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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涉刚吃过吴府招待的茶点就想出门,反正那些父执辈的人全到偏厅去和主人家叙旧去了,他闲着闲着也没事干,不如趁此机会到处走走,看看有什么精致的小礼物好买来向江儿赔罪。
此时的香港远远没有广州那么繁华美丽,只不过是洋人多了点,所以洋花样就比广州多,也有穿绿色衣服的印度人在街上走,虽然景象普通,但商贩云集,倒是做生意的好地方。
“不过尔尔嘛!”龙涉见过的大场面多得不得了,所以香港在他眼里并没有太大的吸引力,他一心只记挂着要买份礼物给江儿。
“什么才能令她破涕为笑……”他知道江儿那个好朋友金珍珠家里是卖洋货的,所以江儿对洋货一定不感兴趣,要够精致又要别出心裁的礼物,那可难想了。
大街上没什么好看的,龙涉灵机一动,决定转往小巷弄里寻宝去。
龙涉知道有许多古玩小店都是开在这种不起眼的小巷子里,如果他能买到一串女孩子看到都会心花怒放的手链,或许就能哄江儿开心。
再怎么说自己一个大男人把人家女孩子逼落水就是不对,平时他虽然自觉风流潇洒,这次也觉得真该诚心诚意的向她道个歉才说得过去。
再说嘛,其实经过这一次意外事件之后,对江儿的动心又多了几分,过去只是觉得好玩所以一再逗弄她,可是今天就不同了,江儿被救起后脸色苍白又浑身打颤,她楚楚可怜的模样令他不由自主地感到有种悸动的情愫轻泛着,没想到像她那么剽悍的女性居然不通水性。
看来这小女子还是由自己来保护妥当些,虽然现在她在气头上,不大可能接受他,但来日方长,他绝对有信心可以打动江儿,并且要她主动承认爱上他,而他当然聪明的不会去透露是自己先爱上她的。
进入小巷,果然有几家卖古玩和玉器的老店开着,龙涉喜不自胜的朝第一家写着“福禄寿”的店家走进去。
“随便看。”掌柜是一位快六十的老人家,仪表温文,态度谦和,看样子这家店只是他逍遥的地方,并不会在意营收多寡。
龙涉知道这样的头家往往都有好货自己收藏着,只要客气点准没错,这类人通常都自以为是高人隐士,最喜欢获得尊重。
龙涉深深作了个揖,面带一抹最有诚意的微笑,“请问您,有没有姑娘家适合,秀气一点又不会太累赘的饰物?”
老店家一听果然受用,他笑了笑,由内柜一只暗紫色盒子里取出一条玉链子来。
“这个如何?”
龙涉接过一看,果然精致非凡,手工精细,式样不落俗套,一条简单的银线穿着一块小正方古玉,典雅又不失帅气。
“掌柜,可否让给我呢?在下有个好朋友家中有喜事,走访了几天,实在找不出像样的礼物可登大雅之堂,就只有您这条项链最别致了。”
龙涉说起话来更形客气,他深知老店家拿出来的或许是非卖品,不过是拿出来向他炫耀炫耀本店也有你要的好货罢了,对付像这种自大又刁钻的老头,客客气气得像条哈巴狗就对了。
“好吧!看在你这个年轻人这么有诚意的份上,这条链子就让给你好了。”老店家似乎很高兴,他对龙涉露出一个英雄所见略同式的微笑,自顾自的说着:“刚刚有一个小姑娘也想买这条链子,可惜她脾气太急躁,老夫不愿意将心爱之物随随便便卖出,链子在她手上恐怕不出几天就会断了,你就不同了,脾气好又有礼貌,链子卖给你我很放心,不是我说大话,年轻人,买到这条古玉链子,你可真有福气。”
神经,卖东西就卖东西吧,还废话那么多干什么?
心里不以为然,龙涉一边点头称是,接着付钱后草率走人,他连个谢字也没有,让觉得自己误上贼船的老店家在后头干瞪眼。
反正链子都弄到手了,他也就没必要再作装什么斯文有礼的年轻人。
奇怪,才扮了没多久就觉得怪累的,无怪乎朝上那些文官总是做不长久,反而是武官们打打杀杀的又是一年,日子比文官好过得很。
将链子揣在怀里,他抄小路准备回吴府,晚上吴府有大型筵席,他爹早交代过他绝不能迟到,更何况他还要去找江儿赔罪呢!
他左弯右绕进入一条小巷,知道这里已经离吴府不远,就在此时,太不凑巧了,偏偏让他看到前面有几名彪形大汉正在调戏一名女子。
说实在的,好管闲事从来就不是他龙二爷的本色,更何况他深明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人家少说也有五、六个人,若是功夫底子硬的,双方打起来怕会有点费力。
不过,那群人就明目张胆的挡在巷子中央,要走过去势必得通过他们,如果装作什么都没看到也不可能,他们又不是死人,肯定会将自己拖回来围殴。
说起打架龙涉自然是不怕的,只是这一打又挺浪费时间,会晚点见到江儿不说,待会的酒宴迟到他爹会叨念,那才很烦人。
龙涉保持一定速度往前走去,打定了主意,若是人不犯他那就没事,如果他们不识相敢随便动他,那他就勉力其难淌这趟浑水吧!并且要他们见识见识广州狮王的厉害。
有点志得意满,龙涉走起路来更加显得拽得不得了。
照他这种目中无人的走法,或许人家本来是不想对他怎么样的,可是现在一看到都会有种想揍他的火气。
果不其然,那群家伙现出孔武有力的肌肉将龙涉拦住了。
“干么?”龙涉吊了吊眼睛,不拿正眼看人。
“想走完这条巷子,除非你用爬的。”一个粗壮的年轻人率先开口,看样子是老大。
“笑话,我龙涉爱走哪条巷子就走哪条巷子,几时轮到你这个瘪三角色来管?”龙涉轻慢的撇撇唇,“闪开点,龙家拳头没有眼睛,不要敬酒不喝喝罚酒。”
“龙……龙涉?咳……咳!”一阵微弱夹带着咳嗽的女声传来,龙涉心中陡然一跳,敏捷的寻找声音来源。
那被围在中央的小女子居然是江儿!
“你怎么在这里?”龙涉一见她就眉飞色舞,立即仗着人高马大把江儿拉过来自己护着。
江儿摇摇头,搬着眉头说:“先别谈这个,我们快走吧!这些人既无礼又无赖,我懒得跟他们站在同一条巷子里,我要快回去烧香去去霉气。”
江儿现在是什么人都好,也不管是敌或是友了,反正只要有人带她离开这里就行。
天知道她会那么倒楣,不过出来散个步,买个东西嘛,怎么就会碰上这群莫名其妙的地痞流氓,她猛咳个不停,功夫根本就施展不出来,差点被他们给带走,幸好现在安全了。
唉,早知道就听她娘的话乖乖待在吴府养病,省得现在欠姓龙的一份恩情。
龙涉笑了,瞧她说话还这么刻薄,难道她不知道自己刚刚的处境?若不是他歪打正着经过,以她现在身上带病的情形来看,不知道她会被人调戏到什么地步。
“他们刚刚对你做了什么?”龙涉问的是江儿,眼睛却挑衅的望着那伙人,摆明了不将他们放在眼里。
这真是个好机会呀!他要在江儿面前大显神威一番,让她不由自主地对他产生仰慕之情,哈!就是这样,事情真是太顺利了。
“没什么呀,轮流称赞我漂亮罢了。”江儿轻描淡写的说。
龙涉挑起了眉,“什么?称赞你?”
“不行吗?”江儿也还以挑眉,“难道我不够资格让人称赞?”
龙涉的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不,当然不是,我的意思是,他们根本不够格称赞你。”
“你这家伙说什么?道歉!不跟我的弟兄们道歉,你们就等做对地府鸳鸯吧!哈哈哈!”为首的头头跳出来了,还狂笑得乱嚣张的。
“哈什么哈?神经玻”江儿冷淡的扫了狂笑的头头一眼,她语调里的轻视意味足以将任何正常人惹毛。
果然,为首头头经不起激,大喝一声就朝龙涉的胸膛击去,龙涉只出掌一拨,就将头头给拨得趴到地上半晌都起不来。
眼看着头头倒地不起,剩余的人马上一窝蜂涌上来,打算来个以多欺少。
龙涉笑了笑,根本不以为意,他早看出他们不学无木,个个都马步浮浮,出起拳来皆拖泥带水又身子摇晃,全部的人加起来也不值得他开一拳。
那些人一个劲的扑来,龙涉用猴拳将他们一并打散,看在都是同胞的份上,他没有伤他们太重,只是略给一点教训而已。
“看拳!”其中一个功夫略微好点的大汉不甘心又呼地一拳袭向龙涉。
龙涉存心在心上人面前露两手,所以只略略拦隔了一下,身轻如燕的耍了几招漂亮的拳后才一记让那条大汉倒下。
“以后在路上碰到二爷我,记得把自己变隐形人,听到了没有!”撇下他们,龙涉转身要去抱江儿。
没想到尚余一个大汉在此时才突然攻向江儿,江儿惊呼一声,巷子小,退无退路,那大汉可怕的五爪就要抓上来,龙涉硬是将自己的左手伸过去将大汉的五爪封住,江儿没事,倒是龙涉被大汉给抓出五条血痕,而大汉随后也让龙涉一个钓弹踢腿给推了出去。
“老天!你受伤了,没事吧?”江儿急忙探看他的伤势。
“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我们走吧!”龙涉微微一笑将忧心挂在脸上的江儿抱起。真是天助他也,英雄救美,英雄又受了点皮肉之伤,这更能教美人印象深刻且耿耿于怀。
见他们就要走了,那为首头头突然挣扎着又爬起来朝他们喊:“有种就留下姓名来!”
龙涉也不回头,中气十足,边走边留名号:“行不改名,坐不改性,广州威龙武馆龙二爷!有本事尽管来报仇。”
“还有我,广州展鸿武馆岳十江。”江儿也自认为有义气的加了句。
他们惬意万分的走远了,留下那堆痛到骨头快散掉的笨蛋。,龙涉一直将江儿抱到她房中的床上才放下来,还温柔体贴的为她拉上被子,最后更周到的为她倒了杯热茶暖喉。
“你快休息,我不打扰你了。”龙涉客气的说。这个以退为进就是追女孩子的第一绝招,通常这么一说,女方都会有点想要男方再留一会的意愿。
龙涉默念着倒数计时,五、四、三、二、—……“喂,等一下。”江儿竟有丝腼腆的开口了。
龙涉计谋得逞,他缓缓的微笑,“江儿,还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无妨。”
看,连称呼都自行改了,一下子两人的距离显得亲近无比。
“还没向你道谢呢!如果不是你救了我,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脱身。”江儿清澄美眸歉然的看了他手掌上的伤势一眼,“还有你的伤,如果不是为救我,就不会弄成这样子。”
龙涉刻意的轻描淡写,“其实换作任何人看到这种情形都会拔刀相助,若是当街被调戏的不是你,而是别的姑娘,我也同样会出手搭救,所以喽,你毋需谢我。”
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事实上——开什么玩笑嘛,如果不是她,他根本连看一眼的欲望都没有,更别提救不救人这回事了,还犯得着心甘情愿让自己受伤而来使她愧疚在心吗?
江儿表面上一脸惭愧的微垂着头,心里不禁暗暗开骂,他那么说,现在要叫她说什么?
这家伙,道谢说不必,还自揽救人为己任,莫名其妙嘛!他以为他是谁?不过是广州城西的地头蛇罢了,可怕的是,现在他竟