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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名童子却在这边,和婉心斗着,婉心招招都在挡,并不进攻,那童子攻势虽然凌厉,却也近身不得。
只听得李承汜远远地大声道:“何姑娘!虽然李某明知你是五仙教中的贵人,但是我们家小弟的安危,千万拜托你了!”他口中说着,斜向上方刺出一剑,逼得一名童子倒退三步,自己身后另一名童子却恰好袭来,使刀削他腋下。李承汜身子贴着刀面一滑,刀身一震,便将那童子震了开去。
这边一个最小的童子一面和婉心斗着,一面沉声道:“阿姐!你还不住手么?难不成你是要帮着这些反贼奸党为难我们兄弟么?”
婉心不答话,眉头皱了皱,一手紧紧扶着我的肩膀,随时将我左拉右扯,护在身后,另一手持着剑和他拆招。
童子将刀舞动更快,直往婉心面上扑来,婉心向后仰着面,以剑相挡,忽然转过剑柄,对着童子的手腕一撞,童子吃痛,刀势减缓,退后几步,突然喊道:“阿姐!你如此向着这来历不明的外人!对得起教主的栽培么?”
婉心听了这话,就是一愣,眼中神色莫辩。那五毒童子何等样人物,岂肯错过此良机,眨眼功夫,他就身形一晃,飞身而过,只听风声过处,婉心的穴道已被她点住,动弹不得。而我同时也被他拿住,刀架在脖子上。
“你们还不住手?若再反抗下去,这小子的命就没有了!”那童子一边挟持着我,一边说道。
李承汜和仁轩果然住了手,四个童子立即将刀指上来,他们也动不得了。
李承汜沉声道:“你们若敢伤她,休怪我今日对你们兄弟五人不客气!”
童子狂笑道:“都已经穷途末路了,还在这儿叫嚣作甚?”
仁轩叫道:“有本事单打独斗!几个男子汉欺负一个弱……一个柔弱少年,算什么英雄?”
童子手上刀不动,抵着我哈哈笑道:“我们五毒童子在江湖上本来就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般人物!被你们这些所谓名门正派看不在眼里,这英雄,就留给你们做了!”
我使劲挣扎了下,一时之间心里真恨自己为什么不会武功,大声道:“快放了我们!你们还讲不讲道理!”
正在挣扎之中,童子在耳畔骂了一句,道:“臭小子!再多话就宰了你!”
婉心急道:“五弟,你……你千万莫要伤了他,就当是看在………看在我的情分上,好吧?”
那五童子面上一红,突然怒气冲冲地看了我一眼,不看婉心,低下了头沉声道:“阿姐!难不成你对这小子……”
他正欲说话,只听一个温柔的女声从面传来,慢慢道:“对他动了真情了么?”
我们转身看去,都大吃一惊。只见从牌坊那边,竟然过来一众人,是四个抬轿的女子。轿子上端坐一名华妆打扮的妇人,面容甚是娇美。四个抬轿的女子使得都是脚下的轻身功夫,抬得飞快,方才这妇人还远在百步之外,说出这话来,如在耳畔,可见功力之深。片刻功夫,她已经来到我们旁边。
五毒童子居然面色一变,身子不动,口中纷纷齐声喊道:“参见教主!”
想不到这来的妇人居然便是五仙教的教主,我仔细朝她面上看去,只见这人年纪看着也不算太大,约莫三十岁左右,模样和婉心居然极为相似,两手平平放在扶手上,右手甚美,白若凝脂,左边却是一只铁手,上面只有一个钩子。
她见我望着他,突然脸上一寒,那温柔的声音不悦地道:“老大,他们是什么人?怎的胆敢在此动手?”
大童子正在和李承汜对峙,这时候口中连忙喊道:“是!启禀教主,这三人,乃是叛贼吴长风的同党!他们自称前来求解药,但是却握着来同吴长风联络的密信!”
教主秀眉微蹙,忽然抬起那右手,道:“将信呈上来。”
大童子闻言,看了看身旁被他逼住不动的李承汜,正冷冷的望着教主。旁边还有二童子在拿刀抵着他的腰际。大童子于是将刀拿开,正要抬脚向前走,他的刀刚放下,没走几步,李承汜忽然发动,将剑向上挑起来,二童子大惊,往他腰上捅过去,李承汜却一锁腰躲过了刀,随后长剑抵住二童子的脖子,右腿向上弹起,将他的刀弹开。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大童子正要回身,轿子上端坐的美人教主已经娇叱一声,右手微弹,只见一粒萤黑发亮的珠子弹将出来,直奔李承汜而去。
李承汜看也不看,拿剑的手臂突地一弯,只听“叮”的一声,珠子打在剑上,翁然作响。剑身兀自颤动不已。
美人教主冷笑道:“好俊的功夫!居然挡住了我的弹指黑金!”她望着李承汜,李承汜不语,手中却已经不知何时,拿住了二童子的腕上脉门。
李承汜道:“久闻五仙教教主何妙英弹指黑金,在下方才侥幸挡得一颗,已是拼尽全力,我等小辈,岂敢在前辈面前放肆?只是教主的待客之道,却让我等恭维不得;我们初踏贵地,居然便被座下五毒童子当做叛贼,这岂不是笑话么?”
何妙英道:“到什么山头唱什么歌,你们既然有胆子进来,便得守我这里的规矩。这信上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已经讲你们和叛贼的关系说得一清二楚,难不成你还想抵赖么?你们二人,一个青城山一个华山派,都是江湖上有名有姓的名门正派,到了我这邪门歪道荒郊野山,也不能不守着你们的规矩吧?”她说话虽然温温柔柔,但是语气之中,却自有一股威严,叫人感到一种压迫。而更令人吃惊的是,她方才仅仅从远处过来,看得仁轩和李承汜的几招几式,就能断出他们的师承来,也真不愧是一教之主了。
李承汜心下一凛,一时也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她,毕竟那信我们确实是想要拿来见吴长老的,只是这吴长老造反,却不在我们意料之中。这可如何跟她解释?这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何妙英见我们一时语塞,又冷笑道:“怎么?没话说了么?”她望了我们一遍,沉声吩咐道:“来人——”
“教主!”
婉心忽然忍不住喊起来。
何妙英看向她,脸忽然冷下来:“臭丫头!你还有脸说话?”
婉心面上一红,望了我一眼,忽然低下头,嗫嚅着道:“弟子……弟子今日知罪了……但是这位……这位公子确实中了我教的毒……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毒,教主不信,可以亲自为他把脉!”
何妙英怒道:“住嘴!到这时候了你还替这个小白脸说话!我看你真是迷了心了!今夜的月王虫祭典,你忘了么?若是心不专意,冒犯了月王虫,我也保不了你!”她狠狠地望着婉心,婉心低着头,身子发颤,却不敢答话。
我们听了彼此望望,都不知她说的那“月王虫祭典”是个什么东西。
何妙英转头看了看我,突然道:“老五,将这小白脸押过来,我瞧瞧。”
五童子看了看婉心,把心一横,答了声“是”,然后将我押着送上前去。
经过李承汜身边时,我还看见他望了我一眼,又低下头去,思量着什么。
何妙英往我面上看了看,冷笑道:“长得也不怎么样嘛,最多是个清秀,我看还不如这两个旁边两个臭小子,你到底看上他哪里了?”他说着,望向婉心。
婉心没有说话。
我心里一动,原来我这一路这么一闹,竟然让婉心真的把我当成了男的!还对我有了意思!
何妙英又命我捋起袖子,将那只秀美的右手放上来,给我把脉。她刚把了一会儿,忽然抬眼略惊讶地瞧了瞧我,然后沉默不语,摇摇头,又接着摸着脉象。
“不错,这的确是我们教的毒。是马王从我这里要走的,不想这人,居然这么快就用了。”她拍拍手,从我手腕上拿开道。她果然同岭南马王徐伯乐是认识的。
“不知前辈可否赐我们解药,定当感激不尽。”李承汜沉声道。
何妙英冷笑:“我为何要管你们的闲事?你们擅闯我神龙山,已经是自找死路,还同我教五毒童子大打出手,光算这已经饶你们不过了,你们还妄想我给你们解毒?当真可笑!”
李承汜闻言,当下却又不出声。何妙英随后就吩咐五毒童子将我们押回去,关到牢房。
作者有话要说:五仙教的教主就是何铁手啊,貌似历代都称何铁手,详见《碧血剑》。
写到深夜,困死。
这几章写的没什么灵感,各位将就看吧。
今天周末,尽量双更~
下一章已经赶出来了。
、深陷危牢,万虫如月【1】
我只知道我们会被押到牢里,哪里想到五仙教的大牢居然会是这么个地方!
这里是一座山崖的背面,沿着山崖,凿了很长的一条深槽,有一人高,宽十几步,每隔一段用铁栅栏隔开,里面关押的便是五仙教的重犯。外面什么也没有,只有晴空一片,下面就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
我坐在牢中,仁轩把牢中仅有的一块草席让与我坐了。我望着外面的天空发呆,此时正是下午时分,这背阴的山崖兀自凉风嗖嗖,巨大的山体透出阵阵寒气。大牢之内阴湿得很,还有一股刺鼻的味道叫人作呕。
外面被铁栏杆围住,再往下就是深渊了。门口的通路已经关上,远远地可以看见绕过几个弯,那里有一道铁门,何妙英派了五毒童子中最小的五童子来看守我们,此刻他正闷声坐在门边,沉默不语的瞧着远处的云海。沿着悬崖修建有小路,虽然可以通人,但也是只能容纳一人通过,仅仅只能让看守囚犯的人来回走动。
被关在这样一个地方,当真是把囚犯所有逃走的欲念全都绝了。
可是我们却莫名其妙落到了这里。
原本是来想要求解药的,可没想到却成了囚徒!
思想了半天,都想不通子衿信中的吴长老怎的就会造反,这也太凑巧了。
我喃喃地道:“难不成子衿真的不知道,这吴长风是个叛贼么?”
李承汜一直在牢房最外面坐着不语,暗自沉思,此时忽然抬头望着我道:“你是在怀疑子衿?她绝不会陷害我们的,我们一起在华山那么多年,我很了解她的为人。”
仁轩也点头道:“不错,钟姑娘确实不会是这样的人。”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仁轩道:“只怕这是五仙教内部的事情,咱们不得而知。吴长风的叛教出逃应该还是这几日的事情,否则钟姑娘不会不知道。”
我望了望他,仁轩这几日总是神情恍惚的,话也不多。虽然原本话就不多,如今听了他这几句话,联想到在乌巢砦的时候,他和子衿闹出的那些事情,现在想来,似乎子衿真的没有恶意。
我起身,走到牢房边上,背靠着那栏杆,抬头望着这破败的牢房。这四面都是石头,墙上还生着一层苔藓,墙角那个地方湿滑得很,雨水露水到了那里堆积起来,成了小水潭。顶上还长着几丛草,长长的叶子伸到下面来。
我望了半晌,心中越发地绝望起来:“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啊?我们现在怎么办呢?”
李承汜慢悠悠地道:“你与其在这里唉声叹气,倒不如坐下来好生歇着,莫累坏了身子。这里可不比金陵皇宫,或者出使车队,没有饭也没有水,体力是要一点点保存的。”
“你倒是保存了体力了——可你倒是想想怎么出去呀?”我看着他那不紧不慢的样子,好像一点也不着急。
回头看去,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下面的万丈绝壁深不见底,看了直让人腿都发抖。透过栅栏之间,只见脚下深处云雾缭绕,偶尔露出的几丝山下的绿树,都是在极深的地方,看清楚了,更加让人心惊。远处云海茫茫,无穷无尽,还在缓缓地翻涌着。若不是身在牢笼,这茫茫云海倒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