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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rles出来迎接两人时带着玩味的笑容,Setlla直接无视掉她这个不羁的二哥,踏上阶梯准备直接上书房去见她的父亲。Charles却拦住她,假惺惺地挤出一个笑容:“小妹,父亲想单独见格里尼安少爷,不如你去花园里喝个咖啡,我们聊聊天?”
Setlla不理他,往旁边跨了一大步又往上走,Charles的脸立马黑了下来:“小妹,你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就要让我们家在客人面前丢脸吗?”
说话间,布雷迪已经往楼上走去,没有要帮Setlla一把的意思。Setlla跺了跺脚,明白这下无论如何Charles都会看住自己,便一转头走了。这场谈话进行了三四个小时,布雷迪出来的时候天色已晚,马格尼尔邀请他共进晚餐,他却委婉拒绝,表示想和Setlla单独出去尝尝都柏林著名的M J O’Neills餐厅。
对自家女儿不甚在意的父亲和懒得看到妹妹的哥哥都欣然同意,Setlla想得没错,最后她还是只能通过布雷迪来知道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坐在餐厅的落地窗前,Setlla不忿地戳着她的焖锅,盯着布雷迪问:“你和我爸说了些什么,不要告诉我是订婚的事情,我说过没兴趣的。”
“只是加深了一下对你的了解。”布雷迪似乎已经习惯Setlla充满敌意的语气,沉稳地替她把啤酒浇在焖锅里,发出滋滋的响声。
这个回答含糊得Setlla饭都吃不下去了,她哼哼两声,毫无胃口地追问:“了解一下是什么意思,能不能说清楚一点?”这语气糟糕得,她是很久以后才总结出来,有句中国歌的歌词说得好,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布雷迪抬眸,淡淡地说:“比如说你的病。”
Setlla拿着叉子的手一颤,牵动嘴角笑笑,“这下你总算明白我答应你订婚是为你好了吧。”
“那个无关紧要,我认为能更仔细地了解你是很好的。”
无关紧要?他竟然说绝症是无关紧要?Setlla睁大眼,感觉布雷迪说了什么冒天下之大不韪的话,“嘿,伙计,我会死的诶,在二三十岁的时候。”
“嗯,每个人都会死的。”布雷迪这句云淡风轻的话让Setlla感受到思想境界上的深刻差异,噢不,这不应该是讨论哲学的时候。Setlla感觉到话题有点进行不下去了,索性不再提起。反正布雷迪也没有提到订婚的问题,就当他是无聊到想要来关爱遗传病患者吧。今天已经够混乱的了,她不想再增添烦恼。
Setlla积攒勇气想要说出来的“新婚快乐”竟没有等到他们蜜月结束回来。贝克汉姆先前拜托他的经纪人斯蒂文斯向曼联主席爱德华兹请假,希望能多休息几天,和维多利亚出去度一周的蜜月。本来爱德华兹都已经善解人意地满口同意,谁知弗格森听说之后却说什么都不同意,愤怒地打电话去斥责了贝克汉姆一顿,让他不要荒废训练。贝克汉姆不得不立刻结束蜜月,飞回曼联参加训练。
Setlla知道了这事之后,为难得不知怎么办才好。当弗格森在家里各种悲观地猜测维多利亚会如何影响贝克汉姆的竞技状态时,Setlla拽着裙角,因为太紧张而干涩着嗓子说:“Alex,如果是因为我的原因,我觉得没这个必要去阻碍他们夫妻俩。”
弗格森拍着她的腿叹气,“一部分是因为你,还有一部分,我不希望David被Victoria搞得太商业化,那会影响他对足球的投入,他本来是个喜爱足球、想要好好干的孩子。”
弗格森说的或许有道理,可经过这件事,Setlla感觉她都没脸再面对贝克汉姆了。告白失败后花费几十天恢复得七七八八的勇气,这会儿又随着弗格森的维护之举把头缩回了龟壳里。
接连躲了好几天,一次卡灵顿基地都没去过,Setlla感觉自己还是蛮拼的。可好景不长,平时隔两三天就能见到Setlla一次的贝克汉姆发现自己一星期都没见着她的影子,不免感到很不习惯。丝毫不考虑自己的名人效应,他直接出现在Setlla就读的高中门口,在车内见到她走出来之后,立刻就下车堵人。
不不,这种肥皂剧一样的情节不应该发生在哥哥妹妹之间,他到底明不明白。但不管怎么样,为避免不断涌过来的女生造成交通大堵塞,Setlla还是赶快坐上贝克汉姆的车,催促他离开这里。
“怎么一周都没见到你?”
机智的Setlla当然早就想好了理由,“我在准备Alevels,最近可能都不能去看你们训练和比赛了。”
贝克汉姆抬手摸摸她的头,微笑道:“也要注意劳逸结合,现在带你去吃好吃的。”
Setlla稍微有些不自然地偏了偏头,说:“不需要照顾布鲁克林吗?”那个他们出生仅5个月的儿子,在爸爸妈妈婚礼的时候只能呆在奶奶的怀里。
在贝克汉姆看来,Setlla这副表情就像是在和小孩子较劲儿,她果然更像他的妹妹,需要他无时无刻不关注照顾着呢。得出这个结论的足坛万人迷感到很满意,给Setlla的笑容更加温暖热情了,小公主在心底叹息,她永远只能拥有一份我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的感情。
☆、第29章 自私的请求
2007年6月18日。
在贝克汉姆赶往飞机场之前,维多利亚一言不发地把行李箱为他推出来,看着他似有很多话想说,却不开口。贝克汉姆感到很愧疚,可一想到Setlla;他的心立刻被完全控制住;根本在马德里待不住。前两个月,他频繁地来往于马德里和曼彻斯特之间;就是因为知道了Setlla居然对她的不治之症隐瞒这么久。讽刺的是,从那以后他的竞技状态好得可怕,先前拼尽全力也得不到的位置现在却手到擒来。
维多利亚先前两个月一直在美国处理事务;布鲁克林和罗密欧都跟着她;贝克汉姆也就没什么太大的负罪感。然而现在,他清楚明白地认识到他对Setlla的感情不只是哥哥对妹妹那样简单。
“记得早点回来,美国那边还有事情需要谈。”最终维多利亚只是这么淡淡地说了一句,就把他送出了家门。
为照顾维多利亚在美国的事业和方便商业活动的开展;他在今年1月就敲定了去美国大联盟的洛杉矶银河效力。美国到英格兰需要跨越遥远的大西洋;可他已经是一个需要为家庭担当的男人;再加上内心对想要待在小公主身边的渴求所带来的负罪感,他无法不迁就维多利亚的事业心和梦想。
本赛季曼联时隔4年再一次捧回英超冠军奖杯,弗格森在为Setlla心焦之余终于得到事业成功的慰藉,对徒弟的态度也好了许多。在贝克汉姆结束西甲最后一轮联赛赶到曼彻斯特时,弗格森大手一挥同意他带Setlla回家住。说实话,Setlla自己觉得怪怪的,贝克汉姆没必要总是跑过来照顾她的,她又不是缺人照顾。
上一次贝克汉姆回来陪她过周末,见她愁眉苦脸打不起精神的样子,心里着急得要命,一问之下,Setlla才吞吞吐吐地说:“你不用回去陪布鲁克林和罗密欧他们吗?”
在那瞬间,似乎手脚都被冻僵一样,贝克汉姆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揉了揉Setlla的头发,说:“将来,我会有很多时间照顾他们。”他是那么不想说出这句话,因为这背后的潜台词太过沉重。但Setlla却表现得没什么不可接受的,反而笑了笑说,是这样啊。
这会儿,他来接她离开时,Setlla也并未说什么反对的话,这反倒让贝克汉姆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他小心扶着她进门,让她坐在沙发上,然后去倒饮料。在厨房里踌躇了一会儿之后,他终于忍不住跑到窗台上去打电话咨询吉格斯。
“不知道她在想什么?Well,我得说这是你们俩相处的正常状态。”贝克汉姆能想象到吉格斯此刻耸肩摊手的样子,“你要想知道她在想什么,还不如去问Cristiano。”
这种时候听到这个名字让足坛万人迷很不开心,他迟疑地问:“可是,小公主曾经说过她喜欢我对吧,我总是拿不准她的想法,她怎么还会喜欢我呢?”
“不是曾经,是过去,现在,未来,一直。”说完这句话,吉格斯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竟然修炼成了哲学家!于是,他又惊天地泣鬼神地说出了另一句自以为很哲学的话:“通常来说,一个人最喜欢的人都不是最了解他的,看看Victoria,她能有小公主清楚你从小到大的囧事吗?”
完全管不住嘴,贝克汉姆脱口而出地反问:“那如果我最喜欢的是小公主呢?”
吉格斯在电话那头哇哇哇地直叫:“David,嘿!你要是在开玩笑,我保证我明天就让全队都知道!”
贝克汉姆叹气:“我没有在开玩笑。我只是发现,我每天思念她的行为和一个陷入相思病的男人没什么两样。”
吉格斯幸灾乐祸:“现在轮到你纠结痛苦啦,哈哈!”
挂掉电话,贝克汉姆暗自抱怨他不知交了什么损友,看来还得明天找内维尔咨询咨询。不到完全难以沟通的时候,他不想去求罗纳尔多。Setlla正呆呆望着客厅边上的落地窗,玻璃杯在茶几上碰撞的响声唤回了她的注意力。
“嘿,你还记得98年世界杯之后,我来你家住,结果半夜有个男人在外面窥视的事情吗?”
贝克汉姆怎么会忘,那次他害怕陌生男人忽然冲进来做出什么激进的事,想到千万不能让Setlla出什么意外,想要出去把对方赶走时,却被Setlla死死抱住。那时候的想法真是冒傻气,不过现在想起来,如果他坚持出去看,然后被身份不明的男人袭击,会不会就能意识到小公主重于一切。
“那个时候真是怕得要死,现在没想到生命真的要结束啦。”Setlla吐吐舌头。
心里最恐惧的点一下被戳中,贝克汉姆几乎是声色俱厉地呵斥:“别乱说话,你还能活很长时间呢,不要自己诅咒自己。”
Setlla只能苦笑,怎么每一个人都比她自己还害怕,既然她这最想要的东西是穷尽一生都无法得到的,那么等待再长的时间都只能是痛苦度日吧。
贝克汉姆在她的身前蹲下,身体卡在茶几和沙发之间,抬手把她放在膝盖上的手拢到一起,恍惚间让她想起多年前公园的晚上,她也是这么卑微地蹲在贝克汉姆面前,乞求着一份妄想的爱情。贝克汉姆的额头抵上她的膝盖,脆弱的表情被黑暗掩埋,“不要轻易放弃你的生命,好吗,我想这样自私地请求你。”哪怕他们再也不能在一起,哪怕从18年前到今天,他们之间已经横贯着无法跨越的距离,他仍旧无法想象在没有小公主的世界里生活。那样的话,他每天的思念该去向何方呢?
“嗯,我不会的。”Setlla笑得很温柔,贝克汉姆忽然想起她的母亲,那个黑发黑眸像水一样柔和的女人。小公主真的长大了,她已经具备一个女性该有的所有魅力。于是,贝克汉姆今天第二次冲动了,他问:“能和我说说你的母亲吗?”
Setlla有些惊讶,但她没有拒绝,只是苦涩地说:“从没有人听我说过这个,我已经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了,如果你想知道,要有耐心啊。”
“我洗耳恭听。”
那天晚上,他们依偎在沙发上讲了很久在异国发生的爱情故事。Setlla的母亲遇见马格尼尔的时间很早,在她上大学的时候,由于家庭困难,不得不找份兼职做。那时候五星级酒店很时兴在大堂里摆一架三角钢琴,全天候地为住客和访客弹奏。
“妈妈就是在那个时候遇见我父亲的,当时他在中国谈一个合作项目,在酒店大堂咖啡厅等人的时候注意到了她。大抵年轻的时候我父亲也是个很有魅力的绅士吧,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