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炯有神,身材极其高大,虽然头发花白,但是依旧穿着盘扣的坎肩,露在外面的胳膊肌肉棱角分明。左冲看罢,冲着族长一抱拳,“见过族长。”
族长也仔细打量左冲,见左冲年龄不大,身材尚未长全,但身体挺拔,特别在站在台上,不卑不亢,隐隐有武者的气质。“好,实在是好。”族长越看越爱,转身问旁边,“过关用时多少?”旁边忙有人答话,“沙漏流出沙子两斤五两。”
“哈哈哈,好啊,我左家庄百年以来,还没有如此人材,你当为我左家庄百年第一天才啊。”左族长笑声震天,转头笑呵呵对左冲说道:“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父亲是谁?”
左冲冷冷答道:“左十三,十五岁,无父无母。”
“哦,原来是个孤儿,也罢了,想必无人为你起名,你应该是哪一辈的子侄?我今天就赠你一名。”左族长说道。
旁边“九叔”起身答道:“长,他应为”之“字辈。”
族长点了点头,手捻胡须寻思道:“之,你的名字可叫左之……”
左族长还未说完,左冲抢先道:“不劳族长费心,我有名字。”
“叫什么?”
“左冲。”
“唉。“左族长一摆手,“既是大名,当入族谱,岂能无辈分,我左家辈分应为”传万师之国。“我为万字辈,你父一辈为师字辈,到你应为之字辈,我看你就叫左之冲吧。”
左冲说道:“左家庄无名之人并非只有我一人,跟我的十几个兄弟都无名。”
左族长点头道:“是否尔等父辈去世都早,你既也通过试武大赛,你那引起兄弟也可沾光,既然如此,也让他们自取名字,一同列入族谱。”
见族长十分重视左冲,左右之人皆很惊奇,其中,庄主见左冲无动于衷,对左冲说道:“你也许不知,左家庄人数众多,并非人人都可入宗祠族谱,左族长因为极其喜爱你,竟然大破规矩,你还不快快感谢族长。”
谁知道左站非但没有感谢,反而冷笑一声,说道:“名入族谱又如何,难道这样就可免受不公平待遇?”
听完这话,左族长才稍许明白,自上台来左冲冷若冰霜,或许并非天性如此,内中应另有内情,当下眉头一皱,说道:“有什么不公之事,你尽管讲来,你替你作主。”
左冲说道:“可否让我兄弟上台说话。”左族长点头答应。
左冲一转身,来到台口,见左五等人都在台下,左冲一招手,将左五八人叫上台来。九个少年来到台上站成一排,左冲说道:“你们几人将你们姓名,父亲是何人,因何而死,禀报族长。”
左五说道:“见过族长,我叫左五,我父左师芜,在一节山土匪袭击左家庄时,为护庄而战死。”
左六接着说道:“我叫左六,父名叫左师酌,也在一节山土匪袭击左家庄时,为护庄而战死。”
左七说道:“我叫左七,父为左师腙,在护送庄内货物入城,路遇土匪,为保护货物而战死。”左八、左九一直到左十二,人人都将父亲为左家庄而死之事禀报上来。
左族长开始听时面色如常,越听脸色越加阴沉,到左十二说完后许久,左族长问左冲道:“你是说,你们的父亲都为左家庄战死。”
左冲道:“为左家庄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乃是每一个庄民的本份,可是父辈为庄而死,死者的子孙不但无人照顾,却被发到柴房作苦劳役,不仅没有族名,就连试武大赛这样的大事,我们也是昨天才被通知,今天入场之时,若非我另辟蹊径极力争取,只怕还未入场就被赶了出去。左家庄如此对我们,可对得起我们为庄而死父亲,左家庄如此对我等,只怕不止寒了我等的心,就连庄内其他之人,在为庄而战时,也要先想一想自己死后,家中的子孙后代是否有人照顾,长此下去,只怕遇到危险之时,人人退缩,无人向前,我左家庄可是岌岌可危了。”
左冲站在台上,大义凛然,字字珠玑,左五等人听到耳中,内心悲怆不止,想想这些年冷暖谁知,竟同时流下眼泪。台上亲身体会之人,也暗暗点头。其余之人,也为左冲不卑不亢之态度,啧啧称奇。而左族长听完这些话后,脸色渐渐限沉,一言不发。左冲目不斜视地盯着左族长,要看他如此决断,整个台上变得鸦雀无声。
许久之后,左族长阴沉着嗓子说道:“师承,他所说的话可属实?”
庄主左师承连忙回道:“此事我也是第一次听说。”
左族长冷哼一声,说道:“如此说来,刚才左师丰禁止他们登场比赛,也不是无心之过,左之流最后一刻还放箭,也是故意为之,你身为庄主,竟然不问不知,有失察之过。”左师承连忙跪倒在地,说道:“孩儿知错了。”
左族长冷哼一声,转脸对左冲笑道:“你所说不错,我身为族长,也有失职之处,你看此事如何处置为好?”
台上之人一听左族长竟然询问一个小孩子的意见,都惊愕不已,又怕左冲提出过份要求,左族长当着众人之面无法拒绝,正都在焦急时,就听左冲说道:“既然如此,我只有一个要求。”
第9章 习武堂内
左族长说道:“只要要求合理,我一定答应你。”
左冲嘴角一扬,笑道:“我只要给他们一个公平的环境。”
左族长听了,哑然失笑,“好啊,还真是人小成精,把球又给我踢回来了。好,左家庄有职之人,包括我在内,都有失职之责,今年各罚半年俸银,作为补偿赠于你们,左师丰罚俸一年,以后若敢再犯,两错并罚,左之流剥去现在职位,给予左之冲为长随。对于左五等少年,离开柴房,重新安排,务求你等满意。你看我这样处理可算公平?”
左冲对着左族长一躬身,说道:“族长英明神武,千秋万代,一统江湖。”
左族长胡须一翘,笑道:“你这马屁精,那我赠予你的名字,你可接受。”
左冲笑道:“刚才族长不是已经叫我左之冲了,我也不是同样称赞族长英明神武了么。”
左族长哈哈大笑,“好啊,真是人小鬼大。”突然之间,六十多岁的左族长竟然对左冲生出惺惺相惜之感。而台上诸人,看着左冲一会儿把族长气得气急败坏,又一会儿把族长逗得乐不可支,都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试武大赛结束了,左族长直接把左冲领回内庄,在离自己府邸最近处,安排了一处独门独院的住宅,给左冲居住。晚上大摆酒席,左家庄诸位武者坐陪,为左冲、左之霖、林梦如三人庆贺。酒席之上,左族长对左冲大力推宠,左之霖表面不屑之色一闪而过,马上换上一副笑眯眯的面孔,与左冲称兄道弟,而林梦如,却极少说话,只是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观察左冲,一脸好奇之色。
酒过三巡,左冲偷偷跑了出来,毕竟现在年纪尚小,有些不胜酒力,在庄内信马由缰,不由得走出内庄,走向柴房的方向。远远看去,柴房这内依旧灯火通明。左冲走到柴房院外,隔着院门向内看去,只见左五带领众人像往常一样刻苦锻炼身体。左冲心中一阵温暖,隔门看了一会儿,推门走进院中。
左五等人听见门响,抬头一看,见是左冲,齐刷刷把左冲围在中间,“十三弟。”“老十三,你回来了。”其中左五紧紧拉着左冲的手,用了摇了摇,不住点头,半晌说道:“十三,谢谢你了。”
左冲抓紧了左五的手,“五哥,与我见外了。”看了看周围的和自己相处一年,现在正向自己发出内心深处真诚微笑的兄弟们,左冲有一种回家的感觉,良久,左冲招呼大家坐下,问道:“庄内给你们换了什么工作?”
左五答道:“我们还留在柴房。”
“什么?”左冲双眉一挑,怒道:“难道族长言而无信?”
左五拍了拍左冲,“是我们自愿留下的。”
“为什么?你们不是很想离开柴房吗?”
左五道:“现在柴房不同以往,你今天力拔头筹,而且为我们据理力争,现在人们非但不对我们白眼相见,反而十分客气,更重要的是,通过你,我们都明白了一个道理,自己若不能自强,别人再怎么帮也是无用。所以我们决定,留在柴房,自强不息,希望有一天也像左十三你一样,能过试武大赛,堂堂正正地走了柴房。”
“好。”左冲看着所有少年眼中皆燃起自信和自强,心中叫好,起身站了起来,“既然这样,我就传你们一式拳法,你们看好了,正是这式拳法,让我能在试武大赛中力挫群英。”说完,左冲站在院中,皎洁的月光照在身上,左冲塌腰收腹,一式马步双劈、一式拗弓步冲,一直到最后一式弓步上架推掌,共是二十四式掌法武当长拳,一气呵成。
打完这二十四式掌法,左冲向左五等人问道:“怎么样?看清楚了吗?”
左五道:“看清楚了,可是拳法都是不传之密,你传给我们,难道族长不会责怪。”
左冲笑道:“这拳法与左家庄无关,与任何人也无关,是我在梦中自学,你们放心学习就是。”
左五又犹豫道:“只是这武功拳法,千金难求,你这样传给我们,我们如何受得起。”
左冲大笑道:“自家兄弟,又说见外的话。来,你们打上一遍我看看。“
左冲指导左五等人练熟了长拳,又叮咛嘱咐一番,这才感觉酒气上涌,回转身去,踏着满地雪花般的月色,摇摇晃晃远去,身后的背影越来越长。左五领着众少年看着左冲远去,向左冲离去的方向恭恭敬敬地跪下拜了三拜,左五口中念道:“救出泥潭之恩,传授拳法之德,此生此世,永不敢忘。”
左冲回到住处,倒头便睡。第二天天刚放亮,左冲就起身下床,今天重要内容是要去习武堂,左冲很是期待,左家庄传说中走出过无数武者的胜地——习武堂,到底是什么模样。
洗漱完毕,左冲走出屋外。刚一抬头,只见屋门外站着一个人,满脸堆笑,把脸上一堆肥肉挤成了一撮。左冲仔细一看,却是左之流。见左冲出来,左之流连忙哈腰笑道:“您早,晚上睡得可好?”左冲冷冷地看了一眼,一言不发,转身向习武堂走去。左之流笑容僵在脸上,不过,好似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左之流低头哈腰,跟在左冲屁股后面,一起向习武堂走去。左冲见左之流一直跟着自己,一皱眉,猛地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左之流一直低着头跟在后面,猛见左冲回身,吓了一跳,差点撞到左冲身上。连忙停下,后退了两步,又陪笑道:“您有什么吩咐?”左冲面无表情地说:“不要跟着我。”左之流忙说:“我是您的长随,理应跟着你。”“我不需要长随。“左冲说完,转身要走,左之流下意识地跟着迈步,左冲快速转身道:“再跟着我别怪我不客气。”说完,加快步伐走了。左之流犹豫半晌,见左冲渐渐走远,又远远地跟在后面。
转过几个街口,左冲抬头看,只见一个房屋立在眼前,白色围墙,红色琉璃瓦,一扇朱红色大门,门上钉着两个兽头的门环,门着挂着一块横匾,上面写着三个烫金的大字“习武堂”。左冲迈步进了屋门,只见屋内十分宽大,长宽各有三丈,地面铺有青砖,只在正前方摆着一个香案,上面供着一把长剑,见剑鞘古朴,剑柄磨蹭地十分光亮,显然年代久远。屋子左右两边各有一个架子,左边立着十数把红缨长枪,右边挂着十数把长刀,刀把上挂着红绸飘带,此外屋中再空无一物。
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