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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族人哪里见识过这么大规模的妖兽进攻,他们还以为是云朝妖炼师又在搞鬼了,更是吓的魂不附体,急欲要走。
可守银豺,偏偏是一种有智慧和懂战术的妖兽,它们几只为一群,攻守兼备,甚至不忙于出击,只是跟在一堆堆逃跑的蛮族人身后,等到对方步子慢一点,再一拥而上,将人活生生的吃掉。
在驱赶了几十丈路之后,蛮族军队更是损伤大半,只有不到一千骑石壳马靠着速度飞奔,这才逃出生天。
凌玉见再追下去也没多大甜头,这才在千银秘豺刀上弹了几下,命这些守银豺撤退。
归林百姓再度见识到了奇异场面,好几千只守银豺,如此大的阵仗,竟忽悠一下,完全在草场上消失了。亦不知它们是遁入地下还是消隐在空气中了。
周围一切都静悄悄,连半只妖兽的影子都看不到了,时间也才过了一柱香,这里冷冷清清,让人怀疑刚才看到的壮观场面是不是真的。
但躺了遍地的蛮族人尸体和空气中飘散的血腥味道,却活生生的证明了一切。
沈廉用手蹭了下方脸,苦笑着问徐季:“徐大人,我没眼花吧,刚才真的有上千只守银豺?”
徐季也是表情僵硬,可稍微好一些:“凌少爷真是……千奇百怪。”
对于凌玉,沈廉已经没什么想法了,这个富家公子似乎生来就是创造奇迹的。今天带领百姓守住归林已经是不世奇功,可他竟还能独自干掉一个银虎卫,一个金狼卫和几百骑的野狼骑战士,实力令人震撼。
就算是这样,凌玉还不够,居然到最后还会有这么一出痛打落水狗。
几千具蛮族人的尸体丢在那里,如果算在归林守卫战里面,那就是近几年来对蛮族最大的一次胜利,几乎歼灭一支万人蛮军,简直就是足可震撼朝野的大胜。
但奇怪的是,凌玉似乎并没什么想法,将这功劳归在自己身上。
还是徐季压低声音,一语道破:“凌少爷所为另有深意。”
“恩?”
沈廉还不甚了了。
“凌少爷是妖炼师,这个大伙都知道。可你何时见过妖炼师能够控制上千妖兽战斗的?”
徐季微笑道,“我们的凌少爷,必是学到惊人绝技,又不想被别的妖炼师发觉,所以才来这么一出。”
沈廉点头,这就能说通了。
徐季又道:“而且凌少爷今日带领我们守城,已经立下大功。若再一人独得这伏杀数千蛮军的奇功,那未免太过显赫,朝廷会为难的,凌实大人更会为难。所以凌少爷默不作声,便是将这些蛮军尸首让给我们,让所有军民共分了这功劳,既不显眼,也不会少了凌少爷自己那一份。”
“原来如此。”
沈廉豁然开朗,连连顿首。
徐季说通这一节后,便朗声道:“大家伙儿都看见,今日一战,我等用尽全力,终于将蛮人拒之于国门之外。如今蛮族人多行不义,被妖兽反噬,大家伙跟我一起去收了蛮人的尸体,也好向朝廷请功!”
徐季这番话,让这些心情惴惴不安的矿工一起叫了声好。云蛮交战中,功劳都是靠尸体或者敌人头颅来申报的,那几千具蛮人尸体,可值不少银子呢。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蜂拥而上,割头的割头,拖尸首的拖尸首,忙了个不亦乐乎。
凌玉虽然站在远处没动,但对缓缓走来的徐季和沈廉两人却露出笑脸。这两个家伙虽刚刚成为自己的门徒,做事情却已经颇合心意。
凌玉将这支妖军拖到最后才用,确实有不想闹到满城风雨的意思。毕竟云朝中人,对妖兽的畏惧更甚于蛮人,若被人知道,有这样一支妖军存在,甚至还是凌玉一人能够控制,那麻烦恐怕就接连不断了。
从昨夜到今日,凌玉都在犹豫是否要动用这支刚刚到手的守银豺妖军。直至最后一刻,他才命埋伏的妖军出动。除了要给赤海一个重重的教训之外,凌玉还想亲眼看一看,自己所管辖的妖军,是否真的有战斗力。
虽然九品守银豺一再说过,十二道妖军从古至今都没有战力上的损耗,但凌玉很难相信,在云朝之内,竟然可以埋伏下这么大规模的妖军不被发现,甚至还保持着强大战力?
所以他一定要试一试,看一看。
结果令他非常满意。
守银豺从昨天晚上就进入了此地埋伏,十二道妖军每一个都有自己独特的隐藏方式,守银豺更是能够不露痕迹的藏在地下,甚至连蛮军进发攻击,连番恶战也丝毫不露踪迹。
一直到蛮族败军通过伏击圈,凌玉发出讯号时,才突然出击,并且以雷霆之势,将蛮族军队彻底击溃。
真是不动如山,动若雷霆。
凌玉看着手中的银刀,心底里有说不出的得意。任你蛮军也好,任你云朝大军也好,如今我们妖兽也有了自己的军队,而且进退有序,比这战场上任何一边都要强大。
如果这样的军队,自己真的能够掌握十二道。
那天下……
凌玉的思绪,被兴高采烈的沈廉和徐季打断。
沈廉挥舞着刀鞘,大笑道:“凌少,这一仗打的可真过瘾啊。放在从前,我死也不信会有这样的大胜。”
徐季却一扫刚才战场上的凶蛮,斯文的一躬身道:“恭喜凌少爷。”
“恭喜我?”
凌玉奇道。
徐季笑道:“今日凌少爷立下如此奇功,若上报到朝廷,令尊凌实公必然脸上有光,凌少爷加官进爵,也指日可待。”
凌玉哑然失笑,他哪里想到过这层心思。
倒是沈廉,拍着脑袋醒悟道:“说的是说的是,我改天就请谭大人上折子,一定要将此番大战的功劳,都记在凌少爷身上。”
虽然归林城内,沈廉是唯一将官,可他级别太低,给朝廷上折子,还是要靠谭盾总兵。
凌玉挥挥手,他对这种封官的事情毫无兴趣,反倒是指着蛮族人丢下的尸体道:“有如此大的挫败,蛮人应该不敢来归林了吧。”
徐季皱眉,不晓得凌玉在想些什么。沈廉接口道:“自然是不敢了。蛮人军队,最多不过二十来万,攻打一个小小的归林镇,就损耗近万人,而且野狼骑、爬山虎、七足鸟战士几乎都有损失,我看别说打归林,就算同州他们也未必敢再犯。”
凌玉心中正琢磨着一桩事情。
这归林城,水很深啊。
刚到归林的时候,凌玉只是觉着这里有银矿出产,难免鱼龙混杂,所以见着福龙会也不甚惊讶。但过了几日,才觉得有点古怪。
这老银山上有宝藏的事情,居然云朝术士早就知道,并挖了几年无功而返。这也就算了,可福龙会这么大势力在此,是不是真的只为银矿呢?
同州知府金海褒,居然放着同州不管,天天呆在归林,怕也没有那么简单。
还有猎妖团的大头目虚若海淌进浑水,豪侠中的七十二连环寨和云朝九大宗师之一的郑亦也有插手。
至于大云朝廷,也不见得对这里充耳不闻。沈廉虽然表面上是得罪权贵被贬,可依旧挂着个锦衣卫经历的头衔。而且小小归林镇,居然能有十部千钧弩和上百只火铳,这样的装备,可不是一个锦衣卫经历能够弄到的。
如今蛮族大军开战,更是令人诧异。一开始凌玉以为蛮军是为了银矿而来,但细想想却也不对。蛮人攻城向来劫掠一把就走,这银矿长在老银山上,抢了一次就一次,难道还能把整座山搬走不成?
上万蛮军外加巫师,这样的阵容,足可攻打一个大城市,可蛮军却用到归林镇上,重视程度非同小可。就算大皇子赤海想要暗杀凌玉,派一些野狼骑过来就是了,怎么可能还请动天山巫师呢?
经过这么多事情,凌玉心中开始有些数,这些个势力,错综复杂交织在一起,除了银矿本身之外,很多人的眼睛,可能还盯着老银山中的宝藏呢。
凌玉虽然从老银山宝藏内弄到了很有用的东西,但是,许多谜团并没有解开。妖殿的入口怎么会出现在老银山内?妖殿中究竟有什么东西?在那地宫中,究竟还有没有别的有价值的宝贝?
凌玉不清楚的事情,并不代表其他人也不知道。现在那么多势力将目光投过来,凌玉顿时感觉到了一阵不舒服。他早已经将地宫里的一切当成是自己的私产,有人想来抢夺,当然不会让对方得逞。
只是老银山又搬不走,凌玉很快就要离开归林,要想个什么法子,才能让福龙会甚至是豪侠都不能插手进来?
在归林城外疯狂的欢呼人群中,凌玉默默然的站立着。
厉风吹动他的衣衫,让他在旷野上显得单薄而孤独。
这一战,从日出打到日落,开战前刚刚初生的旭日,如今已然落向西面。似血流淌的余霞,将天际涂抹的凄厉一片。
这场血战已经结束,但对凌玉而言,真正的血战才刚刚启幕。……
月上柳梢,整个归林镇的夜晚,都弥漫着欢庆的气氛。
今日城防战,是数年来云蛮交战中云朝最大的一次胜利,战后清点尸体,竟然理出了五千多具蛮人尸首,如此大的战果,真是堪称一等大捷。
仗打赢了,银矿和城池都保住,那些里长、商人们也是分外高兴,居然难得大放血,将大坛子大坛子的美酒搬出来,任由守城军民享用。一些铺子,也不吝取出吃食来慰劳大家。
归林镇的几条大街都是热闹非凡,不过今日的主角却不是富商而是普通的矿工山民,他们倒成了这一战的最大功臣。
不过在醉醺醺的人们口中,提到最多次的名字,当然还是凌玉少爷。
在这一战后,凌玉之名简直已经被神话,无论是富商、里长还是普通山民,都将凌玉当作无所不能的神仙下凡。
仅凭一人之力,居然能够以少胜多,将这么一支大军击溃,真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更令人意外的是,凌玉竟还是朝中重臣的公子,这一扫众人心中对纨绔子弟的差劣印象,更是对凌实家的教养众口称赞。
富商里长们还发起了一个为凌玉竖生祠的仪式,短短一个时辰之内,竟然募集到上千两白银以及两千多个自愿劳力。归林镇上一致决定,必要在七日之内将凌玉少爷的生祠给立起来,做为送别凌少的大礼。
而这一切的主角凌玉,却正处在香艳旖旎的氛围之中。
驿丞署内,凌玉将花舞月抱起,放在自己的腿上,好生劝慰着。
这小丫头却哭的稀里哗啦,简直有洪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的局面。
凌玉真是哭笑不得,只有搂着花舞月的纤腰说道:“好啦好啦,少爷我只不过让你昏睡了一天,又没怎么样……”
花舞月果然象是刚刚从昏睡中醒来,云鬓散乱,身上只穿着小袄,单薄的衣服更能显出她凹凸的身材。这小妮子随着蜕变,一日日变的明艳动人,甚至身体上都有淡淡的香味飘出。连凌玉这样的老手,对美人在怀都有些禁受不住了。
花舞月丝毫没察觉凌玉有欲念升起,还委屈的扁着嘴:“今日连番大战,少爷不让舞儿跟着,万一少爷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让舞儿如何是好?”
凌玉赔笑道:“我也是怕舞儿会有事么,战场上刀光剑影的,万一有个不当心,被人伤着了怎么办。今日连破战都差点受伤,要是舞儿细皮嫩肉的被刺伤,少爷我岂不是心疼死了。”
花舞月撇嘴,虽然她知道少爷是为了自己好,担心自己才这么做的。可今日她这一觉昏睡,哪里有的安宁,噩梦从开始做到最后,直至被惊吓醒来。
也幸亏凌玉没出什么意外,要不然花舞月非一头撞死不可。
“舞儿乖了,别跟少爷闹别扭。”
凌玉笑眯眯道,顺便将头凑在花舞月的云鬓旁,在小妮子的耳边狠狠嗅了几口香。
花舞月一痒,再装不得生气,只有噘嘴嗔怪道:“那少爷要答应我,以后做事情不能甩开舞儿,我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