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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君柔不自在地绞扭手指半晌,才又期期艾艾地说:“我也很想象你一样,
能够买很多东西给他们,带他们到许多地方去玩,可是我却无能为力……你或
许会觉得奇怪,我家不是开大医院,怎么会连这一点小钱也拿不出来?”
她的眼神流泄着淡淡的哀愁和无奈。
“其实我们家因为长年经营不善,早已负债累累,整个医院和家都已抵押给
银行了;说穿了,我们家根本早已是个空壳子,虚有家财万贯假象罢了。幸好
借贷银行的总经理和我父亲是旧识,很同情我们家的处境,一直未对外公开我
们家的真相,我们家才得以继续保持外人眼中的有钱人外衣。所以我根本没有
那个能力多给小朋友们什么……”这些话她从未对任何人说过,今晚不知怎么
搞的,居然全数对这个超级丑男倾吐。
“你已经给了他们每人一件款式不同的手织羊毛背心,这份心意就已抵过我
花钱所买的任何东西了。”南宫雅治出自肺俯地说。
“真的?”很奇怪,他的一言一行总是给她一种难言的亲切感,让她很轻易
使相信他。
或许就是这份奇妙的温柔,使得她完全不设防地对他诉尽内心的秘密。
“我不会骗你的。”南宫雅治右手一勾,便轻柔利落地将她拥揽入怀。
从君柔像被催眠了般忘了反抗,放任自己依偎在南宫雅治温暖舒适的臂弯中,
享受他温柔的呵宠。
她的理智告诉她不该给他这个机会,然而她的心却眷恋着他的体温和他的拥
抱。
自从和俊之分手后,她一直是孤孤单单一个人,早已忘了被人拥抱的滋味是
如此地令人心醉。
好瘦小的肩膀,好纤弱的身躯,仿佛被风一吹便会折断的小小身躯,竟然承
受了这么多的压力和心酸,真是难为这丫头了。南宫雅治心疼不已,情难自禁
地将她搂抱得更紧,此刻,他只希望自己能多给她一些温暖,能有更大的力量
来保护她,成为她最坚强的依靠。
一辆不识趣的车偏大放光明地自他们身边急驶而过,惊扰了互相依偎的两人。
从君柔这才慌乱地挣开他的拥抱,丢下一句:“谢谢你送我回来,晚安!”
话未敛口,人已仓皇失措地逃进屋里。
独留在夜风中的南宫雅治,呆呆地在黑夜中站了许久,才重重低叹。
看来是他该做个明确决定的时候了,放不放手都该有个结论……
南宫雅治落寞地扬扬性感的唇角,充满自嘲地感叹:“没想到堂堂‘猎爱圣
手’,也有为女人所困的时候哪!”
当他的奔驰320 被黑夜吞噬,消失在街道尽头后,躲在暗处的朱平庸才现身,
眼中尽是森冷恐怖的恶毒光芒。
“原来从家早已是个空壳子,那个臭娘们居然敢骗我,把我耍得团团转,简
直该死!”
咱们等着瞧,我一定会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
06本来带慈心的小朋友出来玩,该是件令人心情愉快的事。
从君柔却从一早出发到现在,一路上都闷闷不乐,有着想揍人泄愤的冲动。
全都是南宫雅治那只丑蛤蟆不好。
自从上个星期天分手后,这一个星期来居然连半通电话也没打给她,更别说
成天不见人影。
这也就罢了,今天好不容易在慈心见面,他却只对她礼貌性的打个招呼,接
下来便有意无意的避开她,不像往常那样缠她。
更气人的是,他对她不理不睬,却成天和雅芬(慈心的一个褓母)混在一起,
有说有笑,害她愈看愈光火。
这是不是表示雅治已经对她死心、转移追求目标了?
忽然闪进脑海的想法,让从君柔心头一悸。
哼!算那只丑蛤蟆还有自知之明,知道急流勇退的道理,不再妄想高攀她这
朵高岭之花。
可是,她怎么高兴不起来,反而对那只丑蛤蟆和雅芬卿卿我我的画面愈看愈
火大?
“君柔,你今天怎么了,好象成天都闷闷不乐的?”院长走近她,关心的探
问。
“我没事,你别多心。”她连忙挤出一张笑脸,不想让院长挂心。
“和雅治那孩子吵架了吗?”姜果然是老的辣!
“谁——谁会和那只丑蛤蟆吵架?他哪配!”从君柔心虚的大声驳斥,而且
深怕南宫雅治“误解”的放声嚷嚷:“我是因为平庸有事没能和我们一起出来
玩才感到无趣、提不起劲的。”
丑蛤蟆你听清楚没?本大美人才不是为了你,哼!
院长深谙她的个性,知道多说无益,便不再劝她,只说:“别想那么多,想
见平庸的话,等星期一他到慈心上班,你再来慈心就可以见着了。”
“知道了。”从君柔回话时,眼睛又不自觉地瞄向南宫雅治。
哪知不看还好,一看更肝火大动。
该死,居然无动于衷,尽和雅芬那个三八打情骂俏,简直拿肉麻当有趣,无
耻!
不气、不气,她干嘛生气?
可是就是愈看愈气。
南宫雅治确实是有意避开她。
自从上回情不自禁的把她拥抱入怀之后,他就决定在未理清自己对从君柔真
正的感觉之前,暂时别再接近她,免得害她受伤。
令人泄气的是,一个星期下来,他还是没能整理出具体的结论,所以只好继
续避着她。
糟的是,一星期不见从君柔的结果,害他从早上第一眼见着她,就有拥抱她、
黏着她谈天说地的冲动,所以他只好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别的女人身上,好
抑制内心这股难言的冲动。
虽然费尽了心血,但总算功德圆满。
讽刺的是,他大费周章才制住自己不去招惹从君柔,从君柔却是一点也没把
他放在心上,人家心里挂念的全然是今天缺席的朱平庸。
这是南宫雅治第一次在情场上尝到挫败的滋味,他一直是情场宠儿,从未在
情场失意过的,偏偏一遇上从君柔,就全都走了样。
在她心中,他就那么不值?
愈想他心里就愈不舒服,很难接受从君柔一点也不在乎他的事实。
他知道这已和甘不甘心无关,而是他内心真正感觉的问题。
他不喜欢君柔一点也不在意他的事实,这令他感到郁闷又生气,让他变得莫
名排斥沈俊之和朱平庸。
“反正我就是比不上那两个家伙——”南宫雅治猛犯嘀咕,愈想愈吃味。
长久以来,他第一次尝到为女人争风吃醋的滋味……
两天玩下来,小朋友们都很尽兴开心,就只有始终互不搭理对方的南宫雅治
和从君柔心中闷闷不乐。
载满一车欢乐的旅行车在回到慈心孤儿院时,却遭受意外的冲击——在他们
出游的两天内,孤儿院竟被烧得精光,焦黑一片。
“怎——怎么会这样——”院长受不住突来的打击,当场昏倒。
“院长——”幸好南宫雅治眼明手快的扶住她。
小朋友们开始害怕的大哭起来,呆楞失神的从君柔这才回过神。
满目疮痍的惨象让从君柔倍感无助,双脚不觉一软,南宫雅治及时抓住她的
手臂,面色凝重地道:“振作点,君柔,现在不是吓呆昏倒的时候,我们有很
多善后的工作要进行。
听见没?鼓起勇气坚强一点,我相信你可以的,我也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你
冷静下来。“南宫雅治的一番话对从君柔产生不小的影响力,她深吸一口气握
紧双拳,强迫自己提起精神坚强起来。
“嗯,我知道了,告诉我,现在该怎么办?”
“我先把孩子们带到远离是非的地方暂时安顿,然后就立刻回来和你并肩作
战。
你先叫醒院长,陪她去和警方联络、了解情况、做一下笔录,嗯?“
“好——我会尽力——”从君柔知道自己应该更勇敢一些,双手偏是不合作
的抖个不停。
南宫雅治并未忽略她的无助仓皇,一手紧紧包里住她冰冷的双手,一手将她
轻拥入怀,以沉稳的嗓音安抚她:“别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不会有事的,
相信我,一切有我。”
他在她饱满的额烙下一记温柔的吻当作保证。
霎时,从君柔感到一股热气贯穿全身,让她的双手不再冰冷也不再抖颤,莫
名的勇气瞬间充塞全身。
“我知道了,你快把小朋友们带去安顿好吧!”她已不再惊慌失措。
“加油!我很快就回来。”他给她一个鼓励的微笑。
从君柔因他的笑容感到微微目眩。
奇怪,刚刚那一剎那,怎么觉得雅治的笑容很好看?
当从君柔陪着院长到警察局了解火灾的状况、做完笔录,再一次回到的慈心
孤儿院灾难现场时,已是旭日东升时分。
“院长,你别担心,我和雅治会把事情处理好的。”从君柔不厌其烦的不停
安抚院长。
她比谁都清楚慈心孤儿院对院长的重要性和意义。
慈心本来是院长和已故的亡夫共同经营的,十年前丈夫过世后便只留下慈心
给院长,并托院长好好照顾院中的小朋友们,院长便把慈心当成亡夫的化身,
坚强的独力经营下去,实现亡夫留下的遗嘱早成了院长生存的意义。
现在慈心在一夕之间惨遭祝融之灾,整个孤儿院付之一炬,可想而知这对院
长是多么严重的打击。
“小朋友们和雅芬他们人呢?”精疲力尽、精神恍惚的院长,还是不忘自己
的责任。
“你放心,雅治已经把他们带到安全的地方先安顿下来,等他安排好,把小
朋友们暂交给雅芬他们照顾之后,就会赶回来和我们会合了。”当此危难之际,
从君柔才发现自己居然这么依赖那个男人。
院长一听才稍微释然:“有雅治在就没事了,真难为那孩子了。你呢?你今
天不是有班,怎么没回医院去?”
“我已经打电话回医院请过假了,你别瞎操心,倒是一直联络不上平庸就是
了。”
“我在这里。”
说曹操,曹操就到。
“平庸,你终于现身了——”从君柔打自认识朱平庸以来,再也没有比此刻
更想见到他了——当此急须用人之际,多一个人总是多一分心力。
那是——“君柔,别过去。”
院长脸色大变,想伸手制止从君柔,可惜为时晚矣,从君柔已经走到朱平庸
面前,语带埋怨的质问:“你死哪里去了,怎么现在才来?”
“臭娘们给我闪开,你竟敢对本少爷这么放肆!”朱平庸一反常态,毫不留
情、粗暴至极地重重掴了从君柔一掌,样子和先前判若两人。
从君柔没料到他会翻脸无情,完全没有防心,于是被他扎扎实实地掴飞出去,
重重的摔落地面,痛得眼冒金星,最糟的是扭伤了腰无法站起来,只能瘫在地
上。
“朱平庸,你做什么?”剧烈的疼痛让从君柔口气极差。
“我做什么?我还没和你算帐,你竟敢问我做什么?”朱平庸龇牙咧嘴的咆
哮,大脚一端,又赏了从君柔大腿重重的一踢。
“住手——君柔你要不要紧?”院长想扑过来救人,却被两个彪型大汉给制
住,动弹不得。
“臭老太婆,你给我闭嘴,我先跟这个臭娘们算完帐再来和你算你那笔,你
慢慢等死吧你!”
朱平庸踢了一颗地上的石头,狠准地击中院长的额头,院长额头流血低叫一
声,朱平庸才满意的转回注意力,继续对付从君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