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原来这天冲老道虽然爱好棋艺,也种种兰花,但是本人的棋艺和兰艺却并不十分高明。至于胜了茶叟几盘棋,却是因为茶叟棋艺实在太差。而说起这种兰花的学问,居然也不及段容谦,还要向他请教。只是这一激动,却把自己偷偷多带了几盆兰花来的事情给漏了出来。
果然,他们前脚刚站起,就听见茶叟在那边叫道:“臭牛鼻子!骗的我好苦!我竟真以为你只有这一盆!好徒儿,等会儿回来,千万记得从他那带一盆来!”
段容谦和天冲道人去了没多久,那茶就好了。茶童先上我们这边,我和段容谦面前却只有一杯。
问那茶叟,他却笑道:“这相思茶,本就是给相爱之人喝的!是以两个人,只得一杯。”
我瞧了他一眼,不晓得为什么一杯茶还要有这么多道理。
“那若不是两个人,还不能喝了?”灵儿不满地道,说着,自己先将我那杯子抢过来,在嘴边喝了一口。只这一口,却几乎吐出来,口中连声喊着“好苦”。
我见了如此情景,才问茶叟:“怎么会这样?”
茶叟笑道:“这相思茶,顾名思义,乃是相思之苦。只有相爱之人,才能互解相思之苦,才能喝出这苦涩之中的甜来。若是只一个人,当然只能喝到苦啦!”
我心道,这世上居然还有如此古怪的茶,莫非只能相爱的两个人喝么?
茶叟见我如此,笑道:“丫头,莫急莫急,这茶先放着,老夫去看看你那段大哥去——等你段大哥来了,自然与你一同喝了!”说着,自己先着急慌忙地跑出去,八成是去寻那两个人去了。
我被他一说,心中沉了一下,情不自禁地抬头看了看李承汜,他却淡淡的正望着我,脸上一丝表情也无。
正想着,那边又有一杯茶端上来,茶童子不知放在何处,依然只是往我这里放。这桌子本来就不小,如今放我这儿,对面的李承汜他们便更不好拿过来。
我愣了愣,抬头看着对面那两人,眼里一黯,端起那茶来,低声道:“哦,这……这茶该是你们俩的,给……给你吧。”
李承汜也很快的站起来吗,从我手中接了过去。我低着头递给他,忍不住抬头看他一眼,他也正望着我,眼里看不出什么神情。我很快地又将目光移开来,不敢去看,那指尖不经意间还从他手上蹭了一下,让我整个心都是一沉。
我低着头,看着那苍山瑞雪,不敢看他俩。耳畔听得灵儿急声道:“快啊,你们两个倒是喝啊,喝了与我说,到底什么味,是发甜还是发苦?”
我看着花,心却飘到了对面喝茶的两人那里去。
很快,就听得靳青道:“好像是……是甜的,很好喝呢。”
灵儿道:“不是吧?李公子还没动呢!”
我终于忍不住他们两个,假意问道:“这几个人怎的还没来?待我出去看一看!”于是离了那座位,先行出去了。
后来段容谦回来,也喝了那茶,居然也说是甜的。我虽然推辞了一下,但是自己喝了,却觉得那明明是苦的。
回去的路上,我正望着满山的茶树和山下的云雾出神,段容谦忽然道:“那茶……相思茶,你真的喝的是甜的?”
我看他一眼,道:“你呢?”
我们两个彼此望了望,都忍不住笑了。
我瞧着远处的靳青和李承汜,道:“也许……也许有人真的喝的是甜的。”
作者有话要说:大理这一段马上就要结束了。另外第二卷也要完结了,马上开第三卷。感谢各位一直看过来的童鞋们,你们的坚持鼓励我一直写下来~周末照常尽量双更哦~
、作者声明:关于补发章节
各位读者,前几天发章节的时候由于作者粗心,导致少发了整整两章,大约有8000+字数,另外还有一章,便是64章,今早刚刚发现草稿上格式编辑的时候把它漏了过去,所以这一章也忘记发,因此发到64章,以后65~67章依次顺延。
第64章较为重要,各位注意哦,一定要看,有一个线索在里面,会在后来的故事里有呼应。而且对于感情的变化是一个很重要的铺垫,这样子才是一个整体,不然跳跃还是有些大~
今日晚些时候会更新69章,起程回金陵的开始,李承汜要变相的坦诚心意咯~没看64的亲赶快去看,不然看不懂69哦~当然69可以稍微解一下虐,希望看到李承汜和长安两个人像样的独处的亲可以安慰一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夜半无人私语时
不久我们就要启程回南晋了。我们又跟来的时候一样,一大队人马往北,但是这次走的路有点不一样。此番回金陵,靳青终于随我们一路同行,当然还是男装打扮。而且隐藏的还很好,如果不露出本来那种柔声细气的女声的话,就是一个翩翩美少年。靳青和李承汜两个人各骑一匹马,走在队伍前面。我则在队伍中间,呆在马车里面。
启程上路的时候,除了灵儿和段容谦,我没跟谁说过话。自从点苍山上下来之后,我对李承汜的话更加少了。这之前我们就闹了个不愉快,我后来又跟靳青说了那一番话——我们当真是没什么可说的了。
“一路上好生照顾自己……莫要太任性了……”段容谦一面摸着我的头,一面温柔地道。我看他,眼神中好像闪烁着什么。
“段大哥,你莫不是哭了?”我心里一动,问道。
他见我望向她,很快地转过脸去,眨了眨眼,忽然开怀大笑道:“送君南浦,终须一别!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小长,你放心,我自会在我的大理过得好好的!”
我心里松了一口气,看着他,生怕他再说什么伤心的话。可是他就是这样的性格,好不容易有些动真情的时刻了,可是一转眼就又没个正形起来,嘻嘻笑笑。
我道:“我知道,你还是保重吧!”
“常姐姐,记得给我写信哟!等有时间带我去金陵,要么咱们以后一起还要去青城山哩!”灵儿也实在有些不舍。
我握了握她的手,笑道:“以后一定,咱们一起。”
段容谦忽然伸手拍拍我俩,道:“行了,快上车吧!别在磨叽了!”
我登上车子,段容谦却先自掀开那车帘子,让我进去,我看他一眼,他笑一笑,然后远远望了望李承汜,又对我道:“小长,我跟你说句掏心话,有些事情,没有办法的就莫要执着了……”他凑近我,忽然低下声音道:“等你相通的时候,千万记得,这里还有个我……”
我点点头,心中五味杂陈。他很快地又跳下车子,然后阿莫便又登上了车,对段容谦行礼告辞。
段容谦站在地上,同灵儿跟我道别。他挥了挥手,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了!”
别过大理的人,车队终于开始进发。我坐在马车里,远远望着李承汜,他和靳青两个人正牵着马说着什么。没有了仁轩,我又不会骑马,还真的只能坐马车。马车里面倒是很豪华,是李承汜坐过的,人在里面,还可以睡觉,还可以吃东西。这比在马上风吹日晒好得多了,但是我就是觉得不舒服。
整天就只有我一个人坐在这里,掀开帘子,就是阿莫的脸探过来。这家伙如今成了我的跟屁虫,到哪儿跟哪儿,一双眼睛总很警惕地观望着我,我打个呵欠他就会请我就寝,我打个喷嚏他就会忙的去抓药让我防风寒。
有时候掀开帘子,还能看见李承汜和靳青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在马上边走边聊。我就觉得车里更加闷,心里更加酸。李承汜好多天不跟我说话了,也不到轿子里来。有时候只听见他的马蹄声过来,但是很快就什么都听不到了。其实他和靳青也不是总是说话,我悄悄观察过,只不过李承汜总是对靳青笑。
开始的几天还能忍受,但是后来就越来越无聊,我简直受不了。和李承汜在一起,他就总是像把我关进笼子里一样。要么就关在客栈,要么就关在驿馆,如今整天关在马车里面,门口还有一个小跟班阿莫。李承汜一定是告诉阿莫我的身份了,我觉得他看我的表情这几日越发的小心翼翼。
“我不想吃。”我看着那丰盛的饭,恹恹地说。这些点心饭食其实都很不错,但是我就是提不上胃口。我摆摆手,但是阿莫那恳求的眼神看着我,让我浑身不舒服。
“姑娘,还是吃点吧,若是公子知道你没吃饭怪罪下来,那我就吃不了兜着走了。”他苦着一张脸对我说。
我实在是受不了别人的恳请,随便求一求我就能心软。但是我又实在没胃口,于是只得随便吃了一点,阿莫再怎么劝,我再也吃不下了。
阿莫悄悄退了出去,我则倚在窗口,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午后的阳光从卷起来的窗帘外照进来,脸上一阵发烫。我拉上了床帘,倚着窗棂就闭上了眼。马车微微地摇晃,我也开始睡着了。
马车很是颠簸,我也睡得不安稳,总是迷迷糊糊的,半醒半睡。朦胧中听到马蹄声,车轮扎扎的声音,还有李承汜的声音,离我很近,阿莫的声音也响起来,但是我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好像我们之间隔了一层水,怎么听都听不清楚。
后来就有一种马蹄声,不停地在我耳边响,响,是从窗外传过来的。我听那马蹄声听了半晌,和着扎扎的车轮声,很是单调,就睡了过去。
等到我醒来,风已经转凉了。好像快黄昏了。我掀开帘子,往外面望了望,却看见李承汜骑着马走在我的马车旁边,两眼朝前看。我吃了一惊,他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他看到了我,我们彼此望了一会儿,似乎都像不认识彼此一样,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那时候有气无力,因此这好几天以来的第一句话竟然也说的并不怎么艰难,我直接就说:“你怎么到这后边来了?”
他没有回答,而是问:“你怎么不吃饭?”
我心想,他这又来了。问东问西,左关怀右照顾,李承汜都快赶上我的贴身老嬷嬷了。
我脸侧这望着马车内,闷闷地道:“我吃了。”
“你吃的那一点,和没吃没什么两样。”
我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说:“吃不下去,不想吃。”
他语声停了停,又问:“是不是觉得在马车里闷得慌,——要不要下来走走?”
我心里憋了一股气,几次想说“你无须多礼”这样的话,但是终究没有回答,扶着头倚着窗棂不语。这时候前方马蹄声又传来,我一看,原来是靳青又跟过来了。她跟李承汜笑了笑,李承汜也对她笑了,问她:“怎么了?”
靳青笑道:“我过来瞧瞧,公主没什么事情吧?”
我看看她,她那美貌的脸上,神态那么温柔,一团和气,我想讨厌也讨厌不起来。我于是对她勉强笑了笑,摇摇头。
靳青柔声道:“公主若不嫌弃,就到我马上来坐坐吧,听说公主爱骑马。”
李承汜和靳青都看着我,似乎等我回答,李承汜见我不吱声,便对靳青笑着说:“我……我载她就可以了,你那匹马可不行。——她可是很挑的。”
“我不想骑马。”我看他一眼,然后拉上窗帘,坐在马车里。外面马蹄声不断,只是听不见他们两个说话的声音。听不见也好,听不见了,我倒乐得清静。
这天晚上,我却是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外面很静,入耳的都是虫鸣,此起彼伏的。晚风轻拂,只看见窗上的帘子一起一伏,就好像人寂寞的心。我左右难以成眠,于是索性翻身起来,披上了衣服,悄悄走出了帐篷。
今晚上宿营的地方是在一片田地旁边。李承汜这一次走的路与来的时候很不同了,我都没什么印象。最近走的路越来越偏,好像都拐到了山野村子里。帐篷门口,阿莫紧靠着我的帐篷自己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