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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的时候,重新安排了座位,老师让我们几个女生都往前坐,我和秦旸的同桌生涯也就这么宣告结束了。
高三的日子真的很不一样,课表被改成了可怕的“语语数数外外物物”这样可怕的形势。
老李在开学的第一天就靠在讲台边上斗志昂扬的给我们讲了俩个多小时,内容无非是让我们相信,什么都是有可能发生的,奇迹或是恶果,辉煌还是失败,都会在高三的这一年粉墨登场。我听得头昏脑胀,可就是有那么群人在下面热血沸腾了!
接下来的日子,就这么单一的重复着。
秦旸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成绩在一夜之间猛往上窜,月考的时候愣是挤入了年级前五。这可把老李乐的眉开眼笑的,居然冒出一句“早看出他是匹黑马!”,我当时听了就差点没歇菜,心道,您这马后炮谁不会阿?
凌厉风依旧稳居年级第一,我则屈居第二。
高三的时候,他已经不太来学校了,估计是在办出国的一些手续。
我心里就犯嘀咕了,怎么经常翘头还比我强啊,真没天理了!
经过这次月考,老李对秦旸是越发倚重了,态度殷情的跟什么似的。
课间的时候还经常找他谈谈心什么的,有时甚至还勾肩搭背跟兄弟似的,那样子我怎么看怎么便扭。
秦旸开玩笑的说,你别是嫉妒吧?
我嗤之以鼻。
中午的时候,几个男生拉了四张桌子拼在一起,拿了两个笔袋放中间算是做网,就在那儿似模似样的打起乒乓来了。
期间,欢声笑语不断,大伙玩得都兴头很高。不少人还在旁边围观喝彩。
要说咱们也是经历过成人仪式的人啊,怎么这么点小事儿就乐得这么歇斯底里阿?
我暗叹,空虚是魔鬼。
我们的生活真是太单一了,任何一点能记得起涟漪的东西都能带给我们不可估量的快乐。
这时,我看到秦旸满头大汗的走进教室,我问,“老李不是早明令禁止中午去操场打球了么,你怎么还这副鬼样子啊?”
秦旸笑说,“去乒乓房了。不就是老李要和我打一局嘛,你别看他人胖,动作可利索着呢,发球快,抽球也够狠,和他打真挺带劲的!”
我用眼指了指教室的后面,说“这里也玩得正欢呢!”
秦旸看着他们笑了起来,“他们还真想得出来啊,待会儿我也过去凑凑热闹!”
我顺手递了瓶水给他,秦旸二话没说,打开瓶盖就咕噜咕噜喝了下去。
我笑说,“怎么跟水牛似的啊?看都不看就喝了?”
秦旸理所当然地说,“难得你那么体贴一次,就是自来水我也得喝阿!”
我彻底对这人无语。
下午的物理课上,当大家都人在教室,心在神游的时候, 我的现任同桌吕燕忽然神秘的对我说,“喂,跟你说个事啊,我以前班上的一女生看上了秦旸,让我带份情书给他,我前面就交给他了。”
我当时就傻了,那震惊可不是一点点,现在的女生可真够主动的阿。
秦旸什么时候那么出名拉!
我好奇地问,“他怎么说?”
吕燕说,“他好像没什么反应,我看你和他挺好的,你看这事儿有希望不?”
我刚要说什么,就看见物理老师气呼呼的走向秦旸,在他的桌上狠狠的拍了两下。
秦旸一下子就被这巨大的声音给惊醒了,人下意识的站了起来。
我心里觉得好笑,又听见老徐说,“你,既然都懂了,这道题目你给我上去做!”
我看了看黑板,题目是说,一根粗细不均匀的一米长棒,抬起一头让它竖立至少需做功18焦,抬起另一端至少做功42焦,问这棒多重。
我看到秦旸乖乖走到了黑板前面,双手插腰认真看了会题目。
老徐分明是想让他出丑,杀鸡儆猴。
我心中为秦旸默哀,可怜的牺牲品。
老徐又吼道,“你们也给我在下面做,别以为没叫到你们就没事儿了!”
闻言,大家都埋头装模作样的动起笔来演算。
其实,我心里也觉得没思路,平时上课也没遇到过这种题型,变力做功那肯定是从重力去着手,可我就是被粗细不均给唬住了,什么意思啊?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怎么去做图,连重心都摸不准是不是在中点了,要一米干吗呀!
要我被叫上去,一时间也得懵了阿。
我微微抬头看了看秦旸,没想到他已经抓起粉笔,在黑板上刷刷写了三行字:
mg(1…x)=18
mgx=42 故mg=60
我当时就愣住了,什么呀,怎么连个受力图都没有啊?
全班都齐刷刷的看向了徐老头,令人惊讶的是,老徐的脸色竟温和了些,眼神隐隐透着些赞赏,但语气还是不改严厉的说,“人是挺聪明的人,就是散漫了些,怎么连图都不画!以后上课不要再打瞌睡了,下去吧。”
听到这话,我们都了然,明白老徐是默认了秦旸做的是正确答案了。
一时间,大家看他的眼神都带着点敬佩。
秦旸点了点头,便松了口气地走回自己的座位上,途中还不忘冲我得意一笑。
我当时心里的感觉真挺复杂的,惊讶,佩服,好笑,什么都有。
我忽然想起老李的话,秦旸,如果你认真的话,应该不会比任何人差吧。
下课的时候,我看见一女生羞答答的站在门口。
然后秦旸从我身边经过,看了我一眼后,走向了那女生。
我想起了刚才吕燕对我说起的事儿,心里觉得挺好笑的,还没见过这种阵仗呢,直觉觉得不能错过。
我坐的是第一排,竖起耳朵,隐约听到那女生问秦旸,“如果现在没有高考的压力,你会接受我吗?”
秦旸面无表情的回了句,“不会。”
那女孩当场就傻了,一时也不知道要怎么接。
我心里想,秦旸这小子也不知道给别人留个余地,人家女孩子家的多尴尬阿。高一到现在也没个长进。
听到秦旸又补了句,“我有女朋友。”
回到教室,秦旸就坐到我旁边,打量了我好一会儿,才笑着说,“你怎么没点危机意识阿,偶尔吃个醋让我看看阿。”
我白了他一眼,说,“美的你了,真要那样你还不轻飘飘的要飞上天去了?”
秦旸无奈的摇了摇头,叹道,“哎;这都被你看穿了!”
出国前的饯行
高三那年寒假的时候,我买了部手机,那会儿正处于新鲜期;每天就埋头给人发短信。
至于那个人嘛;自然就是秦旸。
丁冬,手机清脆的铃声响起。
我拿起床头的手机。
秦旸:干什么呢?
我:躺床上看小说。
秦旸:早饭呢?
我:也在床上一并解决了。
秦旸:……这都几点了阿,你还躺着呐,怎么跟做月子的人似的!
我:去去去,哪凉快哪呆着去,你做过月子了?否则怎么那么有经验阿?
秦旸:放假也挺无聊的,我居然在看《仙剑奇侠传》!你到底看什么书呢,好看我也看看去?
我估计我要是把书名给报了,秦旸铁定得喷饭。
我回道:《暴君的甜心》。……孩子,我看,你还是乖乖的看你的赵灵儿吧,这书太香艳,你心理承受不了。
果然,秦旸隔了好一会儿才回复,还盗用了我的经典口头禅,“空虚是魔鬼,庄晓楠,原来你比我还无聊阿!!”
我没理他,继续看我的台湾小言打发时间。
过了会,这人的短信又来了!
秦旸:过年收了多少压岁钱阿?
今年过年;我顶着待考学生的幌子压根就没往亲戚家里跑。心里其实也乐个清闲。
我想到一句特俗的广告词; 于是发了过去,“今年过节不收礼;收礼只收脑白金!”
亲戚朋友这几天没少往我们家送那些东西过来,唠叨着要给我好好补补;我瞅着那些乌漆麻黑的鸡精脑白金;心里就敬谢不敏。
秦旸给我发来了一个大笑的表情,取笑说,“那不真成做月子了!”
我无语。
日子混混噩噩的过,我一面马不停蹄的赶着快堆成小山的寒假作业,一面忙里偷闲的啃啃零食看看电视,小日子也过的挺滋润的。
老妈每次批评我不专心读书的时候,我就很拽的搬出一句特文邹邹的话,说“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嘛!”
她当场就懵了, 抓抓头发,讪讪的走了。
寒假里某一天的早晨,我还在睡意朦胧中接到了一个电话。
我没好气地喂了一声,声音还透着点没睡醒得沙哑,想着是哪个不知趣的给我这么早来电话阿。
“喂,请问庄晓楠在吗?”
是个男孩的声音,很有礼貌的样子,估计是把我当我妈了。
我清了清嗓子,说“我就是,你哪位。”
我听到那头的人低低笑了起来,说,“不好意思,那么早打给你。”
我脑门霎地轰然一声;是凌厉风打来的!
我一认出是他,自然是立即睡意全消,惊讶之下有些结结巴巴地说,“阿,没事儿,没事儿,你……找我有事?”
听见他大致告诉我他明天就要出国了,今天想约我出去见个面,不知道我愿不愿意。
语气很委婉,也很有礼貌。
我听了,心里除了震惊之外,也难免有点愧疚。
好像真得很长时间没和他说过话了,就连人家什么时候要走都不知道。
于是我说我当然愿意,我让他在麦当劳门口等我,半个小时后在那里见面。
等我赶到那里的时候,凌厉风早就潇洒自若地站在人群中,双手插在裤袋里,看到我,才气定神闲地笑说,“刚睡醒吧,眼睛还肿着呢!”
我笑了笑说,“我们进去坐会儿吧。”
他点了点头。
凌厉风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透过玻璃,可以看到外面来往的行人。
他挑了挑眉,似乎是询问我坐这里好不好。
我点头坐了下来。
那是我的习惯,好像上次和他吃饭的时候,我也选了一个这样的位置。
我忽然觉得这是凌厉风的体贴,这样的细节他也留意到了。
凌厉风笑着问,“你吃什么?我去买。”
我说,“随便吧,和你一样就行了。”
凌厉风笑了起来,难得幽默的说了句,“跟着我,有肉吃。”
我很捧场的呵呵笑了起来。
他回来的时候,带了两份套餐。
我问,“你明天就走?这么快?”
凌厉风半真半假地说,“是啊,你还真无情,若不是我给你打电话,你是不是连声再见都不跟我说了?”
真被他说中了,我脸上有些红,呵呵干笑两声说,“怎么会呢?你一召唤,我这不是立马赶来了吗?”
凌厉风看着我,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我看他沉默,心下竟觉得有些伤感,高三还没结束,就有人要分别说再见了吗?
我说,“凌厉风,你有笔吗,给我留个MSN吧,现在网上交流工具都国际化拉,以后还是可以联系的!”
凌厉风好象有些意外,犹豫了一会儿,才问隔壁桌的一个正在自修的学生借了支笔,拿过白色的纸巾,写了一串字才把它递给我。
itisnottrue@hotmail
我稍稍看了看之后,便仔细的把它收进口袋。
凌厉风好笑的看着我,说,“你也不看看,就收进去了?”
我一阵诧异,只好又把它拿出来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