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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豪侠们看着两个人,面色就完全改变了。很显然,金鞭子的话是真的。那个在戏台上站着的人,一直挑唆大家争斗地人。并不是真正的宋三。
凌玉看着宋三慢慢步入,突然长叹,两手在脸上一抹,便搓掉了易容。顿时,那张妖魅俊俏到极点地面庞,出现在明亮的下面,甚至让延寿堂更亮堂了几分。
“呵!”
众位豪侠看到凌玉露出真容,不禁大呼起来。
“没错,我就是凌玉。”
戏台上的翩翩公子打开百川扇,更将金丝袋亮在腰间,丝毫不避讳自己的身份。
张洛等三位老帮,看着凌玉施然的面容,嘴巴里有说不出的苦涩。他们上当了,就是眼前这个才十六岁地纨绔子弟,就让这里上百个豪侠领袖疯了一样的厮杀。这究竟是个什么人?说出的话,竟然象是有魔力一般。
宋三看到凌玉,更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怒斥道:“你这个小畜生,将我逼到这种田地,居然还敢冒充宋爷我,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就凭你?”
凌玉冷笑道。
金鞭子对宋三使了个眼色,如今凌玉身陷危局,早就不足为惧,问题是要让那些豪侠们冷静下来,乖的听话。
金鞭子道:“诸位都看见了,这个人根本就是假冒的,他是想让我们之间内讧,再带官兵杀上鹰啸山。如此狠毒用心,诸位怎可放过!”
“人人得而诛之!”
有几个冲动的,突然怒吼起来。
“杀了他!杀了他!”
豪侠们自知受到蒙骗,心中愤怒交加,简直要把凌玉撕成碎片才满意。
“杀我容易,可各位就能活下去么?”
凌玉面对眼前滔天的怒火,却面色冷寒。
张洛举起一手,跟随他的豪侠们生生将话给吞了回去。张洛目露凶光:“凌少大智大勇,在下佩服的很,可事已至此,你还有何可说?”
“有几句话,是解救诸位当家的。”
凌玉哈哈一笑,“只盼诸位听我一言。”
“你说!”
张洛跺脚道,“有半句不中听地,还想蒙骗我们的,便将你碎尸万段!”
“碎尸万段?”
凌玉心中暗想,“你还不够资格。”
不过在面上,凌玉却没有半分轻蔑,他摆足十成诚意道:“诸位兄弟,在下北疆凌玉,区区微名,相信大家也都听过。今夜虽有得罪,可也是情势所逼。如今这局面,已经势成水火。就算各位将我杀了,想那司徒昭日老凶徒,会放过诸位么?”
凌玉这话,让张洛等人面有苦色。这下子,他们终于知道上贼船是什么意思,这些人因贪图福龙会许下地好处而大闹寿宴,但若是司徒昭日反攻倒算,却唯有死路一条。
金鞭子立刻道:“诸位莫听他胡言乱语,只要今夜渡过难关,大家便依旧是好兄弟,师父他老人家绝不会为难各位。”
话虽这么说,可张洛几位老帮很清楚司徒昭日的为人,这老东西在豪侠中被称之为老凶徒,不仅出手凶,行事风格也颇为凶戾,凡是惹到他的人,几乎就不会有好下场。
凌玉却诱惑道:“我今夜冒险上山,便是豁出性命通传各位,我早已布下雄兵过万,将鹰啸山团团包围,更有洪云山的高手,大宗师郑亦压阵,今夜一过,鹰啸山便会被夷为平地。在座各位只需与我一起里应外合,便可保无虞。”
在场的豪侠,唯有盛怀仁神情不改,还有心情喝酒,而其他人却早就惊骇莫名。
这里的人说好听点是豪侠,说的不好听便是土匪山贼水盗,他们最怕的就是跟官兵为敌。可现在的延寿堂内,却坐着云朝过半豪侠领袖,若真的被一网打尽,那乐子可就大了。
“你说包围就包围?莫不成朝廷还是你家开的?”
一个当家人质问道。
凌玉却漠然,双目中有星辉射出:“在下乃吏部尚书凌实之子。在北疆时,杀灭蛮族金狼卫,夺银矿,灭妖兽,莫说指挥上万兵勇,就连锦衣卫的千户,也只有跪在我身前的份。诸位觉着,我有必要恐吓大家么?若不是今夜有强敌上门,鹰啸山何必如临大敌,将诸位都关在这延寿堂内?还不是想借大家之手,一起抵御外敌么?”
凌玉的话,乃是诛心论。说起来,就像是司徒昭日早就安排好,让这些豪侠领袖上山,帮着鹰啸山一起面对官兵似的。
果不其然,那群三流豪侠率先炸了窝:“司徒寨主怎可如此?怎可蒙骗我们上山!”
越是不济的人,就越是胆小。他们对司徒昭日的忠诚,也是建立在自己活命的基础上,若是影响到他们的利益,恐怕溜的比谁都快。
金鞭子斜眼扫视,阴森道:“豪侠英雄与官军对敌,又有什么错?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兄弟,官兵想要清剿鹰啸山,这便是与所有豪侠为敌,自然应该同仇敌忾。”
“你错了!”
凌玉朗声道,“今夜却与朝廷无关,乃是我借了上万兵马,帮洪云山铲除鹰啸山而已。此乃豪侠之争,也是我与司徒昭日之间的私怨!与在座的各位英雄毫无关系,诸位实实在在受了别人的利用,让人当刀使了。”
听到这番话,就连盛怀仁也不禁要击节叫好。凌玉在身份被揭穿后,居然不慌不忙,还胡扯出这么一通大道理。明明就是凌玉自己选了寿宴这天攻山,却说成是司徒昭日的阴谋,这桶脏水,真是泼的司徒昭日半点脾气都没有。
玉先说数万雄师围山,这是从气势上压倒豪侠众,让白,局势的主动权,不是掌握在他们手中,而一直被凌玉操纵着。
张洛脸色发青,他身为上几头的当家,三老帮联手起来,足可跟鹰啸山抗衡。可今夜在这里,先是让凌玉蒙骗了一回,又知道自己受了鹰啸山的利用,心情自然低落到了极点。可人在屋檐下,却不得不低头。张洛审时度势,又问道:“凌少既然开诚布公,那在下便相信你一回。只是刚才你说要搭救我们,却又是从何说起。”
“大军上山,便是血流成河的局面。”
凌玉道,“就算各位自持功力高深,能够逃下山去,可今夜一过,在洪云山看来,你们已是司徒昭日的帮凶。等鹰啸山被铲平,诸位又如何自处呢?纵然几位老帮帮内根基深厚,但大宗师郑亦岂是你们可以抵挡的,郑亦想要取谁人头,又有几个人能保住?”
张洛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所有豪侠听见郑亦两个字,都是打了个寒颤。洪云山最可怕处或许不是郑亦,但郑亦无疑是豪侠中最可怕的人。
“各位莫听他胡扯,莫听他胡扯!”
金鞭子看周围人神情有变,更是焦虑起来。
宋三也咬牙切齿道:“一个冒充我的人,刚才还在欺瞒大家,诸位不可相信他。”
“欺瞒?”
凌玉抬高手,轻蔑的用小指点着宋三,“就算我借用你个龌龊地名字。怎算是欺瞒大家。宋三,你有本事告诉诸位英雄。福龙会许给豪侠们的好处,不是江州铸造,不是《血生经》不是剿匪总将领地职位!”
“你怎么知道!”
宋三心境大震,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凌玉。
但这话一出口,相当于承认了福龙会许下的。真是这三个好处。
这下子,豪侠们中的情绪彻底的爆炸开了。搞了半天,司徒昭日拉所有豪侠来给他当垫背,来帮他抵御官兵攻山,而后还想着隐瞒豪侠令的事情,郁闷一个人独吞所有好处。
这简直欺负人都欺负到家了。
七十二连环寨那是七十二路土匪,可不是善于地主,被人这么踩到头上来,哪里肯罢休。张洛率先咬牙怒吼:“司徒老匹夫,竟如此欺我们。难道七十二寨无人么?”
“砍了那老匹夫!”
“杀了他。”
“把鹰啸山给铲平了,一把火烧掉这老匹夫的窝。”
这下子。筵席中的豪侠们几乎抛弃了之前的分歧,完全站在一起,痛斥起司徒昭日来了。那些原本支持鹰啸山的三流小寨子,被干掉了不少,而活下来的,也愤怒司徒昭日利用他们来送死。更是半句话都没说。
“今番我与洪云山联手,可给各位几件承诺。今日攻破鹰啸山,各位便是洪云山的兄弟,未来七十二连环寨坐次只升不降。”
凌玉火上浇油,“而英宗遗物,由洪云山交给福龙会。三大好处到手后,洪云山必不会独吞,江州铸造所赚银两,按照归林银矿之例,豪侠雨露均沾。至于剿匪总帅。洪云山答应,绝不碰在座兄弟的山寨。”
“好!”
豪侠里洪云山暗藏的钉子率先爆了声彩。
就连张洛等三老帮也暗自点头。觉着这条件果然不错,不但避过今夜的杀伐,而且还有银两赚。关键是洪云山得到那三个好处,不会对任何人不利,只是一切照常而已。
至于鹰啸山,自然是可以牺牲掉地。
只是这些人并没有想到,凌玉跟福龙会早就势成水火,又怎会看着洪云山将英宗遗物交上呢,这明明就是句空话。
可因为某些缘由,连心知肚明的人都不愿意提出这一节,就算是甚至内情地宋三都是脸色剧变,几次开口都没机会说出来。
延寿堂内的局面终于彻底改变。凌玉以一人上山,却鼓动的满堂豪侠都热血沸腾,这些豪侠领袖们刀枪出鞘,开始逼向金鞭子和宋三。
更有人嚷嚷:“司徒老匹夫呢?快点叫他出来,不然的话,便血洗鹰啸山!”
金鞭子脸色铁青,简直气的快要晕倒,但面对众多豪侠高手,他却连一鞭都不敢出,只有护着宋三,缓缓退出。
整个寿宴变得极为可笑,上百个宾客一起怒骂老寿星,恨不能拆他的肉剥他地皮。
但大获全胜的凌玉却在戏台上皱眉不已。
就这么完了?
他上山,是为了搅乱本寨,如今本寨已经大乱特乱,寿宴上的客人变作了一把把刺刀。可在这样的乱局下,鹰啸山为什么还不发警报?不敲响东钟?
凌玉总是觉着,司徒昭日并没有这么简单,而本寨中,也不是想象中的空虚。
不可能就这么完了。凌玉心中认定,那一直没有出现过的司徒昭日,那号称老凶徒,眼看着自己儿子被凌玉干掉的鹰啸山主人,必不会束手待毙的。
就在凌玉这个念头才起时,他便感觉到了一股冲天而起,几乎压迫的人透不过气来的凶气。
凶!惊天动地地凶!
凌玉忍住想要打寒颤的念头,连半丝停留都没有,便用出速度本能技,凌空飞了起来。
而与此同时地,整个戏台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轰然倒塌了。
在这惊人巨变中,一把疯狂尖啸着的弦刀突然拔地而起。
若凌玉没有快速应变,恐怕早就随着那戏台被斩成两段了。
整个延寿堂中,充满了弦刀的啸声,从四面八方的墙壁中,都有弦刀破壁而出,凶戾无比的沿路杀去。
凌玉脸色沉了下来,这自然是司徒昭日亲自出手,不然怎会有这么凶的气势。让凌玉都骇然的是,司徒昭日根本就没有照准目标,他根本就是将弦刀射入延寿堂,完全不敢刺中的是谁。
“一群乌合之众!”
司徒昭日凄厉的声音响起,“今日杀光你们,照样能守住鹰啸山!”
“不好!司徒老匹夫狂性发了!”
张洛眼见那八把弦刀在堂中穿梭,便知道是司徒昭日出手,“八刀齐出,万凶夺命!”
凌玉虽然躲过一次袭击,却看着弦刀在延寿堂内若疯癫般飞舞,已经有两个三流寨主毙命在弦刀之下。
古怪的是,那看似只有手掌大小的弦刀,却有惊人的力量,可以在飞掠过时,就将人砍成两半。而饮过鲜血后的弦刀,更是光芒大盛,发出几乎要刺破人耳膜的声响。
“八刀齐出,万凶夺命!”
这就是司徒昭日的弦刀法门。他这八把弦刀与普通弦刀手不同,并不是用真弦控制,而是犹如剑仙的飞剑似的,使用灵念掌控。而那八把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