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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通俗演义--唐史演义 作者:蔡东藩-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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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免不得抑郁寡欢,时患不豫。上皇寂居西内,种种怅触,尤觉得少乐多忧,凄然欲尽。曾记上皇尝自吟道:
  刻木牵丝作老翁,鸡皮鹤发与真同。
  须臾舞罢寂无事,还似人生一世中。
  是时上皇已七十八岁了,年力衰迈,禁不住忧病相侵。忽有一方士从西方来,自言能觅杨太真,欲知他如何觅法,且至下回再表。      先圣有言,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此实千古不易之至论,试证诸本回而益恍然矣。玄宗纳子妇为妃,便生出许多祸乱,后来且受制于子妇,不能修身齐家者,宁能治国平天下乎?肃宗嬖悍妻,任权阉,为子不孝,为夫不义,为君不明,是亦一不能修齐,即不能平治之明证也。即如安史之亡,虽由逆报昭彰,万不能避,然安禄山之死,死于妇人,史思明之死,亦未始不死于妇人。废长立幼之议起,而揕胸击颈之祸作。身不修,家不齐,必至杀身覆家而后止,遑问治国平天下耶?
  
  第五十八回 弑张后代宗即位 平史贼蕃将立功
  却说西蜀来一方士,入见上皇,自言姓杨名通幽,法号鸿都道士,有李少君术,李少君系汉武时人。能致亡灵来会。上皇大喜,即命在宫中设坛,焚符发檄,步罡诵咒,忙乱了好几日,杳无影响。通幽入禀上皇道:“贵妃想是仙侣,不入地府,待臣神游驭气,穷幽索渺,务要寻取仙踪,才行返报。”上皇自然照允。通幽乃命坛下侍役,不得妄动,亦不得喧哗,自己俯伏坛前,运出元神,往觅芳魂,约阅一日,并不见他醒悟,仍然伏着,又阅一日,还是照旧,直至三日有余,方霍然起身,自觉精力尚疲,又盘坐了一歇,始从袖中摸了一摸,然后趋至坛下,入谒上皇。上皇即问他有无觅着?通幽道:“臣已见过贵妃了,取有信物,可以作证。”说至此,即从袖中取出两物,乃是金钗半支,钿盒半具,呈与上皇。上皇接过一瞧,乃是初召杨妃时,作为定情的赐物,但不过缺了一半,便问从何处取来?通幽道:“说来话长,待臣详奏。”从通幽口中,叙出情事,方有来历,不然,有谁见通幽四觅耶?上皇赐他旁坐,通幽谢座毕,乃坐谈道:“臣运出元神,游行霄汉,遍觅上界仙府,并无贵妃踪迹,转入地府中,又四觅无着,再旁求四虚上下,东极大海,逾蓬壶岛,才见仙山缥缈,仙阙迷离,下有洞户东向,双扉阖住,门上恰署有‘玉妃太真院’五字。臣因贵妃生时,曾号太真,正好叩门入见,当有双鬟启户出视,问明由来,再行入报。俄有碧衣侍女,出导臣入,再诘所从。臣答言为太上皇传命,碧衣女却说是:‘玉妃方寝,令臣少待。’言已自去。是时云海沈沈,洞天日晚,琼户重阖,悄然无声。臣静候多时,才由碧衣女传宣,命臣入谒。但见侍女七八人,拥一仙子登堂,冠金莲,披紫绡,佩红玉,曳凤舃,云鬟半嚲,睡态犹存,臣料她定是贵妃,便上前致命。贵妃亦向臣答揖,且问上皇安否?次问及天宝十四载后时事,臣一一答讫,贵妃叹息数声,令碧衣女取出金钗钿盒,折半授臣,且语臣道:‘为谢太上皇,谨献是物,聊寻旧好。’臣接受钗钿,复问贵妃在日,与太上皇有无密词?贵妃乃徐徐道:‘天宝十载,侍驾避暑,曾于七夕夜间,在长生殿中乞巧,与上皇对天密誓,有“世世愿为夫妇”一语,此语只有上皇知晓,可作凭信。’”上皇听到此言,不禁泫然道:“确有此事,此外尚有他语否?”通幽复道:“贵妃又说为此一念,恐再堕下界,重结后缘。惟上皇为孔升真人后身,不久即当重聚,好合如初。幸为转达圣躬,毋徒自苦。”上皇流涕道:“我情愿速死,如贵妃言,且得重聚,真是早死一日好一日了。”通幽起拜道:“臣恐蹈新垣平覆辙,新垣平亦汉武时人。故不避嫌疑,依言详述。”上皇道:“这有何妨,不过卿为朕劳苦了。”遂命左右取出金帛,赐给通幽。通幽谢赏而退,仍还西蜀去了。
  究竟此事是真是假,也无从辨明。恐未必全真。惟上皇自迁居西内,久不茹荤,及经通幽奏陈后,更辟谷服气,累日不食。看官试想!一个肉骨凡胎,哪能时常绝粒?辟谷不过美名,祈死实是真相。况且老病缠绵,悲怀莫诉,形同槁木,心如死灰,眼见得是要与世长辞了。临崩前一日,尚吹紫玉笛数声,调极悲咽,相传有双鹤下庭,徘徊而去。次日已气息奄奄,召语侍儿宫爱道:“我本孔升真人,降生尘世,今将重皈仙班,当与妃子相见,亦复何恨。”又指示紫玉笛道:“此笛非尔所宝,可转给大收,系代宗豫小字。尔可为我具汤沐浴,俟我就枕,慎勿惊我。”宫爱乃奉上香汤,侍上皇沐浴更衣,安卧榻上,方才退出。是夕宫爱闻上皇有笑语声,尚不敢入视,黎明进见,上皇双目紧闭,四肢俱僵,已呜呼哀哉了。统计玄宗在位四十三年,居蜀二年有余,还居大内又五年,寿七十八岁而崩,后来尊谥为大圣大明皇帝,所以后世沿称为唐明皇。补语断不可少。
  肃宗已好几月不朝上皇,蓦闻上皇升遐,不免悲悔交集,号恸不食,病且转剧,乃只在内殿举哀,令群臣临太极殿,奉梓宫至殿中治丧。蕃官追怀上皇遗德,剺面割耳,多至四百余人,越日,命苗晋卿摄行冢宰,且诏太子豫监国。适楚州献上宝玉十三枚,群臣表贺,且上言太子曾封楚王,今楚州降宝,宜应瑞改元,乃改上元三年为宝应元年,仍以建寅为正月,下诏特赦,放还流人。高力士自巫州遇赦,还至朗州,闻上皇已崩,悲不自胜,甚至呕血数升,不久即殁。享年亦七十九岁。力士虽是宦官,还算瑕瑜互见,特书死以表其忠。肃宗病笃,宫中又发生内乱,原来张后辅国,本是内外勾结,互相为援。后来辅国专权,连张后也受他挟制,以此积不能容,致成嫌隙。女子小人,往往如是。后见肃宗疾亟,召太子入语道:“李辅国久典禁兵,制敕皆从彼出,且擅事逼迁上皇,为罪尤大。自己本与同谋,至此反欲抵赖。他心中所忌,只有我与太子,今主上弥留。辅国连结程元振等,阴谋作乱,不可不诛。”太子流涕道:“皇上抱病甚剧,不便入告。若骤诛辅国,必致震惊,此事只好缓议罢。”后乃答道:“太子且归!待后再商。”太子趋出,后更召越王系入议,且与语道:“太子仁弱,不能诛贼臣,汝可能行否?”系是肃宗次子,初封南阳,后徙封越,曾见五十五回。本来是痛恨辅国,至是听着后言,竟满口承认下去。乃即命内监段恒俊,就阉寺中挑选精壮,得二百人,授甲殿后。欲以阉奴除阉奴,已是失策。
  不料为程元振所闻,竟告知辅国。元振曾为飞龙厩副使,与辅国同类相关,联为指臂,当下号召党徒,至凌霄门探听消息。适值太子到来,意欲入门,辅国元振,即上前拦住道:“宫中有变,殿下断不可轻入。”太子道:“有甚么变端?现有中使奉敕召我,说是皇上大渐,我难道就畏死不入吗?”元振道:“社稷事大,殿下还应慎重。”说着,即指麾党羽,拥太子入飞龙殿,环兵守着。自与辅国诈传太子命令,号召禁兵,闯入宫中,搜捕越王系段恒俊等,将他系狱。张后闻变,忙奔至肃宗寝室内,冀避兵锋。不意辅国胆大妄为,竟带兵数十人,突入帝寝,逼后出室。后哪里肯行,哀乞肃宗救命。肃宗已死多活少,经此一急,顿时气壅,喘吁吁的说不出话。可恨辅国目无君上,遽将张后两手扯住,拖出寝门,比曹阿瞒,还要厉害。一面捕张后左右,共数十人,同牵至冷宫中,分别拘禁,内侍宫妾,相率骇散。肃宗第六子兖王僩,闻乱入宫,巧巧碰着李辅国,问为何事起变?辅国诬言皇后谋逆。僩止驳斥数语,又被辅国麾兵执住。更可怜那在位七年,改元四次。享寿五十二岁的肃宗皇帝,独自卧在床上,又惊又骇,又悲又恼,喘急多时,无人顾问,竟就此了结残生。宠任妇寺,应该如此。辅国自往探视,见肃宗已是死去,遂出来嘱托党徒,分头行事,勒毙张皇后,杀死张后左右数十人。外如越王系兖王僩段恒俊等,一古脑儿牵出开刀,不留一人,张后尚有一子,年仅三龄,取名为侗,已封定王,辅国欲斩草除根,复亲往搜捕,哪知这身在襁褓的小儿,因无人照管,已是骇死,不劳顾问了。全尸而死,还算幸事。
  辅国乃与元振同入飞龙殿,请太子素服,出九仙门,与宰相等相见,述及肃宗晏驾事。摄冢宰苗晋卿,年逾七十,素来胆小,不能有为。新任同平章事元载,由度支郎中升任,专知刻剥百姓,趋媚权要,当然不敢发言。彼此唯唯诺诺,一听辅国处分。于是至两仪殿,发肃宗丧,奉太子即位柩前。越四日始御内殿听政,是为代宗。辅国竟自命为定策功臣,越加专恣,且语代宗道:“大家注见前。但居禁中,外事自有老奴处分。”代宗听了,也觉心下不平,但因他手握兵权,不便指斥,只好阳示尊礼,呼为尚父,事无大小,俱就咨询,就是群臣出入,亦必先诣辅国处所。辅国侈然自大,呼叱任情,未几且加职司空,兼中书令。程元振亦升任左监门卫将军。追尊生母吴氏为皇后,加谥章敬。吴氏幼入掖庭,得侍肃宗,当代宗怀妊时,曾梦金甲神用剑决胁,醒后顾视胁下,尚隐隐有痕。后生代宗,玄宗因得生嫡皇孙,亲视洗澡,保姆因儿体孪弱,另取他宫儿以进。玄宗谛视,有不悦状,保姆乃叩头实陈。玄宗道:“快取本儿来!”及见嫡孙,欣然道:“你等以为体弱,我看他福过乃父哩。”遂召入肃宗,一同欢宴,且顾语高力士道:“一日见三天子,也可为乐事了。”惟吴氏有德无寿,殁时年止十八,至此始追册为后,且追复玄宗废后王氏位号,并玄宗子瑛瑶琚三人,皆复故封。废肃宗后张氏,及越王系兖王僩皆为庶人,封长子适为鲁王,次子邈为郑王,三子回为韩王。适为代宗侍女沈氏所出,自安禄山陷入长安,沈氏不及出奔,被掳至东京。及东京克复,得与代宗相见,仍留居行宫,未及西归。至史思明再入东京,沈氏竟不知去向。代宗遣使四访,仍无下落,乃将后位虚悬,但册韩王回母独孤氏为贵妃,所有肃宗旧侍,如知内省事朱光辉,内常侍啖庭瑶,及山人李唐等三十余人,均远流黔中。李辅国素恨礼部尚书萧华,因贬华为峡州司马。程元振暗忌左仆射裴冕,因出冕为施州刺史。唐廷只知有李程,不知有代宗。
  既而李程两人,亦互争权势,程元振密白代宗,请裁制辅国,乃解辅国行军司马,及兵部尚书兼职,且把他迁居外第。辅国始有戒心,上表逊位,有诏罢辅国兼中书令,进爵博陆王。宦官封王,旷古未闻。辅国入谢,愤咽陈词道:“老奴死罪,事郎君不了,愿从地下事先帝。”竟称代宗为郎君,彼心目中岂尚有天子耶!代宗虽听不下去,表面上尚虚与周旋,好言慰谕。辅国乃悻悻出去。后来与元振商得一策,密遣牙门将杜济,入辅国第,刺杀辅国,截去右臂,并枭首掷坑厕中。杜济返报,代宗令他潜避,佯下敕令有司捕盗,一面刻木代首,合尸以葬,赠官太傅,惟谥法却是一个“丑”字。看官听说!代宗本来嫉视辅国,只因张后生前,常有易太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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