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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喝了多少酒?”身上似乎没什么酒味,叶萱却依旧不放心地问赵依依,边问边帮他脱下大衣,那人则顺从地由着她摆弄。
“还好,就是有点杂,吃饭时喝的XO,后来单经理叫了两个小明星来唱卡拉,又喝了些啤酒,吐过两次了,临走之前大飞陪着去洗了个桑拿,酒气儿应该全蒸掉了。”
“吃了些什么?”见他一只手放在胃部,叶萱警惕地问。
“火锅!张科长喜欢吃辣的”。
叶萱暗叹口气,接着问:“事谈得怎么样?”
“够了!”大少突然发言叱住,“叶萱,是不是明天还交份书面汇报材料给你?”
那就是还没摆平哟?叶萱的心沉沉地往下坠,跟着就是瑁辉的行庆了,如果这事捂不住……她不敢想下去,定定神,自是不去计较那些讽刺:“大少,让我……”。
“我说够了!”他恶狠狠地抬起头,“你还嫌我不够烦是的?大飞,先把她们两人送回家。”
“好了好了,不说了,”看样子,无论如何他都是不会同意她参与此中的,握了握他的手:“我和依依陪你去坤苑吧,你知道的,今晚上不看着你安顿好,我放不下心的”
他闭上了眼,没有吱声,莫说叶萱好言软语相求,单论她以今时今日的身份,仍眼巴巴地讨这份私助的活做,他就已是无语了。
宝马车,划开漆黑静寂的深夜,驶向坤苑。
“大少,这是叶总让给您的胃药,您看吃不吃?”
“大少,今晚要开暖气吗?”
“大少,……”
到了坤苑,帮大少洗漱入床,赵依依遵照叶萱的嘱咐一项一项地做事,只不过,每做一项她都要先征求大少的意见,这使得他无端地有点烦燥起来。
“好了,你不用忙了,去休息吧,叫叶萱来。”他挥挥手。
“她睡下了。”
“睡了?”大少惊讶地问,这不太符合她的风格耶,看看时间,也是,快四点了,她也是,累了一天。“药放床头柜上,我一会吃,你也去睡了吧。”意兴阑珊地吩咐了赵依依,他自是倒头入床。
没听着出去的脚步、合门声,他奇怪地转头,见赵依依却已合衣在沙发上躺下,“你没听见我说的?”
赵依依垂头,这到底该听谁的啊!“叶总怕您身体有闪失,让我今晚就在这凑合。”
他皱起了眉:“我不习惯边上有人,你去睡你的,这满屋都是电话、手机、叫人铃,误不了事。”说完,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什么不习惯,不正巴巴地等着她过来的吗?
“还不回去!”见她犹豫,他竖起了眉。
赵依依逃命般闪出。
壁灯亮着一盏,光线打在了最小档,床头柜上有温水、牛奶、药,满屋都是他已熟悉并接受了的氛围,独独因没有她而倍显异常。吃了些辣的食物,胃有些隐隐灼痛,酒意下去,喘声却渐升。这女子,今天怎么如此不懂事,他都还没歇着怎么自己就先睡了?明知他埋了一堆定时炸弹在胃里,却不闻不问。埋怨心顿起,他气恼地、冲动地拿起手机拨了她的号码。
刚闪现接通,他立马就掛断,将手机扔在床上。自己这是怎么了?多大的年龄了,还象个小孩子般任性?他恨不得两耳光把自己扇清醒,正胡思乱想着,只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渐行渐近。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还没反应过来,叶萱就冲到了面前:“你,你怎么样?”
他抬头看她,长发散乱,手里握着手机,穿着一套黑色的贴身内衣,连外套都没披一件,这里没备有她的睡衣,看她这相,应是直接从床上跑过来的。她满脸满眼都是焦急、惊恐、担心,汇成熊熊燃烧的火焰,几欲将大少熔化。
“你……你哪里不舒服,能说话吗?”看样子,那响了一声就断了的手机铃声把她吓得不轻,搭在他肩膀上的两只手颤栗得令他的心都跟着一起抖起来。
如果地上有个缝,大少肯定都钻进去了。然而更尴尬的是他根本就无法告诉叶萱:对不起,我刚才只是乱发脾气,所以摁了你的手机,吓着你了,非常抱歉!
“我,我有点胃疼。”他的声音如蚊子哼哼,一张红似番茄的脸藏在了暗光下。
“就只是胃疼吗?你别忍着,我叫大飞来送你去医院。”
“不要!”他急急抓住她的手,感觉那只小手冰凉似水,悔得汗水都冒了出来,“我真的就只是胃有点烧,说找你要点药,想到太晚了,所以又挂断,吓到你了,真是对不起。”
见他脸色、声音正常,又探探额头,除了有些汗水,温度也正常,叶萱这才长吁一口气,抽手抚了抚快要蹦出来的心脏,无力地坐到床边,“给你吓死了。”
“对不起。”他羞愧难当,埋下头去,又见她光着一双脚丫子在,可知见着电话跑得有多急,此时,若不是她在跟前,真要扇自己两耳光了。
“你没事就好。”叶萱又稳了稳心神,“我给你拿药去。”刚起身,忍不出打了个喷嚏,随即,被拉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一迭声的道歉在耳边萦绕,跟着,一张厚被子翻转过来裹住了她身子。
叶萱由身到心,一阵绵软,浓郁的男子气息充盈入她的鼻子,直浸入脑。转瞬间,她清醒了过来,羞红着脸挣脱起身,正要跑出屋,手被抓住,“叶萱,我,胃真的有点疼。”
她回头望向他,这人什么时候叫过痛?“我去加件衣服过来。”呐呐地说。
“不要跑来跑去了,柜子里有我的睡衣,先披上吧,鞋子也有。”
她象失去了思维般,按他的话打开柜子,随便取了件睡衣罩上,穿上鞋,将头发用手理了理,看见床头的药和水,恢复了些意识,“你没吃药?”别着脸问他。
“没有”,见她小小的身子笼罩在又大又宽的睡衣里,大少心里暗自发笑,星星点点的快乐与温存缓缓冒了出来。
冲了些热水,将药递到他手里,叶萱忽又似想起了什么,打开他的柜子倒腾,不会功夫,拿出个热水袋,自去洗净后装上热水,递给他,柔声道:“取睡衣时见着有,你胃不舒服,拿这放上面给暖着,应该会好受些。”说完,又打了个喷嚏
他接过热水袋,顺势捉住她的手:“不要折腾了,快上……床睡下。”
“唔,”叶萱摇了摇有些沉重的脑袋,“我可能真是感冒了,回来的时候就觉着头有些痛。你这儿没什么事了吧,没事我先出去了,别传染着你的。”
他伸手捉住她的手臂:“你头痛?”,此刻方想起她并不知道他们从“人间明珠”出来的准确时间,也就是说,她定是早早地就候在了街头,也不知吹了多长时间的风,才等到他出来,不着凉才怪,而自己,却瞎折腾,害她整晚劳心又劳力。
“对不起!”大少第一次觉得自己语言的苍白,无论说什么,似乎都承载不起自己的歉疚。
叶萱不解,这人怎么回事,一会功夫说了N多“对不起”了,有些发烧?她试试他的额头,好着的呀。“你没事就好,早点休息吧。”言毕,她再次抬足想走。
“叶萱,”他想鼓起勇气,直接了当地说,话在唇边打了无数个旋,却变成了:“我喉咙有些难受,你,你就睡这好不好?”
她还没转过弯来,举眼看了看沙发。
“来!”左右是说了,他决心争取到底。故意不去看她,让出半幅床,从床头后柜里扯出一床被子搭在面上。
叶萱艰涩地吞了一口口水,下意识地想抽回被他攥着的手臂,他却是咬着牙不放,为了配合,他“咳咳”地咳了几声,另一只手捂住了胸。
听着他咳嗽,她抽回手的力度小了些。他也是不敢抬眼看她,否则,若见着她娇羞无限的脸庞,自会明白七八分。
暗沉沉的房间里,两人有点僵在了那个时点上,直至叶萱又打了个喷嚏,男人的强硬涌了上来,一把将她拥入怀中,拉上了床,佯装没听见她的轻呼,另一只手扯过被子覆在她身上,说道:“快睡,我已经很乏了。”
叶萱硬着身子良久,感觉一切都归于静谧了,才偷偷睁开眼,见他闭着眼睛似乎已经睡着,隔着两床被子,手臂却依旧游刃有余地笼着她,一阵阵温热又略带粗重的呼吸自她头侧袭入,夹着丝丝酒气,熏得她有些迷醉起来,终于,抵不过倦意和头晕的侵扰,她慢慢软下身子,头蹭着找了个舒适位置,合上了眼睛。
感觉到怀中的身子已然变得柔软,大少躲躲闪闪地睁开了眼,她是真的困了!如同个婴儿般踡着呼呼睡去,长长的头发散落在她的脸上、他的手中,一丝一缕都牵出他心中的无数柔情,情不自禁地,他伸出只手想为她理顺头发,却又怕着会惊醒她,终是将万般柔怜、千种痴迷化为一声无声的叹息,象平常她照顾他那样,为她将被子轻轻地往上拉了拉,头歪歪地、小心翼翼地斜靠在她头边,挂着一缕笑容,进入了梦乡。
交锋(1)
几点钟了,外面黑漆漆的,还没天亮吗?叶萱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下意识地伸手去拿手机看时间,摸索无果,慢慢从混沌中清醒,嗯,昨晚她同boss“同寝”的!揉揉太阳穴,不疼了,那是不能以头晕作理由了的。她笑笑,起身转头看侧边,咦,人呢?
“你醒了?”厚重的窗帘边,他坐那玩着手机在,见她醒转,扬手将窗帘拉开,明媚的阳光忽拉拉地照了进来。
“什么时间了?”看见阳光,她心里掠过一丝不妙。
“九点十分。”她果然也如任何一个同年龄的女孩般,喜欢睡懒觉的,大少暗笑,从未见过她晨曦初醒时的模样,这一刻,她的慵倦、惺忪,甚至懒懒回忆的表情,都如杯醇奶,润入了心肺。
“我的神哦!”她跳了起来,“约了九点钟签协议,这下惨了啦。咦,我的手机闹钟怎么没响呢?”
“我把你手机关了。”怜着她昨晚折腾得够呛,一早醒来,他就偷偷地关了她的手机,合上窗帘,静静地坐那看着她朦朦胧胧的睡相,已经看了多少,自己都不知道,只是觉得,如果,能永远如此看下去,便是三十年来最渴盼之实现。
“你……”她一时气结,瞪着他。
“我已经发短信让Dina帮你把会议时间改到下午了,你放心吧,有事他们会打我电话或是回短信的。”
“找我打你的电话?”她惊呼起来,“求你了,让我多活两年,你知道人世间最痛苦的死亡方式是什么吗?给唾沫淹死啊!”
他哑然失笑:“你不经常号称不惧千夫所指吗?”
“前提是问心无愧呀。”
“你的意思是说,你现在问心有愧了?”他慢慢地问。
刹那,她脸上菲纷漫红一片,羞来只恨不能把头埋进地里去。这只小驼鸟!大少的心里轻轻扬扬地荡漾起无限宠溺。“快点起床,收拾好,我带你去个地方。”
听他这话,再看看自己那付刚从被窝里钻出来的狼狈相,她这下是从脸红通到了脖子根,顾不上其他,踮起光脚丫拉开门便往外跑。
出门恰遇赵依依与大飞从顶楼花园下来,见景,赵依依没心没肺地说:“叶总,早!咦,您怎么穿着大少的睡衣?”
大飞恨不能扑过去捂住她嘴的,待见叶萱已跑得没影了,恶狠狠地瞪着赵依依:“你不想干是你自己的事,别连累我!真是见过笨的,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