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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见至交好友——也是白蝶帮副帮主——亚瑟·费杰的问话时,白悠然脸上的笑意蓦地加深。
“不怕惹祸上身吗?”亚瑟·费杰认为不妥。
惹祸?
不!他可不这么认为。
“我身上被栽赃的祸事有多少,还差这一件吗?”白悠然口气愉悦地回道,完全不把亚瑟·费杰的警告放在心上。
他回想着三年前唐宁和他交手的那一夜,她那张绝色无瑕的脸蛋,依然清晰地留存在他脑海里;还有她那张樱唇甜美的滋味,更是令他至今难以忘怀呵!
“看你那副垂涎的表情,好像一只饥饿的狮子,巴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亚瑟·费杰转眸望着白悠然,一见他那副心荡神驰的暧昧神情,不由得挪揄他。
“你还真了解我,不愧是我的好友。”白悠然挑眉笑笑,不讳言地承认他心中的渴望。
“我还以为你会说我是你肚子里的臭蛔虫哩。”亚瑟·费杰轻哼一声。
“我是想这么说啊,不过为了不让我这张俊美无俦的脸受到半点损伤,我只好改口。”
在帮派里,他们两人的身分虽有差异,但却不足以影响他俩深厚的友谊,这份友谊是平等互待的,就如他们在私下独处时不分身分的坦然。
“算你聪明。”亚瑟·费杰给白悠然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
“我的智商是比你高。”
“智商高不见得床上工夫好。”男人间的话题扯到最后总逃不过这一项。
“在床上,通常我只享受女人的服侍……”比床上功夫,可输不得也。白悠然挑眉,态度倨傲地回应。
“等你遇到个没有经验的处女,看你如何享受她的服侍。”亚瑟·费杰反唇相讥。
两个男人就这么抬起杠来……
从伊斯手上接过调查报告,白悠然看似闲适地坐在沙发内,目光漫不经心地一行行瞄过。
“伪装身分——超级名模,辛蒂雅。容貌绝美,融合古典柔美与现代狂野的特殊气质。她成熟妩媚的风情,令男人为之神魂颠倒,眼波流转间的娇媚,更是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抚着下颚,白悠然勾唇轻笑,笑意暧昧……。此刻,他的脑海里浮现的是那夜他吻上她唇瓣时的画面,心头荡漾着他探进她那张樱唇内、吮吸香甜芳津时的迷眩……
没错!她确实有让男人神魂颠倒、心荡神驰的本事。
“真实身分——唐宁,天鹤帮帮主唐镇之之女,外号‘夺命蔷薇’,身手不凡,擅用银刀,以银刀为攻击武器,向来刀不虚发,一把银刀即可将人毙命。”
这些资料,其实不用调查,他已知道得一清二楚。这些资料完全正确,只除了那句“刀无虚发”,他极度不认同。
“处女?你如何论定她是?”接续着往下看,他那双漫不经心的蓝色瞳眸在看到这一行调查报告时,瞬间转为兴味盎然。
他抬起眸,问伊斯,薄唇扯动一抹玩味的浅笑。
伊斯耸耸肩,回道:“大胆假设罢了,还等着你去小心求证。”
白悠然大笑,笑声悠扬在整个房间。
“我恐怕没办法很‘小心’地去求证。”言下之意,他可是只饿虎,只怕会弄伤了她。
“太过猴急只会坏事。”伊斯给他一个好建议。
“你说得极对,我应该慢慢来。”他接受这个提议。
很难想像,唐宁会是个未经人事的处女?!
“是该慢慢来,而且最好分几个阶段进行。”伊斯又说。
“这是你的经验之谈吗?”白悠然瞟了伊斯一眼。
“这是我的座右铭,只对处女适用。”伊斯说。
“那如果她不是处女呢?”
“就回复你狂浪的本性,大口地吃了她呀!”
“我也这么认为,这样才有快感。”
白悠然的眼睛眯成一条细线,碧蓝色的眼瞳色泽在瞬间起了变化,这是欲望骤升的前兆——
不管她是不是处女,他都要定她了!
从三年前那一夜起,他对她的渴望就从来没有消失过。
翻过页,是一张唐宁的照片,照片中的她,美丽得令人屏息,绝色容颜一如往昔,没有多大改变。
白悠然眯细双眼,盯着照片看了良久,那眼神,就像只饥饿的猛狮寻得猎物般,迫不及待地准备扑上前去猎食——
“马上启程前往纽约。”他吩咐伊斯。
在最快的时间之内,他要见她!
把资料丢往一旁,从口袋中拿出一根细烟,他点上,缓慢地吐着白色烟雾。在一旁的伊斯拿起电话,拨号通知属下们准备:“五分钟后,启程回纽约。”
唐宁利落地把长及腰际的乌黑发丝往上一盘,褪去一身衣物,走进浴间淋浴,让热腾的水洗去一身的疲 惫。
被水蒸气蒙上一层薄雾的镜子,隐约地反映出她凹凸有致的身影,看不见的朦胧眼睛却隐藏着坚决的恨意。
她的恨,因父亲的惨死而来。
而父亲的惨死,让她又有了杀人的冲动。
她要报仇,绝对不轻饶白蝶!
昨晚,她已利用媒体对白蝶放出话,这是她复仇计划的第一步。她要引出白蝶。
然而,在引出白蝶后,她要用自己的身体当复仇筹码,勾引白蝶臣服于她,为她沉沦……
然后,就在他沉沦于这段激情漩涡之时,她会杀了他。
她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
铃——
电话刺耳的铃响声,划破了她眸底晦涩的悲愤和坚绝的杀意。
“哈罗!我是辛蒂雅。”
“姊,晚安。”
是妹妹,唐绯儿。
“这么晚打电话来,有事吗?”唐宁问。
“我看到报导了,很替你担心。”唐绯儿口气担忧地说。
“别为我担心,别忘了我是个身经百战的杀手,多少血腥场面没见过。”唐宁忆起那些不堪回首的过程。
从小开始,她和妹妹唐绯儿就由一名专人教导武术。而在父亲严厉的督促下,她两人还各自拥有使刀和使枪的绝佳本事。
她惯于使刀,妹妹唐绯儿则是个神枪手,她有百发百中的本事。
两姊妹在功夫上绝对了得,照唐镇之的期望,两姊妹这样不凡的身手,绝对会是他得力的左右手,是天鹤帮将来的接棒人眩
但没想到唐镇之却料错了,他把唐宁和唐绯儿训练成制敌的杀手,却忽略掉她俩对帮派的排斥,对血腥争战的厌恶。
终于,唐宁选择了脱离帮派,脱离那充满血腥杀戮的折磨。
父亲终究是屈服了,在唐宁执意脱离帮派时,他觉悟了一切,不再强求她接掌天鹤帮,改把希望放在唐绯儿身上。
只是,世事难料,唐镇之绝对没想到,他的安排却引来了野心者的杀机。
“让我代替你去,好吗?”姊妹情深,唐绯儿不愿再见到唯一的亲人身陷险境。“我宁愿用自己的性命去和白蝶拼命,也不要面对可能失去你的不安和惶恐。”
失去至亲的痛苦让她难以承受。
“你休想,不准你有这种念头,我不会让你去涉险的。”唐宁斥喝道。
唐绯儿握着话筒,无语了。
个性较柔弱的她,心里好怕好慌。
她好怕再失去这个唯一的亲人!
“别担心,我保证我会安然无恙的。”唐宁安抚着妹妹的不安。
“你绝对不能离开我,知道吗?”唐绯儿几乎要哭了。
“我保证!”唐宁抑下内心的悲凄,对唐徘儿立下誓言。“我会杀了白蝶,然后安然无恙地回来。”
“等你回来,我们回台湾去,永远离开纽约好吗?”
这可能是奢望,她根本没有把握,杀了白蝶之后,她能安全地逃离白蝶帮的追杀吗?
但眼前,她必须安抚妹妹,她必须比妹妹坚强。
“好!我们离开纽约,永远的。”她应允,情绪却凄然而紊乱。
暗夜。
才从紊乱的思绪中平复,好不容易才正要入眠,偏偏就有个不识相的闯入者,堂而皇之地闯进她的私人禁地。
随着入侵者脚步的欺近,一道警戒声自唐宁的脑海中闪过。
她利落地翻身下了床,一袭黑色睡衣和飘逸的长发像和黑夜融合为一体般,让人无法很明确地看出她所在的位置。
她的身手敏捷,行动力相当敏锐……只除了在三年前那一夜,她失手败于那名白袍男子的手中。
这敏锐的行动力和敏捷的身手,让她在黑暗中,也依旧能如白天一样活动自如。
这是她的房子,她可是万分地熟悉房间的每个角落,她几乎可以闭目行走,都不会碰到障碍物。
不过……这入侵者似乎也不是泛泛之辈,从他敏捷的行动中,她可以这么笃定地判断。
在黑暗中,唐宁审视着入侵者的外形……,这男人身形高大,一袭方便夜间行动的黑衣下,仍可看出他结实而明显的身形。
走近了,唐宁嘴角扬起,趁入侵者经过身畔时,她以惊人的速度和犀利动作扭身出手;然而入侵者的身手比她更快一倍,他轻易地就闪避过她的攻击。
他轻易地躲过攻击令唐宁不服,她趁他闪避的当头,回身给他一个漂亮又利落的回旋踢,她毫不留情地使劲踢向入侵者的小腹。
她以为这次可以制住他,却未料,入侵者竟然很准确地攫住她的脚踝。
“喝!”
唐宁沉喝一声,对于自己这么轻易就被对方反制,她感到惊骇而不置信。
她扬起眸,在黑暗中,黑眸桀然而倨傲。
他的身手在她之上;唐宁尚不轻易服输,但不得不承认此项事实。
“啧啧!女人不该有如此粗鲁的动作!”低沉醇厚带着磁性的嗓音震荡在空气中,低回不已。
这熟悉却又陌生的声音,让唐宁的心跳狠狠地漏了一拍。
她的视线对上入侵者,他的脸戴着一只银白色面具,只露出一双炯亮而邪佞的眸。
碧蓝色的瞳眸!
这男人会是三年前和她交手过的那名白袍男子吗?
“是白蝶派你来的吗?”若真是那名男子,那他必定跟白蝶脱不了关系,她在心中思忖道。
“你如何判断我是白蝶派来的?”白悠然问道。
“直觉。”她故作神秘地回道。
她仰着蛲首寻找着那熟悉的眸瞳,她望进他那一潭如海水般湛蓝的瞳眸中,这暖洋的色泽令她感到迷炫而眷恋。
很莫名而清晰的悸动,和三年前那一夜一模一样……
是他没有错,她可以百分之百地确定。
男子朗笑一声,悠扬的笑声充斥室内。
她还记得他,从她的神情就知道。嗯,这是个不错的开始——
“你那么确定白蝶会搭理你如此大胆的示爱?”在没有一丝光线的黑夜中,他凝睬着她,银色面具在黑暗中闪着诡异的光束。他这个模样犹如欲窃盗人类灵魂的恶魔。
“男人不就是喜欢大胆的女人吗?”她冷哼一声地反讥。
“其他男人的喜好我不知道,不过我倒是满认同你的看法。”挪揄的低喃声在她耳边回荡。
他前进了一大步,颀长而结实的双腿,和她紧贴。
这暧昧的姿势,让他男性的欲望很契合地和她双腿间女性神秘的地带相抵着。
对于这份令她燥热的暧昧,唐宁狠狠地倒抽了一口气。
“你的认同与我无关。”为何他总是能轻易挑起她体内的情欲;唐宁在心中骇然地想着。
“无关吗?”似鬼魅的邪笑声,低切地震荡于空气中。
白悠然刻意缠住她的视线,捕捉她粲然黑眸中的情绪骚动。
“全然无关!”唐宁极力压抑内心的怦动。
“是吗?”他可不这么认为。
接着,他俯身和她紧贴下脸,俊脸埋进她的后颈,吸取她发丝和身体融合的独特馨香。
对这男人越来越逾矩的行为,唐宁觉得心脏仿佛有一秒钟停止跳动。他那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