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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你……”
韶玥“啪”地打下他的手,横了他一眼。
“你如何知道这么快?”
还真是小看她呢,从来不知道她消息会如此灵通。府里的人都是他一手安排的,就是他们也不可能知道他今日递交辞呈了呀!青鸦那个总喜欢歪曲事实的糊涂虫也走了……
韶玥不答。她不过是昨晚去了一趟书房,看他在那里写奏章,一挥而就,然后就掷笔傻笑。带着一点憧憬渴望,又有一点惆怅疑惑,还有些轻松,像完成一件大事似的。
秦助看了她半天,小心道:“你,似乎有些跟以前不一样了。”
“我要做我自己,自然会跟以前不一样。”
“啊?”秦助翻醒过来,有些不自在,“为什么到我这里,你就……这么厉害了?”
韶玥斜了他一眼,小嘴一撇,“我喜欢。不是你说我是决定一切的那个人吗?”
秦助又怔住。
韶玥嗤道:“果然反应迟钝,蠢笨如牛。”
秦助顿时张牙舞爪,不肯坐实这个“罪名”,一扑过去。又猛地想起来,忙托起她的腰身,自己滚着垫在她下面。
“我如何笨了!不都是你会捉弄欺负我!”
他细细吻着她的眉眼、面颊、嘴唇,一直往下,到颈脖……很一会儿才停下,不满地嘟囔道:“这么几个月,只有昨晚我才睡了个囫囵觉……”
凑近她耳边,又抱怨起自己的损失。昨晚即使同床共枕,可惜为了腹中那个还未成形的小肉团,他那小别胜新婚的激情也无由表达出来。而且,还有好几个月的日子煎熬……唉!想想就觉得冤哪!原来,他这一番闹腾,就是要让自己习惯清心寡欲了?
“你活该……”韶玥嗤之以鼻,小脸却是红透了。
“韶玥,你是真的……”秦助仍有些忐忑,或者说他一直都不能确定,不能真正放心。
“我明白你,你却不明白我:想着这个,我就觉得灰心得很。”
秦助将她转过去的面庞捧回,再吻上她的唇。以激烈缠绵的吻阻止她的叹息逸出。
“你真的……有孕?”
如果不是,他会觉得更安心些……至少是少了一个她必须留在他身边的外在理由。——他还是斤斤计较了些。
韶玥瞪着他。看着他眼里越来越浓烈的情|欲,还有那情|欲后隐藏的其他什么,不语。
“不……是,我是看你还是这么……清瘦,不像里面有……小孩子的样子。”
韶玥轻轻摸摸肚子,还没显怀,自然看不出。她身架子小,纲儿快出生时,也不大能看出来呢……
“这几个月我身子最为难受,你却是对我最差……”
秦助愧疚不安。正是呢,她才受孕,他就出门在外几个月,自以为安排周到妥帖,谁知那个匡述什么也不知道……她几次要说及此事,而他却只猜疑她,还自以为善于察颜观色呢!即使情有可原,也是罪不可恕!
“韶玥,今后我做牛做马,一定好好照顾你,补偿……”
“既是牛马,那你快滚到牛马厩里去!不许在我房里!”
唉,他一激动就说错话!
“大人!夫人……”
大管家秦坚一声尖锐的呼叫,再加上匡述等人在阻拦什么的嘈杂声响,才终于惊动了内室里两个只顾卿卿我我的人。
秦助忙松开韶玥出房,韶玥也跟着出来。
“是……是文昌公主。”秦坚气喘吁吁地在苑门外禀报。
第46章 四五
“大人!夫人……”
大管家秦坚一声尖锐的呼叫,再加上匡述等人在阻拦什么的嘈杂声响,才终于惊动了内室里两个只顾卿卿我我的人。
秦助忙松开韶玥出房,韶玥也跟着出来。
“是……是文昌公主。”秦坚气喘吁吁地在苑门外禀报。
“她如何又来了?还这般闹……”
秦助一笑,“这你却不知道了?”
他以为她是神呀,怎会知道爱恋他的人的事?
“我去解决,你回去休息。”
韶玥蹙眉,这个文昌公主对他还真是百折不挠呢。秦助忽然心情大快,低头在她唇上轻轻一吻,正要说话,文昌公主已进了院子。
“秦助!你这个卑劣小人,竟敢一再戏弄本公主!还敢……”
文昌公主已是气势汹汹地大叫。一眼瞥见韶玥也在一旁,又觉得丢脸。略略收敛怒气,努力想摆出端庄高贵模样。可她虽见识过这种,却哪里就学会了呢?怎么努力也只是一副骄横模样罢了。
昨晚她本要一鼓作气就来找秦助算账的,但一来自己疲惫,二来又无准备。因此酣睡了一夜,养足了精神,又略略思量了一下,才自觉很有“把握”,跑过来的。谁知,才说了一句话,就想不起下面该说什么了……
秦助夫妇向她躬身见礼。文昌一扬下巴,挥手,“不用了。本公主……”
她的目光不自禁地被一旁的韶玥吸引,见她和前两次又似乎不一样了。第一次不施铅华,那天然绝色之中却有些苍白孱弱,楚楚之态,我见犹怜;第二次在凤质殿,端庄静雅,却似是那脂粉使那国色减退不少;此刻,竟是如初发芙蓉,神采绽放,再无掩藏,丰姿绰约,风华绝代,果真是倾国倾城之貌啊……
秦助看文昌公主竟对韶玥发呆起来,轻咳一声,看着韶玥一笑。转身对文昌道:“公主殿下驾临寒舍,不知有何吩咐?这般看着我夫人,您若是位王子,定会让微臣诚惶诚恐呢!”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只是……”文昌公主愣愣答了半句,看着韶玥扭过头,才跟着她戏谑斜睨的目光,看到秦助的笑脸:他竟是在讽刺她!
“哼!秦助,你不用得意!你敢这般算计我,齐国夫人如此美貌,你就不怕我告诉我皇兄,让他召她入宫?君夺臣妻,又有什么了不起,历朝历代比比皆是呢!”
文昌公主不禁为自己突然冒出的这个主意而得意了。
韶玥愕然。这位公主可也真是口无遮拦,与秦助倒有得一拼。她微睨秦助,瞪了他一眼,秦助满不在乎地回她微微一笑。
“公主殿下,到时只怕是,皇后娘娘先……咳,不敬了皇上,再处置公主吧。”
文昌公主顿时泄气。她皇嫂的手段她岂有不知?宫内那些女子不过形同虚设罢了!眼前这个温柔的纤弱女子又岂是她的对手?最主要的,是她皇兄的身心安全……不然,还真可以一石二鸟,报复了皇嫂,又报复了这个秦助!
秦助让韶玥回房,对文昌道:“公主殿下,微臣也正有事找您。不如,我们一起去长兴楼?”
文昌公主一怔,看韶玥尚未进入房间,微微扬声,“你和我,我们一起去?”
秦助也回头看了一眼韶玥,声音微低:“是。微臣陪同公主殿下前往。”
韶玥扶门站住,却没有回头。衣袂飘飘,身形秀弱。
文昌公主忽然又有些得意了,扬起下巴哼了一声,“那好吧,本公主也就不客气了,就请秦大人侍候着吧!”
仰起头,文昌公主带着随从一拥又出了静苑。心里暗暗猜测,莫不是秦助打算出卖美色,要自己答应和亲?若是那样……
文昌公主愈想愈得意,在长兴楼前下了马车。秦助上前带路,她觉得他真是从未有过的温柔细心呢!上了楼,进了一个豪华雅间,她又忍不住娇声抱怨。
“秦助,你这人先前对我无情无义也罢了,”自己一腔热情不得回应,也没大多意思,“为何偏要让我去和亲,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秦助笑而不答,却问:“听说公主调戏项强项三公子不成,就打了他,占了他的园子?”
文昌公主被他如此奚落,不由大怒!因为这件事,她被皇兄皇嫂可骂惨了!但见秦助笑得那般灿烂愉快,虽带些揶揄之色,却又偏偏是她最爱的风流不羁!没有一丁点之前的冷漠和疏远,又不由心跳加快:他是在挑逗她么……忍耐着不想多提项强的事,只哼了一声。
“他不识抬举!”
秦助又轻笑出声,“听说公主又属意于武嘉侯,不知他对公主如何?”
“他不解风情!”
文昌公主想起来就皱眉郁闷。她要的是知情知趣的男人陪伴(秦助其实是最合适的了),若是那个什么将军什么侯的,她还不如去喜欢一个木头人,或者看着一幅美人图过日子呢!近来,她确实想找一个驸马,可身边一个称心如意的人都没有!她喜欢的能做她驸马的人拒她于千里之外,喜欢她忠诚于她的男人却是那些地位卑微之辈,让她深觉身为一个皇室公主的悲哀!
秦助低头把玩着手边的茶杯,唇边笑意转瞬即逝,无心再去取笑别人,谈到正事。
“西戎国王向我朝求亲,偏偏提出那样的要求,本朝上下,却只有公主你符合。公主难道不想知道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
文昌公主心念一动。国王呀,这是个国王……可不知他到底有多老,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为什么她就遇不到一个合心合意的人呢?其实,她在百草园里也逛累了……
“那是西戎国王属意于公主您哪!公主不仅是身份高贵,且是美名远扬……千里之外,西戎国王也一心向往仰慕呢!”
“什么?”
文昌公主极度怀疑他在说反话。在京城,她的“美名”不就是他刚才提到的几件事吗?——虽然她是不在乎的,但那些能做她驸马的人都在乎呀!真是可恶!故意揭她伤疤?不由对秦助怒目而视,可接收到的却是他眉目含春,顾盼多情……她的怒火瞬间熄灭。罢了,还是当他打情骂俏好了!
“西戎一族乃是游牧民族,他们族里的女子多是豪爽粗壮,而他向皇朝求亲,当然是欣赏向往中原女子的温柔多情,而身兼潇洒爽快和美丽风流的贵族女子,举国上下,整个京城,也只有公主一人了。若是我家夫人那样的娇柔纤弱女子,他们恐是看也不屑看一眼的。”
文昌公主心里欢喜。她还从未听人这般赞美自己,尤其是和那天人一般的颜韶玥对比!而一向目中无人的秦助,居然对她这般甜言蜜语,谦和体贴?
“哼!你说的再好听,本公主也不会轻易同意远嫁到蛮荒之地!”
她心情愉快,却难得清醒了一下。就是最后被皇兄皇嫂逼得无奈必须去和亲,她也要好好刁难折磨一下面前这个人!
秦助笑道:“那要如何公主才会愿意嫁给西戎国王呢?”
“我要……”文昌向秦助瞥了一眼,哼哼!终于要入她彀中了吧!
秦助面容一正,严肃道:“公主,微臣听说西戎一族不比我们中原,没有那么严苛的礼教,并且对男女之防也没那么在意。公主若到那里,可真是如鱼得水……不仅可以做得一国王后,领略异族男子的风采,而且还可照旧……”
文昌公主听得如痴如醉,一时悠然神往。
秦助继续道:“西戎国王遥律定枰是西戎一族最富盛名的美男子,且是英武神勇,无人能匹。虽说他自以为只有皇朝公主才可做他的王后……当然,对公主来说,一国之主也未必就能匹配公主殿下,但总比凡夫俗子要强很多。只是……”
“只是什么?”文昌公主对此身份地位相配之说极为共鸣,急忙问。
“只是,微臣听说遥律定枰本人十分仰慕中原文化,或许与其族人有所不同,只怕他因此也对未来王后的贞节有所……”
“什么!他敢嫌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