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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抬脚就走,猝不及防,手腕却被人一把扣住。
对于这个男子的这双手,明乐并不陌生,肤色偏白,指骨修长匀称,堪称是造物者巧夺天工的杰作,只是——
有两年前的噩梦在先,她确实欣赏不起来。
既然双方都心照不宣了,那这一次,较量的就是耐性!
“殿下这是何意?”她仰头看他,阳光之下眸底笑意明艳,并无半分扭捏与羞怯。
男子轻哂一声,忽而倾身下来于她耳畔低喃一声:“你怕我?”
两个人的脸孔贴的极近,他略显湿润的呼吸吹拂在她脸孔的皮肤上,本来该是个极为暧昧的姿势,明乐却是凭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从头凉到脚。
即使是这样,她也仍是无所畏惧的侧目直视他的目光:“为什么?”
“堂堂武安侯府的千金小姐,女扮男装出入酒肆赌坊那种下九流的地方,你当真不怕我宣扬出去?”男子唇角弧度不觉牵扯的更大,眼波流转之下有一丝艳光划过。
“殿下真会说笑,您——大约是认错人了!”明乐微笑,低头下去一根指头一根指头很认真的扳开他扣在她腕上的手指。
“是吗?可是本王怎么觉得自己的眼力尚佳呢!”男子并不拒绝,就由着她纤秀的指尖运作,一根一根的把他的指头扒下来。
明乐转身再往外走,他含了笑的声音就不徐不缓的再度缠上来:“早前我曾跟人学了一招,有人说要分辨一个人是男是女,只需要寻一美人儿扒光了衣服裸呈于他面前便可见分晓,但是,本王却不以为然!”
这话,是出自她口,就在两年前的柳乡。
这个男人,这时候找上她来——
确乎果然是意为之!
明乐脚步一顿,不过瞬间,眼中明丽绚烂的笑容就尽数敛去。
“哦?那殿下以为呢?”她回头看他,目光冷凝,所到之处竟似是有两片凌厉刀锋扑面而来。
这个眼神,这个表情,果然是她吗?
男子眼中闪过一丝玩味,慢慢走上前来抬手抚上她的脸孔,指腹轻轻在她少女粉嫩的腮边摩挲了两下——
入手的质感水润细滑,确实是个女子的模样。
明乐面无表情,一动不动的看着他,并未闪躲。
这里是武安侯府的内院,隔壁又有那许多人,她并不怕他会对她做什么,而事实上她是笃定了他不会有兴致对她做什么的。
男子的嘴角噙着笑,在与她的对视中手指一路慢慢下滑,从她的衣领处探入,绕上她优雅的脖颈。
就在这时,易永群的声音突然不期而至从院外不远处传来:“殷王殿下?您怎么在这里?”
这个时候她若要是迎着易永群走出去无疑是欲盖弥彰,明乐眉头一皱,刚想闪进院子里暂避一时,那男子的动作明显比她要快,压在她颈边的那只手就势下移直接扶上她衣服下面光洁的肩头,手上再发力一带,恰是将她拉过一边藏在了拱门旁边的墙壁底下。
彼时易永群离着此处只有四五步步远,他却毫不避讳,再度欺身下来薄唇微启于她耳畔低语:“本王以为,眼见为实,还是扒光了当事人亲眼辨认过方才妥实。”
明乐闻言,心头一凛,然则完全不待她反应——
下一刻她就只觉得胸前一凉,一股寒意直扑而来,左边肩头的衣服已经被人硬给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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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俩货其实是旧相识神马的,具体情况我一时半会儿表达不清楚,反正大家不要被殿下的好脾气给坑了o(╯□)o
019二次对决
“殷王殿下?”易永群站在院外,看着被拱门挡住的半个人影一脸的狐疑。
男子不慌不忙的站直了身子,面上表情淡泊。
“原来是侯爷啊!”似乎是喝醉了酒的缘故,他那右手还扶在拱门里侧的墙壁上,眼中神色略有几分倦怠。
“殿下!”易永群拱手,看一眼他身后院子,颇为不解道:“前院酒宴还不过半,殿下怎么会在这里?”
“本王喝多了两杯,出来透透气,看这院子里桃花开的好就进来随便走走!”男子道,紧接着话锋一转,“怎么侯爷是来寻本王的吗?”
他说着,便作势要往外走。
虽然说萧庆元做的丑事指定是捂不住的了,但能亲眼见着的人还是越少越好。
易永群心里一着急,赶忙抬手制止道:“难得舍下还有景致能入殿下的眼,殿下随意就好。”
男子想了想,语气中却带了些为难:“不过此处是您府上后园,不会不方便吧?”
“这青天白日的,没什么不方便的。”易永群陪着笑,又听见前面漱玉斋里熙攘的人声便有些急躁,道:“微臣还有些家务事要急着去处理,就不能相陪了,怠慢之处,还请殿下见谅。”
“侯爷不必客气。”男子微微颔首,面上表情始终淡淡的。
明乐一动不动躲在门后的暗影里,听着这两人寒暄。
彼时那男子气定神闲与易永群说话的同时,右手仍还压在她裸露在外的左肩上。
他的目光虽未扫过来,拇指的指腹却是精准无比的压在她肩胛骨下面那处旧伤的创口上,似是很有些回味的慢慢摩挲。
“如此,那微臣便先行一步了。”易永群道,和旁边跟着一道儿前来的武威将军萧澄各是拱手对他一礼,然后就火急火燎的直奔前面的漱玉斋而去。
只待两人一转身,那男子眼眸深处埋藏的笑意就瞬间漫上来。
他再度回头看向墙根下站着的明乐,却未看她的脸,而是目光下移,直接落在她的肩上。
在柳乡那三年经常和名爵一道出没于市井之中,为了行动方便,明乐经常做男装打扮,并且从来没有穿肚兜的习惯。
此时她上身以一件浅粉色的抹胸裹了,那男子将她的外衣拉下,刚刚好可以将整个胸部以上的皮肤一览无遗的暴露在阳光下。
男子的拇指稍稍往旁边移开,一点一点,露出下面之前被他按住的疤痕。
那创口不是很大,疤痕正好可以被他一个指头遮住,因为是两年前的旧伤,此时早已完全愈合,只是由于当初伤的太重的缘故,血肉外翻,看上去还十分狰狞,有些触目惊心。
明乐完全没有理会这男子的任何举动,只是侧耳倾听,等着易永群那二人的脚步声远去,马上冷声开口道:“殿下要看的已经看到了,这院子里风凉,可否容臣女先把衣服穿上。”
男子这才抬眸去看她的脸,眸中笑意敛去,薄唇微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晌,他慢慢的松了手,转身径自回到那株桃花树下。
明乐站在墙壁的阴影里从容不迫的把衣服整理好,这一次她不急着离开,而是举步走到他身边与他并肩而立。
“说实话,我没有想到会在这个地方遇见你,不过既然已经碰上了,索性咱们也一次把话说清楚吧!”明乐开口,语气沉稳,带着完全不该属于她这个年纪少女所有的果决和冷酷,“我在柳乡那里所做的任何一件事都不能让他们知道,而我现在所做的每一件事也都与你无关。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各退一步,谁都没有见过谁,两年前的事就此揭过,这道疤,我也会忘了!”
男子偏过头来看她,少女的侧脸明艳俏丽,那姿容说不出的美好,但是她眼中寒冰包裹住的目光,生生将这美好的景致打破——
那画面似是无法形容,明明是一株养在温房里的娇艳牡丹,生生给移到冰天雪地里,偏生它还生命力顽强的绽放出最亮丽的华彩。
这就是两年前他在那个阴暗的小赌坊里遇到的黑心少年吗?看上去不过十来岁的年纪,手起刀落,直削了他贴身暗卫的两根手指。
千两银子于他是小,但他此生最见不得就是被人拿捏被人坑!
想来那也是他生平唯一一次被人激起了脾气,横手飞了一根筷子本来不过为了威慑于她,不想她却毫不犹豫的闪身替身边跟着的的另一个少年挡了。
一根竹筷,前后贯穿她薄弱的身体绰绰有余,当时她回眸的一眼,便是这般狠厉阴冷。
“这一筷子的仇,我记下了!”她说。
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等你活过了今天再说!”他回。
漫不经心,冷眸一笑!
诚然,当时他也不过以为那孩子就是流浪坊间的一个混混;
却不想,摇身一变,再次遇见,她还是一身狼狈,转头便把萧氏那京中有名的干练妇人坑了一脸血。
这个女子,心机有之,胆气有之,而且心够黑,手够毒——
此时看来也足够机警沉稳。
“怎么,九小姐这是在求本王吗?”男子轻笑,嘴角翘起,眼底神色微凉颇有几份轻狂邪魅之感。
这一次,倒是和当初赌坊里的那个鬼面罗刹对上号了。
明乐抬眸与他对视,她前后见他三次,回回都有惊喜,他真就毫不吝啬的给了她三副截然不同的面孔。
两年前那次堪称修罗鬼刹,让她终生难忘;
而早前在门口那会儿还高贵矜持清冷孤傲——
这扭头过来就笑的这般惊心动魄,着实让人吃不消。
长出一口气,明乐摇头,字字肯定,“我在与你讲条件!”
两个人,四目相对,男子敛去眼中玩味的笑意,淡然反问:“凭什么?难不成本王还会怕了你上门寻仇?”
“臣女没有殿下那般身手,莫说一根竹筷子,就算你给我一筒,我也定是拿你没有办法的。”明乐摇头,说话间坦然的一扬眉,踮起脚去,有如他之前那般倾身于他耳畔轻声细语:“殷王殿下奉皇命常年驻守蜀地抵御外敌,一个地北,一个天南,却不知道两年前办的是哪门子的差,竟会在柳乡与臣女机缘巧遇?”
男子的呼吸微滞,明乐还是敏锐的感知到,于是下一刻,凤目婉转,唇角扬起一个冰冷的笑容。
头次见面,她吃了他的亏,还有情可原,如今二次对决,凭什么还要处处受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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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说明一下,大家不要奇怪女主为毛重生之后就变成这样的手段和心肠,这些都是有原因的,为了赶剧情,中间被我抹掉的三年之内还有很多事情发生,后面会找机会慢慢交代,大家表急~
宝贝们,逐只嘴嘴,爱你们~
020殷王殿下
先帝第五子宋灏,封殷王,是已故的德宗最小的儿子。
七岁离京往蜀地军中历练,十四岁接任他外公骠骑大将军之职成为军中领袖,现下常年驻守蜀地与南疆人对抗,时年不过一十九岁,却是现下所有亲王皇子当中唯一一个握有兵权在手的传奇人物。
关于这个人的生平似是很有些故事,明乐此时却无心深究。
宋灏更是万没想到这个丫头在知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以后还敢放肆无礼的和他讲条件。
他这一生,最恨莫过于被人胁迫。
即使对方不过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他也是当即变脸,道:“你猜我现在在想什么?”
“杀人灭口!”明乐干脆的回道,退后一步,挺直了脊背毫不示弱的与他对视。
无论是谁,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就应该做好赴死的准备,可是——
她不怕?
还是根本不相信他会对她下手?
宋灏的眸子微微眯起来,眼底却是一片危险的冷色:“今天这里这么多人,如果你就这么没了,对整个武安侯府而言应该也只是件小事情吧?”
“当然。以殷王殿下的手段,让我消失轻而易举,而且肯定不会留下任何破绽。”明乐赞同的微微点头,说着却是话锋一转,冷涩道:“可是死我一个,你的事却未必能够瞒得住,这种吃力不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