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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觉得那枪似乎也没那么重了。几个基本的动作下来,早已是汗透了身上的衣衫。渐渐的步伐变的轻盈起来,力道也强了许多。原本苍白的脸,显出红润润的颜色。
居然还可以再次舞枪,身体真的好了不少!闻人心中暗自的高兴起来,舞动的速度变得稍快。
月亮越来越亮,慢慢的升到头顶,直至撒落到闻人的身上,雪白的亵衣流动着光华。像个翩翩起舞的白衣仙子般的在月光下舞蹈。
收回手中的长枪,迈向自己的营房。悬了那么久的心终于可以稍稍的放下,掩饰不住的喜悦早已爬上眉间。
再次钻进被窝里,嗅着手掌上的铁锈味,觉得幸福无比。银白的月华正落在桌案上那只偃甲青蛙上。无异,你知道吗?我又可以舞枪了,我好高兴,好高兴……嘴角那一瞥笑意一直挂着,直到沉沉的睡去。
☆、第十七章 岁月娴静写 杯酒红颜醉
岁月静好,木芳镇的日子过的飞快,苏木小屋里到处都留下阿阮与夷则的欢声笑语。大多的日子夷则会带着阿阮去山中灵气充沛,平坦开阔的地方同她一起练习道家一些强身健体的功法。运气好的时候还会采到一些灵药。但有些时候,夷则总拗不过阿阮会被她拽着跑到镇子的街市上游玩。
吃过晚饭,星星初现,阿阮便觉得浑身疲乏,决定要早早的睡下。
“哈——好困呀!”阿阮伸了个懒腰对阿狸说,“阿狸,最近我总觉得很累呢,是不是我太贪玩了,休息的不够好?”
“瞄——”阿狸只是轻轻的舔了舔阿阮的手臂,示意她早早睡觉。
“好好好,我乖乖的睡觉,明天不出去乱跑了。明天我要在院子里美美的晒一天的太阳,看夷则练剑。”说着,阿阮便下床去吹灭了蜡烛。
夷则练剑完毕经过阿阮窗前,本想进去瞧一下,不料刚到便熄了灯,便没去打扰。阿阮最近睡得倒是挺早,真是个小懒猫。夷则想着,脸上挂着一丝笑意推开自己的屋门,径直走到自己的床边,盘膝坐下,双手结印。
“夷则……夷则……你在那里啊……”阿阮走在漆黑无人的夜里,四周有流水的声音,阴寒的雾气让她辨不清方向。“阿狸……阿狸……”什么回音也没有,阿阮慌了神,没头苍蝇似的,四处乱跑。直至跑的喘不过气来……
“啊——这是怎么了?原来是做了个噩梦。”阿阮用手捂着胸口,“很闷呢,但愿这样的梦永远都不要实现……”银色的月光洒满院子,层层叠叠的树叶在月光下留下斑驳的影子。月光透过窗户洒进屋子,照在阿阮的身上,安静而美好。月色真美,反正也睡不着,喊夷则一起看,还可以说说话。
夷则的房间里,有风吹过,蜡烛忽明忽暗,朦朦胧胧的。一对长长的辫子的影像突然从眼前掠过,夷则发现了阿阮。这丫头半夜不睡觉,来这里做什么?夷则心中暗暗思忖。
阿阮睁大眼睛凑到夷则的面前,看见他还在闭目打坐。哇,夷则的睫毛也是好长好长啊,跟小叶子的一样。阿阮不禁心中赞叹。对着睫毛吹了一下,夷则竟没有反应。难道是睡着了?打坐也能睡着?咦,夷则身上好浓的酒味,夷则喝酒了?阿阮蹑手蹑脚的走到桌子边,果然有一坛开了封的酒。嗯,男人都喜欢喝酒,酒真的那么好喝?阿阮对眼前的陶罐充满兴趣。小心翼翼的倒了一碗,浓浓的酒香快速的溢出。唔,好香呀……怪不得小叶子,夷则,闻人姐姐都会去喝,我要是不尝尝,可不是亏大了?阿阮心中盘算着。脚边的阿狸也闻见了香味,急的直往上窜。
“嘘——”阿阮把声音压的极小,“不要把夷则弄醒了,不然一定不会给我们喝的……”
一旁的夷则早已窥得眼前的一切,心中正暗自大笑,这丫头,我哪有那么古板,你喝就喝吧,等下可别后悔……
端起酒碗,深深的嗅了一口,然后学着小叶子的样子来了一句,“唔,好酒!”然后仰起脖子咕嘟咕嘟一股脑的全灌下去!
“啊,好辣……好辣……”阿阮急的直吐舌头,赶紧手来扇风。心中暗骂,都是装样子的吧,哪有那么好喝,这味道分明就是可怕嘛!
舌头被辣的又麻又痛,真想跟夷则撒娇,回头望去,夷则还没醒。稍微用力推了夷则一下,夷则居然倒了下去。哎呀,我喝酒那么大的动静夷则都没醒,难道是生病了?怎么我碰他,他也不吭声?阿阮心中一紧,难道是练功走火入魔,胸闷气闭?阿阮爬上床来,俯下身去将耳朵贴在夷则的胸口,听了听。“不像是生病了呀,夷则,夷则,你怎么不理我?我都要被辣死了……”阿阮推了推夷则问道,舌头被辣的说话瓮声瓮气的。
“谁让你偷喝我的酒呀。”夷则口中突然蹦出一句话来将阿阮吓了一跳。
“坏夷则,夷则最坏了,哼。”阿阮微怒的骂道,“你居然一直都醒着,害我担心死了,啊,你——”阿阮还没来得及把‘你真坏’那个词说出口,人已经被夷则紧紧抱住,与他一起躺在床上。
“夷则,你……”阿阮挣扎了两下便没再动了,脸上有些发烧,“我,我再也不喝酒了。”
“嗯,酒不适合你这样的女孩子。”夷则轻声的在阿阮耳边说着,然后轻轻的吻着她的耳垂,有些紧的搂着她的肩膀,身上酒香慢慢的溢开。夷则的气息喷洒在自己的脖子上,痒痒的,有种莫名的舒服。这突然袭来的温柔,让阿阮有种不由自主的渴望。
“想什么呢?”感觉到阿阮的轻微的颤抖,夷则用手指轻轻抚了抚阿阮的刘海。
“没,没想什么,只是有些害怕……”阿阮怯怯的说道,“夷则是不是真的很喜欢我?”
“呃……”夷则被这俗套的问题噎住了,单纯的说‘喜欢’很是苍白无力。看来不论是世俗间的女子,还是瑶池的仙子在这个问题上终是难以免俗。
“喜欢。”夷则回答道。
“那……那有多喜欢?”阿阮拍了拍自己的头,问话的声音明显的有些结巴。显然夷则的回答让阿阮很不满意。
“这……我对你的情谊怎是只言片语就可描述的?”夷则反问道,从刚才的意乱情迷之中醒来的夷则有些局促,有些紧张,要不是因为光线昏暗,估计可以瞧见他突然间烧红的脸。然后结结巴巴的说道,“时候……不早了,还是早些睡吧,明日……”
“明日……明日还要练功,对不对?明日还要监督我练……练那个,那个一点都不好玩的心法……”阿阮小嘴一撅仿佛生气,同时又重重的拍了拍脑门。
“胡说。不调理好身体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什么啊?我……不是好好的嘛,我……最近身体可好了,吃的香,睡得好,我……可以陪夷则很久很久。夷则,不要赶我走,好不好?今晚我……就睡在你这边……”
“胡闹!”夷则眉头一锁,一个念头又很快闯入脑际,这丫头莫不是喝醉了?
“你……你是不是又要说,男女授受不亲啦?可是,在野外还不是……还不是大家都睡一起。”
“那不一样。”夷则伸手摸了摸阿阮的脸蛋,确实很烫,心中更是确定她喝醉了。
“那今晚明明是你对人家先,那样……”阿阮停顿了一下,继而有些伤感的说道,“我刚刚做了个梦,梦见找不到夷则了……”阿阮从后背抱住了夷则,温柔的怀抱让夷则的脑子一下子乱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有损姑娘家的名节,若是传出去恐落人闲话。可他对阿阮实在是没有抗拒的能力,罢了。
“不会的,怎会……”剩下的夷则不愿再说下去,也不愿去想,只是任由阿阮从背后抱着他。
“就这样,跟夷则依偎在一起,暖暖的,香香的……”阿阮呢喃着,脸上烧得厉害。
“听话,阿阮好好睡觉。女孩子家的名节……”夷则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阿阮打断。
“哎呀……哎呀……我不行了……就这么睡啦!”阿阮扶着头突然哼起来,“晕死了……晕死了……”说毕,便呼呼的睡去。夷则无奈的摇摇头。
“咕咚!”一声闷响,紧接着便是“啪!”一声锐响,酒香立刻溢满了整间屋子。桌子上的阿狸有些害怕的瞅了夷则两眼。而床上的阿阮只是翻了个身,继续睡。
“猫如其人,人如其猫……唉……”夷则用手按了按脑门。起身将地上的碎片整理好,然后吹灭蜡烛,静静的睡在床的外侧。
身边的阿阮早已安然入睡,他反倒是有些难眠了。月光倾泻进来,阿阮的面庞上浮着满足的神色。夷则将有些窄的被子往里面拉了拉,自己半个身子都露在外面。感受这身边人安然的呼吸,夷则只觉得身心都安然了下来。
☆、第十八章 骨肉相连情可厚 兄弟干戈化玉帛
中原早已是繁花过尽,杨花曼舞,燕子翩跹。遥远的羌笛声伴着漫天的黄沙悠悠的从漠北传来,那声音似乎在低吟浅唱着: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是的,几经周折对中原无限留恋的春风总算吹到了大漠,点点的绿意妆扮眼望不到头的漫漫黄沙。沙棘树上的嫩芽黄绿黄绿的,希希郎朗的连成一片宛若朦胧的面纱。沙棘树丛的北侧是一条不大的小河,清浅的河水在春光下泛着明亮耀眼的白光。小河两岸长了许多植物,像是守护神一般的,把小河紧紧的包围住。蜿蜒的小河,曲曲折折的回旋,所流经的地方是个不大的城镇。镇子虽然不算大,但因为有了小河的灌溉便比沙漠里其他的小城要繁华的多,稍显稠密的人口聚居在这里。每到傍晚十分便会满街的飘满烤肉串的香味。狼王的部队就驻扎在这座小城的南部,狼王也便是这里唯一的王。
抬头看看太阳,依旧在头顶高悬着,阳光没有一点要弱下去的意思。无异抬起手臂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然后又继续指挥金刚力士们不停地掘着地面的黄沙。刨了许久的功夫,又一个幽深的大洞终于被挖了出来,往里面瞅了瞅,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俯下身子摸了摸才掘出的黄沙,依旧是干凉干凉的。无异有些沮丧的放下手中金刚力士的控制器,放眼望向远处,心中默数着,这似乎已经是挖的第九个坑了。莫非真的像狼王所说的那样,在沙漠里找水比找金子还难?可自己根据河流的走向以及绿洲的分布来判断,这一带应是会有地下水源的水脉。难道是自己挖的不够深?
“我下到坑里瞧瞧,我还就不信了。”无异摸了摸馋鸡的小脑袋。“你乖乖的别乱跑。”
“唧唧唧唧!”馋鸡听闻,赶紧飞到无异的胸前,一阵急促的乱叫,一会看看大坑,又一会看看无异。
“干嘛挡着我的路,别闹,一会烤肉给你吃!”无异有些不耐烦的想要拨开馋鸡的阻挡。
“唧唧唧唧!”又一阵急促的乱叫,终于馋鸡深情的望了无异一眼,然后猛地往洞内扎进去。
“哎——”无异大喊一声,气的原地直跺脚,“你跑进去做什么!”正要准备探身下去的时候,突然脚底下一软,周围的沙子流动的飞快,泄洪般的全部急速的涌到刚刚挖好的大坑里面去!无异本能的奋力往后跃了几步,加之功力有所长进,才没被卷进大坑。可停下来的姿势并不好看,而是狗啃泥般的趴在黄沙之上,满头满脸满嘴都是沙子。清醒过来,顾不上自己的难受,赶紧爬到刚被流沙覆盖的大坑处,只见那里已经被填得死死的,就像根本没有被挖掘过一般。
无异甩了甩脖子,用手随便抹了下眼睛,便开始徒手挖起刚才被掩埋的地方。口里不住的念叨着,几乎是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