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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做老板,想干干,不干拉倒,如果这份工让你给闹没了,明天我就要去睡大马路,好歹相识一场,你放过我好不好?”一整天的憋闷、委屈涌将出来,话是越说越凄苦,到最后,竟哽咽不成语。
费云军只觉心象被戳了一刀般痛起来,他跳下车,就这样在大马路上将这个纤弱的女孩拥进了怀里,“没有,没有,我没有想伤害你!”他喃喃地说,将无数个吻投入她的额际,“我只是被你伤害到了,你以前一个人连走点夜路都不敢,修理厂的客户开两句玩笑都要哭,现在却能靠着自己做到银行副总职务,我不知道你受了多少苦和痛,我只是伤心你没有要我陪在你身边共担这些烦恼和忧愁,你不要生气,我那么爱你,怎么可能伤害你。”
在这个散发着淡淡熟悉男人味的有力怀抱里,叶萱终于忍不住了,眼泪扑哧哧落下,濡湿他胸前一大片衣服,是呵,他说得没错,曾几何时,她居然学会了自己把自己照顾得很好、很成功?只是,这当中的酸涩有多少,谁知道?陈家上上下下当她如佣人,公司里的同事当面不说、背后鄙夷她,这些难道她不知道吗?痛了、倦了、累了,却还得带着笑伫立人前。
林林种种,让费云军的话牵出,如过电影般从脑海里闪过,她也不过是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子呀,怎么可能不需要人保护、不需要人疼惜?而那么长的时间,只有这个男人给了她最多的维护和关怀,只有他!依稀仿佛,那种久违了的感觉又回到了她身边,情不自禁地,她张开手环住了他的腰,身子越放越松,终于,渐渐融化在了他久久不断的亲吻中。
“我们上车吧,这必竟是在马路上。”透过她的身子感觉到她的心几乎完全接受了他,费云军这才放手说道。
晕死哦!叶萱猛然醒悟自己居然在公司门口、下班高峰时间上演了一场情感秀,吓得赶紧跳出三尺远,四下打望,万幸万幸,好象还见着有熟人看表演,她捋捋头发,羞红着脸跑到副驾位上坐下,见费云军还呆站在那看着她痴笑,眉毛便竖了起来:“呆子,还不开车?”
费云军心里的喜悦一层层荡漾开来,这才是他的叶萱,娇媚八分,小脾气五分,在自己的地盘上恣意任为是十分,是她,是她又回来了。兴奋地吹声口哨,他跳上了车。
两个人、特别是叶萱,都没注意到,方鸿余的车停在一旁,将这出情戏看了个完整,甚至,还用手机拍下了部分。虽然他一时半会也说不上来这位叶总的个人隐私会有什么用处,但直觉上知道,多点东西在手上,总是没错的。
晚餐叶萱没吃什么,便闹着要回镜苑,说不上原因,今天疙疙碰碰那么多嘴脸,心里多少有些不安定,讲给费云军听吧,他肯定是要她辞工,大少,只有大少,哪怕不说一句话,都能让她稳稳沉入心湖最静谧处,转身淡笑风云,所以,现在的她,对着感情的追求远远比不上心灵的舒适来得强烈。而对费云军来说,眼见挚爱的女孩慢慢在将如初的情意转回,欢喜都还来不及,唯恐纠缠过头了效果适得其反,半个不字都不敢多说,连准备拷问她“升迁史”的计划都缩了回去。在送她回去的路上听闻准备搬出陈家,更是高兴得多踩了两脚油门,恨不能立即便帮着她挪出来的。
不是周末的晚上,镜苑基本上都是非常安静的,叶萱进门来,只有大飞在院里逗丹玩,相互打个招呼,她瞄了瞄三楼,嗯,灯亮着在,骚扰他去!
“叶萱,”大飞停住与丹的嬉戏,叫住她,不知为什么,他除了开开玩笑外,总是无法真称她个“总”字,许是怕被她暴捶吧,只能这样自嘲地解释。“行里都在传你对那位赵依依有点小意见呢。”说完,他有些懊恼自己的笨嘴,不知她明不明白他的提醒?
她顿住,感觉一股暖意于寒风中驻留在两人之间,徐大飞,她可算是交到这个有点沉默、比较喜欢说冷笑话的朋友了?有这些真心关怀她的朋友哇,才是在瑁辉工作最大的收获!
“你倒是说说,来个什么样的私助才没有我的传闻?”她的话语如此通透,倒令大飞吃惊,“不惧千夫所指,但求问心无愧,就行了。”
大飞肃然,这一刻,他才真真正正地服了大少,用人有魄力是其次,识人、断人如斯,才是境界。
“嗯,有担当!不过,三楼那人还没吃晚饭,不知道这事你敢不敢担当?”话音刚落,只听一声哀叫,眼前的人影倏地就没了。黑暗中,他摸摸丹的头:“还是跟你玩好些,起码,饿不着肚子。”
叶萱急冲到他房门前,却又骤然驻足,今天“修理”了他漂亮的新私理、临下班还撂挑子,就这样闯进去,他会不会赏她个白眼外加一记无影脚,灰溜溜出来倒不打紧,他饿着了冻着了病着了,没交给那位赵大美人之前,可还不是她的事?眼珠转转,她折过身冲向厨房。
倒杯鲜牛奶,在微波炉里加热,她端上三楼,敲门,没应答;再敲,手劲加了几分。
“进来!”声音闷沉沉的。她吐吐舌头,死就死吧,他是boss,只要他高兴就好。
长臂台灯照着正在电脑前工作的大少,他似是知道是谁般根本就没抬头看她,叶萱佯装不知,自说自话:“大少,休息一会吧,喝杯牛奶。”说着,将牛奶递到他面前,那人没接,她就这样端着,不动,僵持了两分钟,他伸手重重地接了过来,差点还洒泼出一些。
“刚刚才忙完事,我还没吃饭,”她有意含混,不过肚子里倒真是没什么东西,偷偷瞄了瞄他,果然,那人正喝着奶,闻言略微一顿,“大少,您看呵,来这这么久了,我也没请过您和大飞的客,听说玉林路的‘绿茵粥道’做得蛮好,算是今晚你们成全我,陪着一块去吃点可好?”
他握着喝了半杯的奶,眼睛正视着她,女孩笑盈盈迎着他的目光,正想赌气拒绝,又听她言:“我可是,头一次请男士吃饭,大少不会不赏脸吧?”
终是在心底暗叹口气,说:“你问大飞肯不肯吧,我随他。”
只听一声欢呼,女孩已经站在了门外,扶着栏栅,喊:“大飞,大飞,大少要你陪着去喝粥!”
闻言气笑不得,她却已转进屋来,自顾着给他取大衣、围巾搭身上,忽然,他将手握住她,正着脸色说:“你赢了!”
叶萱一愣,复又浅笑开来,柔柔地说:“大少,我是您的小兵,您的小兵赢了,不等于是您赢了?”说完,转到他身后推轮椅,背过他,荡开个调皮的鬼脸:赢不是目的,赢的过程才是她的最喜欢。
……
‘绿茵’的粥道果然远近弛名,按说他们到的时候早已过了正晚餐时点,人却还是挺多,捡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叶萱见大少的眉头蹙着在,便担心地问:“是不是觉得吵了点?不行我们换到包房里去。”
“饿了点。”他仍旧板着脸不肯放松。
大飞与叶萱对视一笑,忙叫服务员端上三个小粥锅,大飞纯属陪吃,随便点了两样,倒是大少,平时酒店会所去得多,这种鸡毛小店鲜有吃到,点菜时不免有些踌躇,叶萱暗笑,应着他平日的喜好要了些金针菇、黑木耳、牛肉什么的,见她如此娴熟,大少忍不住发问:“你常来这?”
“来过几次。”
最后一次来是什么时候,和谁?这话大少差点问出口,想想,愣是又吞了回去。见叶萱自己吃得不多,却是不停为他夹菜烫,心里多了些感动:“你自己也吃呀!”
“不要紧,您吃好了就行。”见着他已然吃了小半锅,叶萱放了心,这才慢慢地盛着自己锅里的粥吃。
这边的牵挂放下,那头的事又涌了上来,她望望大少已然舒展开来的眉头,问道:“大少,赵依依晚些时再搬进镜苑行不行?”
他的粥匙顿在了小锅边,眉头复又结拢。
“怨我粗心,没想起来这事,可我以前租的房子早退了,现在重新找房估计得个几天时间,反正我晚上也没什么事嘛,您这块的活还是我做便是的。”
“嘿,那有什么关系,镜苑的空房多的是,随便给赵依依挪一间就是了,你住也住惯了,就不要搬了呗。”大飞说道,还是想得简单了些。
“不好,”叶萱赶紧出声否决,现在的自己又不是租不起房子,再说了,不用天天对着那一大家人行礼问安,不知道是件多惬意的事,为什么不搬呢?“陈氏的宅子,无名……无缘无故杵在那里终是尴尬。”差点就顺嘴说成了“无名无份”,那玩笑就开大了,她红了脸。
“这些事你安排就是了。”大少淡淡的答,一切都在意料之中,还需要多说什么呢?
“牛肉刚放进去的呢,别吃!”见大少夹起片牛肉就往嘴里送,她急忙阻止,没看见吗,肉片上还现着鲜红?
“唉,你这一搬,晚上我们可就没有汤水喝了喽。”大飞遗憾地说。
叶萱微微笑道:“我就只会做些小玩艺,那个赵依依天生一美人胚子,秀色可餐,你们什么都不用吃了,天天看着人家就饱了的。”
大飞点点头:“确实挺漂亮,说营业部的人都挨个找籍口上楼来瞧的,叶萱,你今儿个算是把全行的男同胞都得罪光了。”
“我?”她吃惊地挑挑眉。
“你说什么不剪指甲就不用干了,害得赵美人泪撒大厅,可别说不是你说的。”
叶萱惶恐地看看大少,那人毫无反应地吃着粥。细究起来,也许,潜意识里她是想给她个下马威,真为那指甲吗?或是,因是二小姐安排过来的缘故,念及此,勉强压下去的不安又升了起来,她没接大飞的话,转向他说:“大少,这私助不是什么技术活,但心思一定要细,不如,重新招位年纪大点、有工作经验的,我来招,好不好?”
“嘿,你还真的不惧千夫指了!”大飞禁不住叫起来。
什么千夫指?那人扬起了头,大飞赶紧说:“我特地把今天的‘晚间新闻’告诉她了的,你猜怎么回答?”他学着叶萱淡淡然的样子,“不惧千夫所指,但求问心无愧!”
大少一震,好一句“不惧千夫所指,但求问心无愧”,她的心,真如此如雪般净、如水般纯吗?他望向那张盯着大飞含羞还怒的脸庞,多么希望能穿透入那个小小的脑袋里,看看还有什么,能撼他如斯!
叶萱没有如费云军强烈建议的那样搬到他那住,而是要Dina在瑁辉附近为她找了套一室一厅的精装修公寓,美美地开始了自己的单身“白骨精”(白领、骨干、精英)生活。费云军开始对这事非常介意,听她淡淡地问两句:“你告诉你父母我俩合好的事了?住你那没两天就让你家人轰出来又回头来租房子?”,他气馁地闭上了嘴。事过境迁,叶萱再也不是初时那个单纯简单的小女孩了,她明白,他也明白的,只是,不想承认罢了。
但她却依照大少的安排搬回了21楼重新装修过的办公室,因为,这位是boss,是她的衣食父母。
每天与大少‘共享’他的各种事务,无数的审核,无数的批复,无数的会议,无数的应酬,偶尔闲下来的几分钟,她会用来质疑:那么长的时间里,真的就没有人在大少身旁帮他分担吗?如此,这样一个病体,他是如何担下这么多、这么重的工作的呀?
私下偷问过大飞,他两手一摊:“我也是来了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