢他了?我喜欢就光明正大地喜欢,才不要用那些不入流的手段来强迫别人呢。你才阴险呢,为什么不早不晚,偏偏等我出了洋相才跑过来,你……你是不是想要报复我……”
她说着说着,语声中便带了几分哭音。
凌卫剑一声不吭地站在哪里,心里渐渐有些发凉,那日他在半路看到沐语之和涟蓝,心里怀疑,跟着走了一段路,眼看着涟蓝守在门口,而沐语之进了林承锦的院子,这才觉得不对,虽然晚了一步,但幸好还没酿成大错。
可现在听着沐语之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他的心里好像被针扎了似的,半晌才吐出一句话来:“你……你说什么?”
沐语之看着他的神情,心里直打鼓:“没……没什么。”
“我明白了,我做什么都是错的,林兄做什么都是好的。”凌卫剑的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浅笑,带着几分疏离和漠然道:“但愿公主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早日和林兄心心相映,成就佳缘。在下先告辞了。”
眼看着他要走,沐语之有些着急,哎哎地叫了两声,却一下子想不出来有什么事情要说。
凌卫剑看着她,眼神复杂,略带期许地道:“怎么,公主这是舍不得我走吗?”
沐语之语塞,可输人不输阵,她挖空心思想出一件事来:“才没有呢,我只是想问……问你怎么明天要走了,皇兄的事情查清了吗?”
凌卫剑失望地道:“查清了,三位殿下各有错处,陛下已经一一训示惩戒,几个护卫不力的撤职入狱查办,回宫后几位殿下都需每日到上福宫焚香礼佛一个月。”
上福宫是宫里供奉祖先和佛祖的地方,沐天尧此举实在令人难以捉摸。
“这么简单?”沐语之惊疑不定地看着他,“难道没有人在其中捣鬼吗?难道二皇兄和大皇兄就白白受伤了不成?”
凌卫剑显然不想再谈此事:“你管好自己,别让陛下再操心了就是。”
“你一定有事情瞒着我。”沐语之盯着他的眼睛,斩钉截铁地道,“那个侍卫呢?你告诉父王了没有?”
凌卫剑疲惫地叹息了一声,低声道:“别再追问了,这件事情,你那三个皇兄都脱不了干系,只是多少而已,你有这份闲心,不如多去陪陪陛下,陛下他……他现在很伤心……”
作者有话要说:公主啊公主,你这不是把狐狸往别人身上推吗?好捉急啊……
、第 22 章
沐语之不信,沐天尧向来是一个运筹帷幄、威武自信的帝王,所有的事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所有的皇子公主见了他一个个都噤若寒蝉,就连她也不敢在他面前过于放肆,而现在,凌卫剑居然说他很伤心?
沐语之连晚膳都没顾得上用,便急匆匆地到了沐天尧的寝殿,寝殿里静悄悄的,内室前站着于公公和曲太医,两个人正压低声音在窃窃私语,一见她顿时住了口,曲太医见了礼便借故告辞走了。
“于公公,父王呢?”她着急地问道。
于公公示意她噤声,一脸的担忧:“陛下有些头晕,刚刚躺下了。”
“怎么会头晕?曲太医问诊了吗?是受了凉还是其他什么毛病?”沐语之一连声地追问道。
于公公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大碍,可能是下午气着了,脸色一直不好。”
门内传来一阵轻咳,沐天尧的声音传了出来:“是语之吗?进来吧。”
于公公叹了口气,低声道:“六公主,你劝陛下宽心些,不要为了几个殿下的事情太过伤心,晌午的时候,陛下发了好大的火,训斥了几位殿下,把屋里的东西都……”
屋子里十分幽暗,于公公进来点了烛火,这才退了出去,沐语之走到沐天尧的床前,半跪了下来,笑着说:“父王你怎么这么早就睡了,我还想让你去瞧瞧我养的小松鼠呢。”
沐天尧支起了身子,半靠在床头笑了笑,“到底是随你母妃,她也喜欢这些小东西。”
“对对对,我还记得我小时候母妃养了只猫,可惜后来死了,我还伤心了好久。”沐语之想了起来。
沐天尧的笑容一滞,他也想了起来,那只猫十分乖巧,裴淑妃当心肝宝贝似的,后来却被人毒死了,查到一个宫女头上便再也查不下去了,只好草草了结,后来裴淑妃便再也不养东西了。
“听说你房里有个宫女犯了事,是凌卫剑处置了?”沐天尧不愿再去想往事,岔开话题道。
沐语之一阵心虚,看看沐天尧没有什么不悦,硬着头皮道:“是,父王你就不要管这些小事了。”
沐天尧严肃了起来:“怎么是小事,自己宫里的人一定要立威,你这脾气,朕真是不放心,我看那个叫漪紫的还算是可靠,平日里你多听她的。”
沐语之点了点,撒娇道:“我知道,父王你别操心我,皇兄他们一定是糊涂了,才会做错事情,惹你生气,你好好教训他们,就是别自个儿偷偷生气,多养养身子,前几日我让杨钊炖的鸡汤,父王喝了没有?”
“杨钊当宝贝一样地捧进来给朕,朕还当是天上掉的神鸡呢,原来是你抓的野鸡。”沐天尧也不愿多提那几个儿子,顺口便跟着把话题岔了开去。
父女俩你一句我一句,聊了一会儿,两个人平日里都差不多是针尖对麦芒,难得有这么安静祥和的时刻。末了,沐天尧看起来略有倦色,沐语之扶着他躺了下来,刚想告退,沐天尧摸了摸她的头,低声道:“语之你也快十七了,朕是该帮你好好找个婆家了。”
沐语之的心怦怦一跳,刚想说话,沐天尧又道:“朕都知道了,你把凌卫剑和林承锦两个人给弄错了,是不是?人是你弄错的,你总不能一股脑儿都怪到凌卫剑的头上,你虽然贵为公主,但对臣下也要恩威并施,这样不给安远侯府脸面,安远侯府心里还不得记恨你?”
沐语之嘟起了嘴,不服气地说:“谁这么嘴碎,去安远侯那里挑唆?笑……凌卫剑要是去告状,那他就不是男人!”
“卫剑是不会,可保不准有心人去挑唆。”沐天尧直为女儿发愁,要是他不在了,还能有哪个人能护得这个单纯的女儿周全?“好了,别提这事了,听朕的话,也不要去怪卫剑了。”
沐语之不甘不愿地点了点头。
“你是不是真心喜欢那林承锦?”沐天尧想了想说,“这个孩子才华横溢,算得上是个人才,只是心思太重,人也太过傲气,他们林府的后宅又十分复杂,实在不算是良配。”
沐语之怔了一下,她是不是真心喜欢林承锦,放在三天前,她一定会没口子地应承,可现在不知怎的,她好像有点说不出口。
沐天尧见她不吭声,还以为她害羞了,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如果你真心喜欢,他家门户虽然低了些,朕也勉为其难答应了,前阵子朕为了磨他和林家的傲气,特意把他晾在翰林院,这一阵子下来,想必也磨得差不多了,到时候你见了他,或者林府的什么人,顺口提上两句,朕再替他安排个实职,他便会对你感激,”
他刚说完,又想起了什么叮嘱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