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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你不说我就不走。”
“你是真天真还是装单纯?”他忽然很受不了似的,大声反问道。
“什么意思?”
“如果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
“你还没有喜欢过人吧?”他终于泄了气似的说,然后大声的说:“你不知道喜欢上一个人就是这个样子么?”他说了这句话,突然一屁股坐回到床上,用手拍着自己的额头,无奈地喃喃地说:“我的天,我在说什么!我居然跟你说这些……你根本什么都还不懂……”
“喜欢一个人?”我喃喃地重复。喜欢,就是这样的感觉么?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人,我又看着他,然后说:“我喜欢上你了?”
他伸出手摇着,说:“我不知道,公主你不要开我玩笑。”
我坐在他对面,望着他那苦恼的表情,那样子真是可爱。我忽然有些明白了。这个世界上忽然就有一道光照射下来,一切都可以看得很清晰。我人生头一次有了爱情的感觉,有了初恋的味道,这是多么美妙而不可思议!
我说:“我明白了。我喜欢上你了。”然后又歪头看看他,又问:“那怎么办呢?”
他明显愣了一下,苦笑说:“不怎么办。你还是当你的公主,我还是当我的穷质子。”
“可是,喜欢不是要成亲么?”
“谁说喜欢就要成亲?”他又一下子站起来,像是被人揪到了小辫子似的大声说。
“本来就要成亲啊……你不愿意和我成亲?”我问。
他看着我,气急败坏地说:“荒唐!我当然不愿意!”
“为什么?”
“因为我不喜欢你。”他不耐烦地说。
“那你就喜欢我吧!因为我喜欢你,所以咱们成亲!”我高兴地说。
“你有病吧?喜欢是自愿的,哪有强迫的?”
“那怎么办?”
李承汜沉默了片刻,稍稍平静下来,慢慢地道:“公主,忘了今天所说的一切,就当你从没来过。”
“那不行,”我也站起来,一字一字地道:“我来了就是来了,说了就是说了,知道了就是知道了,你现在告诉我,怎么才能让你喜欢我?”
他闭了闭眼,嘴唇动了动,方不耐烦地说:“我不可能喜欢你。”
我摇摇头,望着他,像魔怔了似的,说:“我喜欢你,我想明白了,真是这样。这些日子我一直想你,你不跟我说话我就变着法儿的要和你说,你对我待理不理我就难受;我看到你的时候心跳会变快,脸会红;那天我看到青儿姐姐和你,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今天我在你家门口等了你好长时间都不觉得烦……”
他忍不住打断我的话说:“别再说了。你说这些有什么用?”
我却还是说:“我喜欢你,现在我确信了,我一定会让你喜欢我的。到那个时候我们就可以成亲了,哈哈!”我笑了,然后说:“今天我先回去,改日再来见你,再见啦无赖!”
李承汜满脸惊愕地看着我,我从没有在他那向来平静淡定的脸上看见过这样惊讶和苦恼的表情。
我满心欢喜地出了门,终于弄清了一桩心事,只觉得浑身轻快自在。有生以来,我第一次知道自己喜欢上了一个人,第一次知道喜欢是这种感觉。我不知道它是怎么发生的,就那么快,毫无理由,毫无踪迹,但是就是这样理所应当毋庸置疑。我喜欢上了李承汜,那个总是惹我生气的臭小子,我只知道这个,至于怎么会糊里糊涂地喜欢上他什么的,我一概不管。我既然喜欢他,就一定要让他喜欢我。
作者有话要说:公主终于捅破了那层窗户纸了,这告白还真是独特啊
、花自飘零水自流【2】
回去之后我就兴奋起来,脑子里不停地闪现着他的脸,他的话,哈,原原来我心里竟然记他记得这样深。恰好仁轩从青城山看望师傅回来了,在外面候着。我们见了面。仁轩是父皇托了好几辈子的关系从青城山挖来的,是青城派六大弟子中最小的,但是武功很高,特地保护我的安全,也一并教我武功。我自由体弱,脑袋里有顽疾,有时候发作,仁轩便教我些健脑清心的方法。我跟着他学了点拳脚,但都是些招式,我又懒,这辈子大概是学不会了。我跟着仁轩学功夫,本应该叫他”师傅”,但仁轩只让我喊他”师兄”,这样我就成了他的小师妹。
仁轩此一去大半年没见,人又高了,脸又黑了点,又壮了不少,但还是一样的英姿俊朗。仁轩长得好,武功又高,在宫中是出了名的,很多宫女都倾心于他,远远地在他周围看。但他虽为侍卫,却是专跟在我身边的,别人命令一概不听,是以位置颇为特别。我拉着他,问他一路见了什么,到了哪里,青城山好不好看,师父他老人家怎么样云云。
仁轩不大会说话,所以只是粗粗的答了几句。每次谈到青城山他就只说”很好”“很美”之类,再也想不出其他的词。我就不停地想,青城山到底是什么样子,有朝一日我一定要到那里看看。
我跟仁轩说,我现在有了喜欢的人了。
他看着我,眼神里光影闪烁,然后低下头去,半晌蹦出一个字:“哦。”
我说:“但是他不喜欢我。怎么办呢?”
他不说话,只在那儿静静地听着我嘟哝。
“他还有一个喜欢的人……他说他不喜欢她了,但是我不信……我要想个什么法儿……”我自言自语。
第二天我就回了父皇,说还让李承汜跟着我,就说他机灵乖巧,能帮着我学习。父皇想了一会儿就答应了。于是,我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粘着李承汜了。
“李承汜给殿下行礼,殿下千岁千千岁。”我在国子监见到李承汜时,他弯下腰,朝我打了一拱说道。
我满脸欢笑地看着他:“快起来吧!怎的还这么客气,以后你还跟着我就是了。”
他还是弯着腰,说了一声“谨遵殿下”,然后支起身子。
我看着他的脸,他好像在看我,又好像没有在看我,眼神里冰冷一片,什么也没有。他的声音也是又冷又硬,像冬天的石头一样,冰凉冰凉的。
我说:“你跟着我,不高兴么?”
他终于看着我:“像个玩物一样被你们要来要去,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还要赔上笑脸是么?啊,小人知道了。”
我刚刚还心花怒放,这个时候怒气又一忽儿涌了上来。
“你……你别仗着我喜欢你,就这样说话!”
“殿下随意,喜欢就喜欢罢了,那是您的事,与在下无关。”
“谁说没关系?我喜欢的是你,你一定要也喜欢我!”
他冷冷的看着我,没有说话。然后往前面走去。我自以为刚进了一步,没想到却发展成这样,真是大出乎我的意料。我也没想到才隔了一天,他的态度就翻了个个儿,不但用了尊称,还把“公主”改成了”殿下”,声音都没了感情。这真是书上说的“冷若冰霜”啊!我叫苦不迭。
我并不气馁,还是要慢慢地来。我叫了仁轩,然后派小太监把他传了来。让他陪着我钓鱼。
他很快就来了千鲤池。垂手立在一旁,还是默不作声。我坐在树底下,后面是仁轩。李承汜站在树荫外面,我说:“你站过来点,离那么远干嘛?”我一边喊完,一边想,这句话这样说算不算情话?
他依言走了过来,在我身旁站定。我把钓竿塞到他手里,想着用最好看的笑抬头看着他,对他说:“坐下来,陪我钓鱼。”
他顿了顿,什么都不说,就果然坐在我身旁。
千鲤池上,碧波荡漾,阳光照着水面,绿的发亮。水中时时可见浮上来的锦鲤,露了个头,然后又扭着身子钻到水下面去了。池上开着睡莲花,一盏盏的莲叶像小扇子,圆圆的一片,贴在水上。
他一句话都不说,我有点气闷,就说:“你倒是说句话啊,别老是憋着,闷死了。”
“殿下想听什么话?”
“别叫我‘殿下’,也别叫我‘公主’,我叫长安,长保平安的长安,你应该知道吧?还有,不要这么拘束,你以前怎么对我,就还是那样。”
他没有做声,眼睛望着前方。
“怎么又沉默了?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怪!”
“我……我不知道说什么,你想听什么?”他支支吾吾地问。
我也是一愣,我只想让他说说话,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要他说什么。就好像我只想让他喜欢上我,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要怎样让他喜欢上我。
“我也不知道,”我讪讪地说,“但你总得说点什么,然后咱们多说说话,你才能喜欢我吧?”
他马上把钓竿放下,那竿子溜得滑下去,就”扑通”掉到了水里,顿时水面上起了一层一层的波纹。
他转头对我说:“你既然这样,那我索性跟你说明白了,我不可能喜欢你,永远不会,你就死了这份儿心吧!你对我也不是喜欢,只不过是以前从没人顶撞你,瞧着新鲜罢了,过一段日子你就会厌烦我……所以,咱们就此打住,你好好做你的公主,我做我的质子,别再胡闹了,行吗?”
我使劲摇摇头:“那怎么行。我是很认真的。”
他一急,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倔?怎么说都不听?”
我摇摇头,一副我就这样的神色。
他突然又泄了气似的,低声说:“我……我已经有意中人了。”
“你是说青儿?”
他犹豫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你胡说!那天你明明说她早就已经不是你的心上人了。”
“那是说她不喜欢我,并不是说我不喜欢她。这下你死心了吧?我这一辈子心里只能爱这么一个人。”
我怒道:“我不管!你说话不算话,叫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明明说出去的话还反悔!我不许你喜欢她,你只能喜欢我!”
他两眼气得直翻:“莫名其妙!”
“我哪里莫名其妙?”
“你这是强词夺理!”
我不语,他待了一会儿,又开始语重心长地劝道:“公主,你还只是个孩子,不懂什么叫喜欢。等你真正碰到那个人的时候就会知道真正的喜欢是什么。不是现在这样子。不是像我这样。”
我说:“那个真正的人就是你啊。”
他无奈地看着我,颓然地坐下,无话可说了。
从此以后我每天缠着他,让他跟着我到这儿到那,把紫禁城几乎逛了个遍。人家都说,李承汜都快成了晋国公主的贴身侍卫了。但是李承汜对我还是待理不理,老是拒人于千里之外。我不禁觉得辛苦之极,究竟怎样他才能喜欢上我?
听人家说男人都喜欢漂亮的,正所谓“女为悦己者容”,于是有一天我刻意打扮的浓妆艳抹,然后要去见他。
“公主,你确定李公子会喜欢……你这个妆么?”我一边化妆,小衡在旁边狐疑地道。
“当然,”我自信地答道,然后又在眉心添上一笔,“你懂什么?这叫梅花妆,这可是当年寿阳公主额头上的,可有名呢!我见过父皇的那些妃子弄过这个玩意儿,父皇很喜欢的。李承汜肯定也喜欢。”
……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他两条眉毛又皱起来,犹如两只小黑虫斗在了一处。
我说:“好看么?我特意化的。”说着指着我额头上的梅花妆说。“虽然比不上当年的寿阳公主,但也还不错吧!”
“这是梅花妆?”
“对啊”我神秘的眨眨眼,一副你怎的猜得如此准的表情。
“赶快洗了!”他一脸说。
“怎么了?”
“太……你不说寿阳公主,我还以为……我还以为是你不小心碰到了桌角磕的……这哪里是梅花啊!”
我看着他那将笑却还要拼命忍住笑的表情,心中失望极了,什么“女为悦己者容”!根本就不对,我根本就没什么可“容”,况且他又不“悦”我。
李承汜拉着我就跑到他屋里,让我赶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