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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又在犯花痴……我说,闻人羽,你能不能别再想了!”闻人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立刻清醒过来,唉,今后会怎样,又如何知道呢。他是大户人家的公子爷,我这个小小的天罡怎么配得上他?而且我的伤还……万一不能……算了多想无用,不如不想吧。
“哟!妹子!”门被推开,随即一阵微寒的小风吹得盆里的炭火歪向一边。耳边突然响起洪亮的女声,闻人肩膀一抖,下意识的赶紧将半成品放到桌子下面,一脸的慌乱之色。
“绣花呀?给姐瞧瞧!”苏琼探着身子望向闻人手里紧攥的绣框,同时将一件整齐折叠的新行军里衣放到桌案上。
“没……没有。”闻人语无伦次的掩饰着。
“妹子啥时候开始做针线了?都是女人,有啥不好意思的?给乐公子绣的?”苏琼大大咧咧的问着。
“不,不是的,就是自己绣着玩……”闻人脸上显出如桃花般的好看颜色。
“嗯,这颜色搭配的还可以,这针脚……”苏琼仔细瞅了瞅,眉头一皱,一时没有言语。
“怎么,不好看吗?”闻人一脸的紧张之色。
“不是不好看,只是妹子还不熟练,这针脚不够规整,你看要这样……”苏琼接过闻人手中的针线认真的教起来。
“就是来给你送谷里发的新衣服,走了。”苏琼教完便离开了闻人的营房。
经过苏琼的指点,闻人的劲头更足了,又低头认真忙乎起来。
“啊……”闻人口中轻呼一声,指尖殷红的血立刻涌了出来,原是不经意时针尖扎入了手指。望着指尖的血迹,闻人心头突然莫名的不安起来,她的眼前似乎浮现了无异的身影。
难道他……有危险?闻人只觉得心头一阵的憋气,说不上来的伤感满满的包围着她。是啊,两年多未见了,怎能不想念?唉,许是自己胡思乱想吧,他是偃师,武功还算过得去,应当不会那么笨的把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吧?依旧是坐立不安,闻人放下绣框,打开抽屉,拿出一只偃甲鸟。
湖光山色,一片静谧,对岸的树静静的矗立,苍翠的影子泻在水面,微红的阳光投射下来,波光粼粼,这里安静的仿佛世外洞天。水的这边是一幢不大的二层青竹小屋,特制的天气探测仪安置在屋顶,慢悠悠的旋转着。院子里种着各种花草,有的正在绚烂绽放,有的才含苞吐蕊。
“师尊,出来晒晒太阳吧。”深沉而温柔的男音响起,青竹小屋的门被缓缓打开,一阵咕噜咕噜的木轮摩擦声响起。
“不去!”另一个冷漠的声音回应着。
“这阳光多难得?终于来到这么有生气的地方,该好好的享受一番啊,来……”门被开到最大,木质的轮椅上坐着一个乌发飘逸的男人,他身后另一个腰背笔直,束着辫子的男人将他推了出来。
“师尊,您在这儿晒会,我去将米粥拿来为您吃些。”辫子男人微笑着转身。
“初七……不,谢衣……”轮椅上的男人声音顿了顿。
“嗯?”谢衣回头。
“你……身子经过那番折腾亦是大不如前,为师欠你太多……如今我已是这副样子,只会拖累你。不如就将我丢入这湖中吧,也好寻个安静!”流月城的坍塌让沈夜重伤,如今已是重度瘫痪。
“呵……”谢衣回眸露出一个干净的笑容,“不是想到师尊,我亦是不会从神女墓里出来。好不容易才活了下来,师尊又何必再说那些。这样的日子,徒儿已觉得十分的幸福。再说是师尊用尽了最后的法力才让我体内的那些蛊虫全部死去,我的……”谢衣摸了摸自己的左胸,“它又在跳动了,是活生生的,若不是你一直都留着,我亦是不会重生,所以……”
“好吧。”沈夜冷漠的面孔终于露出难得的笑容。“还有她……别忘了。”
“嗯。”谢衣应声,然后旋身回到屋内。
不一会儿,热腾腾的米粥拌着细碎的菜叶出现在沈夜的面前,谢衣像对着孩子似得,熟练的在他脖子下面细心的围上了一圈白布,系牢。
“师尊,尝尝看。今天的清淡些,你的伤还未好,不能吃的太油腻……”谢衣舀出一勺,吹了吹,送入沈夜的口中。
上午的阳光渐渐的明朗,暖色调的光洒满青竹小屋的屋顶和院子。院子的一角围满了鲜花。鲜花的中间是一间青石砌成的简单坟冢。坟冢前没有立碑,倒是留了一扇可以开启的机关石门。谢衣默念口诀,石门慢悠悠的开启,他手持一束火红的海棠花走了进去。依旧是跟神女墓一样的百花床,依旧是翠绿的纱幔,美丽的神女静静的躺在那里,秀美的容颜千年不变。
“我来了……”谢衣沉吟着,俯身将花放在神女的身边。“对不起啊,我用你体内的剑心开启了神女墓墓室的后门,而且还将你带了出来……如今你只能住在这样简陋的屋子里……不过这里风景迷人,美如画卷,希望你会喜欢。”
海棠花静静的绽放着,衬托着神女娇美的面容。谢衣看了会转身就要离开。
“……嗯,明天再来看你。等师尊的身子再好些,我为你盖一间更大的……”谢衣回眸对着沉睡的神女笑了笑。
一晃半日的光景悠悠的从指尖滑过,谢衣将沈夜抱上床,让他午睡。自己走到湖边,望着潋滟的湖光山色,口中幽幽的自语,“……劫后余生,师尊还在,神女还在,当是好好的过着现下的每一天,如此这样便是幸福吧……我会一直陪着你们。”
月光如银,满天繁星如雪,清寒的夜色笼罩着巫山。趴在地上的无异手指微微的动了动,不知昏迷了多久,不知自己情况如何……
我是活着,还是被石头砸死了?无异心中盘旋着这个问题,想要睁开眼睛,眼皮却沉重的如同厚重的石门。浑身都痛,夜风吹来,不禁的浑身颤栗。如此就这么死了,连个收尸的都没有,夷则他们回来看不见我,会寻到这里吗?无异想到这无奈的苦笑一下,便是这苦笑,让他突然发觉嘴巴还能动,自己还活着!
“唧唧唧唧!”一串焦急的叫声,声音熟悉而亲切。无异努力的睁开了眼睛。
“馋鸡……你怎么来了?”无异低声问着,刚问完突然想起,自己走时给它缚上的锁妖缚也不过六个时辰便会自行解开,看来已经是过了大半天了。
“唧唧唧唧!”馋鸡又是一阵的乱叫,边叫边跳到无异的头上用爪子扒拉着他的头发。
“哎呀,我说你就不能消停点吗?我都伤成这样了……呃……一定是很重,很重……说不定会死在这里。”无异口中喃喃着,“咦……那是?”无异稍微抬了下头,看到自己的右肩处正停歇这一只偃甲鸟。看着偃甲鸟特别的翅膀,无异眼前一亮,是闻人的那只!
一时兴奋,竟然忘记了疼痛,不知怎的竟一骨碌爬了起来。哎,我,我没事?无异被自己神奇的举动,弄得大惊。那我怎会昏迷那么久?地上还有血迹?
虽然起来了,可头依旧是昏昏沉沉,无异狠狠的拍了拍头,稍微的清醒。看着身后乱世嶙峋的神女墓,无异只觉得脑子有些懵。
这是我弄塌的?无异抓着自己本就乱的一塌糊涂的头发。脑子越来越清醒,白天的一幕幕在眼前快速的回放……
地上的血迹……我的手……忘川断刀……割破的,然后流出的……哎呀,好痛……无异突然意识到。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最重要的是谢伯伯逃出去了,他一定还活着!
按下偃甲鸟腹部的按钮,里面传出闻人的声音:“无异你还好吗?我,我给你……绣了条汗巾……还没完工……等弄好了就寄给你,你不许笑话我哦!不然……”
“哈哈哈哈……”无异爽朗的大笑,劫后余生的感觉,心爱之人的牵挂,馋鸡的担忧,谢伯伯的重生……都把他的心填的满满的……
☆、第六十八章 日出染情愫 街头遇故人
温泉边的椒花吐着火红的蕊芯,蕊丝上鲜黄的花药坠着晶莹的露珠。晨风徐来,云水之间,雾气袅袅,红艳艳的花瓣悠悠的旋落,几片飘入温泉对岸的山洞里,落在阿阮的长发上。天才微微的绽放着朝霞,各种的鸟儿的叫声便吵得这对神仙眷侣睁开了松醒的眼睛。
“夷则……”阿阮揉着眼睛唤着身边的爱人,“嗯……天亮了……”
“今日我们得回去了。”夷则将覆在身上的毯子往阿阮这边拉了拉,“夜里有没有冻着?”这样问着的时候,夷则正感到左边的肩膀有些僵硬,不时传来酸痛之感。原是昨夜,自己只顾着阿阮,半个身子都露在外面,受了些风寒。
“没有啊,夷则身上最暖和了。”阿阮边说着,边把脸往夷则这边紧了紧。
“起吧。”夷则刮了刮阿阮的鼻子,说罢便坐了起来。
“呃……”起身套上衣裳的时候,肌肉牵扯的酸痛感,让夷则穿衣十分的费力,胳膊有些抬不起来。眉头微微的皱起,嘴角扯出一丝痛意。
“怎么了?!”阿阮见状紧盯着夷则的表情。
“没……没事……似乎是落枕,还有些受凉……唔……”
“还说没事?快让我看看!”阿阮轻快的闪到夷则身边,“我帮你穿……”
“无妨……我自己来……”夷则的话还未说完便被阿阮打断。
“怎么能无妨,胳膊都抬不起来了,我来,我来……”阿阮稍显费力的挺直腰杆,将衣服帮夷则套上。“……我来给你治疗!”
“不,不要。”夷则抓住阿阮的手,“只是小毛病而已,我自己也可以,阿阮不要浪费灵力!”
“那,那我给你捶捶,你快坐下,你那么高,站着我够不着。”阿阮有些焦急的说道。
“好。”夷则脸上显出好看的笑容,慢慢的盘坐在草垫上,阿阮纤细的小拳头轻轻的砸在他的肩头,一点点的缓解着肌肉的僵硬与酸痛。夷则慢慢的闭上眼睛,心中满是甜蜜。
“好些了吗?”阿阮急切的问着。
“嗯,好舒服……”夷则轻声回答着,“我……我……”
“嗯?”
“要是阿阮可以……天天这样……就是最好的治疗了……我……我喜欢……”夷则吞吞吐吐的将心迹吐露。
“好呀,好呀!”阿阮爽快的答应,并且温柔的捏了捏夷则的脖子。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夷则低声沉吟着。
“啊?”阿阮没有听懂。
“呃……没啥,没啥。”
日头渐高,草叶上的露珠化作一缕缕轻烟,夷则与阿阮踏上离去之路。
蓝光里,一个甜甜的女声轻问着。“以后再来好不好?”
“好。”温柔的男声回应着。说话间便降落到与无异分手的巫山南面的那处。那处已经多了一间简易的小木屋。木屋里传出乒乒乓乓的声音。
“乐兄!”夷则与阿阮出现在无异的面前。
“你们回来啦。”无异仍旧忙活着手里的活,没有抬头。
“那是……谢衣哥哥的刀!”阿阮一进门便看见立在屋子一角明晃晃的断刀。“你……你……又去墓里了?”
“啊哈——”无异伸了个懒腰,揉了揉有些酸胀的眼睛,放下手中正在修理的金刚力士。“嗯,我又去了一趟……唉,我把神女墓给彻底弄塌了……但是我有个重大发现!”无异挠了挠头,“谢伯伯和神女逃出去了,墓室的后面还有一扇门。可是我又在周围找了找也没发现什么线索。唉,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但是,我一定会继续找下去的,一直找到为止!”
“真,真的吗?”阿阮有些不敢相信,高兴的嘴角向上撇着,可眼睛里又分明含着泪珠。激动的,双肩都有些微抖,“真是太好了!虽然不知道谢衣哥哥现在在哪里,但是只要他还活着……那便是最好的。”
“吉人自有天相。”夷则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