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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想法,张宁儿之前也有过,她为了凌玉,竟不惜想进入庆王府,为凌玉做卧底。如今被老凌家带走,宁儿也很有可能是想呆在京城,联络她父亲的旧部,为凌玉图谋大事。
“凌少!您倒是说句话!”
戴汝昌看凌玉沉浸在温柔乡里,不禁急了,“我说固守,伍知府说救安庆,徐知府说援南京,您是这里的主心骨,倒是定个主意。”
“且听各位知府说说。”
凌玉还是悠哉游哉。
那三位,已经急的象热锅上的蚂蚁。尤其是伍定文,他本来性子就急躁,安庆那边战报一日三封,让他急的一个头两个大。
“凌少,安庆那边已经围城多日,羽箭军的火箭,烧了小半个城池,几边水源都被切断,北门城墙也被庆王叛军轰出豁口,若再不去救,安庆必败无疑。”
伍定文几乎在吼叫,“安庆一丢,南京危在旦夕,而且沈廉大人和一千烈虎骑都在安庆,我们不得不救啊。”
“匹夫之勇!匹夫之勇!”
戴汝昌激动起来,“伍知府此言大谬!大谬!如今我们面对的,是百年难遇的困境,整个江南,只有南昌城还有抵抗。我们这十万人,与气势如虹的庆王叛军相比,简直不值一提。若我们妄自出战,想与对方一决生死,那恰恰落入庆王陷阱。他们的大军久攻安庆不下,并非打不过,而是给我们设了个圈套,就在等我们去救。一旦赤甲军出了南昌城,那就正中庆王下怀。”
“你的意思是,我们就呆在南昌做缩头乌龟?看着沈廉死?看着南京陷落?”
伍定文斥道。
“固守待援!”
戴汝昌早已思量妥当,“只要我们大军还在,庆王就算称帝也做的不舒服,待到北疆大局一定,五大名将带着五道兵马南下,庆王的末日就到了。”
“痴人说梦!”
伍定文冷笑,“北疆那边也是岌岌可危,恐怕正等着我们去救援吧。庆王拿下南京城后,首先要对付的就是我们,不用他打,只围我们三个月,南昌城就垮了,还有何可守,有何援可待?”
戴汝昌气哼哼的坐回位子,不与伍定文争辩。
凌玉却不动声色,转头道:“徐季,你有何看法?”
“学生原本不懂军事,不过这几天听两位大人争论,却冒出个主意。”
徐季道,“我们现在的困局是,若固守则南京不保,若出击,则我们有全军覆没的危险。可谓进退两难。学生思量,既然如此,我们为何不弃守南昌,拱卫陪都南京呢?”
“哦?”
“沈廉大人突入安庆的小路还在,学生派快马探过,尚没有被庆王大军占据,我们可以通过这条小路,飞扑南京城,并在陪都驻守防御。就算安庆告破,但有十万军马在,南京城池牢固,亦不是那么容易被庆王攻占的。”
“唔……”
凌玉喝口茶,“这倒是条计策。”
“不可不可!”
戴汝昌急道,“实在太过冒险,南昌到南京有几千里,我们率领大军和百姓,就算一路奔袭,也难免被庆王发现行踪,若是叛军将我们拦腰截断,我们就完了。”
“就算到了南京又如何?安庆那边兵马被吃掉,对我们来说已经重创,叛军对南京也只需一个围字便可。”
伍定文也一样反对。
“不然不然。”
凌玉摇头,吃了块点心,“退守南京,是不错的计策。”
“可是!”
三人一起迷惑。
凌玉笑道:“可我方大军要退守南京,早在庆王叛军未到就可以退了,又何必现在走小路赶去陪都呢?”
“请凌少明示。”
“徐季说的没错,我们正是进退两难的境地,不过这个境地并非庆王逼的,而是我故意为之。南昌城的大军并非一粒危卵,而是一着足以要了庆王命的暗棋。”
徐季突然悸动起来,听着凌玉缓缓的声音,就像是一条暖流在耳边淌过。他已经许多次听见凌玉下最后的决断,事实证明,每一次的赢家都是凌玉。
所以徐季比任何人都要放心,他坚信,既然凌少在此,那每一个抉择,都只会带来胜利。
“明日大军启程。”
凌玉下令。
“去,去哪?”
伍定文结巴了下,虽然他战欲强烈,但说打就要打,却让他有些不适应。
“是安庆?还是南京?”
戴汝昌声音低落,说实话,在他看来,这两个都不是恰当的地方。
凌玉横扫三人,目光里闪烁着神秘的光芒:“都不是。”
“都不是?”
凌玉喝口茶,慢悠悠的说:“大军启程,向江州进发!”
“什么?”
三个知府大惊失色,就连红仙儿都有点晕眩。“江州?为什么会是江州?”
这简直太离谱了,现在的战事跟江州完全不搭界,庆王大军早就以九江为大本营,连他自己带着儿子都在九江。
要打仗的话,不是安庆就是九江。不是九江就是南京,好端端的逆叛军而动,杀回江州去干吗。
江州又不是南京,并非政治要地,更不是安庆,并非战略要地。那只是叛军起兵之地而已,那只是凌家老窝而已,有什么原因杀回去呢?
凌玉看着众人迷惑不接,便不紧不慢道:“这仗打到今天。我处处隐忍,等的便是这一步。攻打江州,便是此战的胜负手。”
伍定文皱了皱眉。似露出几分不屑,但还是恭敬的行礼道:“恕属下愚昧,实在不懂凌少地意思,难道我们攻下江州,叛军就不战自溃么?”
伍定文表面客气,心里已经觉得凌玉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如今这副僵局里面,不管打安庆还是进南京,都算是无奈之举,可怎么都有点道理。
但回攻江州,却一点道理都没有。
凌玉不说话。又看看戴汝昌和徐季。徐季自然信心十足,他是天下闻名的凌玉门下二子之一,对于老师的话从没有怀疑过。
不过戴汝昌却嘟哝:“江州早就成了座空城,打回去有什么用?还不如留在南昌。”
凌玉看几个人的情形,知道揭开谜底的时候到了。
“诸位。打南昌并非凌玉一时起念,从一开始,将大本营设在南昌时,就已经有此计划。”
凌玉竖起两根手指,“江州不是战略要地。江州也不是南方陪都。可江州却有两个好处。”
众皆默然。想听凌玉有何话说。
“那里有江州铸造,是庆王叛军地兵器总库。更是叛军的粮仓和钱仓。更重要的一点,江州是庆王的老巢,是他盘踞几十年的老巢,你们说南京和江州,在庆王心中,哪个更重要一点?”
三个知府相互对视,伍定文出来道:“就属下看来,自然南京重要。攻下南京,庆王便可立即称帝,从此傲视南方。江州一城,随时可以反手攻下“事实不然!”
凌玉提高声音,“徐季,庆王就藩江州多少年了?”
“接近五十年!”
“五十年!”
凌玉冷笑,“庆王这一辈子就窝在江州,那儿是他的家,是他的老窝,是他的根基。什么都可以丢,但江州他不能丢,南京没攻下,他可以再攻,可在他眼里,若是江州丢了,那便是无根之木,无水之鱼了。”
“所以……
“所以我确信,只要我们一攻江州,庆王必定回援,而且根本顾不上安庆还是南京,必然星夜驰骋,急救江州。”
凌玉笑道,“可惜,现在的江州几乎是个空城,不管庆王怎么快,也赶不上我们攻城地速度,等他到了,就只有在江州城墙下吃闭门羹了。”
伍定文呆了一呆:“凌少说的有理,可此举还是太险,若庆王真的有成龙之心,不救江州,反而直下南京呢?”
“他一定会救!”
凌玉神秘一笑,“而且谁劝都不会听。”
凌玉这一赌,必是中地。
“今夜之内,拿下安庆!”
赤空冥有些发狠,他的银色面具,牢牢遮盖住脸色的苍白。
又一次,凌玉识破了赤空冥的计策。
攻打安庆,乃是赤空冥建议庆王订下的一箭双雕之计,一面是围困安庆,令里面的人没有反抗意志,而另一面,则是吸引南昌城的赤甲军救援,来一个围点打援。
一个南昌城,整整十万军马搁在身后,赤空冥真是如鲠在喉,恨不能尽早将凌玉弄死。只是南昌有厚墙城池,想要吃掉它,就得损失过半军队。庆王损耗不起,唯有想法子把赤甲军调出城来。
可安庆围了有多日,南昌那边始终毫无动静。反而这边攻城战中,杂牌军损失数千人,弄的信心大失。
赤空冥很清楚,如果再不取下安庆,吃亏的便是叛军。不止是士气会低落到顶点,就连他这个将军,都有可能失去庆王的信任。
“银甲军!”
“在!”
身后数万人一记怒吼,震得安庆城墙摇晃。
赤空冥很满意,这才是大军真正地精锐主力,在安庆攻城战中,还从没有出战过,但他清楚,只要战无不胜的银甲军一出马,安庆便是囊中之物。
“今夜之内,拿下安庆!”
赤空冥一挥长剑,“攻城!”
“杀!”
银甲军如同银龙般奋勇杀出,朝着黑黝黝的城池攻去。
战事迅速进入白热化,安庆守军仿佛也知道这次是来真的,在南门布置防御重兵。檑木,滚油,犹如不要本钱似的往下泼,就像打完今夜,就不再战了。
赤空冥看着银甲军士一个个倒下,心中也隐隐作痛,毕竟那都是他一手一脚调教出来地精锐。
不过今夜必克安庆,赤空冥心中已经下了狠心。
轰!轰!
几声巨响从西面传来,赤空冥和副将们纷纷侧目。
副将道:“将军,似乎是江上的声音。”
“报!”
不多时,传讯官便快马飞驰而来。
“江上发生什么事?”
传讯官道:“启禀将军,突然有水妖来袭,连破我三艘战船。”
“什么水妖?”
赤空冥皱眉。水军拥有战船上千,三艘实在不是什么大数量。
传讯官脸色惨白:“是许多能发射珠子的大鱼,还有一条……一条……
“一条什么?”
“一条大到没边的蛟龙!”
传讯官喘了几口气才说完,“水妖直扑船队中军,庆王命将军速速去救!”
赤空冥心中突的一跳。
庆王下落,这本来是个秘密。众人都以为,堂堂庆王,一定是驻扎在大本营九江城中,可谁晓得他老人家却偏偏喜欢住在长江上地水军旗舰上。
庆王水军厉害,而赤甲军无水军,所以江面反而是最安全地地方,只是这秘密知道的人不多,怎么会突然出现妖兽,又如同心知肚明般,朝着中军杀去?
赤空冥心中暗道,此节恐怕有诈。
第120章 围魏救赵
传讯官看赤空冥低头凝思没有反应,便再道:“将军!庆王有令,请将军立刻去救。”
“水军有数万人之多,才区区几只妖兽,怎要我步兵去救?”
赤空冥无奈道。
传讯官道:“妖兽势大,蛟龙更是气势汹汹,庆王恐怕有危险,请将军速速派兵。”
“将军,庆王之令,不可不从啊。”
副将提醒道。
赤空冥胸中发闷,水军之战,本来就该水军自己打,陆军派过去也于事无补。可庆王猜忌心极强,若是不派军队过去,恐会被认为是拥兵自重,心藏反意。
越是行叛逆之事的人,就越怕别人背叛。
无奈之下,赤空冥下令:“命西门山字营和魁字营增援水军,消灭水妖。”
“奉令!”
传讯官跨上马,飞驰而去。
赤空冥看着战局紧张,胸口越来越闷,不禁仰望天空,想试着看破苍穹。可他目光到处,却发觉天空上有几只影影绰绰的鹰隼影子掠过。
江南是不产鹰的。
赤空冥陡然惊觉:“不好!”
“怎么?”
副将问道。
“贼人要突围了!”
赤空冥一拍马,“银甲骑跟我来!”
银甲骑兵犹如旋风般,跟在赤空冥身后,朝着西门扑去。
可惜,他们醒悟的还是太晚。
当银甲骑兵杀到安庆西门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