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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北面朝廷要应付双线作战,显然没有余力来平定南方,庆王便可独霸富庶的江南一隅,待时机成熟后再度北伐。
南京城,就是这场大战的胜负手。而现在,南京城只是一个空城,里面除了一支看护王室祖坟的孝陵卫之外,就再没有什么兵卒,庆王只需兵临城下,便可宣布登基。
所以真正的战场,便是在南京城的门户安庆。
安庆知府早就逃的不知所踪,如今留在安庆守城的,乃是一个锦衣卫千户,名叫沈廉。斯战,亦是沈廉一战成名。
就在庆王大军绕过南昌,朝九江方向前进,依着凌玉的安排,沈廉带领一千烈虎骑,抄小路直扑安庆。
正如凌玉所料,安庆城知府早就已经逃了,而城内则一片恐慌,商贾们纷纷出城避祸,老百姓惶惶不可终日,安庆内又遍布各地逃散来的溃兵,已经混乱到了极点。
沈廉一到,便雷厉风行般接管了全城防务,以锦衣卫特殊的身份和手下一千烈虎骑的强势,将溃兵全部聚集起来,编成了新的防务兵团。而明教也迅速进驻安庆,以末日轮的流行入手,强行把明教信仰灌注到安庆百姓心中,培养大批教徒,这些教徒又被组织起来进行日常巡逻,管理城池内的秩序。
恰这个时候,庆王也犯了个致命的错误,他竟允许大军在九江修养半月,这一来,给了沈廉足足十五天的时间。
半月一过,沈廉已经完全掌握安庆城,手下亦有溃兵组成的一万正规军和五万百姓组成的乡勇,凭借着安庆一向来坚固的城墙,便有了固守的把握。
但攻城战,还是不可避免的开始了。
“放箭!”
赤空冥冷冷的下令。
羽箭军并没有回应,可精确的三个弹指瞬间后,上千支火箭便齐刷刷的划破了夜空,朝着安庆城飞去。
沈廉站在西大门的城墙之上,仰头看着那些火箭飞跃头顶,咻咻咻的射入城内,落在那一条条繁闹街市房屋顶上。
攻城半夜,没有一兵一卒的伤亡,可大半个安庆城,却陷入火海之中。
沈廉抚着刀柄,心中思量,这个赤空冥,果然亦是一代名将,前两天强攻城池无功而返后,便开始改换方法。
赤空冥似乎知道,安庆城已经被明教控制,所以他的方法,就是直攻人心。
既然明教是崇拜火焰,崇拜火神,那就让铺天盖地的火来烧尽这个城市,烧尽所有人的性命,让城内的百姓知道,火是害人的利器,而不是拯救他们的神。
只要安庆人心一散,就没有牢不可破的防御。
“千户,再这样下去,整个城都烧光了,让兵勇下去救火吧!”
手下士兵跪在沈廉面前。
沈廉却面色如常,在凌玉身边呆久了,他学到的一点就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兵勇总共只有一万人,全下去救火也不够。”
沈廉望着前方的羽箭军,却露出一丝淡然笑容,“放火箭若真的有用,凌少何必派我过来。”
“千户大人!”
本地兵勇们痛哭流涕,“小人们的家小都在城内,大火无情,大人开恩啊。”
沈廉漠然了一会,又道:“明教法师何在?”
玉鲲从黑暗里侧出来,他身后是一队铁翼鹰高手,这些人都是随着沈廉一起到安庆收拢人心的。虽然都是妖兽所化的人,可经过凌玉浩然气洗去妖气,这段时间又一直处理教务,妖兽们个个都有些大法师的气派。
“一千火烈虎由你们差遣!”
沈廉下令。
“不负所托!”
玉鲲扬扬眉,又抬着大脚板,朝城内而去。
未几时,安庆城内异象迭出。
就在整个城市被火海笼罩,到处都是哭号声,犹如人间炼狱一般时,天空上落下了身穿明教袍子的法师。
“火神搭救!火神搭救!”
信徒们纷纷跪下磕头,有不少认出,那是最近时常弘法传教的法师,尤其是打头一个,据说还是明教护法。
这些信徒本来还在质疑,为何自己崇拜的火焰会来掠夺自己的生命,但见着法师们出现,心中便安定不少。那喧嚣纷乱的末日景象一扫而空。
玉鲲对下方宣到:“妖人以火攻城,乃万恶不赦,火神有令,驱走邪火,恢复尔等清平世界。”
此话一毕,信徒们便欢呼雀跃,虽然炙热烈焰还在身边燃烧,可整个城市的信心却轻而易举地恢复了。
随后,从城市四面八方角落里,涌出了一队队的火烈虎。这些火烈虎个个声势逼人。浑身火光四溅。只是走在路上,便已经不怒自威。
这些火烈虎由于浑身是热焰,又十分威武,所以在平日里,老百姓都将它们当成明教圣物来看,如今一出现,更是引发阵阵欢呼。
火烈虎并非混沌未开的妖兽,它们一出来便占据各自位置。瞟了眼那火焰,只深吸一口气,只见一道道火柱出现,那些席卷肆虐在房屋顶上的大火,竟然变作一条条火柱,被火烈虎吸入了肚子。
这一幕,确实早在凌玉的计算之内。
他本就料想到,赤空冥会用攻心之计。羽箭军的威力在于远程攻击,若是用火箭把城市一烧而空,那安庆确实就守不下去了。所以在派出沈廉的同时,也把一千火烈虎全部派了出去,防备的就是这一招。
火烈虎乃是火系妖兽中最强力的一种。在十万妖山中数量极少,一直到凌玉进了云朝,才发觉锦衣卫手中,竟然有数量惊人的火烈虎。而且这种强力妖兽竟然心甘情愿地被锦衣卫驱使。
凌玉一直在揣测,火烈虎可能也是一道妖军。但他几番想与火烈虎沟通。却发觉锦衣卫手中地都封闭的二灵,没有了交流交谈的能力。于是便只能作罢。
但不管怎样,火烈虎的本能技依旧存在,吸食火焰,便是这种妖兽的拿手好戏。
还不到半个时辰,席卷大半城池的火焰,便已经被火烈虎吸的一干二净,这些热辣之火,就像是新的能量一般,让火烈虎神采奕奕,精神更佳。
满城爆发出惊天动地地欢呼声,所有人都跪倒在明教法师的脚下,大声颂扬火神之德,高唱明教的颂歌。
赤空冥看着已经黝黑的天空,听着安庆城内那一阵阵的欢呼,神情有些恍惚,命令再度放箭的手虽然高举,却再也放不下去了。
沈廉在城墙之上,遥遥望着赤空冥的失神,他也叹了口气,将手从刀柄上松开:“有一天。他抬头,望着南昌的方向,心中默默思量:“再撑不过十天了,凌少……你究竟何时出手?”
凌玉何时出手,不止沈廉想知道,在南昌城中,所有人都想知道。
尤其是凌玉最亲近地三个女人,更是忧心忡忡。
“舞儿,你看少爷什么时候会出阁?”
红仙儿立在厢房窗边,透过窗户去看远处高高屹立着的振眉阁,那是南昌城最高的地方。
红仙儿是随着郑亦来到南昌,同行而来的,便是秘密训练了很久的七十二连环寨兵马,洪云山这会全部家底都拿了出来,把九品高手、自家女儿和大批兵器物资都交在了凌玉手上。
红仙儿成了七十二连环寨军马地指挥官,天天都能看到她一袭红衣,骑着赤马驰骋的风姿,她手下的队伍,也着赤甲,被称为红旋风。
花舞月如今装束已经不像小女孩,蜕变完成后,花舞月绝色冠天下,隐然已经超过了红仙儿,可以与当初绝色江南的晴眠月媲美。
现在的花舞月可不再是凌玉身边地小婢女,而是明教正正经经地圣女,现在明教上下,见花舞月如见神灵,整整五万明教赤甲军,个个崇拜花舞月。
小妮子虽然变的美艳动人,但依旧还是那个为凌玉而生地花舞月,一说到凌玉,便紧张起来:“不晓得少爷怎么样,睡的好不好,没有舞儿替他按摩,怕是不习惯吧。”
晴眠月却是三人中最不紧张的一个,这些天,凌玉的起居生活都是她在照顾,虽然晴眠月也不知道凌玉何时会出阁,但她的心里,却对凌玉很有信心。
也难怪这三个女人紧张,自凌玉从蓬莱仙岛回来后,整个人有些浑浑噩噩,进了振眉阁后便再没有出现过,就连徐季汇报军情也不听,整天除了晴眠月送水送吃的外,任何人都不见,谁都不知道,凌玉在折腾些什么。
南昌城虽然兵强马壮,可毕竟是叛乱汪洋中的一个孤岛,叛军如今猛攻安庆,沈廉连续发来七封急件,南昌究竟要不要出兵解救安庆之困,成了目前几个知府心目中最大的难题。
若是不救,沈廉必死无疑,安庆城的十多万百姓和上万军马都会全军覆没,甚至连整支烈虎骑都难逃生天。更严重的是安庆一丢,南京便危在旦夕,从安庆到南京朝发夕至,若是南京被攻下,便大局已定,区区南昌城,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主事的三个知府里,伍定文力主出击解救安庆,在安庆城外与庆王决一死战。戴汝昌却觉着,小小安庆,叛军根本用不着全军出击,如今杀鸡用牛刀,分明就是个陷阱,想要将南昌城兵马牵扯出去再一举歼灭。
这两个人说的都有道理,徐季也举棋不定。他一边是觉得现在实力,很难与庆王决战,但另一边又担忧沈廉和南京的安危。
这件大事,已经必须由凌玉来决断。可是凌玉却全然闭关阁中,谁都不理会,仿佛外面的战局与他无关,沈廉的生死也置之度外。
但事实上呢。
凌玉只是在思索一些要紧的东西,他只是在等一个要紧的人。
今天,那个人终于到了。
凌玉坐在振眉阁里的花翅木架子床边,反倒是一个老头儿大咧咧的睡在床上,破战张开嘴,舌头吐在外面,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破战确实是累了,才凌玉来回蓬莱岛的这几天,他就穿梭几千里,跑了趟北疆,把这个人生生的驮了回来。
凌玉神态好玩,饶有兴趣的点点床上老头的胳膊,问道:“禅矶子老头,你是真伤还是假伤啊。”
躺在床上装死的人,居然是凌玉在北疆遇到的那个妖仙,禅矶子老道。
说起这位禅矶子妖仙,对凌玉的影响可不是一点半点。慕容雪鸯之所以会成为凌玉,之所以会进入云朝,引出之后那一连串事情,可都是禅矶子的功劳。
凌玉在北疆与他相遇,真的只是巧合么?
这件事情,已经无数次萦绕在凌玉的心中。堂堂妖仙,居然躲在北疆一个小地洞里做死狗状,还用破战引凌玉入套,又传授神修术,把凌玉指上了一条不归之路。
真的只是巧合?
第119章 什么路?
这件事情,已经无数次萦绕在凌玉的心中。堂堂妖仙,居然躲在北疆一个小地洞里做死狗状,还用破战引凌玉入套,又传授神修术,把凌玉指上了一条不归之路。
真的只是巧合?
凌玉之前还是隐隐怀疑,从蓬莱仙岛回来后就彻底不信了,幸亏他早有先见之明,让破战跑一趟北疆,把禅矶子给背回来。
自然,凌玉给破战死狗的理由很好听,是怕蛮族大军压境,禅矶子安全着想,其实凌玉压根就是要把这妖仙捏自己手心里,好好的逼供一番。
禅矶子被凌玉东戳戳,西摸摸,终于装死装不下去,无奈的睁开眼睛,叹了口气:“我自然是真伤,你这么好眼力,难道看不出来么。”
“我要真有好眼力,也不会被你骗这么久。”
凌玉冷着脸吩咐,“破战,你到外面守着。”
破战呜呜两声,赖地上不肯动。
虽说跟着凌玉时日长久,已经亲如一家,可破战的信力线可还系在妖仙身上,半刻都没有改变过。
禅矶子又叹:“肉在砧板上,你守着我有什么用,现在你又打不过他,出去吧。”
破战听了主人的话,这才呜咽两声,灰溜溜的出门趴着。
“你究竟是谁。”
凌玉盘腿坐的端正,“禅矶子前辈,你费尽心机把我引上这条路。绝不会是巧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