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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白羽却是一惊。跳崖!萧城不是说,陌儿已救回么?他强自静了静,开口问道,“何少侠,请问,那两人是何时跳崖的?”
何玄想了想,“五日前。沈公子,可有何疑问?”
五日,算来,萧城给他书写,是两日前,那陌儿,该是被救下了。他微微松了口气,摇头道,“没什么疑问的。那,晚辈便继续说方才的事情,”沈白羽又面向何戒嗔道。
“方才何少侠所说的两位妖女中,那个白衣的姑娘……”
众人听了沈白羽的解释,非但不怪苏陌,还赞起她的人品来,只是,那八月铲倒是惊了惊,那日险些错杀好人!
“不过,那姑娘的伤,倒是当真伤的很重。不知道,境况如何了。”顾家老大补充道。
沈白羽也叹了口气,眉头皱了皱。沈柯自是看在眼里,他这个儿子,八成害死看上人家姑娘了,这么恭敬的给人家解释,他倒是对自己都没有这么毕恭毕敬过。这小子……
至此,事情大抵已经弄清楚,偷盗令牌的正是紫星教。被侵入的各门派,则是当年联手共擒紫星教前教主苏紫星的门派。现任教主,却正是,苏紫星的妻子,夜灵韵。二十年前,紫星教主魔性大发,见人便杀,所屠杀之人,堆积如山,血流成河,一时江湖人人自危,寻常百姓更是痛不聊生。江湖中十二个名门正派联手,将苏紫星擒住,将他绞死于楚州城外。从此紫星教隐没于深山,难觅其踪。原来,它这极少有声息的二十年,是躲山中养精蓄锐去了。难得的几次声响,亦是别派过于叫嚣所逼,紫星教虽隐没于山中,武功却依旧狠辣,杀人起来,依旧残忍无比。邪教终究是邪教。既然它不主动惹事,江湖人,也便不愿与紫星教有任何瓜葛,惹上这种邪教,麻烦的很。原以为,紫星教中没了当家的,群蛇无首,料定它也兴不起什么浪来。谁知,它竟又卷土重来了!
十二家门派的掌门,则,心下各有所思。
疑窦丛生
夜幕已撒下。沈白羽在庭院内闲闲地踱步,沈柯却知道他有心事。
“小子,在想什么?”
沈白羽嘿了一声,“老头还不睡啊。我在想两件事。第一件私事,第二件公事。”
“你在想的私事是那姑娘,公事,是紫星教。”
沈白羽摇了摇头,“老头猜对了一半,公事,是我在想这何家。”
沈柯到也未料到他在想的是何家。“怎么说?”
沈白羽一记凌厉的眼神扫向围墙之上,“老头,你当真是老了。回房说。”
两人回到房内。沈白羽道,“老头你可发现方才有人偷听?就在你说话时,有人跃上了和院子的围墙之上。”
沈柯又是一惊,他倒真未察觉,转而心下又大喜,看来,儿子的武功修为已在他之上了。他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沈白羽被他一笑倒有些莫名其妙。“还是您早发现了,却没说?”
沈柯笑道,“那是没有,我现在才知道有人偷听。你继续说。”
沈白羽道,“话说,你与何戒嗔相比武功谁高?那其他人与他比又谁高?”
沈柯想了想,“何戒嗔与我,倒是几乎不分上下,不过,我们十二人之中,倒有人比他高了许多的。像程石颐,郭祥麟,还有许一帘。怎么?”
“你看,如此多人,武功都比他高,何况还有一些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后生晚辈,却都未能看清贼人的面貌,只有何戒嗔看到了。这是什么问题?”沈白羽说道。
“那贼人技不如人。”
“还有呢?”
“还有什么?”沈柯倒是未往另外一些方面想,他与何戒嗔是多年好友,对他是极信任的。可沈白羽却不同,他对何戒嗔是有防的。毕竟,沈柯与他也是阔别许久之年才见了今日一面。所谓物是人非,人时会变的,至于变得如何,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
“还有就是,颜沁蓝故意让他看到,或者,他本就知道,来者何人。当然,不排除,是颜沁蓝技不如人,”沈白羽一跷二郎腿,到,“但是,追杀一个受重伤的女子,和一个几乎不会武功的弱女子,为何竟失败了?几乎是数次杀而不死。这问题就大了。难道,是何玄太过无能?再无能,两个弱女子总杀得了罢。”
沈柯是大大的吃惊,怎么会如此,依白羽之言,他曾经的生死之交,竟背叛了他们!
“再说,他当真是知道那妖女是紫星教的,何必在你们私下交信时不说,却要你们都到了才说?让你们赶过来后,你们可有找到什么必须赶过来的理由?”
“有,就是商量如何应对紫星教一事。显然那邪教是来复仇的。”
“那若他不说让你们赶过来,你们会选在楚州商讨大事吗?无论是以你们现在的身份地位还是曾经的地位,你们会去的怎么样,都会是宣州程石颐那罢。二十年前,他是十二帮派联合的组织者,是你们默认的首领,现今,他敦石门势力依旧如当年,他为人极是傲慢,若不是何戒嗔有意让你们到他府上,程石颐哪里肯来这里。所以,他是有意蓄谋让你们聚在何府的。至于原因,老头可能猜想一二?”
“这……”
沈白羽接话,“算了,儿子也不为难你了。无论什么原因,总之他居心不良。人聚在一起,灭敌快,但被灭,也一样方便。聚在一起,总比分散了,各个击破方便多了。不管后果,过程却是方便多。这么做的原因,是自愿还是被迫,我就不清楚了。”
沈柯当真是不知再说什么了,沈白羽言辞犀利,却句句属实。
翌日午时,萧城带着苏陌出现在何府门口。沈白羽自是出来接他们了。见两人安好,心下宽了大半。只是苏陌脸色却差得很。几日不见,竟憔悴成这样了,心下不免对何家的人大大的不悦。把一个无辜姑娘伤成如此。实在可恶!
何玄与八月铲倒是都出门来迎客了。苏陌见到他们,呀了一声,飞快地往回逃。被萧城一把拉住,“陌儿,莫怕莫怕。误会误会。”
何玄见状,倒是有些歉意,“前些时日,惊扰姑娘了,抱歉。我等,还以为你是那妖女的同伙呢。并不知晓,姑娘只是医者仁心,纯粹是为了救人。在下何玄,给你陪不是了。”
苏陌见他诚意恳恳,也不好意思再跑,躲在萧城背后,不知如何是好。她见他们还是有些怕的,毕竟,那几日着实逼得她怕了,差点没把她给逼死了。自小到大,她都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没受过这么大的惊吓,又是铲子又是跳崖的。这江湖,当真是不好待的。更不想待在这何府。早知何府的人是他们,就不随萧城来了。
紫气东来城关
沈白羽见苏陌不太愿意进门,自己心下对这何府也是颇不信任。干脆,尽快回苏州罢。他冲萧城眨眨眼睛。萧城却不明所以,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沈柯等不到儿子进门,自己出来了。他倒是对苏陌极感兴趣的。一到门口,便见好几人站在门口,场面有些尴尬。他轻咳了声,“儿子,怎么不进来啊?”再一眼看去,原来萧城也在,热情地唤道,“萧城侄儿也在啊。何府倒好生热闹啊。”他的那双有些浑浊的老眼自萧城身上扫过,停在了他身边的一个姑娘身上。他是第一次看见这么灵秀的姑娘,月华为神,星为眸,当真用在她身上,再合适不过。儿子好眼力啊。哈哈哈哈。只是……那孩子的眼睛,却是很熟悉,似在哪里见过。
众人看他一人独自发笑,都有些奇怪,又不好意思开口发问。怕被说成是不敬尊长。沈白羽却知道他在想什么,见苏陌被他老头看得脸都红了,他一撞沈柯肘窝,“够了够了。进去罢。”
沈白羽引着萧城和苏陌往他们住的院落走去。他早已与何戒嗔说过安排将来两位客人的住处与他们一道。何戒嗔自是答应,随沈白羽安排便是。
萧城让苏陌继续修习“水龙吟”,他与沈白羽在屋外为她戒护。萧城告诫苏陌,筑基之时,万万不可心神不宁。无论什么声音,都不能入耳,更不可让外界扰乱了心气。一旦半途被打扰,前功尽弃不说,甚至会走火入魔!苏陌点了点头,进屋去了。
沈白羽道,“水龙吟倒确实是疗伤静心的最好内功心法。这次,她伤得真是重了。“
萧城点了点头,“有话说?”
沈白羽点了点头,用腹语传声给萧城,说出了他对何府的疑虑。萧城听了,淡淡一笑,“说得及时。白羽何时,变聪明了。”
沈白羽瞪了他一眼,不屑道,“你当只有你会猜啊。哼。”
萧城摇了摇头,一脸文雅的笑,“我不是随便猜的,但凡我敢将猜的答案说出来,便有八成把握那是事实。”
“那依你看,这次何府一事……如何?”
“你猜出了结果之一。当然也可能,是别人故意让何府看见,而那人定知何戒嗔恰恰好大喜功,定会相邀旧友于楚州一聚,好在昔日众友面前炫耀一番,唯有他一人能看清了来人的模样,武功路数。只要,今晚一试,便什么都清楚了。”萧城眨了眨眼睛,笑得很清闲。
“如何试?”
萧城卖关子,不肯告诉沈白羽听。沈白羽缠了他许久,但终是一无所获,萧城只给了他四个字,“你猜猜看。”
沈白羽瞪了他一眼,死萧城,老子不稀罕。哼!
子时一入,萧城背了个包袱到沈白羽房内。
“就这样?”沈白羽瞪大了眼睛问道,“会上钩吗?”
萧城笑了笑,“不试试怎么知道?”
子时将尽时,十二门派掌门房内的窗纸皆被一箭洞穿。箭上定了张小纸条,“丑时,老地方见。”
沈白羽正躺着,突地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他开门看去,是他父亲沈柯。沈柯将纸条给沈白羽看。沈白羽道,“什么老地方?”心下却在骂,这个死萧城,连我家老头子也一起骗!
沈柯摇了摇头,“我从未与人有私约啊,这箭……来得蹊跷。”
“可能是别人误传信号了罢。既然与我们无关,那就别管了。睡觉去罢,这么晚了,你还不睡,到时你这把老骨头要是散了,我还不知道该怎么拼呢。”
沈柯却是不安心,拿着箭回到房内,苦思冥想了好一阵子,睡意全无,只好枯坐房内了。
萧城选了个位置正好的屋顶仔仔细细地观察着十二门主的房间,他与沈白羽依次各射出了六箭,当时一箭射出后,几乎每个门主,都是从屋内追了出来,张望了周围许久,未有何发现,只好作罢,又回了房内,或者是去寻了自己所信任的人,一如,沈柯去找了沈白羽。然,约过了一刻钟时间,何戒嗔神神秘秘地从房内出来,急匆匆地往西去了。萧城悄悄跟上,何戒嗔进了后庭院内,左曲右拐地隐进了一间极其隐蔽的废屋内。在门上很有规律地扣了几下,“紫气东来城关,星光高撒何门。”内屋却不见反应,他又叩了几次门,念了两遍,却仍不见屋内有反应。一推门进去,房内却是空空如也。心下暗叫,不妙!中计了!他忙从屋内出来,关好门。东张西望了一番,又匆匆赶回去了。
萧城也回了房间,不一会儿,有人敲了敲门,“死萧城,开门。”
萧城将他观察到的情况,与沈白羽说了一遍。沈柯收到箭后,第一反应是去找沈白羽。程石颐回了屋后,过了一会儿,便将箭丢了,郭祥麟未过多久是去找了程石颐。后来,也把箭丢了。许一帘在房间外绕了一圈,未发现什么异常,找沈柯去了。金刃馆金何梦去了萧城和沈白羽的别院,正好遇上房内仍有灯火的沈柯,便进去了。还有剩余的几人,只出来看了几眼,便回了房再未有走动的。只有何戒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