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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沦落为乞时依旧是乐天之人,如今却为着别人担心烦恼,实在是大善之人。”叶然微笑着称赞他。
萧三挠挠头,“哪里什么大善人,他们也不是别人啊,都是自己人。。。”,叶然沉着的笑容稍稍安抚了他烦躁的心,“你有什么方法么?”
“照我看来,许伯父的优势只在于那本《归一云》,他组成的军队只是一群乌合之众,妖族人皆桀骜不驯,不会轻易服从命令。若我们能盗走那本《归一云》,用于正途,便事半功倍了。”
萧三听了她的话,笑道:“对呀,我们偷到那本《归一云》还给昆仑派,那昆仑派不是实力大增,何愁怕被许仙攻破。”
“二哥,我们都吃了断肠丸,你一点都不担心么?”
“担心啊!所以我不是选了做药师么,如果配不出解药,那。。。那就死好了,总比昆仑派的人都死了要好。”
叶然一下子就想起他这个样子像谁了,“二哥,你知道么,你真的很像我在家时的大哥。他叫眉山,是我见过最为坦荡的君子,你刚才说的那番话与他临别前的一模一样。”
当初沈眉山说:“国祸将至,我决心亲征战场以鼓士气,你们二人好自为之罢。”
后来,再也没有见过他。。。
叶然心中涌上一阵恐慌,她握起萧三的手道:“二哥,总会有办法解决的,你一定不会死,一定不会。”
“哈哈。”萧三干笑了两声,“叶儿不必如此害怕,做自己觉得对的事就好,想抗争便抗争,若是敌不过死了,也不过就是下地府罢了,我们都去转过一圈了,没什么好怕的。”
他拍拍叶然的肩膀,感慨道:“三妹聪慧伶俐,却容易钻牛角尖。”
二人散步时的一番对话倒真的解了各自心结,受益匪浅。
再回到窑洞中时,裴九看见他们脸上都是一副自在神情,便笑着问道:“你们两人说了什么,回来时都这么开心。”
千算万算,他们被裴九这一重要环节给忘了,若是扰了他爹的计划,不知道裴九会不会与他们断交呢。
两人一看到他想到这一茬,顿时又愁眉苦脸起来,唉声叹气地各自回房了。
裴九摸摸自己的脸,“这是怎么了,我长的就那么坏人心情?”
第二日,叶然见到了许仙,许仙对于这个做事从容的女孩儿颇有好感,摆摆手让她来自己身边坐。
“这么快就能找到这里,着实不容易呵。”
“伯父言重了,只是费些功夫罢了。”
许仙又问道:“你说说看我们下步应该做什么?” “晚辈觉得可以让我们先上昆仑探出白伯母是否在那,然后再行事。”
“唔,和我先前想的一样。”许仙夸赞叶然道,“听说你昨日将那黄离生关进寝室,饿了半宿?谨慎仔细,出手果决,不简单。”
叶然听得他的夸赞,心中寒气升腾,上次见到的许仙是一个阴沉的中年人,今日故作和善,是为哪般呢?
寒暄了一阵后,许仙终于说明了真实心意:“你与我孩儿情谊甚好,我也颇喜欢你这女娃,把你许配给他,你看可好?”
一只黄鼠狼在一旁附和:“我看好,不如我来做媒,就在这儿早点把事情办了吧。”
变故太快,这倒霉姻缘一夜之间从天而降把叶然砸的两眼冒金星。
“伯父,这。。。。。。晚辈与大哥只是兄妹情谊,这样的事万万不可啊!”叶然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赶紧拒绝。
裴九急了,跪下来磕着头道:“我与三妹是拜了把子的兄妹,我对她绝无半点苟且之心,还请爹收回成命!”
许仙见到这两个拒绝地十分坚决的人,脸色又开始变得阴沉,“我说的话不会就这么算了,叶然别忘了你的小命还在我手里,仔细考虑吧。”
走出两步后,他又叹了口气,回过头来,“与士林成婚并非是件坏事,到时我一举成功了,士林继承做天下之主,你就是主母,我也是喜欢你为你好。”
瞧瞧,这连威逼利诱都全用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有位喜欢的沈眉山的童鞋~~~~
这里出现了一句,囧~~~
☆、61拒婚
“伯父你为何这么急让我两成婚?”叶然单枪直入地问道。
许仙回过头:“自然是为了你俩好。”
“不见得吧。”叶然脸上的笑终究是渐渐变冷;“伯父即将举兵,尚无法保证能全身而退,莫不是要给许家留后?”
许仙一下子被拆穿了目的,却没像以往那样暴怒,反而怡然中带着得意;“你能体会我的苦心便好;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吧。”
叶然环顾了一圈;厅中所有人的表情尽收眼底;裴九惊诧中带着歉意;萧三已经呆滞;黄鼠狼笑眯眯地表示赞同。
有那么一瞬间,叶然出现了迷茫。
这些年她做任何事都想着能助她复仇,方才一个转眼她心中就有了计划;先与裴九假意成婚,骗取许仙的信任,然后说服他在他们上昆仑探白素贞下落时先找那克落木国练练手。
这样水到渠成的建议许仙一定会采纳的。
但她很快就制止了自己的念头。她这样做了青冥会如何想,这对他太不公平了。
第一次,她奋不顾身的思想里出现了羁绊。
“我需要三日时间仔细考虑。”
许仙的脸上露出了“我就知道”的笑容,和蔼地说道:“好,伯父不会害你的。”
许仙和那黄鼠狼走了,萧三跑过来急切地问:“你不喜欢大哥,何必再做考虑呢?”
叶然看向裴九,他默然不语,过了半晌,才道:“大哥对不住你,让你受爹的胁迫,我。。。我会想办法的。”
“大哥。”她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道:“不用太为难自己,我不怪你,总会有办法的,我们一起想想。”
她眼神中的安宁抚慰了裴九的烦躁,他点点头。
叶然从没有这么想回昆仑过,她急需青冥在她身边告诉她怎么做。
晚上时,黄鼬的窑洞里黑漆漆的,看不见一丝光,叶然从床上爬起来,披了件衣裳走到洞口。
月亮钻出云层,露出半张朦胧的脸,她光着脚踝走到那条河边,念着冰镜的咒语。
原本以为这时青冥应该在打坐冥想,没想到冰镜中刚显露出他的身影,他便有所察觉朝着冰镜方向望去,薄唇轻启:“叶儿?”
叶然看见了冰镜中的青冥,一直悬着的心像终于找到一个安放点一样,恨不能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叶然嘟起娇嫩的嘴唇,委委屈屈地喊了声:“青冥。”
“怎么了?”
这句问话像打开了话匣子,叶然滔滔不绝地把最近的事情全都说给他听,待说完已是两柱香之后了。
青冥仔细听着,也不插话,一直到她说完后,轻描淡写地问了句:“你要盗《归一云》?”
糟了,说漏了!叶然猛地捂住自己的嘴。
“呃,我。。。就。。。就随便那么一偷。”头别过去,她对着草地龇牙裂嘴恨不能立刻遁走。
“准备给沈子墨?”
叶然回过头又是完美的假笑,“我也就随便那么一给。”
“还去见过他了?”
“我也就随便那么一见。”叶然已经答得从善如流。
“小呆瓜。”
“我也就随便那么一呆。。。”她猛然刹住,发现自己又说错了话了。真相都被戳破了,叶然以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姿态昂着头,“我。。。我就犯了这么些错,犯都犯了,你想怎么罚吧,我才不怕咧!”
青冥轻笑起来,但此时的笑传到她耳朵里可是比骂声还恐怖,若是他就在跟前,她必定就抱着他大腿鼻涕眼泪横飞地认错求饶。
“为何不早些告诉我,好让我与你分担。”青冥不笑了,他长长的眼睫毛垂下来,无限温柔地说。
“嗳?”
叶然显然没反应过来,待脑袋运转正常后,又被这句貌似平淡的话砸晕了脑袋。
这段时间一直以淡定从容示人的她第一次裂开嘴露出了傻兮兮的笑容。
“对啊,我还有你喃。真好!”
这世界上有一个人与她共担心事,同喜同忧,喜上成双,忧中减半,可不是最难得的了!
正当她乐昏了头时,冰镜中的青冥一下子变得模糊起来,背景也暗了下去。
“青冥,青冥?你在哪?”叶然骇了一跳,凑近河水,急急问道。
“就在你的身后。”
她下意识地回头去看,果然青冥就在她的身后,面具早已拿下来,那惊人的美貌让叶然的心狂跳起来。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青冥可不就是在夜中大放光华的月。
叶然奔过去,一头扎进他的怀里,“你怎么会在这?”
青冥的眼中转瞬即逝的得意,“你的昆仑玉佩中有着昆仑秘术,念咒语后可以追踪到你在什么位置。”
不用说,一定是他偷偷添上去的。
“这种不信任的圈养心理实在要不得。”叶然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教育他。
青冥看着好笑,揉揉她脑袋说:“我只是不放心你。”
他在周围布了结界,月下的一对璧人依偎在一起,耳鬓厮磨,让一地的清辉也染上了粉色的薄纱。
叶然道:“你若再来晚一点,我可就要被逼着嫁给别人了。”
“是么?”青冥点在她的鼻子上,“你这鬼灵精,我不信你没有办法。”
“有是有,只怕万一有疏漏可就赔了夫人又折兵。”叶然眉间出现了些许忧虑。
青冥修长的手指抚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不以为意地说:“不必担心,我这几日便隐身守护在你身边,谁也不能动你。”
“许仙现在乃是天狐,对幻术最是精通,你的隐身术在他面前算是班门弄斧了吧。”
青冥不反驳她的话,也不解释,倒让叶然一噎,她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又闷又精的男人呢。
“嫁给我吧。”河水静静地流淌,青冥的声音打破了这静谧,“做我的娘子,就像世俗中的普通人一样结为夫妇好么?”
叶然有些惊诧,这才短短几日,自己就撞上了三个求亲的,虽说其中一个是代人求亲,但也勉强算一个。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瘦田无人耕,耕完人人争”?那这倒要感谢辛劳的开荒者沈哥哥了。
青冥看见她的眼神迷离,嘴上还噙着一丝诡异的笑容,就知道她又开始胡思乱想了,果断举起手来对着她的小脑袋敲下去。
“嘶。”叶然抱着脑袋一副可怜兮兮状,“干嘛敲我。”
青冥面无表情地盯着她不说话。
四只眼睛互瞪了许久,叶然再次败下阵来,“不是我现在不想嫁给你,实在是。。。”,她表情严肃,一字一顿地说:“大仇未报,何以成家!”
话一出口,叶然身上的气焰顿时少掉了三分,本想学霍去病将军来两句大义凛然的话,没想到戏言出口,却戳中事实。
眼前的少女如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猫站在雨中,狡黠的眼睛中透着一丝迷茫,让人想把她安放在怀里,为她遮风挡雨。
“我想我报仇后一定会嫁给你。不管那时我是缺胳膊瘸腿的残障人还是被刀剑割了脸的无盐女,都不会自认为配不上你就不嫁给你,因为我知道你一定还是很想娶我,你就是这么爱我啊。”
叶然说的理所当然,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我也是这么爱你。”
她的表情是满满的自信,脸上放出的骄傲的光彩没有一个人狠得下心去反驳,这样的话这样的笑容已是对一段情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