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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晟颢微微一笑,答道:“记着回去,将玉佩戴在身边。那玉佩,是刺盟的信物,任何刺盟中人,见到玉佩,如见君上。”
楚清瞠目结舌,她可没想到那小小玉佩,居然还隐藏着这么一个秘密。
突然间,她有一种守着宝藏而不自知的感觉。想必,无论是酒酒还是断刀,都是刺盟中的人员,被赵晟颢派到身边,保护她。
赵晟颢没有理会楚清的震撼,只是继续道:“玉佩世上有两块,一龙一凰,龙佩在你手里,凰配在我手中。如果不是我本人所持,一面玉佩只能调动一半的刺盟资源,只有两面玉佩同显,才可完全调动刺盟。清儿可记住了?”
呃……
楚清还被这些消息震撼,消化未完。听到赵晟颢的声音,只是木愣愣的点了点头。
她真的没有想到,当年,赵晟颢居然就将如此重要的东西,交给了自己。好在自己将其放在金银楼中,并未扔掉,否则……
顿时,楚清打了个激灵,心中侥幸:还好自己没做蠢事。想想当年,她也是觉得那紫玉价值不菲,又是朋友所赠,才留下来的。
突然,她反应过来,双眸一瞪,看着赵晟颢道:“差点被你转移了话题,你还没告诉我,你的调查如何?到底是谁要杀你?”
赵晟颢撇过头,神情浮现一丝挣扎,声音微微沙哑:“清儿,有些事情,知道了对你并无好处。”
“你我之间,如今还要如此么?”楚清知道赵晟颢不愿她担心,可是既然她接受了赵晟颢,就不会再让他凡事自己扛。
赵晟颢沉默不语,神情没有半点改变,看来是不打算将心底的话,说出来。
楚清轻轻一叹,心道,果然还要如此么?幸好我早有准备。
她从发髻上,取下一枚玉钗,递到赵晟颢面前:“你可还记得这是什么?”
赵晟颢的眸光落在玉钗上,双眸一缩,震惊的看向楚清。他自然记得这是什么,这是当初他许诺楚清三个条件后,送上的玉钗,每一支玉钗,便代表了他必须要完成的一个条件。
之前,楚清已经使用了一个,他没想到,居然在此时,她会拿出第二个。
“清儿,你何必如此?”赵晟颢手里接过玉钗,在指间把玩,神情复杂。
楚清认真的看着他,双手捧起他的脸:“我不是一个柔软的女子,我可以接受你的保护,为什么你却不能接受我的帮助?”
赵晟颢双手覆在楚清的手上,将她一拉,拉入自己怀中,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肩上,就这样轻轻的拥着她。
“好,我说。”
原来,赵晟颢不是没有调查过,相反,他调查出了很多东西。只是,越是接近真相,他就越不想调查下去。
因为,所以的证据,都指向了皇室中人。
这个结果,在他意料之内,又在意料之外。他知道,能够刺杀他的人,只会是皇室的人,可是却不明白为什么对方要这样做。
最后,幕后黑手几乎已经锁定在了三皇子赵晟皋身上。
可是,把情义看得比什么都重的赵晟颢,却难以相信,自己的堂弟,为什么会想要杀害自己。他曾经因为赵晟皋的体弱多病,而对他关爱有加。
却没想到,一直以来想要杀他的人,却是这个堂弟。
那时候,赵晟颢很想知道后面的原因,他派人疯狂的调查。可是,当牵扯出越来越多的皇室中人后,他隐隐发现了不对。特别是当当今皇上,还有二皇子赵晟乾也牵扯进来之后,他突然下令停止一切调查。
他心中有个声音告诉他,或许真相,并不是他想要的。或许真相,会颠覆整个王朝。
从此,他仗着一身本领,一次次的脱险,将一切都视为游戏,也更加明白了当时父王临终前说的那句话,希望他是一个纨绔,那么就不会再有人盯着他,他就能安静度日。
因为,他的父王了解他,他的心不在朝堂,在江湖。
“你猜想的没错,赵晟皋确实只是在折磨我,至少目前,他并不想我死。虽然我没有继续调查下去,却也知道他野心很大,对南楚的帝位也是虎视眈眈,只是这些,是他们皇子之间的争斗,我不想去管。”
赵晟颢将楚清搂得更紧,他合上双眸,呢喃着道:“原本,我想着大婚之后,便离开都城,陪着你过想过的日子。却没想到,他始终不肯放过我。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必忍让下去。我会让他付出招惹我的代价。”
双眸睁,犹如实质的冷芒,射出。
“赵晟皋为什么要折磨你?”楚清疑惑。
赵晟颢微微一笑,拉开两人的身子,看着近在咫尺的娇颜:“这些你就交给我来处理吧,你安心做你的事便是。大婚在即,你手中还有楚家没有收拾,还有你自己的安排,所以,不用管我。这次不过是我大意而已,如今想要再伤我,可就不容易了。”
语毕,赵晟颢身上迸发出强烈的自信,还有让人难以披靡的气势。
看着他,楚清知道,赵晟颢对赵晟皋的亲情已经用尽,他不会再因为血脉亲情,而再对他忍让,这样,无疑是让楚清放心许多。
轻点颌首,楚清没有拒绝,她手中确实有很多事还等待处理。皇室中的争斗,目前,她也无从帮忙。
只有等到赵晟颢需要的时候,再出手。那样,才会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你想知道的,我都说完了。现在,可否给我说说你在北韩的事?”赵晟颢突然将楚清搂在臂弯,挑眉问道。
仰躺在赵晟颢的臂弯之中,望着那张似笑非笑的俊脸,楚清双眼缓缓眯起,玩味的笑道:“你不是都知道了么?何必问我?”
这个男人如此问她,定然在醒来之后,便问过醒蓉她在北韩的经历了。
赵晟颢笑而不语,他确实知道了楚清在北韩的经历,也知道了有人向趁他不在,便撬他墙角。
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危险,意有所指的道:“还好你最后没有接下那朵圣雪莲,否则……。”
楚清脸颊一红,赌气的道:“现在真是有一丝后悔,那朵圣雪莲确实让人喜爱不已。我……唔……”
不等她将话说完,炙热的唇,就将她的小嘴牢牢的堵上,发出一声嘤咛。
帐外,阳光明媚,帐内,氤氲冉冉。
------题外话------
终于情定,有木有很激动的赶脚?吼吼~
054 再见桑悠倾,回河西
皇宫里的御医,在昼夜研究之下,终于找到了解毒良药,将命悬一线的逍遥王,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圣上见此,龙心大悦。不但犒赏功臣,更是让民间张灯结彩,庆贺逍遥王的康复。
百姓心中不愿,却又不敢违逆皇命,只得遵循。
好在,建宁都城之中,因逍遥王遇刺之事,导致的紧张气氛,此刻也因为逍遥王的康复,而平静下来。
原本大张旗鼓的搜查凶手,偃息旗鼓。化明为暗,无数朝廷密探,倾巢而出,四处缉凶。
其实,除了百姓之外,其他的人,都知道,这不过是一次没有结果的行动,但是为了平息龙怒,为了给逍遥王一个交代,众人只得如此。
半月时间,建宁都城风云汇聚,瞬息万变。
无论是百姓,还是官员,都隐隐察觉到了一丝别样的意味。
楚清在王府里,陪伴赵晟颢十日,得知他心中打算之后,便离开了王府。毕竟,她还有自己的事,完成之后,她还得立即赶回河西。
临离开前,她再次约见了桑悠倾,却不想,在见到桑悠倾之前,却先见到了断刀。
冷月如钩,天幕暗沉,夜风微凉。
楚家在建宁的宅院里,烛火通明,仆人来往,好不热闹。事实上,他们只不过是在为自家小姐收拾行李,明日,小姐就要离开都城,返回河西。
房中,烛火下,温暖的火光,笼罩着依然清雅的楚清,在她那身青衣上,蒙上了淡淡的黄。
她坐在烛火边,手中拿着一张信笺,上面是河西那边传过来的消息。
消息说,母亲郦氏如今胎像已稳,仍然住在温泉别苑里。父亲楚正阳,已经从安宁返回河西,陪在母亲身边。只是最近往返楚家大院,比较频繁,应是有事要发生。
看完之后,楚清眸中含笑,心中暗道:算起来,母亲已经有七个月的身孕,再过三月,即将临盆。似乎,和自己的婚期碰到了一块,左右不过前后半月罢了。
而父亲那,估计是楚明宏已经开始着手,让父亲接掌家业,以绝了暗地里那些人的心思。
只是,不知道他这番作为,到底是将野心扼杀在摇篮之中,还是加速了他们的爆发。
双指夹着信笺,往前一递,醒蓉立即向前,接过。
打开灯罩,露出烛火摇曳的火苗,醒蓉将信笺放在火苗之上,很快,火舌窜起,将信笺燃烧起来。
燃烧中的火光,将楚清绝色的面容,映得更加的清晰,特别是那双深不见底的美眸,里面似乎如同宇宙星辰般,让人难以捉摸。
信笺,最后变成灰飞熄灭。
火光黯淡之后,楚清才端起身前的茶水,轻抿一口,看向那隐匿在黑暗之中的人。
“你那边可有什么好消息?”楚清此刻的心情是愉悦的,不仅是坦诚了情感上的事,还有便是见到断刀。
她心中清楚,若不是发生极其重要的事,断刀不会亲自回来找她。
黑暗之中,让人难以看清的混沌,似乎涌动了一下。少顷,从其中迈步走出一人,此人面容冷峻,没有丝毫表情,就连眼神,也是平静得犹如一潭死水,若不是他还有着呼吸、心跳,恐怕会被人当做是木头。
他,正是被楚清派去监视楚家开采丹穴的断刀。
断刀面无表情,双手抱拳,对楚清微微躬身。才平静的开口:“丹穴已经出矿,确实是极品朱砂矿石,而且从矿脉来看,储量不少。”
“哦?”楚清双眸骤亮,嘴角隐隐上勾。
等了那么久,总算是有了结果。既然有了结果,那么接下来的行动,就能加快了。如此时机,刚好配合上父亲接掌楚家。
“可有带来矿石?”楚清看向断刀。
断刀默然,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帛包裹之物,双手递上。此物,约莫手掌大小,厚度也尚可。
醒蓉快步过来,接过后,匆匆返回,放到楚清身前。
楚清眸色微动,略微紧张。她心中比谁都清楚,若是真的有了朱砂矿,那么所代表的是多大一笔财富。
就拿楚家来说,以楚家此刻的规模,要样的人,所需的花费来计算。
一旦丹穴出矿,且是极品矿脉,那么所赚的银子,足够整个家族奢侈浪费一甲子,这还是最粗略保守的估计。
这么一笔天大的财富,如何能让楚清不激动?
葱指微动,将包裹着的布帛打开,一抹亮眼的暗红,立即出现在了楚清眼中。
“果然是极品朱砂矿!”楚清欣喜的将矿石拿在手中,仔细观察。在烛火下,这块边缘轮廓不齐,色泽暗红如血,隐隐发亮的矿石,发着淡淡的红光,与烛火的橙黄相交在一起,竟然发出一种淡淡的金芒。
朱砂矿石的好坏,一般都是从色泽,手感,还有杂质来判断。
楚清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