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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毛主席》
——我亲身经历的若干重大历史事件片断
吴冷西
《忆毛主席》电子版编者按:
时值毛主席诞辰一百零九周年之际,我们将吴冷西同志写的《忆毛主席——我亲身经历的若干重大历史事件片断》(新华出版社1995年出版)识别转换成电子版,在网上传播。
这本书重点讲述了58至59年间在大跃进过程中作者所听到的毛主席的讲话,包括毛主席专门跟作者的谈话(作者当时是人民日报总编辑)。感谢吴冷西同志为我们提供了这些详尽的历史回忆;使我们能真实的看到毛主席在大跃进过程中的基本思路;给我们分析思考大跃进的社会主义建设实践提供了宝贵的第一手资料;到底谁是“浮夸”“共产风”“头脑过热”“冒进”的始作俑者,事实是最用力的见证,也是对这些年来,右派们对毛泽东的肆意污蔑诋毁的最有效回击。
透过这些回忆,我们看到,毛主席在清醒地认识到大跃进中的问题同时;在亲自组织、主持调查和纠正这些问题的同时,是怎样的以无产阶级革命领袖的宽广坦荡的胸怀,竭尽全力调动和发挥着广大干部和群众的社会主义建设积极性,热烈地尊重、保护和支持着他们的革命首创精神。生气勃勃的社会主义是人民群众自己创造的。在毛主席的心目中,人的精神、人的面貌、人的干劲、人的智慧,一句话,在实践中不断总结对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客观规律的正确认识,那是成败的关键。正是在这个意义上,“人的因素第一”成为他一生革命实践结晶的至理名言,并在这里表现的淋漓至尽。他对宣传工作的要求、对“反对‘反冒进’的口号”的指示,要求干部党员做“五不怕”的思想准备,关于读书的建议 。。。。。。 无不是着眼于人的正确思想的形成和人的灵魂改造,这是一个在正确思想和路线领导下,群众自己教育自己、自己解放自己的过程。没有这个高度,没有对人民群众的深厚感情和热爱,没有对社会主义事业长期奋斗的准备,就很难从纷乱的历史现象中理出头绪,就会简单地得出类似“‘反冒进’的提法是‘对的’”的议论,就会人云亦云、随风逐流。对于书中迎合现在主流宣传而出现的某些似是而非、前后矛盾的议论,我们宁可相信,部分是为了当年出版的需要。
最后,为了使大家更好地对大跃进过程中出现的问题有个全面的辨证思考,我们将毛主席在一九六○年二月六日读苏联《政治经济学教科书》下册时有关的一段话摘录如下,作为阅读全书的纲,供大家参考:
【解放后,三年恢复时期,对搞建设,我们是懵懵懂懂时。接着搞第一个五年计划,对建设还是懵懵懂懂的,只能基本上照抄苏联的办法,但总觉得不满意,心情不舒畅。一九五五年底基本完成生产资料所有制的三大社会主义改造,同年底到一九五六年春,同三十几个部长谈话,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凑,提出了“十大关系”。当时还看了斯大林一九四六年选举演说,苏联在一九二一年产钢四百多万吨,一九四○年增加到一千八百万吨,二十年增加了一千四百多万吨。当时就想,苏联和中国都是社会主义国家,我们是不是可以搞得快点多点,是不是可以用一种更多更快更好更省的办法建设社会主义。后来提出了建设社会主义的两种方法的问题,提出了多快好省,提出了“促进委员会”,要当社会主义的促进派,不当促退派。还搞了一个农业发展纲要四十条。此外没提其他的具体措施。
一九五六年出现了一个跃进,工作中有一点毛病,于是有人就来一个反“冒进”,资产阶级右派抓住了这条辫子,说我们“全面冒进”,否定社会主义的成绩,举行猖狂进攻。
一九五七年六月报上发表《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接着周总理在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上作报告,给资产阶级右派一个有力回击。同年九月,党的八届三中全会,林铁同志发言讲多快好省,在会议总结的时候,赞成他的发言,大家鼓掌欢迎,一致同意恢复多快好省、农业发展纲要四十条、“促进委员会”。十一月在莫斯科修改《人民日报》关于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的社论。这年冬季,全国展开了大规模的水利建设的群众运动,把全国人民的干劲鼓起来了。
一九五八年春先后在南宁、成都开会,把问题扯开了,批判反“冒进”,确定以后再不准反“冒进”,提出《工作办法六十条》,形成“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这条总路线的提法。如果没有南宁会议、成都会议,搞不出总路线。五月党的八届二次大会上正式通过总路线。同时会议还谈到,总路线虽然基本上已经形成,但是还不完备,还需要制定为总路线所需要的各项具体政策;指出总路线还不巩固,还有一个认识过程,还有一些人怀疑。接着搞具体措施,首先是中央和地方分权,工业分权、财政分权、文教分权。北戴河会议提出钢的产量翻一番,大搞钢铁的群众运动,即西方所说的“后院炼钢”。同时开展人民公社化,以及金门打炮。结果惹翻了一些人,得罪了一些人,他们从心里不满意,要抓我们的辫子。工作中也确实出现了一些毛病,吃饭不要钱,敞开肚皮吃饭,几个月几乎吃掉了近一年的粮食;再加上一平二调三收款,刮“共产风”,农民不愿意把猪调出来,自己杀了吃掉,把粮食和副食品的供应弄得紧张起来,日用品有百分之几供应不上。一九五九年的钢产量指标,北戴河定为三千万吨,武昌会议降为二千万吨,上海会议又降为一千六百五十万吨,一九五九年六月再降为一千三百万吨。所有这些都被那些反对我们的人抓住。但是,他们在中央反“左”的时候,不提意见,不来反“左”。他们在两次郑州会议上不提,武昌会议、上海会议、北京会议不提,都不出来说话。经过上述会议,中央已经从方针路线上拨正了航向,反掉了当时的“左”倾,指标已经逐步落实了。反“左”必出右。等到形势发展已经到反右成为主要问题的时候,他们却在庐山会议上出来“反左”。
这些说明,天下并不太平,总路线确实还不巩固。经过两次曲折,经过庐山会议,总路线现在比较巩固了,认识总路线正确的人愈来愈多了。但是,事不过三,还要准备来一次曲折。如果再来一次,就可以更加巩固起来。浙江省有一个材料,说有些公社现在又出现了一平二调的情况。全国都要查查,有没有同类消况,还可能再次出现“共产风”。
一九五六年出现反“冒进”那次曲折的时候,国际上发生苏共二十次代表大会批评斯大林,发生波匈事件,全世界反苏。一九五九年庐山会议的这次曲折,国际上是全世界反华。我们的总路线、大跃进、人民公社引起全世界帝国主义的反对。杜勒斯反对我们的大跃进,说我们搞奴隶劳动;反对我们的人民公社,说公社破坏了家庭。社会主义国家也有些人不满意,有些人怀疑。在亚洲,尼赫鲁制造中印边界事件,赫鲁晓夫站在尼赫鲁一边反华。印尼又出现排华运动。国际上的这种斗争还没有结束。同国内一样,在国际上也要准备可能再有曲折和斗争。
人类历史一百万年中,资产阶级的三百年,是一个大跃进。无产阶级为什么不能大跃进?我们的任务是要争取把跃进继续下去,要把全国人民的干劲长期保持下去。重要的问题,是要把社会主义革命搞彻底,坚持反对资产阶级影响的斗争。一九五七年的斗争,一九五九年的斗争,都是整风反右,都是反对资产阶级的政治斗争和思想斗争。我们对资产阶级的影响、资产阶级的残余势力,批判得愈彻底,就愈能使人民群众从它的威胁束缚下解放出来。我们要破除各种各样的迷信,其中包括对苏联建设经验的迷信,例如对“马钢宪法”(乌拉尔地区的马格尼托哥尔斯克钢铁基地的企业管理办法)之类的迷信。
在工业建设方面,搞小型企业,土法生产,这两条首先是钢铁工业部门提出来的,也是他们首先实行的。目的是为了多搞钢铁。“十大关系”中还没有这两条,但是中央和地方同时并举这个方针,已经包含了这方面的因素。实行这个方针,就必然引出大中小型企业同时并举、洋法土法生产同时并举这两条来。因为要发挥地方积极性,开始时主要靠中小型企业和土法生产。
搞社会主义革命,开始也是不知道怎样革法。三大改造基本完成以后,资产阶级右派的猖狂进攻,使我们搞出了政治战线上和思想战线上的社会主义革命这个提法。现在看来,这方面的革命是非常重要的。庐山会议实际上也还是进行这个革命,是这个革命的继续,而且斗争是很尖锐的。如果不在这次会议上把那条路线打下去,我们的总路线就不能巩固,那是不行的。】
毛泽东政治经济研究小组 二○○二年十二月八日
第一章 从评价斯大林说起
初进颐年堂
1956年3月17日,晚饭后,我乘车从国会街的新华社总部出发,沿着华灯初上的西长安街东驶,由新华门进入中南海。汽车沿着南海西岸往北开。沿湖灯光水影,很是别致。北京3月,寒冬将尽。我在丰泽园下车时,已感早春在即。
丰泽园是毛泽东主席住处的总称,背靠中海,南濒南海,东与勤政殿相连,西为静谷,景色清秀而幽雅。丰泽园本身包括颐年堂(会议厅)、菊香书屋(住所〕、春藕斋等建筑,始建于清初,通称为“西苑”的一部分,原是清朝皇帝每年春季举行亲耕仪式(在先农坛)之前来此演习农耕的地方,后来才陆续建筑一批又一批的殿堂。
我从南面走过一个不大的门廊,进入开阔的庭院。东西两面是厢房和回廊,北面是高大的正堂,这就是颐年堂。毛主席经常在这里召开中央书记处和政治局会议。这是我第一次来参加毛主席亲自主持的中央书记处会议、党的“八大”前的中央书记处相当于“八大”后的中央政治局常委会。
在这以前,我作为新华社社长,曾经常参加少奇同志主持的政治局会议(在中南海西门附近的西楼会议厅)和邓小平同志主持的秘书长会议(在丰裕园北面的居仁堂)也参加过毛主席主持的党的中央全会和中央工作会议(一般在怀仁堂)以及最高国务会议(大多数在勤政殿),但从未到颐年堂参加过他主持的中央书记处会议,这是党的最高领导核心会议。
颐年堂由中央一个大厅,东西两个小厅组成,均以紫檀木雕刻装饰。大厅约70平方米,正面是一个镏金的大屏风,中间摆着足够二三十人开会的大长桌,铺着深绿色的呢绒。整个布置朴素大方。毛主席召开政治局会议就在这里。政治局委员和列席会议的有关负责人一般达20多人。西边的小厅,一般是毛主席召开中央书记处会议和后来的中央政治局常委会议的地方,那里面12张沙发围成一圈。东边的小厅一般是毛主席请客人吃饭的地方。我先后几次陪斯特朗等美国朋友出席毛主席的便宴就在那里。
颐年堂东边有一小门,通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