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爸,你忘了小妹正在这里作客?我想,妹婿一定会为我们桑家出头的。」桑群话中有话地瞟向桑貂儿。
「我劝你们少做白日梦。」桑貂儿扯开红唇冷笑。
「死丫头,你给闭嘴……」
铃……被扔在沙发上的手机,又突然响起。
桑仕渊狠瞪桑貂儿一眼,便拿起手机,恶声粗气地道:「喂。」
「桑仕渊,把貂儿给我安全送回来。」彼端传来言隐逸深沉的低语。
「是……是你,言……隐逸。」桑仕渊脸色再度灰白。他们为了取得更有利的局势,也要让言隐逸因着急而逐渐失控,所以一直没让言隐逸知道是他们掳走桑貂儿。
言隐逸这三个字如同咒语一般,同时令桑群与桑貂儿睁大眼,双双望向脸色铁青的桑仕渊。
「嘿,隐逸呀,我只是请女儿回家坐坐罢了。」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今晚九点钟之前,把貂儿平安的送回台北。」言隐逸语气冷硬地道。
「隐逸,你知道我目前有些麻烦要——」
「如果在时限之前,我还没有见到貂儿,你的麻烦会更大。」言隐逸一说完,马上切断电话。
「隐……隐逸,喂喂!」
「爸,言隐逸他怎么说?」看他的脸色,桑群也觉得事情似乎不太妙。
「去你妈的,那件案子八成就是言隐逸在幕后搞的鬼。」桑仕渊气急败坏地怒吼着。
「什么?」听父亲这么一说,桑群的脸也在转瞬间变成猪肝色。
「他说要我们在九点前将死丫头送回去,否则我的麻烦会更大。」桑仕渊的拳头忍不住重击桌面。
言隐逸真的来救她了!就算没有听完全,桑貂儿仍旧可以从他们部分的谈话内容,以及桑氏父子失控的模样得知,言隐逸已经让他们付出不小的代价。
她应该是高兴的,却又感到一丝的茫然。呵,她真是矛盾至极。
「哼,死丫头,你别高兴得太早,我就不相信有你在我手中,言隐逸那小子还敢对我怎么样。」
啪的一声!桑仕渊终于成功地甩了她一个巴掌。
捂着火辣的半边脸,桑貂儿并没有出言讽刺,因为她知道桑氏父子已经被整得凶性大发,万一她再火上添油,岂不是自找苦吃?
「爸,那你是决定……」
「叫阿国多找几个人来看住死丫头。」哼,什么马上就要跟貂儿离婚,原来是个幌子。现在,他已经知道言隐逸有多重视这死丫头;换句话说,只要他手上有这张王牌,他桑仕渊就有机会再扳回一城。
晚上八点五十五分。
桑貂儿一直静静地坐在软椅上,有时,她会分神地瞄瞄壁上的时钟;有时,她会冷睇一下坐立难安的桑氏父子;有时,她会瞥瞥站在角落看守她的四名大汉。
既然怕,何不主动送她回去?根本没必要与言隐逸硬碰硬,难道言隐逸的能耐,他们还不清楚吗?真是一群蠢蛋。
秒针再走一圈,就九点整。
而此时的桑氏父子,已经坐不住了。
直至九点过一分,什么事也没发生,桑氏父子于是松了一口气。
「言隐逸就只会在那里说大话,我看他根本就是在装腔作势。」桑群终于敢开口讲话了。
「哼,他下次若再用那样的口气跟我说话,我就拿他的小孩开刀。」这次换桑仕渊狂吠。
就在电光石火之际,大门猛地被人撞开,一群警界最负盛名的菁英猝然闯入,目标就锁定因松懈而来不及还击的四名大汉。
四名大汉很快便束手就擒,至于桑氏父子早就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剧变而吓得面色发青。只有桑貂儿,似乎预见了桑氏父子的下场,所以她镇定地蹲低身子,以防被流弹波及到。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当一切都平静下来之后,她深切地感受到就在她周围、有一股她十分熟悉的独特气息,而会散发出这种气息之人,就是——
言隐逸。
桑貂儿猛地起身,在回身的刹那,立刻被紧紧拥住。
「隐逸……」
「有没有受伤?」
桑貂儿有些晕眩地摇摇头。
然后,桑貂儿的螓首冷不防地被抬高,当言隐逸看到她右半边的脸颊有着淡淡的红印时,他的眼神变得异常阴冷。
「谁打的?」
言隐逸这么一问,被警官押制住的桑氏父子瞬间全吓白了脸。
「隐逸,算了,我们回去。」
「是谁打的?」他再度冷声。
「隐……隐逸……」在犀利的冷光骤然射向桑仕渊时,他连忙改口说:「言、言总裁,我只是请貂儿回家做——」
桑仕渊并没有机会把话给说完,因为一记凶猛的拳头已迎上他的肚腹,可怜的他连哀叫声都来不及发出,就痛晕过去。
「爸!」桑群简直骇到面无人色。
「你们就等着在牢里团圆。」言隐逸所勾勒出的笑,格外凉飕。
「隐逸……」唉!就算她已经跟他们毫无瓜葛,她也不忍见到他们有如此凄惨的下场。
「貂儿,我们走。」言隐逸搀扶着她,迈步离开。
「那他们……」
回到台北之后,桑貂儿马上做一连串的检查,直到检查出她的各方面都大致无恙后,言隐逸才真正松了口气。
在这段期间内,桑貂儿都不知道该对他讲些什么;直到王医生一走,言隐逸拿了一杯牛奶递给她时,她才轻声地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我不想老是听你说对不起。」言隐逸看着她喝完。
「以前你不是很会逼我说。」桑貂儿略带调侃地瞄了他一眼。
言隐逸眉眼一挑,在接过空的玻璃杯后,冷不防俯身舔舐她唇畔残留的牛奶。
桑貂儿一愕,当下满脸通红。
奇了,他竟然不会反讥她。
「以后你要是说错话,我就用这一招来惩罚你。」
以后?他们还有以后吗?
从来,他就不曾对自己表示过什么,更遑论是承诺,一切都只是她的一厢情愿。所以,她不会因这件事就过度膨胀自己的重要性,以免到头来落得一场空时,她会承受不住。
「在想什么?」她的表情有问题。
「没有,只是有点累,想睡罢了。」
「那就躺下来。」
「隐逸,你会留在这里陪我吗?」微合的迷蒙双眼,伴随着幽幽的呢哝软语,在在说明桑貂儿的确累了。
「会。」言隐逸眸光一闪,俐落地将上衣脱去后,便直接上床,将她拉入怀里。
言隐逸没有骗她,当她迷迷糊糊地醒来时,他还在她身边亲昵地环抱住她。
「隐逸,我们一直没问医生孩子的性别,万一是个女孩怎么办?」等她的意识一清晰,她马上抬起眼,凝视那双莫测高深的黑眸。
「再生。」他简单地丢出答案。
「再生?」跟她?应该不是,如果她一直生女孩,那就不是一年半载所能解决的事,所以……「你只指,你要另外找个女人替你生?」
「你要我找别的女人生!」他的深眸掺杂着危险的讯息。
「可是你……」
「你不想再生我的小孩?」该死的女人!言隐逸目光凶狠地将枕在他臂弯上的螓首给抬高。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他在气什么?
「既然你不想生,那我就依你的意思去找其他的情妇生。」他低低地吼完,立即将手臂抽回,甚至连上衣也没穿就沉着脸走出去。
「隐逸,我当然很愿……」
回答她的,是一道沉重的摔门声。
「我当然很愿意再怀有你的小孩,只是……唉!」她黯然地垂下眼,幽幽地叹道。
重新侧躺下来的桑貂儿,满脸净是失落地呆望着窗外,小手更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微凸的圆腹,连有人开门进房也浑然未觉。
「表嫂、表嫂!」见桑貂儿无反应,韩采苓干脆挡住她的视线,对她挤眉弄眼的。
「采苓,你!」桑貂儿迷惘的表情在弹指间转变成没好气。
「又是表哥惹你不开心是吧!」韩采苓坐在床沿,一针见血地道。
「不,是我惹他不高兴的。」她自嘲。
「你们两人总是不把内心的话讲给对方听,才会不停地在原地绕圈圈;换作是我,我一定会把『我爱你』这三字时常挂在嘴边。」她的提示很明显。
「我……我不是你。」其实她也很想对他说,但是她怕,怕他根本不爱她。
「表嫂,你也知道像表哥这种不可一世的天之骄子,要开口讲那三个字可是比登天还难,所以我求求你,拜托你先开这个口啦!我想,表哥要是听到,一定会乐翻天的,到时我爱你这三个字,说不定还会变成他的口头禅呢。」总要有一人先表白,这场戏才会有个完满的结局。
「我……」
「难道你一点都不爱表哥?」韩采苓改采激将法。
「谁说的?」她第一眼看到他时,就已经爱上他了。
「那你马上去跟他说。」韩采苓硬要拖她下床。
「采苓,你先等等。」桑貂儿拒绝。
「有什么好等的,先说先赢嘛!」桑貂儿再不说就来不及了,因为她刚才听到表哥要里去订机位。
「采苓,你并不是你表哥本人,又怎知他内心真正的想法。」她已经是弱势的一方,倘若在对他表明心意后,换来他的不屑,那她还不如保有一丝奢望。
「貂儿,难道表哥千辛万苦地把你救回来,是他吃饱撑着吗?」真受不了他们两个耶!
「那是因为孩子的关系。」
「拜托,你也想想看嘛!他会去找一个他不喜欢的女人来生他的小孩吗?」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
对呀,他既然选择她,就多多少少代表他还是在乎她的,那她和他赌上一把又何妨?
「采苓,隐逸他人在哪里?」
然而,就在韩采苓高高兴兴地带着一脸羞涩又腼腆的桑貂儿来到客厅时,等待她们的人不是言隐逸,而是里。
「夫人,先生已经去机场。」
里的话,让韩采苓差点晕倒。完了,慢了一步。
「他去机场做什么?」桑貂儿似乎还没有完全理解。
韩采苓赶紧对里使了个眼色,然后再对茫然不已的桑貂儿说:「表……表嫂,你也知道言氏的事业遍布世界各地嘛!好巧不巧的,英国的分公司为取得一份很大的订单,所以得麻烦总裁亲自前往一趟。」可恶,表哥只要再慢个几分钟出门,不就天下太平了。
「既……既然他出国,那我的那些话,就等他回来之后再说了。」桑貂儿勉强地对韩采苓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后,就缓缓地转过身,脑袋有些昏沉地转身拾级而上。
「表嫂,表哥很快就会回来的。」韩采苓企图做最后的努力。
待桑貂儿的背影消失,韩采苓才把怒火全发泄在里身上,「你主子到底是在耍什么性子,说出国就出国,他难道不晓得怀孕中的女人是最脆弱的吗?」
「先生有交代要我看顾好夫人。」这句话是他临行前丢下的话。
「他倒是很会推卸责任嘛!」
算了,到时桑貂儿若是跑掉,她就不帮他追回来了。哼!
二个月后。
言隐逸还是没有回国。
这时的韩采苓大约已编了十个理由来向桑貂儿解释他没回国的原因。
就在离桑貂儿的预产期只剩一个半月时,言隐逸终于回来了。
但是,他并没有回家。
这时,韩采苓的解释就换成——因为他出国太久,公司有太多的事没处理,所以他直接住在公司,希望桑貂儿能够谅解。
不过,对于心死又满身疲惫的桑貂儿来说,已经都无所谓了。
直到她痛了一天一夜,生下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壮丁时,她才看到言隐逸抱着儿子,面露欣喜地逗弄着他。
啧!孩子出生的那一刻,也就是她桑貂儿该离开的时候。
尾声
桃园中正国际机场——
下计程车的桑貂儿,手中拎了个小包包,正欲走往入口处时,突然被人拦了下来。
「里,是你!」桑貂儿大感吃惊。她以为她出国一事没人晓得。
「夫人,先生正在停车场等您。」
「他也来了?」略带红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