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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少年冷俏面容,一双细眼,左眼下一颗泪痣在少年稚气中平添妩媚。
丝丝默,她竟不知这幽冥教如此藏龙卧虎,出的都是各具风情水灵灵的美少年——只可惜年纪太小,要上她的美人榜还欠些火候。
她不会说那些让他让开的废话,只看这少年冰冷的气势也知他不会相让。只是他们这个年纪,倒让她想起了当年的水榭——年少时的小白莲,寒水,缺月……或许,还有风残月。无论后来发生了多少事,当年他们都是她的家人。只是后来,家,散了。
她心里生起些微黯然,如今,水榭只有她和白莲,寒水了。可是,她却翘家跑出来……她笑笑,再次抡起如勾,鞭挞金刀门人——“全部一起上!”
如果黑师父知道她是这么用如勾的……会一脑门黑线吧……
丝丝其实很谨慎,这里居然只有一个少年在守,就不得不小心是否有机关——可怜的金刀门人只是探路石,她没指望他们能够拿下红衣少年。但令她意外的却是,四周竟没有任何机关陷阱,只见红衣少年抬起手中刀,眼中瞬间寒光乍起与刀光相映,在金刀门的包围中向上一跃便如飞雁般腾起,在空中翻转,直冲而下——刀光横扫,丝丝喊一声“撤!”虽然拿了他们当探路石却倒也无意让他们送命。
纵使如此仍稍稍迟了一步,金刀门人撤的撤倒的倒,还是有不少人受了伤,总算无人丧命。
第一招,大概只是警告。
少年落地,那身暗红的衣裳纵然被溅了血也看不分明,如同衣上的暗纹般妖娆着。他提刀而立,看也不看四周的金刀门人,只盯住丝丝。一双眼睛冰冷中透着些许傲气,与他的年纪不符着,让丝丝宛如看到一只骄傲的雏鸟——她只能将他看作雏鸟,稚气未消,已失了少年心性。但他日数年之后,怕是要展翅长空。
丝丝微笑,心知这一战只有自己来应。
如勾沉寂已久,江湖上纵无人不知其名,但一个少年却是不会见过。他扫一眼如勾,眉头若有若无的轻蹙,显然加了几分警戒。不认得如勾没关系,但他知道能用这样一把剑的人,不会是普通人。
只方才一招丝丝已看出这小子功底不俗,练的都是杀人的功夫——只是终究年少,欠了些许火候。若非如此,她此时也早想办法开溜。
凤再次平举刀身,一跃凌空向丝丝袭来——丝丝内功纵然差些轻功却是一流,飞身闪过,轻得就像是风中的柳叶。凤还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对手,出手的刀始终没有着落,纵然封住她的去路依然在最后一刻被躲过。这样下去只会没完没了,对于他来讲没什么,因为他只要将他们挡在外面,但是对于闯教的人来说,难道只是这样拖着就可以了吗?
少年隐约间察觉必然有异,可是还没想出什么,就觉得身子一软,从半空跌了下来,身子落地,仿佛一下子跌散一般。
“你——”少年咬牙,丝丝毫不惭愧的一笑,“少年仔,我是沧冥的新月,你要记得江湖并不只是一个明刀明枪的世界,也是有我这种人存在的。”所以她才说,终究欠了火候。竟然只是戒备着她的出招,却对其他全无防备——这也算是给他上的一课。
她正要从他身旁走过,少年却举刀飞出,在这种情况下那刀竟□丝丝脚下的地面。她止住脚步,看向地上的少年——“数年之后你大概会是个了不得的人物,若是到时候想找我扳回吃的这一亏,我会等着。”
“不必。”一个声音如深林里不曾遇到过阳光的微风,仿佛还带着树叶摇曳的声音,就这么突然传来。丝丝转头,看到一个竹绿宽袍的少年缓步走来,十五六岁年纪应该还只是半大的孩子,他却如静谧山林深处的一株绿竹,幽幽的雅致和深邃。
“凤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女侠不必介怀。”他的语气并非客气,而是一种独特的慵懒,似乎带着些许对世间的淡漠……丝丝很想呐喊,娃娃你才多大啊啊,与风残月相比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小公子……你是不是有什么心里阴影?思春期的烦恼是很多的,你有什么不开心可以跟姐姐说,姐姐就算是不能为你做到的事至少也可以开导开导你,有事不要自己一个人闷着会闷出毛病来的。等到长大了才发现人品扭曲就来不及了——”
一众黑线……也只有东方青冥还笑得出来。他懒懒笑着,很自然的推开话题,“女侠想必是沧溟水榭的新月姑娘?我虽本不是江湖人,却也做了些了解,希望没有眼拙。”
剑,毒,轻功。将这三样集中在一起,能够联想到的第一人自然就是新月。这一点东方青冥还是相信自己的眼力的。再看新月身后那些人的衣着,心里便明了了七八。
“你要找的人不在这里,虽然他的跟班的确关在牢房里——我们小门小派现在无意与沧冥水榭扯上关系。人领走,您请回。”他始终带着笑意说这些话,却有着无法拒绝的气势。金刀门人都在祈祷就这么算了赶紧走人,丝丝却好像完全感受不到那份气势,同样挂着笑容道:“只是我来却不止为人,还想要跟教主商量一件事情——”
“又是为生离恨?”他其实很想他们走人,他的事情还很多,都在等着忙,他哪有那么多时间来打发这些闲事——“这话我已经对那位诱人的大侠说过,生离恨不是幽冥教所有,而是左使个人的。目前人不在教中,恕我也无能为力。”
这话想必龙鹫根本不会听,因此才打起来,却把大白给陷进去了吧?
“不知可否请教左使行踪,如何能够找到他——我会去找左使谈。”
少年微默看了她片刻,居然从他这个一直与年龄不符的老成中蹦出一句神叨叨的话:“有缘时他自然会出现。”
——不知道就不知道不想说就不想说,什么叫“有缘时他自然会出现”?有种被耍了的感觉……可偏偏少年却一脸“我才没有耍你”。
这个少年完全不如想象中那般好对付,丝丝思量片刻,还是先带大白出去,生离恨日后再想办法——
可是这时,半空却响起龙鹫的声音——“抓了你想必他就会出现了吧?”
丝丝一抬头,就见龙鹫如大雕一般俯冲下来,那翠衫少年却是头也不抬,不躲不闪站在原地——
第三十七章 幽冥教也不好惹2
柿子要捡软的捏,欺软怕硬才是生存真理——
丝丝真想对龙鹫说,大哥,让我们要回大白就先撤吧!
此时龙鹫已经俯身冲下,即使不在正下方的丝丝也能够感觉到那一对巨斧带来的压力,强烈的气劲让翠衫少年的衣衫都猎猎飞扬,他却丝毫没有躲闪,巨斧已至头顶他的手突然一抬,气旋直升竟将龙鹫的气劲全部反弹回去——龙鹫的身体被反弹回半空,下落数丈终于在树枝借力,才避免直接落地的惨象。
丝丝看傻了眼,以龙鹫的功力,居然会被人像玄幻剧一样反弹回去……此时再看那如深谷幽林一般的少年,就像看到鬼。
难道她一直都搞错了这不是武侠而是隐藏的仙侠文,她这个女猪脚若不加紧修炼迟早要一边儿歇菜去的?
不,她以资深金牌女主的经验担保这绝对是武侠文,所以她要坚决远离这种怪物少年以免串文!
而弹飞了龙鹫的少年,却还从容走到凤身边,弯腰去扶起他,“起来吧,凤。”在他碰触到名为凤的少年后,凤身上的沉重感便慢慢消退,借着他的搀扶站起来。
丝丝越发坚定了自己的想法,面对一个连自己的看家本领都能轻易化解的怪物少年,没傻的都知道该怎么做。可是,偏偏有些人疑似傻的——“师兄!”丝丝唤一声,制止住他下一步的举动。师兄都喊出来了,足见问题的严重性。可是一向狂妄的龙鹫怎么能容忍自己输给一个毛头小子?他仅仅是一时停手,却未打消与他再战的念头。
“小公子想必就是幽冥教主东方青冥?”
东方青冥微笑低头颔首应过,丝丝现在明白为什么幽冥教会在短短时日内再次崛起,而难得的是,少年有成,又身怀如此实力,他却自信而不自傲。
他会是个不得了的人物,丝丝可以预见。但是,她绝对不想再跟他扯上关系。反正伊人尚小,待他叱诧风云的年纪,她已经可以回家带孩子了。
“是我们冒昧得罪了,教主若能放了我家的家奴我们立刻便走从此不再踏足幽冥教。只还有个请求,请教主告知如何可以将生离恨相让。无论是要出钱或是以其他相易……”
东方青冥倒也客气的打断,“这一点的确无能为力——我已说过生离恨是左使个人佩剑,与幽冥教无关。他是曾经跟随前教主的元老,不是我这个小辈可以支使的……”他稍稍的停顿似乎可以听到话里的一丝不满……这算是一个新上任小教主的无奈么?“不过,”他话锋一转,“既然这是左使的私事,那么你怎么跟左使交涉,都跟幽冥教无关。”
丝丝把这句话翻译提炼一下就是——管他去死。
这很好,至少要面对的只有一个左使,而不是幽冥教和这个怪物教主。
“多谢东方教主提点。”——这是个很有爱的姓氏——东方教主,嗯嗯。丝丝似乎有些了解了,东方小教主的意思就是——你们最好直接把他解决了,我好换左使。如果她没理解错……是这个意思呗?
其实跟他交谈还蛮愉快的,大家都是聪明人,而且都是腹黑的聪明人。不着痕迹间就达成了共识,各取所需,各不相干。
东方青冥示意属下把大白押出来,丝丝看了看他,“没事?”
大白点头应道:“没事。”一点小伤是被擒时所受无可避免,至少全须全尾,人还是平安的。一切其实可以就这么算了,可是龙鹫却再次站了出来,“恐怕大白所受的伤,没那么容易算了。现在就你和我,我们再打一场!”
虽然这是丝丝早已经预料的,但她真的不想发生……以龙鹫肆意的个性,连黑师父他都义无反顾的扑了,何况眼前两次胜他的少年……
东方青冥的目光平静的扫过去,很静,静得近乎深邃,可是却有着无言的反驳——那么,龙鹫打伤的幽冥教人又怎么算?
“再一再二,却没有再三再四——你说是么?”东方青冥的话已经清清楚楚,眼神透出几分凌厉,在忽起的风中燃起杀机。他让已经让过了,若再不懂得一个退字,他自然也不会客气。一手扶起一个摇摇欲坠的末路教派的他,自然懂得做到立威和肃清。
看来是没有退路了——丝丝虽然不想招惹这个怪物少年,但她和龙鹫是站在一边的人,只要出了门,不管龙鹫惹了什么事她都得站在自己的立场上给他支持——如勾出鞘,这是水榭十多年来教给她的,因此她也从未迟疑。
无论她在外面做了什么,惹了什么,水榭一直是她的后盾。生活环境对一个人的影响的确很大,即使知道是蠢事,她依然会挺龙鹫,没得选择。
东方青冥连帮手都没有叫,只有他和凤两人,不用他的吩咐,凤一跃而起长刀袭来——丝丝自知东方青冥那种怪物她是敌不过的,只能交给龙鹫,因此持如勾迎上凤。如勾凤鸣铮铮相撞,发出长吟。这个少年一招一式全无繁复的累赘,全是杀招。丝丝已经顾不得龙鹫和东方青冥那边的情形,她的毒此时在凤身上竟完全不起作用,虽然想也知道是东方青冥做了什么手脚,但以功力来拼,她却不是这个少年的对手——
凤的身影在半空中如鸿雁一般,像是在看慢动作,却步步紧逼,丝毫不给她落回地面的机会——他竟是想将以轻功见长的丝丝在半空缠死。
丝丝在半空不断闪避着他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