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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接二连三的举着酒杯,全无顾忌的敞怀大饮。酒逢知己千杯少,这种感觉。不是经常都有的。有地人,或许一辈子也难得遇上这么一次。武元衡,也全然忘记了自己的矜持和骄傲,和汉王大声谈笑,有时还拍上几下桌子。抒发心中汹涌澎湃地感慨。
两个女子站在凉亭里,都朝正堂这边远远张望而来。彼此惊愕不解的对视一眼,同时说道:“聊的什么开心的事情呢?”
天将拂晓时,李世民和武元衡,终于双双醉倒了。连他们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究竟喝下了多少酒。武元衡一个书生,酒量也可以用惊人来形容了。重生以后的李世民,酒量非比寻常,连李怀光和浑那样的猛汉子都不敢轻易与他拼酒,武元衡今天却舍命相陪了一回。
李世民被俱文珍和高固抬回了房间,武琦云也让几个家丁将武元衡背回了卧房里。这个时候,已经传来了一阵鸡鸣声。刚刚躺下的武元衡,却在这时又清醒了过来,还准备下床穿衣。
刚准备离开房间的武琦云,马上又折回来,有些嗔怪的将他按倒下去:“哥,你喝了一夜的酒,就好好休息一下吧。你看看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样的放浪形骸了?”
武元衡呵呵的笑了笑,依旧坐起身来拍了拍妹妹的手,说道:“没有关系的。鸡鸣即起,是我多少年的习惯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待我洗漱完毕,就要去县衙处理公务了。殿下那边,你们要好好伺候着,千万别怠慢了。”
“你自个儿的身子,自己都不心疼,妹妹却为你担心透了。”武琦云有些幽怨的抱怨了几句,随即又有些诡谲的低声道,“哥,你昨天……和汉王聊的什么呀?那么开心。”
“没什么。”武元衡已经起了身,将官服换到了身上,轻描淡写的说道,“些许男人该聊的事情,你问来做甚?”
“随便问问嘛!”武琦云故作轻松的走到武元衡身边,替他折弄身上官服,说道,“哥,你不是……一向很讨厌他的吗?昨天怎么?……”
武元衡侧过头来,眼神古怪的看了自己这个宝贝妹妹几眼,挑嘴一笑,却是不说话。
武琦云看到他眼神中甚是有些暖昧,顿时有些羞急的说道:“你笑什么嘛?问你话也不答。”
武元衡依旧只是微笑,将乌纱官帽戴得好了,就准备走出门外去衙门。这时,他稍稍停了一下步子,伸手捏在了武琦云的脸上,呵呵一笑:“妹妹,你似乎是长大了。”说罢,一边笑一边走了出去。
武琦云有些恼火的摸着被掐了一下的腮帮子,看着武元衡的背影,恨恨的嚷道:“坏蛋,还像小时候一样欺负我!故弄玄虚……”
李世民这一觉睡得可够沉。这么多日子以来,还从来没有哪一天像今天这样睡塌实过。心中压抑酝酿了许久的心事,终于能够宣泄出来,整个人都放松了。他甚至连梦都没有做,就一觉睡到了午时三刻。
睁开眼睛时,耀眼的日光透过细格的窗棱正洒到了自己榻前。屋内有一股淡淡的幽香,沁人心脾。他略略的活动了一下脖子,还好,头不是很疼,只是口干得厉害。转眼朝屋中一看,这间收拾得很朴素干净的房间正中,摆着一大盆怒放的菊花。看来,那阵清香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来人!”李世民几乎是本能的唤了一声,想让俱文珍来伺候自己起床,弄点茶水来喝。
门吱吖一声被人推开了,苏菲儿手捧着一个盘子,担着一盏茶碎着步子走了进来。她跪在李世民的榻前双手举起,声如乳燕呢喃般的说道:“殿下请用茶。”
李世民脑子里还是有点迷糊,略自愣了一愣,这才想起昨天信口答应了这个姑娘,让她跟在自己身边。这时只得笑道:“苏姑娘,都说了以朋友相处,你别像个婢女一样的来伺候了。这些事情,有俱文珍那些人做的。”
“没关系的,殿下。我就是殿下的婢女。”苏菲儿轻言说道,“殿下请用茶。”
李世民无奈的摇头笑了笑,只得接过了茶盏饮下了一杯。酒后口干舌燥,喝下这一杯菊花清茶,还真是爽彻肺腑。苏菲儿这才站了起来,低头垂手的静立在一旁。
李世民看着她,左右还是感觉有些尴尬。因为每天这时候,自己都是要小解的,而俱文珍总是会拿来夜壶。
没办法,只能自己去茅房了……李世民心中苦笑道:还是宦官伺候着随意一些。搞个婢女在身边,还真是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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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浴火 第139章 急召入宫
午饭时,李世民也就没拉着武元衡再喝酒了,而是让他去午休一会儿。毕竟一宿没睡又处理了一上午的公务,身体会有些吃不消。李世民则是打算,在这里多逗留一两天。昨天与武元衡通霄彻谈了一阵,当真是爽快之极。而且以他的直觉和自信来讲,武元衡这个人,应该是对自己消除了芥蒂,并产生了认同了。
如果趁热打铁再下点功夫,想要将他收至麾下,也不是没有可能呀!李世民心中暗自有些欢喜。
吃过饭后,李世民在小院中略作走动,散散步子。到了凉亭边,却看到一个比较熟悉的身影,武琦云。
武琦云已经换上了披帛襦裙的女儿装,梳着望仙流云髻,唇红齿白素妆淡雅,与穿服胡时相比,另有一番清雅脱俗的韵味。
武琦云正在这里修剪菊花枝蔓,见了李世民,连忙上前来矮身行了礼:“民女见过殿下千岁。”
李世民也略略感觉眼前一亮,这与当初见到的那个活泼灵动的武琦云,颇有了一些异样。于是笑道:“怎么了,武姑娘。今日怎么跟我这么见外呢?快免礼吧。”
“此一时,彼一时嘛。”武琦云略略仰头看了李世民一眼,腮边一抹红晕暗涨,低声说道,“在奉天时,一切紧张而又混乱,为了救人,有时也顾不得太多礼数了。今日殿下以万金贵客的身份造访,自然是要礼待周到。”
李世民多看了她几眼,一身合体的襦裙加上飘逸如云霞的粉红披帛,将她的曼妙身裁勾勒得玲珑有致。同时,眉宇间依旧是灵气四溢,却不比一般庸脂俗粉或是花瓶女子,颇有几分吸引人的眼球。
李世民闲散的欣赏了一阵菊花,开玩笑的随口说道:“你们这一对兄妹。还真是生得好。一个俊雅潇洒,一个漂亮大方。想来,你们地父母也是仪表非俗了。”
武琦云却是有些幽幽的说道:“父母已经仙逝多年了……母亲生我时故去,不到三年父亲也亡故了。这些年来,我与兄长相依为命,总算是熬出头了。”
李世民略微惊了一惊,然后有些抱愧的说道:“报歉。我不是有意提起武姑娘的伤心事的……”
“没关系。”武琦云笑容淡淡,正欲再与汉王聊两句,不料从前院跑进来了一个衙役,惊慌慌的就朝这边冲过来。
李世民见状,喝问了一句:“何事惊慌?”
那名衙役跑到李世民面前拜倒。说道:“殿下,县衙来了朝廷信使钦差,专找殿下!”
“找我?”李世民微微吃了一惊,“你是说,朝廷派人来找我?”
“正是!”
“这倒是怪了。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找我找到华原来了。”李世民对身后地高固等人挥了一下手,“走。看看去。”说罢,一行人大步而去。
武琦云微皱了一下眉头,感觉甚是有些索然无味,又去摆弄菊花了。苏菲儿经过旁边时,轻轻的说了句:“那个公差很可恨哦!”
“去!”武琦云半羞半怨的瞪了她一眼。苏菲儿嘻嘻的笑了笑,一起跟到前堂去了。
县衙正堂,还真有几个宫里来的侍卫,手捧着一份圣旨在那里等着李世民。圣旨写得很简单。召汉王李谊火速进宫见驾,不得有误。
李世民接过了旨,疑惑不解地问那个侍卫:“可曾知道宫中发生了什么大事?”
“回殿下,宫中没有发生大事。其他的,卑职就不知道了。”侍卫答道。“还请殿下早点动身,进京见驾。”
“嗯……你们先回去禀告陛下。说我马上就到。”李世民心生疑窦的想道:宫中没有大事,皇帝召我,无非就是跟军事有关了?
事不宜迟,李世民只得马上准备动身前往长安。武元衡仍在酣睡,李世民也就没打算叫醒他了,只是跟武琦云略略说了几句话,让她代为转告武元衡,算是跟他道了别。武琦云只得暗自在心中幽叹,也不好说些别的什么。
苏菲儿背着一个小包袱,看着高壮的马匹有些惊愕地发了呆。她还从来没有骑过马,对这种雄壮的畜类,还有一些本能的害怕。李世民让她与俱文珍同坐一骑,可小姑娘爬了半天连马鞍都上不去,俱文珍也体弱力小,也帮不了她什么。
“到我这里来。”李世民在马上伸出一手,苏菲儿怯怕地走了过来,一咬牙,将手递给了李世民。李世民略弓下身,托住她的柔嫩腰肢用力一拉,苏菲儿顿时如同腾云驾雾一般的就飞到了马鞍上,还吓得惊叫了一声。
“害怕了?”李世民呵呵的笑了起来。苏菲儿一阵芳心惊颤,等她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被李世民合抱在了胸前。自己的脊背,几乎就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强健的体魄和温暖的体温。
“坐好了驾!”李世民一扬鞭,青骓马奋蹄奔去。苏菲儿惊诧地摇晃了一下,却发现自己已经被这个男人牢牢的抱在了怀里,怎么样都不会再掉下去。马跑得很快,让她有了一种如同坠入了云端的错觉。而且自己的心头,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踏实与安全感,仿佛天大地事情,也不用自己去挂心了。
她心头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如果长安不是在百里开外,而是一千里一万里那该多好!最好是,这马永远也不停的跑下去,这一刻便是永恒地存在。
院门口的武琦云,看着几骑绝尘而去,微微的笑了一笑,转身走了进去。她感觉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不知道是因为情如姐妹的苏菲儿离开了,还是因为这一回,居然没能与他说上几句话。
回到长安,已是日暮西沉。李世民见皇帝催得急。也没多作耽搁,让俱文珍带着苏菲儿等人先行回了汉王府,自己匹马进了皇宫。
大明宫紫辰殿书房里,李适扯了个大大的哈欠然后摸起额头来,看着桌上的一堆奏折没来由的一阵心烦。正在这时,霍仙鸣进来报,说汉王求见。李适这才来了一点兴头:“快让他进来。”
李世民进去见过了礼。李适就忙不迭地说道:“谊儿,你快过来。你这两天去了哪里,让朕找得好苦。边关送来几份急报,朕当真感觉甚是棘手,想找你商量商量。”
“边关有军情?”李世民也凛了凛神。接过了李适递来的几份奏折看了看。原来是一直在边关屯兵数万的吐蕃,终于有行动了。吐蕃宰相尚相结赞率兵突袭,一举攻陷了泾州阳县,直逼京城。而驻守泾州的泾原兵马,曾是姚令言麾下。虽然他们没有跟随到长安来叛乱。可也一直不服朝廷管束。大战在即,却闹出了内乱杀死了统兵大将,以至于兵马混乱节节败退。与此同时。凤翔府一带也有了吐蕃小股兵马来侵扰,连朔方也有些不安宁起来。
“陛下,看来这一次,吐蕃是有备而来了。”李世民有些忧心的说道,“他们全线出击多处骚扰,而又重点攻击泾原一带,其野心昭然若揭,就是要直指长安。泾原曾是叛贼姚令言的老巢。那里的情况颇有些复杂。指望泾原军抵抗住吐蕃,似乎不大现实。”
“是呀,朕也正是为这事犯愁。”李适说道,“泾州是长安门户,如果那里出什么问题。长安可就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