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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宁一边说脸上的眼泪不停的流,自己何时为别人那般放下自尊,看来是嫁错了人。
笙箫心中无限懊悔,阳宁是公主,她也是自己的妻子,自己虽然想做闲人,但确实是顾家的唯一继承人,若不是阳宁这番话骂醒了自己,后果不堪设想,自己会害了全家人。
笙箫站起身,伸出手臂,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就是一个懦夫,不敢去面对。”伸手环住阳宁,夫妻二人自大婚,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袒露心声。
阳宁伸手环住笙箫的腰道“我原谅你,本公主命令你为自己去辩护,为定远侯一系辩护,做回一个男子汉,而不是懦夫。”
笙箫用力点了点头。
龙吟殿上肃穆庄严压的人喘不过气来,顾笙箫跪在大殿之上。
“顾笙箫你可知罪?”严肃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之上,“臣知罪。”
“你知何罪?”
“不忠不孝知罪。”皇上挑眉,问道“何出此言?”
“不忠,醉酒失手伤了公主,不孝,一心想挽回过错,却不顾家人死活。”
皇上道“好一个不忠不孝知罪!”阳宁再一旁道“父皇,儿臣不想离合,请父皇收回成命。儿臣和驸马虽生在皇室侯爵之家,但仍是对平凡的夫妻,小吵小闹实属正常,误伤儿臣实属不是驸马本意,请父皇看在安福还小的份儿上从轻处理。”
笙箫接道“请皇上处置微臣,这是微臣的过错,不要带着臣的家人还有公主。”
夫妻对望,满是感动。
皇上看着夫妻二人因着此事感情更深,也不想过多追究,若是真处置重了,太后定会气极伤身,皇上倒是得了个不孝之罪。
“传朕的旨意,顾笙箫一下犯上,从今日起罢免官职,于家中思过。定远侯顾淮民教子无方,没收田产三处罚俸一年。”
笙箫道“谢主隆恩。”这处罚听着很是多,实则是小惩大诫,最好不过。
虽然没人知道笙箫到底犯了什么错,皇家的秘密也没人敢去探究,但众人都明白笙箫虽只是罢免,谁也不知何时启用,朝上风云变幻,再度复出之时形势必定大不如从前,皇上对顾笙箫也不若从前般看重,朝上没有了顾笙箫,后宫太后病重,所去之日不远,单凭一个庶女顾笙思又怎能翻云覆雨,顾家这一次算是走上了败落之路,恐怕要与四侯中的千轻侯季家,陵南侯苏家一样,即使尚了公主也只剩下个侯爵的空壳了。反观谌家,一枝独秀。
笙湘得知消息,心中也松了口气,至少爵位是保住了,笙箫也算对的起列祖列宗了。可是她在府中的形式恐怕不那么乐观,虽说顾府还是有阳宁公主这个金贵的媳妇能撑起些门面,但也没比败落的苏家和季家好到哪里去,自己本来就是庶出的庶女,不受谌太太喜爱,这顾家出了事,想必这府里上上下下对自己的态度都要改观。
苏氏首当其冲。
“弟妹别那么不开心,虽然不知道驸马犯了什么错,可是以下犯上罚的这般轻也算幸运了。”苏氏的语气中掩饰不住的嘲笑,要不是笙湘看岳氏看的那么紧,自己早就拿到东西,怎能让那狐媚子的女儿活了这么久?
笙湘倒是不在意,因为自己从来就没想过要与苏氏这样的人交好,便道“谢二嫂关心了,不知夕姐儿怎样了?”
提起那夕姐苏氏就来气,不过继给自己就算了,竟然连自己要抱她的时候都大哭大闹,弄得二爷再也不准自己碰夕姐儿,好像自己故意伤害了那孩子是的,当初就不该心慈手软早除去好了。
苏氏知道自己说不过笙湘便道“那孩子还好,弟妹这么一说我便想起来得回去看看那孩子了,就不多留了。”
笙湘笑着道“那就不送二嫂了。”
太后逝世的消息不久便传来,皇上更是举行了隆重的国丧,这个消息也彻底宣布了定远侯一系的死刑。
诰命夫人都要参加宫中的仪式,说的直白一些就是去为太后哭丧。
一大早笙湘便跟着谌太太进了宫。
满眼的白显得庄严肃穆,跪在地上的人,无不留着眼泪表情悲戚,谁也不知几分真假,倒真像是自己长辈去世。
一天下来谁的身体也顶不住。
回去的马车上,笙湘帮谌太太捶着背,这几日谌太太对自己一直是不冷不热,笙湘自然知道,虽然太君还是帮自己说了不少好话,可是谌太太依旧没有改变态度。自己只好努力讨好。
“好了,今个你也累了,休息一会儿吧。”谌太太闭着眼睛道。
笙湘坐回自己的地方,然后敲了敲肩膀,今天确实累的很。
谌太太突然道“三房里一直还是只有你和岳氏两个人吧。”
笙湘一怔,便知道谌太太又要说什么了,“是,母亲。”谌太太道“这岳氏也是不争气,前一阵子曦儿跟我提过,说是把岳氏嫁出去,起初觉得荒唐,现在想想也有道理,养着个没用的人,还不如嫁出去。”
笙湘没做声,不知谌太太提这个是不是说个自己听,谌太太继续道“等过些日子再挑俩名侍妾吧,房里老是没人也不好,到时候不知道别人要怎么说你呢。”
笙湘道“是,知道了母亲。”谌太太说着是为了笙湘好,实际就是在给笙湘脸色看,笙湘明知道还得咽下这口气。
回到房里,谌曦见笙湘闷闷不乐,便问道“娘子怎么了?母亲还是那般不冷不热?”
笙湘很想笑,岂止是不冷不热,这软刀子都来了。
笙湘道“母亲想为夫君再纳两房侍妾。”谌曦一怔,笑道“我不要,母亲还能奈我何?”
笙湘道“是奈你不了,可是却奈的我。”
谌曦心中骂了自己几句,怎就没想到,笙湘才是最辛苦的那个,谌曦上前安慰道“娘子莫要烦心,为夫会处理好一切。”
握着谌曦的手,笙湘莫名的安心起来,只是道“夫君莫要与母亲硬碰硬。”
谌曦笑道“我知道。”这娘子温柔可人,识得大体,有难得的孝顺,母亲为何这般不知足,谌曦无奈摇了摇头。
人最大的缺点就是不知足,可是却不知往往想要的越多,失去的就越多。
母子
顾家的一劫总算逃过,虽算是走向败落但也没那么彻底。
笙湘这几天脸上一直没有笑容,整个人也清瘦了许多,真是“内忧外患”,外有顾家内有婆婆,无论是谁也开心不起来吧。
谌曦哄劝道“娘子许久未笑了,娘子笑笑吧?”
笙湘勉强微笑,道“夫君莫要担心。”谌曦扶着笙湘的肩膀“若是娘家的事你也不必担心牵挂,四侯衰败是早晚的事。”
笙湘一怔,“夫君何出此言?”谌曦摇摇头,“朝堂上的事我本不想带回到家里,但看你这副样子不得不告诉你,皇上早有意瓦解四侯,只留得一个虚名,把朝上的实权收回,换成自己培养的人,季家和苏家早些年就已衰败,四侯中只有顾家和谌家还掌握些实权,况且根基稳固,经过此事正好解决了定远侯一系,下一个恐怕就是易北侯了。”
笙湘疑惑道“可是说得明白些,谌家不是皇上的外家么?”
谌曦摇摇头“外家也不是皇族,要是谌家愿意老实听从安排还好,若是反抗,后果不堪设想。这大改革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来了。”
“夫君明知道为何不告诉父亲?”笙湘越发的看不懂自己的夫君,“四侯变成虚位是好事,何况谌家就算没了实权一样能荣华富贵,何必去过那提心吊胆的日子呢?皇上有意扶四皇子为太子,我又是四皇子从小的伴读,自然被高看一眼,以后仕途必定顺利,况且姐姐作为四皇子妃,谌家还是一样有靠山,把实权交出去又能怎样?”
“四皇子那般顽劣,太子之位…”话说了一半笙湘便不往下讲,毕竟是不该自己关心的事,谌曦道“大智若愚,娘子应该懂得,四皇子虽表面上只懂得寻欢作乐但实际不是,伪装的极好,最初连我这个每日在身边的人都被骗,但那只是躲避其他兄弟迫害的招数罢了,皇上早就暗中培育这个儿子,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笙湘道“原来如此,为何皇上独独偏爱四皇子?”
“因为那是他最爱女人的孩子。”胧月夫人乃皇上最爱。
原来爱一个人可以为她做到这样的程度。
谌曦岔开话题道“娘子可喜欢京城的生活?”笙湘当然不想骗这个聪明的夫君,便实话实说“不喜欢,京城虽繁华,但让人感觉疲倦,若是有选择定不会留在京城。”说罢叹了口气,只是没有选择的权利。
谌曦笑着,道“不久为夫便可以带娘子离开京城,皇上有意派四皇子历练,我会先一步去宁州做监察御史,一年之后把那边贪污受贿之底摸清,我便辅佐四皇子处理那不正之风,算算怎么也得三年才回京。”
监察御史,正四品官位,年纪轻轻果然得皇上与四皇子器重笙湘心中也跟着高兴,这样就可以远离京城一段时间,过自己想过的生活,没有婆婆,没有妯娌。
谌曦继续道“到时候再也不会有人逼我纳妾。”
笙湘甜甜一笑,但愿离开京城的日子早些到来,笙湘尤为期待。
“什么?你要去宁州?”谌太太听了这消息先是喜,后是忧,喜是儿子这般受器重将来定错不了,愁是三年五载见不到儿子见不到孙子可就真是想念了。
“是,母亲,这件事已经定了下来,只等圣旨了。”谌曦缓缓道。
“那三房举家都要迁到宁州?”谌太太问道,这她可不愿意。
谌曦答“不,只带着笙湘和弘哥儿晏哥儿走,再带上两房下人,岳氏就留在府里吧。”
谌太太一听便不愿意了,“这怎么能行?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有娘子就够了。”谌曦仍是淡淡的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
“笙湘还要处理你们家中事务,怎能□乏术,拿出精力照顾你?不行,这事可不能随你们了。”说完,谌太太突然觉得不对,又道“是不是你那媳妇不愿意带?”
谌曦解释道“母亲误会了,笙湘也是刚刚知道要去宁州,是我决定的,岳氏儿子不喜欢,去宁州可不是去享福,带着她反而是个拖累,本来儿子也有意要把岳氏嫁出去,在留在府里恐怕是耽误了年龄。”
谌太太见儿子坚决,便道“岳氏的事我也不准备插手了,你安排好就好,不过一个侍妾没有,我是绝不同意的!要么你就纳两个喜欢的走,走之前就纳,天高皇帝远,到时候我如何说得上话。要么就把岳氏留下,不喜欢总归要进房的,哪有你这样晾在一旁。”
谌曦不悦,却没有顶撞,只是道“儿子又分寸。天下哪有母亲管儿子房里事情的,母亲放心好了。”
听了这话谌太太微微脸红,自己确实管的太宽了,可是自从娶了笙湘这孩子就看不见别人,这可如何是好,一想到这儿,谌太太更生气,当初不就是跟自己大吵了一架才娶进了笙湘,现在当真是娶了媳妇儿忘了娘。
“这,我还是不放心…”却也不敢多说,毕竟这个儿子倔强的很,破坏了母子关系可就得不偿失了。
“那母亲儿子先告退了。”谌太太挥挥手,这事还得从媳妇儿身上下手。
笙湘忙着准备事物,到时候好不那么慌乱忘了什么,在有空时又时常去陪陪太君,这老人家身体越发的差,马上要走了,多陪一天是一天。
不料却被谌太太叫去了大房,虽不知要嘱咐些什么,但笙湘总感觉没有什么好事,像是被这个能折腾的婆婆给吓怕了。
“给母亲请安。”笙湘恭恭敬敬,但在谌太太眼里反倒刺眼许多,谁知她是不是时时刻刻都对自己这般恭敬。
“起来吧,找你是有事要说的。”谌太太示意笙湘坐下,接着道“外放的事情曦儿告诉我了,准备工作我也不嘱咐了,你向来细心,我也放心,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