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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镇东眼看着单飞的眼睛渐渐合上,对他的声音也没有任何反应,这才对程院长道:“程姨,才七个月,真没问题吗?”十月怀胎十月怀胎,差了差不多三个月呢,怎能不叫人揪心?
“你没听过七活八不活么?再说这年月医术发达得很了,你就安心呆一边儿去!”她只道单飞应是还有些意识,所以即使真有什么不好的可能性也是不好在这时候说的。
刘镇东于是又一次眼睁睁地看着单飞的肚皮被划开一道口子。这一次他觉得比上次还让他疼,因为他不止担心单飞,还担心麦子和菠菜。本来就因为紫重山的毒怕他们发育得不好或者有胎里带毒的现象,现在又加个早产……
越想越觉得常乐该死了。
单飞不能回应刘镇东的声音,但是他却不是一点意识都没有的。做了麻醉之后最开始脑子里还很清明,他能感觉到有人在割他的肚皮,扯他的皮肉,但是却没有痛感。之后渐渐的,就像进入深度睡眠一样,什么都不知道了。记得生跳跳的时候也是差不多这样,每次都能清楚地感觉到刘镇东的心情,让人觉得很塌实,然后就心里一松,沉睡一会儿,睁眼就见到孩子了。
“这……”程院长手一顿,一阵晕眩感从脑子里咻地飘了过去。她不是没想过紫重山会给麦子和菠菜带来一些问题,但是怎么也没想到是这样的!
刘镇东只见程院长和她的助手合力从单飞的肚子里取出了一个胎囊,里头显然装的就是麦子和菠菜,这会儿还能看到他们的小手小脚在用力挣动。而这胎囊居然是淡紫色的!这说明什么?毒性还是影响了孩子?
程院长轻轻剥开薄薄的囊袋,里头的麦子和菠菜就一起来到了这个世上,呜哇呜哇的哭声顿时就把屋里的寂静给驱散开来。虽然不像他们的哥哥生下来时哭得那么有力,但却还是让在场的所有人感动不已。记得当时跳跳一出生就长得很像爸爸,而这两个小家伙,长得无一不像单飞。那弯弯的眉毛和挺翘的小鼻子,还有长长的眼睫毛,都像极了他们的生身之人。
助手们只是惊讶了片刻之后便马上开始给单飞做逢合,而刘镇东则盯着这两个儿子的发色一阵哭笑不得。居然都是淡淡的紫色,绝对的夺人眼球的那种。可以想见以后的回头率会有多高。
“居然又是两个小子。不过这两个长得都像小飞啊。”程院长用小包被包住他们称了一下,一个连被四斤五两重,一个连被四斤三两重,加起来还没一个跳跳沉。两个差不多大,又是同一时间生的,所以重一点的就是麦子,略轻一点的就是菠菜,麦子还是哥哥。
“这里头温度正好,先别抱出去,留下来观察一晚上再说。另外我今天就不回去了,镇东你去让你大伯母进来,顺便把我的人送回去。”程院长又道。
刘镇东一手抱一个看了一会儿,这时候真心不想离开媳妇儿孩子,不过该办的事情还是要办的。他把大伯母叫进来,又叫刘珍北去帮忙冲一点奶粉给一对双胞胎,然后才安排人将程院长带来的几个助手送回去。当然红包还是少不了的,一次得俩儿子呢!还是那么漂亮的两个小人儿,谁有他这份福气!
当时来得急连着陈殿英都一起拉来了,正好让他和赵山一人送俩。至于粮票,刘镇东拉着他小声吩咐了几句便让他离开。至于是去做什么,大概只有他俩知道。
等单飞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然大黑,但屋子里却被一盏昏黄的小灯照得暖暖的。两个小小的孩子被放在他旁边的小床上睡得香甜,而刘镇东则坐在他床边静静守着他。见他醒了,小声问道:“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单飞觉得脑子还是有些发浑,感觉整个人都不太精神,但还是努力举起没扎针的手去握住了刘镇东的手,道:“我还好。孩子们怎么样?”
刘镇东听着单飞无力的声音心里不免有些钝痛,但仍是笑道:“虽然有点小,但是程姨说还不错。不过他们长得像你,所以我有点发愁以后是不是要给他们每个人身边都安排两个保镖。”长得太漂亮也是个愁事,特别是那俩孩子睁开眼睛后,他居然看到他们连瞳色都是淡紫时,真是无语了。
刘珍北说她这两个小侄子像极了误入凡间的小精灵有没有?
单飞似是累极,浅浅地勾了下唇角之后便又闭上眼睛。刘镇东知道这是麻药劲刚过了,刀口开始疼,而他这媳妇儿又是想自己默默忍着不让他担心。
“麦子和菠菜生来一个四斤五两,一个四斤三两,都是男孩儿。虽然加起来都没有跳跳重,不过他们很漂亮,两个小家伙都是淡紫色的头发和紫色的眼睛,以后一定能迷死一群男男女女。”刘镇东知道单飞能听见,于是就在旁边絮絮叨叨地开始说起来,以图能分散一下单飞的注意力。
单飞的脑子里果然倾刻间便出现了刘镇东瞄述的画面,不由就觉得好笑起来。这个当爹的,自己喜欢男人就以为儿子也有可能喜欢男人了?
当然这种可能性貌似确实挺大的。
“小飞,谢谢你,我觉得我的人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完整过。”突然就好像拥有了一切,整个人除了希望以后都能快快乐乐地生活之外,其它的再无所求了。
“我也一样要谢谢你。不过以后咱们不生了好么?”单飞仍是闭着眼睛,但是声音比之前清楚了一些,大概是被疼的整个人精神了不少的关系。
“好,都听你的,可像得说服跳跳不要找妹妹。”尽管其实他不太喜欢用套子,但为了单飞着想还是要习惯一下了,毕竟除此之外他们还想不到能让单飞不孕的办法。孩子在母体里吸收营养,不管如何都是给母体造成比较重的负担的,一两次还好,多了也确实不妥。
没多久单飞就又睡了过去。为了能让他得到更好的休息,刘镇东找来刘珍北,把放着孩子们的小床推到了另一间屋子里。将孩子们先放在单飞的身边是他的想法,主要是不希望单飞醒来后看不到孩子既而觉得不安,而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他们很好了,那便放到隔壁也是不打紧的。
屋子里围了一圈的人都小声地沟通着,主要是都想抢着看孩子。刘镇东不让人进单飞的屋子,怕打扰他休息,那么这会儿孩子被单独换了房间,可以看个够了吧?
二叔和赵总还有把人送完回来的赵山,以及大伯母和刘珍北,还有纪老爷子和小跳。这屋里真是热闹得要命了。
“你轻一点,别弄痛他了。”二叔赶在赵总的手碰上麦子的小鼻子前出声道。
“你们洗手没?没洗手的赶紧去洗手啊。”大伯母道。
“我说各位散开点成么?”刘镇东看着两个小的,把大的抱在怀里,真是服了这些人了。一共就那么不大点儿一张小床,围了这么多人他儿子还要不要呼吸啊!说实在的小跳刚出生的时候他还敢戳戳和抚摸一番,这两个小的他却有点不太敢。实在是太小了,那么小小的手,连他一根手指头都够呛握得住,好像一戳就会破的感觉,实在是让人怪紧张的。
“大哥,你说将来哪个幸运的小家伙会跟他们在一起,真好奇呀。”刘珍北给两个小的喂了些特制的奶粉。因为是早产,所以开始的喂养要格外注意。现在孩子们用的奶瓶都是程院长弄来的,市面上很难买。
“你好奇?”刘镇东轻轻摸摸麦子的头发,笑道:“我也好奇。”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如果是麦子和跳跳娶媳妇儿还好,要是让哪个混小子拐走,哼哼哼……
“你别笑得这么阴森行不行?一会儿再把孩子冻着。”刘珍北推推她大哥,没咋堆动。
“这是我儿子,哪儿会那么不禁冻?”刘镇东话毕抱着小跳走到门口道:“有事记得叫我,我和跳跳去看着小飞。”
一伙人头都没抬地摆手,“去吧去吧,孩子放心交给我们。”
单飞还在睡,眉头时而轻皱着,时而再舒展开,仔细一看便可知他此刻并不太舒服。止疼的药打了似乎也没有太大用处,又或者可能其实不用的话会比现在更痛,但他没试过所以无从比较……
脑子里断断续续的闪过很多过往的画面,尤其以认识刘镇东之后发生的一些印象比较深刻的事情居多,也不知是现实还是梦境。
“飞飞……”小跳挣扎地从爸爸怀里下来,一手抓着床沿,一手去够单飞。
单飞似是听到了儿子的叫声,没多久便睁开眼来,就见小跳在那儿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点滴瓶和他的手。
这小子体质好,打生来就没有生过病,壮得跟他爹似的(怎么觉得这句有点像在说刘镇东跟头牛一样 +)所以对挂吊瓶感觉稀奇也是正常。
“爸爸,飞飞躺。”小跳最后指着单飞道。许是以前单飞总是陪着小跳玩儿,而这次却躺着没动的关系,小跳居然一时没敢上床去。
“飞飞肚子疼要休息。”
“肚肚休?”
“是肚肚疼。”刘镇东拉过一张沙发放在自己的椅子对面,让小跳坐在上头之后道:“跳跳坐这儿,爸爸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肚疼。”小跳煞有介事地说。
“你肚疼个奶嘴儿啊,臭小子。”从小就没生过病,磕碰又都是比较轻的,所以小跳还不太理解痛是什么意思,这会儿绝对是瞎扯。
“奶肚疼?”小跳一脸疑惑。
“你奶不肚疼,飞飞肚疼。你到底听不听故事?”刘镇东拿出一本暖房子绘本,给小跳看封皮上的几只小动物。
“贝饱~贝饱!”跳跳马上就把肚疼的事忘到爪哇国。
刘镇东让他坐好,然后才开始给讲贝尔熊吃不饱的故事。单飞在一旁看得好笑,但一笑刀口又疼,便只能硬忍着。
刘镇东觉得这有点儿太折磨人了,于是严令跳跳小伙不能捣蛋,好好听故事。如果再不听话今天就不给讲啦!
跳跳老实地坐在沙发上,聚精会神地盯着他爹手里的绘本,时不时地做出一副思考状,然后讲到贝尔熊还是吃不饱的时候,他就会看向单飞,让单飞继续。之前在家里的时候就是这样,他们三口人一起讲故事听故事,刘镇东讲到某个部分就会由单飞接着继续,然后单飞选一些简单的问题提问,看跳跳能不能回答出来。基本上只要稍微提醒一下,跳跳就能回答正确。这小子特别喜欢被表扬,一表扬那包子脸就变得圆鼓鼓的,一副臭屁的小样儿。
“跳跳,谁被卡住了?”单飞转头问。
小跳不应声,胖胖的一团子软塌塌地斜歪在沙发上,显然是睡着了。
“大伯母说他白天没睡,估计这会儿困不行了。”刘镇东把听故事听到睡着的大儿子抱到屋里的另一张床上放好,边给脱鞋子边问单飞:“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还……行。”除了尿尿时觉得不大爽和刀口痛之外,其它还好。下导尿管什么的太蛋疼了。
刘镇东可没试过那种东西,不过想也知道肯定挺不痛快的。
这一晚总体来讲还不错,虽然多了两个小家伙,但是架不住帮忙照看的人多,所以单飞和刘镇东虽然没能深眠,但躺在一起聊聊天,感觉特别温馨。最初刘镇东怕压到单飞的刀口就没上床,后来却发现每次他抚摸单飞的时候,单飞的表情都显得很舒服,所以他干脆就上床揩油……咳,给媳妇儿止疼去了。
单飞这会儿上身穿着纯棉加居服,下面光不出溜的什么都没穿……
刘镇东很可耻地想入非非了,主要是太久没有夫夫生活,而且他又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每天的精力用不尽,不想这事儿就奇了怪了。
“你……”单飞感觉着自己的屁股被握在刘镇东温热的掌心里,整个人差点弹坐起来。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