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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废话,快走!”
我还想说什么,仁轩就一把将我抱起来,然后施展轻功,随手掷出一串飞镖,远处倒下了几人。
仁轩双足在地上点了一下,腾空飞出好几步,纵身一跃,跳到外面房顶上去。
“李承汜怎么办?咱们快回去看看!”我在他背上说。
“管不得那么多了!放心,他还有何姑娘,应付完那里自然会来和我们会合!”仁轩沉声道。
仁轩背着我,凭着记忆,施展轻功在树林里飞,还要防着树上的毒蛇。但是今天晚上月王虫出动,竟然吓得百兽遁逃,所有的毒蛇都不知道去哪儿了。我用月神粉给仁轩照着,一面看着地图,一面往山下飞奔。
兜兜转转,废了好大的劲才冲下山来。一路上那些追赶的人都不见踪影。终于看到了那三棵山茶树,想想昨天,我们从这儿上山来,哪里想到会有这么一番出生入死的经历?而李承汜和婉心的生死还不得而知——我们都到了这里,他们却还没有追下来。
刚绕过山茶花,到了岸边,从树后面却突然钻出一个人影来,狞笑道:“教主果然神机妙算,叫我在这里守株待兔,我等了这大半天,猎物果然来了!”正是那五毒童子中的二童子。
仁轩当即面上一寒,冷冷道:“你想怎么样?”
“怎么样?你们与反贼勾结,教中上下人人得而诛之!今日就叫我老二来领教你的高招!”
仁轩对我道:“师妹,你到后面去。离远一点。”他一脸凝重地望向二童子,那人一脸狞笑,已经拿着刀比试好,似乎成竹在胸。
仁轩冷冷看着他,伸手从背后慢慢拔出一把剑来,宝剑出鞘,碧光闪闪,正是碧水剑!
二童子皱了皱眉,微微惊诧道:“碧水剑?”
仁轩一笑,道:“就让我的碧水剑,来请教阁下的宝刀!”
二童子心下惊讶,但是面上却强装镇定,咬咬牙,大声道:“好!接招!”
说着,挥刀迎上前去。他迎面一刀就是势头很猛的一劈,仁轩身形一转,已经绕到他的背后。二童子一砍不到,再次挥出一刀,这次是向后砍去。仁轩用剑一挡,双足点地而起,正好踩在他的刀上,用力一踩,那二童子手持刀咬牙担住,谁知仁轩又一脚已经踩到他的肩膀上。
二童子吃痛,回身乱砍而来,他和三童子合力,才堪堪和仁轩打个平手,单打独斗当然不是仁轩的对手。
仁轩用剑一挡,然后借力打力,将他这股蛮劲送出去。二童子被这股来自自己的大力匡的向后而去,倒退几步,更加气愤,狂吼着披上来。仁轩避其锋芒,躲过一砍,长剑终于出手,挽着剑花刺向他手腕。二童子急忙手腕侧过来,正欲躲过这一刺,谁知仁轩这一下确是虚招,长剑陡然一翻,却朝着他手中的刀刺过去。
那碧水剑何等锋利,从那刀刃上只是一划,二童子的宝刀就多了几个豁口。二童子手上受不过这力道,宝刀脱手而起,正好飞到空中,仁轩飞身接过来。握在手中,冷声道:“宝刀拿去,我今日不想凭兵器之力,伤你兵器。识相的就快回去。”
二童子一手捏着自己的手腕,忍痛将刀捡起,见刀刃已伤,痛心不已。突然点点头,狠狠道:“青城山的人,果然非同小可。我今日领教了!兄弟们,你们现下可以出来了!”
他此话一说,我们都是一惊,只见不知何时,从树后四周又都窜出十多个人,披坚执锐,原来二童子方才出来,只是诱骗之计,想要试试仁轩的身手。如今陡然间多出这么多号人,仁轩只有一个,还要护我周全,这可如何是好!
那些人不由分说就欺身上来,仁轩将我护在身边,正在同他们厮杀。突然,半空中听得嗖嗖几下,五六个人已经闷声倒下。
出手的人居然用的是钓鱼线,使着钓线穿钓钩,刺中人身。
二童子按兵不动,大声道:“是何方神圣?还请速速现身!”
只听一个苍老的声音嘿嘿笑道:“就凭你们这些小辈,想要见老婆子我只怕还不够资格!叫你们教主来还差不多,我多年不见她,不知道这小丫头竟变得如此厉害了!”
我和仁轩闻声大喜,这声音,听上去,正是昨日在河边钓鱼的那老妪!
二童子面上不语,心下却早已是一阵心惊:这人年纪甚大,方才一出手,就伤了教中五六个弟兄,非同小可,究竟是何人?
“阁下莫非是本教中人?”他又喊道,心想方才听这老妪那句话,似是说这老妪辈分比他高得多,乃是本教之人。
那老妪笑道:“算你聪明!识相的就快些离开!否则别怪我老婆子眼力见不好,失手伤了你!”
二童子拿着刀,恨恨地四周望了望,这人甚是厉害,却不现身,更加让人摸不着头脑。若是贸然出手,岂非丧命于此?他瞪了我们一眼,狠狠地道:“算你们今天走运,咱们走!”
他说着,便带着手下剩余的一帮人,从树后一闪身,走了。
我跟仁轩当即寻找那老妪,寻了半天,却见她正悠然自在的在河边坐着,还在钓鱼。旁边却站了一个少女,正在那儿守着。
“多谢老奶奶救命之恩!”我感激地道。
旁边那人抬起头来,满面通红,望了我们一眼,仁轩脸红了。
这人却是子衿!
原来子衿在我们走后,突然遇到逃窜至她那里的吴长风,子衿当即明白我们的处境,当下孤身一人,就离开山寨朝我们这儿追来。但是追了几日,都落后一程。今日算算日子正好,碰到了这老妪,只得拜托她相助共同上山。这老妪却料到山上必然凶险,是以劝住她,先在此等候。
两人早已经察觉有人埋伏在此,却故意装作不知,等仁轩跟二童子打过之后,才现身相救。我抱怨了一通,老妪笑道:“我是想看看,钟丫头看上的人,到底是怎么样。如今看来,确实不错,尤其你这小子,居然还用上了碧水剑!”
子衿脸红着埋怨了一阵,仁轩也讪讪地不好说话。
我突然想起李承汜还在山上的事情,于是便想要在此等候。老妪却说,此时山上凶险,让我们快些回去。子衿自己包了一艘船来的,于是又带着我们上船回去。我们拜别老妪,直行了半日,终于到了暂时歇脚的小镇。船上子衿还不停的自责,连连对我道歉,说她自己也没有想到这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深陷危牢,万虫如月【4】
我回去之后,李承汜还没有回来,心里急得很,站在码头等了半天,都不见一个人。我想,如果他一会儿再不回来我就坐了船找他去。神龙山下船本来就少,我们也是坐了子衿的船才回来的。他一个人,有可能还负伤,怎么回来呢
我在门口台阶上坐着;望着外面的江面;来往的船只一艘接着一艘的过去;上面的人一批接着一批的从我眼前经过;没有一个人是他。午后的太阳从我身上一点点照过去;阳光越来越偏;天色渐渐的暗下来;他还是没有回来。
时间拖得越长;我这心里就越着急。
仁轩看我那个样子;只是叹气不说话;劝我吃了晚饭。我晚上就躺在床上等;眼睛睁得老大,哪里睡得着?
山村的夜晚静得很;只听见外面的蝉一声声叫着;江上的水汩汩地流着。我躺了一会儿,月光照得人无法入眠,就好像那天晚上,我在客栈里睡不着,起来却遇到李承汜坐在院中一样。
我听到院子里有动静,爬起身,伏在床边一看,原来仁轩也没睡;也在等着,此刻正在院中踱着步。子衿在旁边,走上前去,给他搭了件衣服,仁轩回过身来,两人沉默着没有说话。
快到午夜的时候;终于听到门外有动静了。我一骨碌爬起来;下到床上走到门边。仁轩也慌忙从另一间房过来;我们对望一眼;都一齐向外看去。只见两个人相互搀扶着从外面颤颤巍巍的过来,我和仁轩赶紧出去。
婉心搀着李承汜,沉声道:“快扶他进去!”
夜色中;只看见李承汜的脸;被月光一照;惨白惨白的。我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看他时;他闭着眼;不说话。子衿也从那边出来了,过来帮着我们,搀扶他进去;他一下子整个人就瘫倒了;倚着墙角。
我跪在地上摸他的脸;他这下子也不躲了;触手只觉得脸冰凉。
我吓了一跳,以为他死了,竟然眼泪直流,哭了起来。
“你哭什么啊;人还没死呢,”子衿望着我,忍不住道。
我一边擦泪一边说:“他……他都这样了;还活得成么”
“长安你冷静点。”仁轩在旁边拉起我;然后也跪下来拿起李承汜的手腕把脉;一边问婉道:“出了什么事”
婉心一面洗着手上的血,一面道:“他中毒了;一路又运功退敌;毒入了心脉……人太多了,教主怎么也不放人,唉……”
我一边听她说,一边心里凉飕飕的。婉心从那边点了灯走过来,一面又道:“幸而我们走到山下时,遇到了师叔祖她老人家,没想到她居然会出手相救……”她说的,便是那老妪了。没想到她还是五仙教的人物。
“婆婆她没事吧?”子衿问道。
婉心这才看了她一眼,面上疑惑着,道:“这位是……”
仁轩忙道:“这便是钟子衿钟姑娘。”
婉心看了看子衿,面上有不满之色:“原来给长安他们写信的人居然是姑娘你。”
子衿听了,低下头,红着脸,面有惭色,说不上话来。
仁轩在旁边忍不住道:“何姑娘,她原本也是一片好心,并没料到这些的。”
婉心沉默不语,叹了口气,拿着灯走到我们这边时,照了照我,灯光照红了她的脸,也照红了我的脸,更照红了李承汜,只是他的脸还是那么冰。
“长安!你……你是……”婉心一手拿着灯台,一手指着我,声音颤颤巍巍,我看她脸上惊愕的表情,这才想起自己的头发还披散着,定是被她发现我是女的了。
我看看李承汜,又看看她,一时之间心里乱极了。
“何姑娘,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救人要紧。——你有没有法子?”仁轩道。
我赶紧也说:“对,对,何姐姐,我的事情以后再说,你……你先救救李承汜吧!”
我说着,看着她脸上还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我急得一下子跪了下来:“何姐姐,这事是我不对,但是我求求你救救李承汜吧,他就快要死了……”婉心呆愣片刻,拉我起来,脸上流着泪,什么也没说,就走过去,弯下腰扶着李承汜:“把他……把他抬到床上去。”
婉心和仁轩、子衿三个人,加上我,把李承汜抬起来。在床上安顿好以后,他们三人就合起来给他运功逼毒。我在旁边只能干瞪眼瞎着急,就只能眼睁睁看着。这时候真是觉得自己什么都做不成,真是太没用了。过了很久,李承汜眉毛终于皱了起来,然后嘴角一颤,吐出一口血来,我赶紧凑上去,拿出帕子给他擦嘴角上的血。
我一边擦,一边就看见李承汜终于慢慢睁开了那双眼。他一睁眼就看见我披头散发的丑模样,还满脸泪痕。
我惊喜道:“哎,醒了!”
他看看我,嘴角却勉强一笑,他虽然从没对我真心笑过,但是这次这浅浅的一笑确是那么柔,那么真。
我眼泪又下来了,看他又闭上了眼,心里又慌起来:“啊,又晕过去了!”
“快给他把药服下去。”婉心在李承汜身后说。
我赶紧从桌上摸到那几粒小丸药,哆哆嗦嗦地端着碗里的水,凑到他嘴边,口中喊道:“你……你醒醒,把药喝了!”
他果然又睁开眼,看着我,微微张开嘴服下那药,我把碗沿递到他嘴边。手一直发抖,水便洒了不少。我从出生到现在没伺候过人,都是别人伺候我,这时候竟然连端碗水喝都做不好。水沿着他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