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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哦”了一声。
“他给你买的花环?”他又指了指我的头上。
我点点头。
他也“哦”了一声,说:“不太好看。”说完,竟自顾自就往前走去了。
我赶紧跟上去:“你……你不是生气了吧?我……我不想去的,他非要拉我走……其实我原本肯定会回你那边的……”
“行了。”他说,然后看看我,“你怎么样都好,我无所谓。——如今你是我妹妹,不需要遮遮掩掩了。”他这样的平静,刚才那一眼的怒意好像都消失了。
“你没生气啊?”
他不回答,一味地向前走。
我们走到江边人群中,段容谦和小公主都在那儿,那个位置是伸进江面的一个地方,四周没有多少人,我们过去了,就和很多人一起朝南边看。也不知道看什么,蝴蝶在哪儿呢?
逐渐的,就有几只蝴蝶,偶尔从江上飞过去。这些蝴蝶都是我没见过的,很好看,人群中已经开始有人叫了。但是这蝴蝶虽然好看,也不至于都这样来等着看吧?
然后,蝴蝶越来越多,从南边隐隐的传来某种声音,像闷雷一样。我有些奇怪,青天白日的,没有下雨的样子,怎么会有雷声?
人群中忽然发出一阵惊呼,很多人都叫了出来,喊着“来了!”,我踮起脚尖看去,眼一下子睁大了,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南边的江面上,乌压压的一层,蝴蝶,扇动着翅膀,翩翩地朝这边飞来了。
无数的蝴蝶,成群结队,铺天盖地,漫天都是,各种颜色,各种花纹,大大小小,像漫天的星星,飞舞着过来了。刚才听到的闷雷声,原来就是它们翅膀扇动的声音,此刻这声音越来越大,几乎像瀑布一样响在耳畔。
蝴蝶过来了,我从未见过这么多的蝴蝶,它们飞到了人群上空,很多飞到我们戴着的花环上,在花朵上栖着。我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一切,它们小小地憩息着,美丽的翅膀一颤一颤,好像人的呼吸。翅膀上的花纹,细看来真是美丽万千。
我看着蝴蝶,李承汜却盯着我,两眼愣愣的,这么多蝴蝶都从我们中间飞过去。
我说:“你应该戴个花环,这样才能把它们引过来。”
他眨了下眼,又抬起头看着天空,蝴蝶还在漫天地飞舞过来,似乎南边还有很多,像一股风往这里不停地吹。
“你身上都是蝴蝶,哈哈!”我忘了刚才他还生气的事了,这时候指着他的身上哈哈大笑。他往身上一看,赶紧想用手去扑。他一扑,那蝴蝶就纷纷而起,可是他前面刚刚赶走几只,就又有几只往他身上其他各处落,仿佛将他当成了一朵花,有几只还从他身上落到我身上。
“你别碰它们,这样挺好看的,哈哈哈!”我抓住他的手说。他抬头看我,然后蝴蝶从我们之间飞过去,犹如一阵彩色斑斓的旋风,飘然掠过,连对方的脸都看不分明了。
小公主看到他身上的蝴蝶,喜道:“世子,太好啦!蝴蝶落在你身上,就代表你能和有情人终成眷属!”她看我身上也是,赶紧又说:“还有常姐姐,你也是!”
我看看身上的蝴蝶,果然渐渐的满身都是了。
我想,如果蝴蝶能让有情人终成眷属,那就太好了。
、蝶舞清江,惆怅此心难知【3】
作者有话要说:补发章节3
灵儿这几日常来找我。
这小公主不知是怎么回事,自从那天在蝴蝶泉见了我,知道我是女儿身,并且是李承汜的妹妹(虽然这是李承汜随口捏造的)之后,就很热心的来找我。要么跟我在驿馆里面玩,要么领我去大理城里玩。领我出去是颇费了一番周折的。李承汜把我关在驿馆里,吩咐看守的那些人不能放我出去。但是灵儿是公主,灵儿和我怎么软磨硬泡都不行,最后只得拿出公主的身份,那人方才不敢说什么。我想让灵儿带我去找段容谦,但是灵儿总是说东宫太无聊,没有去。而且听说段大哥这会子也正忙。南诏的皇帝多病,这段时间段容谦从北方回来之后,就正式受封为太子,很多朝政要务是经他的手然后再交到他父皇那里去。
“之前传言你病重,遍求天下名医,段大哥这才中途告辞先行的,怎的现在看你竟活蹦乱跳的?”我问道。
灵儿诡异一笑:“什么病重,都是我有意叫人传出去的!我都好几年不见四哥了,他总是喜欢走南闯北,这几年一直逗留在北国的青海、燕京这些地方,怎么都不肯回来,所以不得已,只好出此下策了……”
我有些无奈地望着她,心想这个公主倒有几分心思,如此妙计,若是我,怎么都不会想出来。
李承汜好像也在忙什么事情,整天在驿馆都不见他。吃饭的时候也不在。好不容易见他一面,他只是匆匆点点头,说几句话就又走了,好像在故意躲着我似的。弄得我莫名其妙。
后来我终于在公主的帮助下出了驿馆,他很快就知道了,我回来他就又说了我一顿,尽是些什么江湖险恶,人心难测之类的话。我想,伺候一个公主真是太不容易了,得时时刻刻战战兢兢的。而他也越来越沉默寡言,对我待理不理的。不过他情绪反复无常惯了,我也没有多想。我还在想,靳青为什么一直没有来。原本以为她应该很快就会跟在李承汜身边的,但是从那次以后从来就没有看见她在驿馆出现。
不过我的疑虑很快就被证明是不必要的。靳青终于来了。
那天我终于去了东宫,段容谦也闲的无事,从东宫回来,我们和段容谦一起上了东大街买了很多东西。我一大包一大包地背回来,都让阿莫提着,累得他也够呛。我又换回了女装,但是阿莫看我的眼神越来越让我不舒服。而且我也不知道李承汜为什么老让他跟着我,他可是一直像个跟屁虫似的守在李承汜身边的。但是自从李承汜知道我可以在灵儿的帮助下畅通无阻的出驿馆之后,就给阿莫派了这么个活,像监视人似的。我因此也趁机问阿莫,他们公子这几天到底在干什么,但是阿莫口风很紧,一口咬定说他不知道。
我给李承汜编了个手环,据说这是大理的女孩子必学的手艺,长大了亲自给自己喜欢的男儿带上,可以保他一生平安。如果男子也编一条送给女的,就表示他接受了女孩的爱意,两个人就可以在一起生活,共结连理。我这两天一直在忙活着编这东西。先是买线,然后让灵儿教我。她教了我好多天,我才终于艰难的把这手环编好。分成六股的手环紧紧缠绕在一起,每隔几寸就要在上面绕出一朵梅花来,很是漂亮。但这六条线可真是要了我的命了,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它们编在一起。至于那梅花,我怎么看怎么都不像花。
这手环别别扭扭,但是一看就知道只能是我编的。我觉得灵儿肯定心里在想我怎么会这么笨,而且她肯定在怀疑我到底有没有学过女红。我的天,我还真给我们南晋的女儿们丢了人了,我从来就对这些针线什么的厌烦透了!不过一想,反正只要李承汜戴上就行了。虽然让他戴上这么难看的东西我还真没什么把握。
其实我也不知道要买什么给李承汜,都是段容谦给我选的。段容谦还伤心地说,好不容易见我一面,没想到一见面就是给别的男人买东西。不过他们男人到底喜欢什么东西,还是男人知道的清楚。我让阿莫帮我拿着东西,自己也提着一些,那手环则颇为正式的放在我的身上,兴致勃勃地就直奔李承汜的卧房而来。
我敲了门,这还是跟着李承汜学的。我第一次来他房间的时候,直接推门就进去了,李承汜为此说了我一通,说我没有规矩。所以自此就养成了这习惯,进他房间之前要记得敲门。
李承汜过了一会儿把门打开,见我和阿莫大包小包的站在门口,脸上现出疑惑的神情:“你这是做什么?”
“先让我进去再说吧,给你送好东西来了!”
李承汜犹豫了一刻,便让开了叫我进去。
我进去之后,才发现里面竟然还有一个人。我知道李承汜的房间里从来不用下人服侍,除了阿莫,谁也不能随便进。我仔细一看,见这小伙子眉目俊美,很是熟悉,放下买的东西,还盯着他看了好半天。李承汜走过来,阿莫也进了门,还让门槛绊了一下,痛得他“哎哟”叫了一声,那喊声就闷了下去。
“这位小哥是……?”我指着那美少年问李承汜。
李承汜看看我,然后眉毛微皱,看看那少年,摇了摇头,对那美少年说:“不用瞒她。”
我狐疑地回头看看那少年。他见了我,竟有些支吾。我百思不得其解:他们俩这是唱的哪一出?
少年拉拉我的手,细声细气地说:“公主,是我。”这声音柔情似水,哪里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再看他的面颊,此刻略微红了些,我霎时间就认出了这声音。
“靳青……你?……”我有些吃惊地说。
“是我,很惊讶吧!”靳青笑了笑。
我看看她,再看看李承汜,一瞬间有一种五雷轰顶的感觉。虽然我一直在奇怪靳青近段时间怎么不见人影,但她终于出现在李承汜面前时,我还是难以忍受。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大声说,然后看看李承汜:“你们两个在这里多久了?做了什么?”孤男寡女,光天化日,他们两个居然悄悄关在屋里说私房话!
李承汜望着靳青,附耳悄悄地对她说了几句,我没听清楚,但是依稀听到最后几个字是什么“下午再说”,靳青点点头,看我一眼,眼神温柔,然后就出去了。
李承汜见靳青出去了,又吩咐阿莫先到门外面候着,然后才看着我。
“好了,你先说你要来做什么?”李承汜说,语气平平稳稳的。
“我……我……你们两个到底在做什么?她……她怎么会在你房间里?”我稍稍平静了下来问。
“没做什么,”他冷冷地回道,然后看了看我,“你不用知道。”回答的很是干脆。
没做什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而且还在他的卧房里,他竟然回答得这样轻描淡写!根本不想让我知道!
李承汜歪头看我提着东西:“你拿着什么?”
“我……我刚出去玩回来,然后——然后到这边看看你回来了没。”我改口道,将那句“我给你买了东西回来”咽了回去。
李承汜点点头,目光往下一直看到我的篮子里面,似乎是发现了什么。
“如今你看到我回来了,可以走了吧?”他冷冷地道。
这么快就下逐客令?我站在那里,老大不适应,觉得自己该走,但是却有种被他赶出去的挫败感。而且我买了这么多东西就作废了?
“你还站着做什么?想让我看你买了什么?”
他说着就从我胳膊上挎着的篮子里伸手拿出一把剑,那剑我怎么看怎么觉得难看,我要买另一把上面镶着孔雀石和红鸡血石的,但是段容谦偏要这把,那上面干干巴巴什么装饰都没有;李承汜没把剑拔出来就把它放了回去,又从篮子里一一拿出毛笔、砚台、墨宝、弓箭、虎皮的毯子,我看他表情,心中颇为忐忑:段容谦说他一定会喜欢这些东西,但是看他此刻的表情什么也看不出来。
李承汜后来又拿出一个刻有花纹的木盒子,他把盒子翻转了过来,立刻嘴角就浮出一丝嘲讽的笑。那盒子我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反正都是段容谦挑的。
李承汜又把盒子放了回去,说:“挑的不错。——替我谢谢你的段大哥。”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来这么一句,只是“啊?”了一声,然后疑惑地看着他。这怎么突然又扯到段容谦身上了?
“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他问我,手指着那木盒子。
我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