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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味着,自己长久以来的苦苦等候,终于有了回报。
意味着,他终于获得了楚清的心。
世间,还有什么,能比这更让他开心?
难以言喻的喜悦,顿时如气流般冲入赵晟颢的天灵,散于四肢百骸之中。让他抑制不住,仰头大笑起来,那笑声,震得寝殿的房梁都在微动。
笑声,更是传至殿外,让在外守候的福禄寿喜四人,面面相窥,不知道主子怎么突然那么高兴。
同时,他们也防备着,四周有人靠近,让赵晟颢醒来的消息传递出去。
突然,笑声戛然而止。
让门外四人一愣,正想冲进去时,却又听到一声清灵之音传来:“你们干什么?我家小姐就在里面,若是有事,自然会叫。你们这般闯进去,会坏了两位主子好事的。”
醒蓉这一提醒,顿时让四人醒悟,讪讪的收回了迈出去的腿。
撇撇嘴,醒蓉没有再打理这四根大木头,特别是她眼神眷过阿禄的时候,更是狠狠的瞪了一眼。弄得后者,一脸茫然。
醒蓉虽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但却也知晓,此时闯进去,只会让小姐为难,所以才会出声制止。
她可不知道,自家小姐,在里面差点被某只拆吞入腹了。
“你干什么?要引得所有人都过来,知道你身上的毒已解么?”楚清气恼的捂住赵晟颢的嘴,却不小心让胸口的春光外泄。
赵晟颢的眼神不由自主的飘过,那诱人的景色,让他原本恢复清明的眸光,再次一暗。
这一次,早就有所戒备的楚清,立即反应过来,惊叫一声,缩回手去,背过身,整理凌乱的衣衫。
这般慌乱的样子,让赵晟颢嘴角勾出一个愉悦的弧度。
好在,这一次,赵晟颢没有再为难她,让她顺利的整理好衣衫。
当那缠绕在纤腰上的腰带,再一次系紧之时。楚清还未来得及转身,就被拉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嘤咛一声,楚清放弃了反抗。
安静的躺在赵晟颢的怀中,这一次,她只想好好感受这个差点失去的怀抱。
赵晟颢有些青须的下巴,抵在楚清的发丝上,轻轻的摩擦着,眯着双眼,幸福得如同猫儿一样。
“……阿颢。”嘴角抽了抽,楚清最终还是硬着头皮交出了这个她曾经十分抗拒的称呼。
凡事,都要习惯不是么?
耳边传来男人的轻笑,不等楚清恼怒,那如清泉过石般的声音,再次响起:“再叫一声。”
“……”楚清有些尴尬。
“阿颢。”
“嗯,再叫一声。”
“阿颢。”
“乖,再叫一声。”
“阿颢。”
“嗯嗯,我还要听。”
楚清无语凝噎,将心中骂人的话咽回去,她告诉自己,赵晟颢还是病人,身上余毒未清。
深深的吸了口气,她接连开口:“阿颢,阿颢,阿颢,阿颢……”
“嗯嗯嗯嗯嗯?”
楚清抓狂的样子,让赵晟颢嘴角的笑容加大,双眼越发的眯了起来。
“满意了么?”楚清咬牙切齿的问。
“嗯,今日满意了。清儿想知道什么?”赵晟颢适可而止,他可不想彻底惹怒楚清,得不偿失。
楚清在他怀中,转过身,面对着他,认真的凝视:“我想知道,你在隐瞒着什么?我不信,以你的能力,会让暗中想要伤害你的人,一直活到现在。你到底在顾虑什么?”
赵晟颢垂下双眸,长长的睫毛,在阳光下,形成一排阴影,打在眼睑上,煞是好看。他因为楚清的话,沉默下来,虽然心中早已有了准备,却也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楚清说得没错,他早就知道是谁想要害他,更清楚的知道,对方现在并不希望他死,而是想要折磨他。
只是,他想不明白,为何对方要这么做。
曾经有一度,他想要找到隐藏最深的答案。可是,当他意识到,也许真相,并不是他所希望的那样时,他胆怯了,停止了,也承受了一切。
他,原本只想如父王所期待的那样,做一世的闲散王爷,逍遥一生,纵情江湖,无约无束。可是,对方却偏偏不愿看他过着这样的日子,一次又一次的逼着他。
垂下的眸光冷冽如冰,柔和的五官也渐渐冷峭。
没有人知道,这段时间,在剧毒为驱之前,他在昏迷中,所承受的蚀骨之痛,是多么的痛。没有人知道,他多么害怕自己若是抗不过去,就会再也见不到楚清,那种恐惧一直在侵蚀着他的心。
好在,这一切都过去了,他睁开眼,见到了最想见到的人。
所以,他从这一刻决定,不再忍让,不会再让心爱的人担心受怕,为他神伤。
“好,清儿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少顷,赵晟颢眸光坚定的看向楚清,那些杀意凝成的寒冰,在看向楚清的那一刻,早已悄然融化。
楚清双眸沉浸的看着他,等待他的讲述。她知道,这一定会是一个很长的故事。
沉吟片刻,赵晟颢搂着楚清,缓缓开口。他的语气,十分的平静,却又带着一丝淡淡的怀念。
“从我懂事以来,我就感觉到我的父王,虽然很疼我,可是却带有一种隐隐的尊敬。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更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母亲。但,那是的我,很单纯。觉得自己虽然没有母亲,却是幸福的。我有疼我的父王,又经常来看我,宠爱我的皇帝伯伯,还有每年都会为我准备新衣的皇姑姑……”
在赵晟颢的叙述中,楚清感觉到一丝诡异,这丝诡异就是,他似乎真的拥有了太多的宠爱。
他真的可以算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只是,他不过是一个王爷的儿子,为何会得到这种宠爱?只是因为老王爷是皇上和长公主的弟弟么?
这个理由,未免太牵强了。
楚清皱了皱眉,并未开口打断赵晟颢的话,只是人在的听着。
“我十岁那年,父王病重,在弥留之际,用一种很复杂的神情看着我,他说,希望我逍遥一世,不要再卷入其他风波。他还让我发誓,不要进入朝堂,不要显露自己的本事,以一个平凡人活下去。”
赵晟颢将楚清搂得更紧一些,似乎需要楚清身上的温度,来让他有勇气说下去:“是不是很好笑?逍遥王本来就是闲散王爷,不理朝政,只享用朝廷俸禄,有着封地供养。为什么我父王还要让我发誓?”
他的眸光中,散过一丝伤痛,淡淡的道:“为了让父王安心,我遵命而为。他终于松了口气,只说了一句话,便撒手而去。”
“老王爷说了什么?”楚清抬眸看向他。
赵晟颢垂下眸光,轻声道:“他说,如果我只是一个纨绔,那该多好。”
楚清眸光一闪,失声道:“所以,因为这句话,你就将自己扮成了纨绔?”
赵晟颢缓缓摇头,笑容略微苦涩:“当时的我,年轻气盛,又怎会甘心去做一个,自己最看不起的人?但是,父王的死,对我打击很大,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谁也不见,拒绝了皇帝伯伯接我入宫的好意,也不愿去皇姑姑府中,只是把自己关在家里,想着为什么父王希望我成为一个人人讨厌的纨绔。”
“那你想出什么来了没有?”楚清神色一动。
赵晟颢并未回答楚清的问题,而是继续说道:“在最初的半年里,平安无事。接下来,我就开始遭受无休止的刺杀。第二年,福禄寿喜就来到了我的身边。在他们来的第二日,有个神仙般的老头,突然出现在我床边,说是当年受过我母亲的恩,今日特来一报,要传授我绝世武功。”
“你还有个师父。”楚清看着赵晟颢,口中呢喃。
这一刻,她有些懊恼,有些愧疚,似乎,一直以来,她对赵晟颢的关心都太少了。
赵晟颢点点头:“算是我师父吧,虽然他从未承认收我为徒,但他在我心中,就如同第二个父亲一样。从那天起,我白天就开始扮演纨绔的小王爷,晚上就跟着师父修炼,不用出去的时候,便在房中看兵法和书籍,一切都只能靠自己。我发现,在我尝试着按照父王的希望去过日子的时候,那些暗杀少了不少,于是,我更加热衷去扮演一个纨绔的角色。”
“你师父就一直住在王府?他既然受过你母亲的恩惠,那可知道老王妃的事?”楚清追问道。
赵晟颢轻笑,捏了捏楚清的鼻尖:“别急,听我慢慢说。”
楚清哑然而笑,知道自己确实有些心急了。便点点头,不再说话。
“师父很是神秘,每次出现,都未惊动任何人。所以福禄寿喜都不知道他的存在,而我也按照他的吩咐,并未向外人透露。至于我的母亲,他却始终不肯多说一句。师父陪伴了我五年,五年里,我纨绔的名声越发狼藉,跟着师父学到的本事,却越来越多。终有一日,似乎给我服下一粒丹药,增长了我一甲子的功力,之后,丢下几本武功秘籍,告诉我,他尘缘已了,恩情已报,便飘然远去,从此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
赵晟颢说道这,语气微顿,眼中颇为怀念。
少顷,他又继续道:“之后,我便拿着他留下的秘籍,开始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因为,我也想知道,到底是谁想要我的性命。第一批收服的人,便是福禄寿喜。后来,我利用外出的身份,又杜撰出一个天下第一公子的角色,暗中建立了江湖上最神秘的杀手组织,刺盟。”
楚清震惊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她实在难以想象,他小小年纪,是如何在无初次暗杀之中,走到今天,而且还将自己变得如此优秀。
最让她难以置信的,便是刺盟,他居然是刺盟的首领。
刺盟,江湖上最神秘,最恐怖的组织。势力遍布南楚和北韩,据说刺盟手中,没有人命收割不了,只要你出得起钱,就是皇帝的头,他们都能割下来。
曾经,北韩和南楚的朝廷,都想要除掉这个神秘得,让人坐立难安的组织,可是每一次清剿,都是全部人马的覆灭,而刺盟,却依旧在黑暗中游走,无人得知其任何消息。
渐渐的,刺盟便成了南楚北韩心中,最隐晦的一个禁词。
谁能想到,这个令人闻风丧胆,却又无迹可寻的组织首领,会是天下皆知的天下第一纨绔,南楚逍遥王?
楚清目瞪口呆的模样,成功的取悦了赵晟颢,他低下头,在嫣红的小嘴上,轻啄了一口。才恋恋不舍的在楚清羞恼的神情中,压下心中的涟漪。
“既然你有刺盟在手,那么暗杀你的那些人,应该无影遁形才是。”收敛心中的惊叹,楚清好奇的问道。
赵晟颢神情一顿,抿了抿唇,换了话题问道:“当年我离开安宁时,曾送你一枚玉佩,为何总不见你佩戴?”
楚清想起,当日赵晟颢送给她那雕琢蟠龙的紫玉,那时,她只以为是一件临别礼物,并未放在心里,此时被赵晟颢提出,她心中突然一动,问道:“那玉佩代表着什么?”话音落,她由想起赵晟颢在安宁的那些青楼妓馆,难不成,都是刺盟的外围势力么。
赵晟颢微微一笑,答道:“记着回去,将玉佩戴在身边。那玉佩,是刺盟的信物,任何刺盟中人,见到玉佩,如见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