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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要尊重的人，只得静静地等着。
格罗德公爵夫人不自在了半晌，最后还是心一横说了出来，“玛蒂娜，那个，菲利克斯毕竟不比兽人，甚至比一般的孩子身子还要弱些，所以你以后可不能乱来。再说了他也是格罗德家族的继承人，这面子上也是要顾虑的，所以你可要当心着些……”
玛蒂娜再一次凌乱了，这谣言的速度可真是够快的，而且内容的离谱程度已经远超她的预料，看来还真是不能小瞧八卦众的能力，只是这公爵夫人也够呛，居然不看家族的情报网，而是相信八卦的消息，不过再怎么样这个误会也要解释清楚的。
她不得不坐正了身体，但面色比公爵夫人还要尴尬几分，“夫人，您误会了，这个问题要怎么说呢。就是特别的不是我而是索纳塔，这个您是理解的吧。”说完还犹有几分不放心，一直看着对方的眼睛。
可公爵夫人那将信将疑的脸色彻底打击了她的信心，最后离开格罗德家族的小雅座时都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罗琳夫人正好迎面过来，看见玛蒂娜的模样就把她拉到一边过问，这件事她暂时还不打算先和舅母说，所以只得说些别的。
格罗德公爵夫人的误会就成了主题，罗琳夫人听了也有些为难，这件事可不是谁说就能解决的，尤其是现在这谣言有点走样，最后只得承诺先去收集些情报再处理。
其实罗琳夫人这次过来是特意找玛蒂娜的，所以说完这个题外话后也就进入了正题，只是面上有些不好看。
“玛蒂娜，威廉那边我谈过了，他的态度很坚决，就是要借着咱们家族来和沃尔什家族划清界限。舅母现在担心的是沃尔什家族会采取的行动，他们为了拖哈马特家族下水可是不惜余力，而经我分析的话，这个矛头最后还是会指向你。”
玛蒂娜眉头微皱，这件事她的态度其实是取决于祖父的态度，当即把会场的事情托付给舅母，自己先回住院的书房，这个时候祖父应该是在那里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一章 卖破烂的
玛蒂娜带着满心的心思离开会场，一边往书房走着一边还在思量刚刚得到的信息。一路上满目的绿色和清新的空气让她头脑更加清醒，对这件事的思量也越发多了。
不过这些都还是要前往书房找到祖父才有答案，脚下的步字不由得更快。
阿古达公爵的书房就在主院，布置的虽然简朴但那巨大容量的藏书还是准确标明了主人的身份，如果有懂得魔法的人进来必定会万分惊讶，不仅仅是因为其藏书的数量，更是因为其藏书的质量。
其实书房作为一个兼具处理公务的地点，布置上除了要便于主人的使用外还有像贵客展示品味和实力的作用，所以一般有极为亲近的贵客也会在书房接待。
玛蒂娜一进来就看到书房里面还有客人，心里不由大为窘迫。往日都是敲门后再进，然而刚刚一直在想宴会上得到的消息，不小心走神就没敲门。结果就是有随意出入权限的她无礼的闯进来，还惊扰了客人。
原本打算趁早退出去，但祖父已经看见她，微微皱眉示意她过去。
阿古达公爵见玛蒂娜来此暗叹一声，看样子威廉已经找过她了，既然这样也好，正好趁早老朋友在，让他们直接交流一下。
“这就是那个老哈马特，你过来见一下。”说着从书桌后起身，率先向待客的沙发走去。
一直背对着门的老者随着起身，玛蒂娜这才看清对方的样子，再听祖父的介绍，当即执晚辈礼，“大人日安。”这哈马特公爵长得和威廉可是不太相像，面貌要粗犷的多。但或许是气质问题，人看上去颇有一番豪气之感。
哈马特公爵爽朗大笑，当即让其起身。同时豪不见外地推着她坐到沙发上，也就是祖父的身边。
“嗯，果然和我小时候看过的一样，模样是一点也没长歪。”哈马特公爵说完又是一直大笑。
按理说此刻是该做娇羞状的，可玛蒂娜却怎么也娇羞不起来。前面威廉来说那番话，这后面其祖父又过来，这用意自是不必再说，不由得把目光再一次转向祖父。
阿古达公爵不禁暗中摇头。他这个孙女可不是个好糊弄的，虽然平时不怎么精明。可一旦要谈点事情那是比谁都谨慎，当然如果用啰嗦这个词也毫不过分。这件事本来就是哈马特家给惹出来的，这个烂摊子他可是不打算再管，现在正好一切都让哈马特自己谈，成不成都算是他最后一份心。
哈马特公爵和阿古达公爵两人可是战场上打出来的生死交情。加上常年结交，对双方的一举一动已经极为熟悉。此刻自然也看明白了老友的意思。只是把这样的大事交给一个小孩子决断不免让人决断有些滑稽，哪怕这件事是事关她切身利益的。
不过老友既然如此决断，那么也不能太驳他面子，放下身段主动开口说明了来意。
话和威廉说的差不多，只是更为宏观罢了，当然所站角度也不同，但意思还是一样的。听了这话后玛蒂娜却陷入了犹豫。
她的本意是不想再搅合这破事了。现在看祖父的意思也是不打算干涉，那么这件事可以说是随她的意思了。
但让她左右为难的却是家族的立场，虽然对现在的情况还没有太详细的了解，可这件事的概况也差不多清楚了。即使是不在一个位面，可是皇族争夺金冠的活动实在是耳熟能详。
这件事也确实是如格罗德公爵夫人说的那样算不得新鲜事。大家早就心知肚明会发生，只是这里面所牵涉的还是太大了些。让她一时间有些拿不定主意。
本来是打算先找祖父谈的，可现在看祖父的意思是让她现在就决定，而且哈马特公爵逼得也同样很紧。但越是这样就越需要了解更多，此刻面子什么的才真是浮云。
“大人，请恕我冒昧，虽然您已经很明确的说明过，可有些事情我还是要问一下。”客套一下后她立即问出今天最让她不解的根源所在，同时也是在问祖父。
“据说我们家族是中立派，这一点我可以理解，而您的家族正处在风口浪尖我也能理解，但是让我不解的是，和我们家族联姻真的就能改变这种状态吗，据我说知整个大陆都已经知道您的乖孙和沃尔什家族的掌上明珠爱的死去活来。”其实她很想问的是你真当陛下是傻子不成，难道他不会怀疑你们是串通好了一起骗他。
哈马特公爵面上一整，也认真起来，“你的这个问题问得好，倒不是我们怀疑陛下的脑子，而恰恰是我们相信陛下的脑子。”
这话让她有些不解，可随即眼前一亮，“难道您是说陛下他……”
这次哈马特公爵笑得有些自得，“我在战场上这么多年可一直是陛下最亲信的大臣，即使是现在也依然领着重兵，这里面除了表面的那些原因之外，就是我对陛下心思的揣摩。”
她一听笑容就不由得僵在脸上，众所周知这哈马特公爵虽然是立下战功无数，现在也算是权势巨大，可这些都是凭着硬军工换来的。他和陛下无论是公务关系和私人关系都糟糕的可以。
据说哈马特公爵性格怪癖，除了当年战场上的老友外，几乎看不上任何贵族，嫌弃他们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娘娘腔，自然也就入不了贵族的主流圈子，但因为他实在是位高权重，这才过的逍遥。
而且这哈马特公爵闲的无聊还喜欢找找陛下的麻烦，简直是从未做过一件顺着陛下心思的事情，反倒是把陛下惹毛的时候多，这么一个人说他深谙陛下的心思，可谓是一大怪事了。
不过她可不敢小看任何一个人，能走到今天这么一个位置，即使是出身高贵，可同样出身的人又何其多。能站到这个位置的有几个。
细细想来这番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有点偏了，那就是哈马特公爵故意不显露出他能揣摩出陛下心意的能力。之前那些个事情都是为了掩盖这项能力留待大用而故意所为，不过有点矫枉过正罢了。
哈马特家族之前和她定下婚约的那一步就很高明，在争斗开始之前就已经留好了退路，他唯一没算到的就是他孙子的心意而已。
可是思及此她的疑问更重，“虽然如此，可是我还是不能理解陛下有可能的思路。”
哈马特公爵的脸有些黑了，他已经交出如此底牌来居然还怀疑不止，还真是够啰嗦的。
“陛下的决断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说清的。这取决于有史以来我留给他的综合印象，不过倒是有一点可以告诉你。”
看哈马特公爵的脸有更黑的趋势。她不得不退让一步，露出一副好奇宝宝的表情算是让人挽回一点面子。
可惜效果不佳，哈马特公爵的脸除了黑之外又有点泛绿，咳了一声才道：“那就是陛下对我的信任，只要能让所有人相信我已经彻底的恢复了对哈马特家族的控制。那么陛下就不会迁怒家族，因为哈马特家族不存在反叛的可能了。”
阿古达公爵适时拍拍玛蒂娜的背。“陛下相信老哈马特的判断力，自然也知道他是不会参合进去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祖父的话让她又想起了之前的事情，那一次祖父在说别的事情时提过，像他们这种大家族，体积已经是发展到了极限，如果再发展必然会威胁到帝国的统治，那是陛下不愿意看到的。所以在达到真正能威胁帝国的实力之前就会被铲除。
当时她就不解，如此的话那他们还争得要死要活干什么，而祖父的回答让她茅塞顿开，那就是家族们依然在发展，只是已经从体积的扩张转变为对质量的提炼。就好像是树木，此刻树冠已经够广。所需要的就是暗地里把根系尽可能的扎的更深。
这也是为什么贵族的历史越长越受尊重的原因，因为时间往往代表着不为人知的实力。当然这一点帝国也是知道的，但是却并不会反对，家族们的实力加强同时帝国的实力也会加强，这代表的是一种良性竞争，而且在树冠有限的情况下，家族几乎是不可能超越帝国的。
那么眼下陛下如果已经断定哈马特公爵是一个喜欢良性竞争的人，那么自然不会动他控制下的哈马特家族，但是之前的动乱已经让陛下怀疑其对家族的掌控能力，那么哈马特家族就极有肯能会被划到失控的危险实力一边，一旦有机会被除掉的可能性极大是在所难免的。
此刻她终于明白了哈马特公爵的意思，可心里却更加难以抉择，彷徨时她又把目光投向祖父。
阿古达公爵只是给了孙女一个鼓励的眼神，这种事情可不是总问别人的。
玛蒂娜的脸上一热，感觉自己现在的样子有点像个小孩子，一旦有不懂的就跑去问大人。
当即直面哈马特公爵，此刻既然不能决定，那就掌握更多的信息作为辅助，就像数学，一旦解不出来，在能力一定的前提下，去掉一些未知数自然能降低很多难度。
而她的问题很简单，那就是这场戏要做到什么时候。从祖父的态度里她已经隐隐觉出了，祖父虽然是不打算干涉但感情上还是希望能帮助哈马特公爵的，再说还有另一个重要原因，如果她此刻帮助了对方，那么就是削掉了沃尔什家族一个有力的炮灰。
毕竟和沃尔什家族之间已经闹得如此新仇旧恨的，日后对方一旦得势虽然不会弄得小命不保，但也会处处碰壁，一辈子只要在崔斯特就要当个缩头乌龟。
哈马特公爵再次高兴起来，仿佛刚才那个甩脸子的不是他，和玛蒂娜是一口一个乖孙媳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