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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红仙儿还不知道凌玉另一个目的,那就是他想要上铁鹰峰。就玉所说,铁鹰峰上秘藏着妖族圣典,凌玉搞出这么多事情,摆开了排场想要一举干掉鹰啸山,最大的目的,就是能够趁乱杀上铁鹰峰,去和那些铁翼鹰打打交道。
郑亦双目一眯,对凌玉也是充满了欣赏的神情。要做洪云山和大宗师的女婿,自然该有这样的才华,有这般的杀伐谋断。不过他还是淡然的指出凌玉计划中的一个问题:“凌少虽然谋算的好,不过在下却不知道,你怎样才能驱策锦衣卫攻上鹰啸山呢?那些锦衣卫失了遗物虽然懊丧,可还没有蠢到与天下豪侠为敌的地步,凌少用什么法子,能说动锦衣卫助你一臂之力?”
“你错了。”
凌玉傲然一笑,却不再解释。
无需多久,郑亦就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了。
……
“凌少,救我!”
钱均噗通一声跪在凌玉的面前,浑身颤抖的匍匐在地,“凌少救命啊!”
这是衡阳城郊外的一座关帝庙,庙宇很小,而且破旧,只有几个灯笼插在柱子上。昏暗的,不停闪耀着关帝爷圆润威严的面庞,但洒下的阴影,却是又浓又重。
入夜后,几名锦衣卫请凌玉和郑亦到这关帝庙来商量大事,可谁晓得才刚刚进庙,钱均便已经这副样子了。
郑亦不由摸着长须,眼中笑意更浓,这一切似乎都在凌玉意料之内,算计之准,简直叹为观止。
可那始作俑者凌玉却显得非常无辜,他在客栈又换了身青色的长袍,头戴儒生冠,果然有些儒教大供奉的样子,不过腰间金丝袋还若有似无的露出一个角,令人时时醒觉这文弱少年,其实是近期最可怕的一个天才妖炼师。
钱均头磕的嘭嘭做响,锦衣卫也算下足本钱,在关帝庙周围洒开几百人的岗哨,连虫豸都飞不进一只,这阴森庙宇中,就只有钱均磕头的声音凄惨连绵。
玉装着愕然的样子,直等钱均磕了十多个头,连额头出,这才伸手扶住,嘴中连连道:“钱大人这是何意,这是何意,岂不是折杀晚辈了。”
钱均还是跪在地上,披头散发,脸上鲜血横流,凄厉道:“败军之将,唯有请凌少搭救,否则小人和手下一众,都只有死路一条了。”
“钱大人言重,你身为锦衣卫千户,手握重兵,只要陆统领不发话,又有谁敢杀你。”
凌玉刷的打开百川扇,摆出名士的姿态,“就算是有人杀你,我区区一个小人物,又怎能救你。”
凌玉这番表态,可谓是无耻之尤,分明就是他设局陷害人家,却还摆着架子只当茫然不知。更何况目前云朝内,谁都敢称小人物,可一月内就红遍云朝的凌玉,哪里当的住小人物三个字。
钱均看凌玉摆姿态,更是涕泪交加:“此时唯有凌少可以搭救我,凌少若不答应,我和手下弟兄唯有在关帝爷面前自尽,也算是为朝廷尽忠到死了。”
凌玉看钱均神情中带着厉色,完全没有以往的沉稳,知道他是真的被逼入绝境了,便叹口气问道:“钱大人遇到什么麻烦,可否讲给凌玉听。”
郑亦猛翻白眼,实在是听不下去,干脆转身,装模做样的看起关帝庙里的对联。
钱均哪里知道他被逼的这么惨,都是凌玉搞鬼,还毕恭毕敬的回道:“此番小人出来。乃是受了陆统领地密令,必要将英宗陛下遗物拿到。就算是拿不到,也得保护着让凌少爷得着。陆统领千万交代,这东西事关天下无数人命,切不可让贼人夺去,可今日,却偏偏让鹰啸山的强贼夺了。小人这命。也算是折在衡阳了。”
凌玉不动声色:“听闻陆统领是宽宏大量之人,想来也不会与你为难,今夜我便修封书信给家父,说明事情起末。”
钱均大恸:“凌少难道不知此物地要紧么?上面干系的,何止是小人的性命,还有陆统领,还有令尊凌公,朝中文武大臣,多少人会因此而出事。”
“哦?”
凌玉冷冷一笑,“听你这么说。我凌家的性命,岂不是也断送在钱大人手中了。”
钱均浑身一震。又匍匐在地,吓的连连道:“不敢不敢,小人不是这意思。只是那东西,是在小人手里丢的,除非我能找回来,否则我和一干兄弟。都是抄家灭族地大罪啊。”
凌玉看着钱均犹如木偶般高低磕头,心中也是一阵好笑。锦衣卫在云朝内,便是个阴死衙门,向来只有别人跪他们,哪有锦衣卫跪他人的,但人族之内,多是这种趋炎怕事之辈,想要控制一个人有多难。
想到这时,凌玉不由自主的打开了观察信力线的法术,一看之下。却让他颇为吃惊。钱均身上有一根红色的信力线延出,竟牢牢的连接在关帝爷塑像之上。
甚至是在关帝庙周围布岗的锦衣卫。也都有信力线连接关帝爷,无一例外。
云朝锦衣卫,竟是信奉关帝圣君,凌玉也是第一次知晓。只是这关帝庙破旧不堪,可见平日香火很少,但香火少却不代表神不灵。关帝爷那破破的塑像之后,照样有根火红色,粗壮如棍的信力线直冲云霄,不知延伸向哪一重天上去了。
锦衣卫通过信力线传输信仰力到关帝圣像,而塑像再汇聚成一根总信力线送至神灵,一如凌玉现在所做的。可见云朝内大小祠堂,各类庙宇,背后都有神灵主持着。
凌玉望着钱均那根牢固地信力线,忽然突发奇想,他伸出两指,朝着虚空中一夹。果不其然,那根信力线被凌玉扯了过来,并且连上了凌玉的玉台。
但这情形连半个瞬间都没到,钱均地身上,又出现了一条新的信力线,还是执着的连接着关帝圣像。
凌玉见着,并不颓丧,信力线本来就是因信仰而产生,若都可随意扯来扯去,岂不是天下大乱了,钱均对关帝信仰不辍,信力线就一直连着关帝像,这是不会变的。
只是有一条,凌玉却想到了,人有信仰,泥胎木雕哪来的信仰。众人因信仰而将信仰关帝圣像上,但是关帝圣像并没有信仰,它可不知,量送给谁,所以谁给它下的禁制最厉害,这股力量就是谁地。
当初祝融峰上,妖神祝融轻而易举的把火神庙送来的信仰力转给凌玉,便是这个道理。
凌玉双目一直望着关帝圣像后那根火红的,粗壮又稳定的信力线,如果能将这根东西扯到自己身上,那提升的何止是一品而已。
如此想着,凌玉暂也忘了身处何地,照样伸出两指,灵犀指的力量若灵光一闪,迅厉无比的射向那根直接连向神灵的信力线。
可突然之间,那根信力线上,有股豪壮到不可思议的战意反弹回来,那股战意就像是千军万马中取人首级般地气势磅礴。
虽然无声无息,但凌玉胸口一闷,已经面色惨白的退了一步。
锵然一声,郑亦目光中寒光四射,宝剑虽为出手,但剑气已经四处涌动,将周围地灯笼都吹打的左摇右摆。
凌玉招惹出来的战意来也快去也快,与郑亦的剑气擦肩而过,又恢复了平静。凌玉眼中那根红色信力线,还是平稳如常的直冲云霄。
“怎么了?”
钱均愕然抬头问道,他虽然感觉不到战意,但郑亦的剑气却已经很明显。
凌玉皱眉,捂着胸口,对郑亦轻轻摆手,暗示自己没事。虽然差点被某个神灵给暗算了,不过凌玉也并非毫无所得,至少他知道,任何塑像上,都有神灵禁制存在,若没有绝对的实力,最好不要去觊觎别人的信力线。
调息了一会,凌玉才算是恢复了寻常气色,再侧目时,才发觉钱均怔怔的望着自己,凌玉回过神来,刚才那次走神,也实在是走大了,这边还有个可怜的锦衣卫等着自己敲诈呢。
凌玉一拍折扇,故作为难的问道:“钱大人,此时既然干系重大,我又如何能帮到你呢?”
钱均看凌玉松口,急忙道:“如今那东西,正在鹰啸山手中,为今之计,只有尽快从山贼手里夺回来。”
凌玉淡淡一笑:“我听说福龙会发布豪侠令,要夺英宗遗物,想必这鹰啸山拿到东西,也是送给福龙会。到时候让陆统领直接跟福龙会要,岂不是更简单。”
钱均大惊失色:“福龙会是连锦衣卫都不敢碰的,陆统领就是怕这东西落入福龙会的手中会惹出天大的祸害来,到那时候,就算砍我十次头也难以赎罪。”
凌玉自然知道福龙会想干什么,不过面对钱均时,还是双手一摊,故作无奈道:“那又如何是好?”
钱均很没仪态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犹豫了下,脸色阴晴不定,在灯笼里烛火的照耀下,显得更是阴森可怕,钱均终于道:“除非……我们杀上鹰啸山。”
“什么!”
凌玉如炸雷般的吼了一声,“你说什么?”
“除非我们杀上鹰啸山,铲平那些山贼。”
钱均一鼓作气,壮着胆子再说了次。
凌玉啧啧摇头:“钱大人是糊涂了吧,怎么说出这种疯话来,鹰啸山何等地方你我都清楚,就凭我们之力,岂不是送死么。”
郑亦暗自摇头,心想凌玉虽然年纪小小,但装模做样的功夫,已经不比混迹官场多年的人差了,若再假以时日,那还了得。
钱均看凌玉一再推脱,只能将计划全盘托出:“今日下午,我已紧急征调附近所有锦衣卫高手,再征调衡阳附近府兵,手上已经有五百绣春刀手和两百烈虎骑,再加上近两千名府兵,都在衡阳城外汇集,随时可以杀上鹰啸山。”
凌玉眼中有喜悦神情,语气却颇为吃惊:“短短几个时辰,钱大人竟能调集这么大支武力,实在让晚辈佩服。”
凌少见笑,我们锦衣卫在云朝内,还是有些力量的。
“既然你早有安排,又何需找我帮忙呢?以锦衣卫的力量,想灭掉小小的鹰啸山,岂不是轻而易举么?”
凌玉淡淡道。
钱均苦笑道:“若是寻常地方,自是不怕。可鹰啸山却是云朝内头号山寨,最近司徒昭日寿诞,又聚集了几十个山寨的高手,不止方位森严,还有几千贼众,根基又深,根本就不是我能对付的。凌少这一路来,灭了多个贼寨,威名早就震动朝野,再加上和九品大宗师交好,唯有你们两位帮手,才有希望。”
“钱大人果然打的好算盘。”
凌玉大笑道,“知道我与福龙会交恶,而郑先生跟鹰啸山有仇,所以想利用我俩为你冲锋陷阵。”
钱均吓的满头冷汗:“不敢不敢,小人不敢,可事关重大,若不是到穷途末路,小人绝不敢请凌少出手。”
凌玉还是面色不豫:“既知危险,却还要我出手,岂不是将我往险境里推?”
钱均更是脸色煞白,他早知凌玉这人不好说话,可没想到难相与到这种地步:“小人不敢,小人知道凌少是凌家公子,若是寻常小事绝对不敢搅扰,可那鹰啸山上,还有铁翼鹰妖兽出没,若是没有凌少这位妖炼师出手,我们便有千军万马也难以上山。”
郑亦暗暗的朝凌玉做了个手势,劝他适可而止。钱均这模样已经不住吓,万一真被吓死。那可得不偿失了。
凌玉嘴角浮起淡淡的笑容,这便是他要敲诈人地前奏了:“如此大的风险,若没有什么好处,我凭什么要去?此趟我带着女眷,要出意外岂不是殃及旁人?更何况那东西丢了也就丢了,对我来说半点用出也没有。我又没谋国之心。”
钱均神态一滞,他听见凌玉平平淡淡地,就把福龙会的野心说了出来,更是叫苦不迭,忙对郑亦道:“大宗师,此次我带锦衣卫攻打鹰啸山,实在是帮了你们洪云山一个大忙,大宗师帮我说几句话。”
郑亦也是老于世故的人,哪里会理他,自管自背负双手。压根不看凌玉一眼。
凌玉笑道:“我不想做的事情,就算大宗师也劝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