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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路遇神医
官道之上,跑着一辆马车,驾车之人是四十岁左右,衣着普通,手执马鞭,但是眼中透出晶光,显然是身负修为之人。
车厢之内,坐着一个二八芳龄的姑娘,冰肌玉骨、眉清目秀,但却是眉头紧锁、满面愁容。
这姑娘索然无味地看着车外的风景,突然,却被路边行走一人吸引,此人已是暮年,却是精神矍铄,鹤发童颜,双目炯炯有神,双眉垂下,身着白色文士袍,手拄一根木杖,竟有些仙风道骨。
姑娘急忙叫道:“裴叔,停一下车。”
驾车之人立即停下马车,回头问道:“小姐,什么事?”
姑娘打开车门,对着那老者说道:“老先生。”
老者停下脚步,问道:“姑娘叫住老朽有何事?”
“不知老先生要去哪里?”
“噢,老朽要去前面的道口镇。”
“真是巧了,我们也要去道口镇,老先生要是不嫌,搭我们的车去吧。”
老者笑道:“那就多谢了。”
老者上了车,马车继续前行。
姑娘问道:“老先生贵姓?”
老者道:“我复姓公孙,单名一个左。”
“原来是公孙左先生。我叫武晓月,先生叫我晓月就成了,先生是去道口镇去投亲吗?”
“晓月姑娘,我孤身一人,哪有亲可投,老朽是个行走江湖有医生。”
“原来老先生是医生,看着不像,别人行医,都随身带着各种丹药,器具,怎么老先生身上空无一物啊?”
“哈哈哈,你说的是普通医生,老朽我随手捻处即良药,点石成金体立康。”老者大笑道。
“不信,不信。”武晓月心中不屑,也频频摇头。
“你若不信,我就给你瞧瞧。”
“我也没病,有什么好瞧的。”武晓月此时有些后悔,将这老者请上车来。
公孙左道:“良医之治病也,攻之于腠理,此皆争之于小者也,不仅治病,世间万事之祸福亦有腠理之说。”
武晓月一愣,过了许久才慢慢说道:“那就请先生帮我看看。”
公孙左端详了武晓月一会儿,说道:“姑娘近日夜不成寐,睡中多梦,常于梦中惊醒,且不思饮食,脾气急躁,常无故发火。”
“你怎么知道的?”武晓月张大了樱口面露不可思议之态,猛得坐在左冲身前,双手抓住左冲胳膊,说道:“老先生,你也太厉害了,只看一眼就知道这么多,你是怎么知道的?还有,我得了什么病呀,严重不严重啊?”
公孙左抽出被武晓月抓得结结实实的胳膊,向后退了退,然后才说道:“你哪有什么病,只是思虑过多,肝气上扬罢了,只需放开心结,然后多喝点水也就是了。”
武晓月这才发现自己竟一直抓着一个陌生人的胳膊,虽说这人年纪已老,武晓月连忙也向后退了退,心中突然觉得奇怪:“这老先生看样子应当有七十多岁了,怎么胳膊上的骨肉还这样结实?”
武晓月刚想询问,就听车厢外,传来赶车之人的声音,“小姐,你阅历尚浅,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是人都能看出来,不要轻易相信别人!”
武晓月反驳道:“裴叔,这位老先生真的很神的!”
“神什么神,他要是真神,给我瞧瞧!”车厢外传来不屑的声音。
武晓月期望地看着公孙左,公孙左淡淡说道:“一个只有三年寿命的人,有什么好瞧的!”
听了这话,武晓月立即不悦,气愤地说道:“我裴叔即使话语不敬,你也不能如此咒他,既然话不投机,还请下车吧,裴叔,停车。”
可是,马车依然前进,裴叔没有任何回应。
“裴叔!”武晓月皱眉道。
却听裴叔低沉地说道:“老先生,可否说得再详细些。”
“你两肋第七到第八根肋骨之间,常有针扎一样的疼痛,五年前一年发作一次,三年前半年发作一次,今年三个月发作一次,越往后,发作的时间越短,三年后,当一日发作一次的时候,就是你的大限。”
公孙左说完之后,马车突然停住,公孙左道:“好了,既然马车停了,老夫也该走了。”
公孙左打开车门,就要下车。武晓月听裴叔语气有异,不知是该让公孙左走还是拦,就听到裴叔扑通跳下马车,几步跑到车厢门前,一下下跪倒在正要下车的公孙左面前,脸色赤红,激动地说道:“老先生救命!”
武晓月也从马车上跳下来,抓住裴叔的肩膀道:“裴叔,难道这是真的?五年前,五年前,莫非是那一次留下的病根?”
裴叔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
武晓月一把抱住裴叔,大哭起来:“裴叔,你怎么不告诉我,现在这世人我就你一个亲人了,你不能有事……”
裴叔一个硬汉眼圈也泛红了,他拍了拍武晓月,说道:“晓月,我现在这不没事呢,别哭了,现在也不是伤心的时候。”
“哦!”武晓月突然抬起头,一把扯住公孙左的衣袍,跪在公孙左面前,哭啼着说道:“公孙先生,你一定有办法救裴叔的,你一定要救救他。”
裴叔也说道:“公孙先生,刚才晚辈言语冲突,还请您老人家宽宏大度,别放在心上。”
“求求您了,就救救裴叔吧。”
“哎呀,好了,我老人家最受不了女人哭了,快起来吧。”
“您答应给裴叔治病啦?太好了,我们一定多给报酬。”
“我答应是答应,不过,在治愈之前,他必须完全听我安排。”
“好,没问题。”
三人上了马车,继续向前行走。
路上,公孙左询问后得知,这裴叔名叫裴通,并非武晓月亲叔叔,只是武家的仆人,只因从小生在武家,与武晓月父亲的情同手足。裴通修行刻苦,竟然成为初阶炼体者。武家不敢再用其为仆,放其离去。只是裴通与武家有了感情,依旧选择留下,武晓月的父亲就与他结拜成了兄弟。五年前,仇家找上门来,杀死了武家上下百余口人,只有裴通死命救出了武晓月和她的父亲,只是武晓月的父亲伤重不治,去年去世了,而裴通也受了重伤,身上的病根就是当时留下的。现在,两人隐姓埋名,准备到道口镇安定生活,在路上遇到了公孙左。
听完了这前后经过,公孙左对二人有了了解,说道:“好吧,好夫反正也是云游四海,且随你们到道口镇开个医馆,呆上个把年,等治好了裴通的病再走。”
三人一行,来到道口镇。道口镇是个小镇,人数稀少,并不兴旺,可是三人并不顾忌这些,裴通很快租了一个院子,三人分别住了一间,留下一间作为公孙左的医馆,第二日,门口挂了一块牌匾,上写一个医字,算是正式开业了。
第174章 悬壶济世
公孙左每日在医馆坐堂,可是一连三日,没有一个人来看病。武晓月安慰道:“初来乍到,自然不会一开始就有生意,再等等看。”
公孙左笑道:“与其被动等待,不如主动出击。”
“主动出击?”
第二天,医馆门外的牌匾变为两个字“神医”,可是,驻步观看,指指点点的多了起来,却还没有一人走进医馆。
急忙晓月跑到门外拉人,这样一来,连看热闹的都躲开了,晓月急得直跳脚,公孙左笑道:“晓月,你净拉些没病的,他们怎么会来看病!”
晓月笑道:“爷爷,您不是说攻之于腠理么。”原来,住下之日起,为了方便,晓月就称公孙左为爷爷,反正年纪也差不多。
公孙左笑道:“好啊,学得真快,这样,明天再来些变化。”
第三天,医馆门口贴出一张纸,上面写着:“免费三日。”
第一日、第二日,还是没有人来,第三日,门外来了十几个村民,拥着一个黑黑中年汉子走了进来。
其中一个村民说道:“大夫,你给他看看,若是看好了,还让你在这儿开店,看不好,请立即走人。”
没想到五天没有生意,有了生意却是一个踢馆闹事的。武晓月皱了皱眉,走上前一步,呵斥道:“无理取闹,想看病就留下,想闹事就赶快走。”
其中一个村民道:“你要是有真本事,就把病瞧好,要是没有真本事,就是来骗人的,那就赶快走。想大夫都是给武者老爷们治病的,怎么可能到我们这个穷苦地方给普通人看病,八成就是骗子。”
“你……”武晓月气呼呼地刚要反驳。
公孙左一摆手,淡淡对病人说道:“坐吧。”
黑黑的中年村民坐到公孙左面前,其余村民围成圈,气汹汹地公孙左围在中间。
公孙左仔细观看病人,见他面色晦暗、形体消瘦、双目无神,公孙左问道:“你可有什么不适?”
中年村民摇头不语。
“病症有多久了?
中年村民还是摇头不语。
公孙左一连问了几个问题,中年村民都是一言不发。
武晓月先急了,叫道:“他什么都不回答怎么给他治病。”
一个村民道:“他的病就是这样,有什么办法,瞧不出什么毛病就说自己没本事,别混找理由。”
公孙左说道:“好了,不要争了,我已经知道你是什么病了。”
“什么病?”村民们一直看向公孙左。
公孙左慢条斯理地说道:“你得的是冲任不调之症。”
“冲任不调,这是什么毛病?”村民疑问道。
“冲任不调,说白了就是月经紊乱。”公孙左回答道。
“什么,月经紊乱?!”众村民都大眼瞪不眼道。
“是啊。”公孙左认真说道:“你得了此病,首先每月经期是不准的,其次临来之时小腹疼痛,来时腰际酸软,此症好治,只需生姜三片、红糖八钱,熬成汤……”
公孙左还没说完,村民们都笑得前仰后合,特别是坐在椅子上的病人,直接笑得从椅子上掉在地上,坐上地上后,依旧笑个不停,一边大笑,一边指着公孙左道:“笑死我了,真是笑死我了,还什么小腹疼痛,还让我喝姜汤,笑死了,真是个糊涂大夫,哎哟,不行了,不行了,我要先走了……”
黑黑村民一边笑,一边推开众人,跑了出去。众村民也笑了个不停,其中一个村民强忍着笑,说道:“见过糊涂的,没见过这么糊涂的,男女都分不出来,好了,现在你们没话说了吧,赶快搬走吧,别在这儿骗人了。”
众村民说完,就要往外走。
武晓月又急又羞,面红耳赤,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却见公孙左稳稳地坐在椅子上,一招手唤回要走的村民,说道:“你们回来。”
“还有什么事?”村民站住回身问道。
“你们说话可算数吗?”
“算数!”村民不解道。
“你们刚才说,治好了这个病人我就可以留下,现在病人好了,我是不是可以留下了?”
“什么病人好了,还想骗人!”
“这个病人是不是整天闷闷不乐,唉声叹气,不愿开口说话,谁跟他说话都不回答,更不会主动与别人交流,而且这病症应当已有一年之久了?”公孙左问道。
“哎呀?你怎么知道,确实是这么回事!”众村民一愣,停止了嬉笑。
“那他现在是不是好了?”
“这个!”村民们挠了挠头,“快,快把赵老四叫回来看看。”立即有三两个村民跑了去追刚才的病人去了。
剩下的村民焦急在等待着,而公孙左却坐在椅子上闭目养起神来。
过了许久,刚才出去的三个村民跑了回来,刚一见屋,就喊道:“好了,好了,赵老四真的好了。”
“是吗?怎么回事?”村民们围了上来。
“刚才我们追出去,看见赵老四一路回家,遇到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