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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能说是打扰,我跟尚月反正都要结婚了,早晚都是要见家长的。”
世仁对于这位范先生产生了不少疑惑,但一时也没办法解开。
“客气了,需要什么尽管跟我说,尚月结婚,我能做的很少。”
“一定。”
楼下的两位说尽了客套话和场面话,尚月大约过了半小时才下来。
范广翔一见尚月下来,立即站起来,笑得尤其令人不舒服。
“尚月……”
“嗯,找我什么事?”
“没有什么事,就是听说你结婚了,所以来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尚月就坐在世仁边上,她连头都没有抬,在灯光下摆弄着指甲。
“是么,那就免了,我这里没有什么是敢麻烦范局长的。”
“那……”
“放心,我已经递了辞职申请,绝对不会影响范局长前途的,而且,你记住,自此之后,我不欠你的,不要妄想再打我的主意!”
“尚月,前几天你刘伯伯从北京给我打电话,说他很担心刘晓和令耀的婚事……”
范广翔被尚月冷硬的措辞给弄得有些尴尬,但有些话还是要说的。
“所以呢,你就特意到我这里跑一趟,我能有什么办法?!难不成我要绑着孔令耀让他跟刘晓上床?!”
在一旁的世仁此时听到这里,心里想着,孔令耀对尚月有情不假,但他却跟刘晓在一起,要么是误会,要么是阴谋,而孔令耀显然是不知情的,刘晓也被蒙在鼓里。尚月,这位范局长,还有那位刘伯伯,才是误会,或者阴谋的决策者。
“尚月,孔令耀就听你的话,就算他父母也做不了他的主,当初你说分手,他什么都没说就跟你分手了。你那时候跟刘晓和令耀一起上学,什么事都是你说了算,现在你都要结婚了,你成全他们又何妨……”
范广翔说得起兴,一副誓要说服尚月的样子,以至于他忽略了尚月生气的前兆。
“我说过,我不再欠你的!”
尚月站起身,俯视着范广翔,“刘晓跟孔令耀会不会结婚,都已经跟我无关。我想,如果他们没有结婚,刘晓的父亲恐怕不会放过你,按他的地位,还是可以压下你的,所以,范局长,好好享受官大一级压死人的乐趣吧!”
“尚月,你怎么可以这么冷血,怎么说我也养了你好几年!”
“那是我应得的,你现在的地位怎么来的,范广翔,就算你忘了,我也不会忘——我妈的嫁妆和人脉成了你高升的台阶,后来我妈死了,我接着给你当台阶,你拿我的爱情换来局长的椅子,我得到了我的学费,很公平!”
“公平?!我顶着绿帽子活到现在,难道我就没有脸么?!你妈怀着你嫁给我,我不是傻子!现在,你就说,你帮不帮我?!”
范广翔也从沙发上站起来,一张脸涨得通红,眼神闪烁着,偶尔会瞟一眼世仁。
“范广翔,你以前靠老婆,现在靠女儿,如果你还是个男人,你就挺直了腰杆自己在局长的位置上站稳,否则,我会做第一个推你下来的人!”
“尚月,不管怎么说,我是你爸爸,你总不会做的那么绝吧?”
范广翔一听尚月话里的狠绝,立时变了态度。
尚月看见范广翔的嘴脸都觉得恶心,她走近了些,隔着矮桌盯着范广翔。
“你不是想知道我妈留给我什么了么,我来告诉你,范广翔,你贿赂高官的每一笔支出,还有你后来升职之后收受的每一笔款项,一笔一笔的记录,都在那份文件上!按金额算的话,范广翔,你会在里面活得很快乐的,我相信!”
范广翔简直要疯狂了,他脑海里回旋着尚月的话,一怒之下就要来掐尚月的脖子,幸亏世仁动作快,直接把尚月拉进怀里。
世仁心有余悸,紧紧抱着尚月,缓缓地抚着她的背,“没事没事,我在,不怕……”
“把文件交出来!”
范广翔继续叫嚣着,他本就是个只顾自己前途的人,哪里会去管别人的感受。
世仁怒从心头起,最开始他自然是很高兴接触到尚月的家人,但如果是范局长这样的人,他宁愿尚月是个孤儿,从此之后,他的家人就是她的,他的一切都归属于她。
“范先生,麻烦你离开这里!”
范广翔刚才的动作是出于本能,这时候他已经恢复了瞻前顾后的性格,又见世仁态度强硬,如果真的打斗起来,他肯定是要吃亏的,所以范广翔秉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理,又憋出几句狠话就摔门离开。
尚月推了推世仁,从他怀里退出来,窝进沙发里,半晌才抬起头,笑着问世仁,“是不是很刺激?”
世仁坐在尚月身旁,沙发下陷,他就势把尚月又拉进怀里,一句话都不说,就那么静静地抱着她。她的强势跟自我,都让世仁无法不动容,原来,她是不得已为之,原来她没得选,只能成为这样的人,否则便无法存活,如果可以更早地遇到她,该多好。
“尚月,你知道么,我曾经埋怨过所有的人,有那么一段时间,我身边的人都不敢跟我说话,我恨老天爷的不公,没有让我像个正常的孩子一样长大,但现在我觉得,我所遭遇过的所有的不好的事情,都是情有可原的,老天爷对我的折磨也情有可原,因为它在折磨我之后,把你给了我。”
“哦,这话听起来不错,那就把你不开心的事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
尚月抱着世仁的腰,窝在他怀里,声音里有调侃的成分,难道还有人的生活比她的更刺激么。
“故事有点儿长,我去给你拿杯牛奶,你边喝边听。”
世仁亲亲尚月的头发,似有感慨,他叹了口气,“两个人的遇见,一定是有理由的。”
“很哲学的开头,不错。”
“去卧室等着,我去拿牛奶。”
第十八章 天才地主儿的故事
尚月脑子里想着世仁的事,上一次在黄太后那里,他也说了几句,但也都是只字片语,尚月又是不会主动去窥探别人隐私的人,所以,想一想,她对世仁的了解浅显,世仁也对她所知不深。
不知道他们现在的状况是好还是坏,结婚突然就变得有些讽刺的意味。
平躺在床上,尚月的脑袋还在放空,一阵铃声就突兀地响起来,把她惊得一下坐起来。
“喂,嫂子,是我……”
梅子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过来,鬼鬼祟祟,低得不能再低了。
“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干嘛呢,明天不上课啊?”
“哎哟,嫂子,你听我说嘛,明天我就回家了,到时候有事跟你商量,你先不要告诉别人咯,连我哥都不行!”
“嗯,知道了,应该还有什么的吧?”
尚月追问,她实在是对这个丫头片子太了解了。
“嘿嘿,如果可以,嫂子,你就命令一下我哥,给咱整点儿好吃的呗……”
“馋鬼,知道了,要不要让你哥去接你?”
“不要了吧,就让我哥专心准备好吃的就好了,你说是吧?”
梅子语气都软了,尚月还想再开口的时候,电话那端似乎响起了高跟鞋撞击在地面的声音。
“灭绝师太来了,嫂子,我挂电话啦!”
尚月看着“嘟嘟”响的电话,苦笑不得,脑子里浮现的是梅子趴在被窝里偷偷打电话的样子。她本来是想问之前梅子说世仁在学校没待多长时间的事,但为防止梅子被抓,她又要被梅子的班主任请到学校去这样的事发生,尚月还是断了打过去的念头。
“干什么呢?”
世仁立在床边看着嘴角含笑的尚月,把手里的牛奶递给她,随之坐在她身边,看她跟只考拉似的在他怀里寻找最舒服的姿势。
“黄梅子同学明天要出来啦!”
“她这么晚打电话,明天肯定又要在课上睡觉了。”
“睡觉怎么了?说明身体好,有些人整天失眠,想睡还睡不着呢!”
尚月嘟囔着,明显是庇护黄梅子,她自然而然的态度只会令世仁心中愉悦,她已经把梅子看得这样亲近了,如同家人。
“而且,要是梅子睡觉,还有人在一边儿放风哦!”
“尚宫大人,如果我没有想错的话,你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少女情怀总是春,黄梅子也是少女,有些事情,你一个大男人知道那么清楚干什么?”
“这么快就把我给撇开了?好了,不说就算了,只要你们不过分,我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世仁知道尚月有分寸,不会让梅子玩得太出格,“还要不要听故事。”
“这跟美纪子的睡前故事有什么区别?”
尚月喝了口牛奶,舔舔嘴唇,把杯子往一边的桌子上一推,直接赖在世仁身上。
“对美纪子,可以用虚构的故事哄着,对你,就只能实事求是,我可不敢冒犯天威。”
“觉悟不错,开始吧。”
世仁被尚月轻快的语气给调动,心情也轻松起来,是她使他可以对过往释怀,也是她令他可以轻松回首过去。
“我小时候,我想想,大概三岁才会说话,但说得很少很少,见了人也不理,爸妈以为我得了自闭症,就把我送到爷爷那里。爷爷是个退休的空军部队的医生,他唯一的爱好就是下下棋,所以我很小的时候就被他给带进他的棋友圈儿,据他们说,我除了在接触围棋的时候说话,其他的时候基本就是闭着嘴,那些下棋的老头儿都叫我小怪物,爷爷倒是不觉得我有什么不正常的。”
“天才都是这么炼成的?”
“或许是吧,至少我这个天才是这么炼成的。”
世仁笑笑,有些年少的张扬,让人根本想象不出来他那个小怪物的时期。
“后来我就成了天才围棋少年,爷爷很骄傲,他不介意我连声‘爷爷’都不叫。在爷爷的棋友圈儿里,还有别的孩子被老头子们被迫带进来的,钢炮儿就是其中一个,他相当活泼,整天闯祸,外加唆使我这个天才干坏事。朱影是跟着她外公的,她很聪明,所有的老先生都很喜欢她,她又会撒娇,不管在哪里,她都能得到她所想要的,但在围棋上,不是,因为我永远赢过她。”
“啊哦,女孩子向来仰慕强者,她肯定是表面上专门跟你作对,但心里头早就喜欢上了你这个天才,口是心非的公主终于下定决心要表白,可是却被天才给拒绝了,自此就由爱生恨,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尚月摇头晃脑,想象力非正常人可比。
世仁好笑地敲了敲尚月的额头,“是我在讲故事,还是你在编故事?”
“好好好,你讲你讲!”
“我在爷爷家里待到六岁,爸妈就要把我接回家,我就一直哭,日夜不停地哭,嗓子差点儿就哭坏了。爸妈那个时候其实已经出了感情问题,算是七年之痒吧,爷爷也知道,所以就说服我跟爸妈回家,不过,爷爷要求爸妈不能勉强我做我不喜欢的事。”
“是个好爷爷,他还在么?”
“不在了,我十二岁的那一年,他出了车祸,我连他最后一面也没有见着。”
尚月自知触及了世仁的伤心事,心情也低沉下来,“老人家……”
“没关系,爷爷是个乐观的人,他早就说过,人活多久能算够,知足者常乐。”世仁反倒安慰起尚月来。
“我回到家之后,跟爸妈的交流不多,爸妈忙于生意,也就随我怎么喜欢。钢炮儿那时候老是到我家,他闯祸之后就推卸给我,我学会跟人打交道就是从替钢炮儿收拾烂摊子开始的。我不愿意到学校里去,爸妈就请了家庭教师,钢炮儿和朱影也跟我一起在家上课,他们俩算是我仅有的朋友了。”
“青梅竹马?”
“她不是我的青梅。朱影的爷爷那时候是M市的副市长,他知道朱影喜欢围棋,就找了高手来教她,我跟钢炮儿也可以跟着学,她要参加天元战比赛,就邀我跟钢炮儿一起去。钢炮儿也把我拉上了,我知道之后很生气,但钢炮儿以替我爷爷完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